第210章 北海榮耀——冰湖大戰
相隔十數裏，卻做到了神同步。在牧師開了個頭後，不管是北海王國防衛軍，還是郭亮手裏的仆從軍。全部都單膝跪在地上，整齊劃一的吟唱著聖歌！
新教和東正教的本意是比不多的，天主教也一樣。同為基督教，再有差別也差不到哪裏去！
“聖父，您偉大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聖子用自己生命讓世人看清了善與惡……”
同樣的經文，被德語和斯拉夫語幾乎同時念了出來！
郭亮恨不得抽這幫家夥幾鞭子，他大半夜的起來準備，就是想利用早上陽光來刺敵軍的眼睛，讓敵人那恐怖的遠程火力無從發揮，現在倒好，還念起經來了！再不走，起個大早就沒用了！
好在，在進行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朝拜祈禱後，斯拉夫戰士們又行動了起來……
“敵人，在東方！”站在瞭望塔上的防衛軍士兵率先發現了敵情！
嗚~~~
一聲沉悶的號聲瞬間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這會人數才對嘛！”維魯斯說道。
“不對，他們的人數還是不對！”東方炎陽搖著頭說道。
“不對？我看他們最少也有六七萬人，還不對嗎？”約翰說道。
“如果現在是我們北海王國在麵對滅國危機，你覺得我們們拿出多少人來參戰？”東方炎陽反問道。
“兩百萬！”約翰想也沒想的說道。
“那現在我們又有多少士兵呢？”東方炎陽又問道。
被東方炎陽這麽一問，所有人恍然大悟，對呀！現在打的是滅國之戰，對方隻有要一個可以上戰場的就會用一個，不可能留著不用的！
如果這麽算的話，三個仆從國的軍隊加上郭亮從黑海邊上拉來的壯丁。多了不敢說，十五六萬還是有的。人數基本上已經和北海王國的入侵軍相當了！
“我們計劃不變，都準備好了吧！”東方炎陽說道。
“好了！”
“那麽，就讓這片冰封的湖水永遠記住我們的名字吧！”
“哈哈哈……！”
眼光的確很刺眼，但還遠遠沒有到睜不開的地步。主要是太陽還在南回歸線上，如果是夏天，太陽回到北回歸線上就不同了。
郭亮用了一招虛張聲勢，讓人舉著盡可能多的旗幟，為了對抗敵人的遠程火力，郭亮還準備了很多很多的屏風車……
“該死，什麽也看不見，嘿，發射一發定位彈。”一個炮兵上尉說道。
“遵命，長官！”
一個炮位迅速裝填好炮彈和發射藥，然後把火炮調整到最大射程。
點火、轟……
“該死的，嘿，夥計，你有沒有調到最大射程啊！”
“長官，這已經是最大射程了！”
炮兵上尉放下因眼光反射而看不清東西的望遠鏡，炮兵們以為長官要放棄的時候，他們長官卻伸出了右手大拇指，把右手伸直，然後左右眼依次閉合一下。
“長官在幹嘛？”
“不知道啊！”
“難道是長官覺得敵人很不錯？”
聽著手下的低估，這位炮兵上尉哭笑不得。於是，他解釋道：“別亂猜了，這叫三角函數測距法，是國王陛下教的高級貨，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
士兵們的確是不懂，三角函數公式可是坦能堡陸軍學院二年級和梅梅爾海軍學院一年級的東西，絕對是好東西，
雖然王擴很早就開始普及教育了，可涉及到專業知識的，還得是大學上才會有的。而普通士兵，一般隻有中學學曆，所以沒接觸過。
“長官，那敵人距離我們有多遠呢？”剛才負責發射定位炮的士兵問道。
“大約三千米左右，最遠不超過三千三百米，最近不低於兩千八百米！”炮兵中尉說道。
中尉說完後，周圍的士兵立刻投來了崇拜的目光……
“別看我呀！看敵人。”說著，炮兵中尉又從新計算了起來……
防衛軍因為陽光的關係，所以望遠鏡的效果有限，但郭亮可沒這方麵影響！
郭亮舉起望遠鏡，從他這裏隻能看到小高地上的敵人，最高處是炮兵，在炮兵下麵不遠的則是步兵，騎兵一個也看不到。忽然，郭亮被高地上的一道金黃晃了一下……
“嚴陽？果然是你，兄弟以前還真小看你了！”郭亮心道。
不得不說，東方炎陽穿的實在是太騷包了。一身金燦燦的宋式盔甲，再配上一條紅色披風。又站在一堆“貼罐頭”中間，想不被一眼認出來都不行！
郭亮在看清楚東方炎陽所在的指揮台後，也對自己的計劃更加堅定了，同時也在感歎，敵人的這千裏眼還真是厲害。
郭亮手裏的望遠鏡可不是他的，而是他在伏擊了一隊北方軍的斥候時得到的！
郭亮準備了一堆的屏風車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斯拉夫戰士為了對抗北海王國軍的火槍子彈，又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裝甲車。”
和所有敵人一樣，蒙古軍的這一堆仆從軍也認為，火槍兵的近戰能力一般，甚至是差勁，畢竟遠程兵種近戰都是一大缺陷，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要和敵人近戰。
隨著距離的接近，炮兵指揮官都開始計算距離了。
“再來一發定位彈，”之前的那個炮兵中尉說道。
“是！長官！”
隨著一聲炮響，重型榴彈炮的大質量跑到飛射而出，在空中飛行了幾秒鍾後，一頭紮進了敵人的前排人群中……
“麻蛋，這玩意兒沒用！”一個斯拉夫戰士憤怒的把手推“裝甲車”的把手丟在地上。
“你最好給我拿起來，不然我就割開你的喉嚨！”一個弗拉基米爾小貴族說道。
沒辦，雖然沒什麽用，但形勢比人強，還得推著走！
簡單重型榴彈炮的炮彈已經能打到敵人了，其他炮兵也都紛紛開火。一時間驚雷滾滾旱雷陣陣。仆從軍慘叫連連……
“奧拉夫，看你的了！”東方炎陽說道。
“放心吧！讓他們領教一下“奧丁”的神力。”
奧拉夫和東方炎陽三目相對，然後都笑了！
重型榴彈炮射程遠威力大，唯獨射速慢！沒辦法，炮彈太大了。
雖然仆從軍的準備的東西在重型榴彈炮麵前不夠用，但不可否認，有總比沒有強。
再說了，重型榴彈炮設計出來的時候，主要作用其實不是轟人，而是轟城牆的！磚石結構的城牆都能轟塌，別說是幾塊破木頭加點皮革了！
奧拉夫離開了指揮台，東方炎陽對維魯斯點點頭。維魯斯微微一笑，然後也騎馬離開了！他要去指揮步兵作戰，一起離開的還有其他步兵師的師長……
“願上帝保佑我們！準備進攻！”維魯斯在身前畫了個十字架！
隨著維魯斯的命令，整個第七師的的鼓手全都開始敲鼓了，鼓點緩慢而又激昂！
不僅是第七師，其他的師也在敲預備鼓。
“彈藥，裝填！”
“上刺刀！”
……
基層軍官指揮著手下做最後的準備工作，各種口令交織在一起！
因為火槍的作戰當時和冷兵器不同，所以陣型也就不同了。仆從軍的陣型很厚，層層疊疊，而防衛軍的陣型則是勁量往寬拉！畢竟寬度越大，能發揮的火力就越強！
幾分鍾後，隨著一聲聲“槍上肩”的口令，最後的準備工作也做完了！
維魯斯脫掉鬥篷，從馬上把鬥篷丟給了自己的侍從，然後拔劍，對軍鼓手說道：“讓我們戰鼓高奏吧！”
“是的長官！”
咚~咚咚咚……
戰鼓已經敲響，維魯斯劍指前方。
“第七師，前進！”
……
“第三師前進！”
“第五師前進！”
……打仗還帶奏樂的？還挺齊的！
郭亮搞不懂，他費勁心思想近戰，現在敵人既然直接滿足了他，這敵人也太可愛了……吧！
“大隊，立定！”
“舉槍，瞄準，開火！”
砰砰砰……
硝煙散盡，仆從軍倒下了一堆！
“徐進戰術！”維魯斯下令！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鼓聲變動，第七師迅速調整陣型，當然，僅僅是在原有的線列陣上做出微調，要知道，在敵人眼皮子底下變陣是很危險的，很容易就會被敵人抓住空當，從而被擊敗！
原本排列密集的三線線列陣，第一排的士兵整齊的向前兩步，第三排的士兵向後兩部，然後陣型中的奇數士兵在向前一步，密集的陣型一下就變得鬆散了起來。
仆從軍哪裏見過這種操作啊！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時，一輪又一輪的火槍子彈就向他們射來了。
仆從軍在挨了兩輪排射後，才想起策被他們推來的“裝甲車”，於是他們一遍舉著盾牌，一片往車後躲……
“渣渣！一群土包子！”維魯斯不屑的說道。
的確，加裝了濕毛皮的“裝甲車”的確是對火槍子彈有一定的防禦力。可是，他們似乎忘記了，忘記了不斷朝他們開火的各種火炮……
被火槍壓製在一起的仆從軍，雖然勉強擋住了火槍兵的攻擊，但炮兵卻愛死了這種紮堆的敵人……
“快起來，你們這群豬玀！弓箭手，快給我放箭！”仆從軍的貴族指揮官們大聲叫罵著！
在遠處觀戰指揮的郭亮心髒病都快出來了……
“蠢豬，他們離你們隻有一百多步啊！這個時候不衝上去還能什麽啊！”郭亮簡直要氣炸了！
怎麽敵人總是如此優秀……
於是，郭亮隻能再吹一遍號角，讓這幫家夥趕緊衝上去！
嗚~~
聽到進攻的號角後，仆從軍的指揮者們才恍然大悟！
“終於要衝鋒了嗎？還以為你們忘了！”維魯斯和其他幾個師長心中幾乎是同時說道。
“停止射擊，準備近戰！”
命令下達，火槍兵們快速的給火槍裝好子彈，然後回到有還原成了最開始的陣型！
這個時候，雙方步兵已經距離不足一百米了！
維魯斯和其他幾個師長都對後麵幾排的軍官一揮手，原本距離十幾米的幾個線列陣，都往前推進了一些，同時，做好了開槍準備。
六十米
五十米
三十米
“開火！”
這次的齊射不同於之前的輪射，之前是隻有一排人在射擊，犧牲了火力密度換取射擊頻率，而這次，那是犧牲射擊頻率來換取火力密度。
第一排跪姿，第二個第三排站姿，如同長槍方陣一樣，後麵士兵把槍口從前排士兵的縫隙中伸出！這便是歐式三段擊！即盡可能的讓更多士兵同時開火！
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密集的火力，三千把火槍噴射的彈丸就像一堵牆一樣！仆從軍的士兵成片倒在衝鋒的道路上！
第一個齊射後，開槍後的士兵們沒有立刻重新裝填彈藥，也沒有立刻衝鋒，而是全體蹲下，讓自己的身體盡量蜷縮在一起？
“開火！”
第二陣列的士兵又來了一次齊射，然後，蹲下！
接著是第三陣列……
當第三陣列開完槍後，第一陣列的士兵距離敵人已經隻剩下不到二十米來，而是，他們的麵前已經躺下了足足一層的敵人屍體。
這時候，仆從軍不管是軍官還是貴族，又或者是士兵奴隸，全都愣住了，他們傻傻的站在原地，有的人更是神經崩潰，在戰場上，就在這兩軍陣前傻笑了起來！
唰刷刷的拔劍聲，防衛軍的軍官把手上收入槍套中，然後拔劍，
“衝鋒！”
嘟嘟~嘟~~~
隨著軍官的命令，躲在地上的仆從軍站起身來，呐喊著，挺著刺刀以小隊為單位，向近在咫尺的敵人發動了反衝鋒。
士氣全無的仆從軍立刻丟下手裏的家夥式，轉身就跑！結果，被後方第二梯隊頂上來的貴族一刀一個砍翻在地！
但逃跑的人實在是太多，即便是貴族們劍聖附體也砍不過來！
防衛軍緊跟在敵人的潰兵後麵，把落到和跑的慢的，全都捅一刀。刺刀不僅破甲能力強，而且放血功能更強，一刺刀下去，內髒就會受損，這不是劈砍類兵器所能比擬的，所謂刺死砍傷就是這個意思，不僅內髒會受損，因為強力的放血功能，中刺刀的人很快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亡，以中世紀的醫療水平，根本沒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