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地一百九十章 如此君臣——東線無戰事
不得不說，東方炎陽的確是個人才！可惜了，趙官家竟然沒機會用。但話又說回來，即便是東方炎陽步入朝堂，以他那堅定不移的主戰派風格，必定會有很大的阻力。
哪像在王擴這邊，基本上不會有什麽阻力。
既然目標已經確定，那接下來就是行動的時候了！
很快，就有人在議論了，說教皇經常一個人對著凳子說話，好像凳子上有個人一樣……
教皇對此感到莫名其妙，對著凳子說話？什麽時候的事兒，他怎麽不知道！
教皇知不知道是其次，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開始相信了……
諾夫哥羅德，曾經的一大強國，在經過了兩年瘟疫個幾個月的戰爭後已經一蹶不振了！
榮譽與輝煌已是昨日雲煙，隻有宏偉的城牆還在述說著曾經的輝煌！
在一片廢墟中，幾個皮包骨在街上遊蕩，他們進入每一個可以進入的房間，尋找一切可以入口的東西！
在好似鬼城的諾夫哥羅德，幾個皮包骨與其說像人，還不如說像是在人間遊蕩的孤魂野鬼！
都城都尚且如此，就更別提其他地方了！
諾夫哥羅德完了，作為北方屏障再也沒有了作用。拔都把能搬的全部往南搬，諾夫哥羅德徹底成了一片無人區。現在直麵北海王國北方軍兵鋒變成了莫斯科公國和弗拉基米爾公國。
莫斯科大公可比諾夫哥羅德人強的多，並不是說他實力強，而是眼力強。莫斯科大公一邊對蒙古人俯首稱臣，一邊又對北海王國眉來眼去。他是既不想得罪拔都更不想得罪王擴！因為他誰也得罪不起！
現在王擴摩拳擦掌的，準備“進京清君側，誅奸佞”呢！沒工夫搭理他！而拔都呢？他一邊等待著合丹的援軍，一邊又在總結失敗的經驗，同時還關注著這場基督世界的“內耗”，就更沒空搭理他了！
莫斯科公國的實力算不上太強，也就是弱與一流略強於二流。如果沒有拔都，沒有王擴，莫斯科公國在東歐的戲份肯定不會少！但現在，他們就隻好當個“透明人”了！
不過，這種透明人的也不錯，至少對莫斯科公國的人來說是這樣！他們正好可以過安靜的生活！
王擴的輿論攻勢一波接一波，拔都也都聽到了一些！隻不過，拔都很不明白，想打就打，搞這麽多幹什麽！
“賊喊捉賊罷了！”
說話的是郭亮，郭鈺的兒子！
郭鈺死的時候，郭亮正在南征大理！在聽聞父親遇害後，郭亮當即昏厥。醒來後的郭亮辭別了統帥，獨自一人踏上了為父報仇的旅途，這一走就是三年……
“他這麽做到底有什麽意義呢？”拔都問道。
東方炎陽走後，拔都身邊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個可以商量的人。郭亮的出現正好補了這個缺！
“哼！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唄！”郭亮不屑的說道。
“婊子我知道，牌坊是什麽？”拔都問道。
要知道，在草原可沒有牌坊這麽一說，女人就是生育機器，給誰生不是生啊！
郭亮沒解釋牌坊，而是繼續說道：“那個小國王想要造反，這下我們就有的好戲看了！”
“本王已經準備下令，讓我們的仆從軍集結，隻等他們那邊打起來我們就立刻動手！”拔都說道。
“王爺，請先不要動手，我覺得還是等等看看！”郭亮說道。
“等？”
“是的，等！我想去看看，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郭亮說道。
報仇不能心急，這是郭亮一路上總結出來的。
拔都其實也想勸勸郭亮，讓他不要急於報仇，複仇在大蒙古國就有現成的例子可以學習。
想當初，蒙古可汗俺巴孩被金人定死在木驢上。繼任者直到成吉思汗才把仇報了！為什麽？還不如因為當初敵強我弱，貿然複仇隻會讓部族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而這時的情況和當初又何等相似，連番大敗後，蒙軍兵力折損嚴重，如果不挑選最合適的機會出手，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複仇就像狩獵，而且還是狩獵大型食肉動物，了解了獵物的習性能讓天平往自己這邊傾斜。可如果在錯誤的時間打起錯誤的攻擊，那你就會永遠失去機會！
拔都說的動手可不是和防衛軍打，而是讓仆從軍去打北方軍。
小弟掐架嘛！當老大的就別摻和了！
仆從軍，拔都讓郭亮去管，最早統帥仆從軍的巴魯圖已經化作白骨了！後來的拜答爾也回歸了長生天的懷抱。現在又輪到了郭亮……
在蒙軍看來，尤其是裏麵還有一些漢軍，感覺仆從軍統領就和三國時期的東吳大都督一樣，充滿了魔咒！
王擴的朋友們就曾經開玩笑說過：縱觀三國演義全書，裏麵最危險的兩大職業——呂布的義父，東吳的大都督。
這次輪到我郭亮，就看他能不能抗住了！
“等等可以，不過，你要去看看，看什麽？不會是想見機行事搞刺殺吧！”拔都說道。
“王爺放心，我不是去刺殺的，我就是想看看他們之間的仗是怎麽打的！”郭亮說道。
別看蒙軍在王擴手裏吃了不少敗仗，但對方到底是什麽樣的他們還真不知道。原因也很簡單，王擴從來就沒有和他們當麵鑼對麵鼓的擺開架勢打過，不是搞突襲就搞圍殲，要麽就是用瀉藥！所以蒙軍上下對王擴的作戰風格還真不清楚！
相反，曾經在勒格尼茲城外觀看了全程的王擴以及他手下的軍官們，卻對蒙古軍的戰法有了一個客觀的了解。
再三考慮後，拔都同意了郭亮的請求。
得到拔都的同意後，郭亮開始給自己化妝，很快，郭亮就變成了一個修士！
來歐洲也有一段時間了，郭亮自然要去打聽一下這裏的風俗習慣！在歐洲，一般人人不允許亂逛的，隻有一種人，不是權貴卻又可以四處走動，那就是宗教人員中的苦修，他們一樣以遊曆的方式領略上帝的精神！
不會說歐洲的語言？不要緊，假裝啞巴就好了，聽也聽不懂？好說，假裝耳朵有點背就好了！
郭亮化妝成“苦行僧”，誓要用雙腳丈量天地，隻不過，他可能是受丐幫影響較大，所以……成了丐幫汙衣派長老！
時間轉眼就是倆月，在王擴鋪天蓋地的宣傳攻勢下，就連教皇本人都快相信他是被脅迫的了！而王擴卻遲遲沒有動靜。
經過長途跋涉，郭亮也總於到了東普魯士，沒辦法，現在王擴還封鎖著邊境呢！如果不是他聰明，化妝成修士，他給進不來呢！
走過了一個月，郭亮看到了柯尼斯堡的城牆，他本想看看那個殺父仇人到底長什麽樣，然而，他在柯尼斯堡都待了十幾天了，愣是沒看到王擴。
原本王擴在一個月前就該出發了，隻是，他看到東方新月即將臨盆，所以就舍不得走了！
現在是七月份了，而東方新月發覺已經懷孕是去年的十一月，除去二月少的那幾天，東方新月臨盆也就這幾天了！
正在王擴和東方新月商量要給孩子起什麽名字的時候，卡爾忽然來報！尼德霍格的妻子死了！
“什麽時候的事情，多久了！”王擴出了房間問道。
現在是東方新月的特殊時期，王擴可不想驚到她！
“一個小時前，據她的仆人說，尼德霍格夫人已經病了好長時間，自從尼德霍格將軍戰死後，夫人的身體就一直不太好！”卡爾說道。
“我們去看看吧！卡爾，你先去備馬！”王擴長歎一聲說道。
卡爾下去後，王擴近屋對東方新月說道：“新月，我有事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好！”東方新月的聲音還是那麽甜！
……
在尼德霍格家裏，王擴看著牆上的畫像出了神！
“芬格裏斯，我的好兄弟！你在上帝那邊還好嗎？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這麽長時間都沒給我拖個夢！”王擴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這是王擴第二次叫尼德霍格的名字而不是姓了。
這不是逢場作戲，對於尼德霍格的死，王擴是真的心疼！正當初他們都還小的時候，尼德霍格就是王擴他們小團體的人了！他們一起伏擊過塔西亞，在收複東普魯士的時候，他依然在王擴身邊……
尼德霍格妻子的屍體被放在了床上，那是她和尼德霍格的婚床，旁邊，一個四歲的小男孩呼喊著叫媽媽！他就是尼德霍格的遺腹子——伊斯朗！
可憐的小家夥，他沒見過爸爸，現在連媽媽也走了！
王擴伸手摸著伊斯朗的頭，卻不知道該安慰些什麽！
“伊斯朗，跟我回家好不好？媽媽去天堂找爸爸去了！他們會在天上看著你乖不乖的！”王擴憋了半天，就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小家夥淚眼婆娑的看著王擴，那清澈的雙眼，把王擴看的渾身難受！
伊斯朗沒見過爸爸，他也很少出門，所以並不理解什麽是爸爸，媽媽沒什麽要去找他不認識的爸爸，而不要他了！
伊斯朗畢竟還小，隻有四歲，王擴把他抱起來走出房間，當著前來吊喪的所有人的麵宣布，伊斯朗從現在起就是他的養子了！他不用改行，依然姓尼德霍格……
伊斯朗就這樣，成就王擴的養子，成了北海王國的第一個小王子！
王擴把伊斯朗帶回了方寸居，莉雅對這個新朋友很好奇！伊斯朗還哭著說想要回家，結果，王擴用一把蜜糖就輕鬆搞定了！
聖誕節的時候，王擴一次性發出去了好幾噸的蜜糖。雖然讓王擴蒙受了不小的經濟損失，但王擴認為這是值得的。
對於這一份蜜糖，孩子們顯得格外珍惜！直到多年後，他們長大成人，依然有不然人保留著這份快要成精的蜜糖！
王擴讓找伊斯朗自己和莉雅玩，他要和東方新月說一下，雖然東方新月並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但不必要的誤會還是能免則免。
“新月，我把尼德霍格的孩子帶回來了！”王擴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東方新月十分內疚。
可以說，尼德霍格一家現在這個結果，她要負絕大部分責任！
“都過去了，過去了！就算我們現在再怎麽自責，尼德霍格也不會複活，與其活在自責中，還不如想辦法彌補呢！”王擴說道。
東方新月聽著聽著，忽然眉頭一皺。王擴還以為她不認同自己的話呢！王擴剛想教訓她幾句，就聽東方新月咬著牙說“我要生了……”
王擴大驚失色，立刻喊人接生……
聽著產房裏一聲聲的慘叫，既顯示出了東方新月充足的中氣，又顯示出了分娩的痛苦！
“都第二胎了，怎麽還這麽長時間啊！”王擴心道。
……在方寸居外的樹林，郭亮狼狽的從樹林裏出來。他也曾專研過奇門遁甲之術，可這片林子卻處處透著怪異。
郭亮可不知道這裏麵就是方寸居，他隻看到有人在一邊盤查，因為不會德語，所以他也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麽。想來應該是個普通的崗哨吧！
可當郭亮試圖從林中穿行的時候，他發現了問題，這片不算大的林子處處是機關步步是陷阱，而且還有各種奇門陣環環相扣。要不是郭亮也有點研究，還真就出不來了！
被這麽布置，要說裏麵沒人？誰信？
至於裏麵到底是什麽人，無非兩種人，一種人是權貴，另一種人是權貴想問招攬的人！
普通人一是沒有那個學識，二是也沒那個財力！
郭亮猜的沒錯，裏麵住的正式北海王國最大的權貴——國王！
郭亮坐在地上喘息著，剛才太累了，他現在已經沒力氣了！這時，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
郭亮強撐著站起來，雙手拄著隨手撿來的樹枝拐杖，對著馬蹄聲的方向微微欠身行禮。
“嗯？”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東方炎陽，東方新月生娃，王擴怎麽可能不通知東方炎陽呢？不僅是東方炎陽，東方明月王擴也通知了，她就在二哥的旁邊！
在路過郭亮身邊的時候，東方炎陽的第六感給了他一絲異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