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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博弈——細思極恐

  蘭斯洛特都這麽說了,薩斯文羅也道了謝,王擴也就沒必要非得把這台階給拆了。


  大家各退一步,宴會廳裏頓時又其樂融融了!


  都說退一步海闊天空,但也得有識相的不是?如果遇到不識相的,給你來個步步緊逼,你退十步百步也沒用。與其讓對方得寸進尺,還不如“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呢!


  這麽一鬧,比武就沒有必要再進行下一場了。既然不能比武,也總不能幹喝酒吧!


  就見塔西亞拍了拍手,武士們往後站了站,一群那些各種樂器的樂師上來了!

  “安德烈陛下,請欣賞一下我們丹麥的歌舞吧!”塔西亞笑道。


  “我很榮幸!”王擴微微欠身道。


  塔西亞打了個響指,樂師們就開始奏樂了。很快,一個個麵容姣好的金發女郎就從兩邊走到了中間。


  打響指,這還是塔西亞跟王擴學的呢!塔西亞覺得這個動作簡直帥呆了。


  這些跳舞女郎的相貌、身材和舞藝都可圈可點,唯獨她們身上的味道嘛……


  算了,反正距離比較遠,看就行了!

  “妹夫,你也是國王,我怎麽沒看到過你的舞女呢?”東方炎陽湊到王擴耳邊說道。


  王擴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窮,養不起!”


  窮?養不起?

  東方炎陽就差來一句“你騙鬼呐!”


  王擴窮不窮的,聽他說沒用,東方炎陽看過王擴的出納賬本!從紙麵上來看,王擴那是相當富有的!至於東方炎陽為什麽能看到王擴的出納賬本,那是東方新月的關係。


  和現代的大部分男同胞們一樣,在結婚後,王擴就向東方新月上交了財政大權!東方新月別看平時閑的沒事,但她每個月都是要核算收支的。


  東方新月隻負責核算,除了日常開銷和王擴的臨時支取外,她很少花錢,她把自己當成了“賬房先生”!認為錢是丈夫的,她核算一下就行了,可不能隨意使用。


  而王擴呢?很有覺悟!既然上交了財政大權,那麽,他花的每一筆錢都要向東方新月“申請”。


  這就出現了一個十分搞笑的場麵,兩口子都以為對方是管錢的!明明有大筆的錢卻不知道花!


  不過,東方炎陽很有自知之明,王擴的賬本他隻看過一次。再多了就不敢看了。


  王擴十分愜意的欣賞起了舞蹈,還別說,這“丹麥宮廷舞蹈隊”的舞藝卻是不錯,讓王擴這個“土老帽”那是大開眼界啊!不過,即便如此,王擴也沒準備自己養舞妓。因為王擴算過,養一個舞妓的錢可以養三個普通士兵,而養一隊五十人的舞妓就能養一百五十個士兵。將近三個中隊啊!而且,舞妓隻能共少數人欣賞,而士兵卻可以為國家開疆擴土守境安民。實用性太低!

  歌舞表演結束,宴會也到了尾聲,畢竟這個年頭大家身上都不好聞,像後世那樣舉著酒杯到處逛的,目前也隻有王擴這裏能做到了。


  因為宴會上的種種,塔西亞並沒有當天晚上就和王擴單獨談密約。而是送到了早就準備好的“招待所”。


  塔西亞也知道王擴愛幹淨,所以住的地方收拾的標準都是按照東普魯士來的。


  王擴躺在幹淨柔軟的大床上,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就在他準備睡覺時,卡爾端著一個餐盤走了進來。


  “陛下,吃點東西再睡!”卡爾說道。


  被卡爾這麽一說,王擴還真覺得肚子餓了!


  丹麥宮廷的東西王擴實在下不去嘴,尤其是看到貴族們的種種醜態。宗教轉換容易,但人的習慣卻在短時間裏很難改變。


  不過,王擴也就納悶了,他的桑拿還是更維京人學的呢!丹麥也是維京國家,怎麽就這麽髒了呢?

  卡爾送來的食物並不算豐盛,是一份標準的陸軍行軍餐。做飯的也不是什麽大廚,而是普通士兵。東普魯士陸軍的必備技能,上到將軍下到馬夫,人人都會做。


  “對了,東方先生有沒有?”王擴問道。


  “放心吧陛下!所有人都有!”卡爾說道。


  聽卡爾說所有人都有,王擴這才放心的吃了起來,還別說,自己人做的飯就是香……


  在另一邊,以薩斯文羅為首的“親王黨”,正在密謀著如何刺殺王擴呢!


  一連幾個簡直都直接被否決了,原因是,他們這些人就以薩斯文羅的武力值最高,他們的計劃中都不可避免的要和安德烈王的護衛軍交手,他們沒有把握能衝破護衛軍的防禦!


  至於調動丹麥王室衛隊,想都不用想,丹麥王室衛隊都是塔西亞的舊部組成。沒有塔西亞親自出麵,就算拿著女王權杖也沒用,除非能讓先王複活。


  就在薩斯文羅密謀陷入僵局的時候,蘭斯洛特推門進來了。


  “親王陛下!”一眾“親王黨”成員起身行禮。


  “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我的好兄弟。不用這麽拘禮。”蘭斯洛特說道。


  聽蘭斯洛特這麽說,所有人都笑了,笑的是那麽苦澀。


  蘭斯洛特,在丹麥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然而,壓在他頭上的的那個人卻太過強勢。


  蘭斯洛特在和塔西亞結婚以後,很長時間都覺得,他麵對的是一個長官,而不是自己的妻子。不僅是蘭斯洛特,其實塔西亞也沒把角色調換過來。不然,也就沒有這麽多事了!

  塔西亞從來都沒想過當國王,所以她也不知道該怎麽當好一個國王。學自己的父親?也許吧!但在看到王擴建立的北海王國,再看看自己的丹麥。國大統一,硬抗了上帝之鞭。雖然上帝的這一鞭子把北海王國抽的皮開肉綻,但卻沒把王國抽散。


  再看看丹麥,內部派係林立,就算外人不來打,也基本上快散架了。於是,塔西亞就開始處處跟王擴學。當然,它也不是瞎學,國情不同,政策也不同。


  “朋友們,我知道你們是好心,但這次還是算了吧!”蘭斯洛特長歎一聲說道。


  “為什麽?這是多好的一個機會呀!錯過了,下一次可就要等到世界末日了。”


  “為什麽?因為,我們的邊境上已經聚集北海王國的軍隊,有好幾千人!”蘭斯洛特說道。


  “懦夫!”薩斯文羅吐了口唾沫,不屑的說道。


  懦夫嗎?也許吧!但蘭斯洛特聽塔西亞說,這不是懦弱,而是以防萬一!塔西亞和蘭斯洛特也解釋了半天,不過,蘭斯洛特好像沒聽進去多少。


  “總之,我們還是不要對安德烈王做什麽了,現在我們的國家需要時間,安德烈王想從我們身上拿走一些東西,我們不能給他借口!”蘭斯洛特說道。


  “好吧!算他走運!”薩斯文羅心有不甘的說道。


  等“親王黨”的人都散了之後,蘭斯洛特也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蘭斯洛特也是個要強的人,他在戰爭期間為塔西亞衝鋒陷陣,是塔西亞不可多得的一大助力。然而,到了現在,蘭斯洛特覺得他的價值已經沒有了。多少個夜晚了,他隻能看著塔西亞忙碌,而他蘭斯洛特,卻根本搭不上手。


  王擴說的對,蘭斯洛特屬於猛將之流,於艾米爾阿米太同類型。


  夜已經深了,街上冷冷清清,蘭斯洛特獨自走在回王宮的路上。


  蘭斯洛特抬頭望向天空。


  “想什麽呢?”


  “我在想,我什麽都幫不上你,我是你的累贅,你為什麽還要嫁給我呢?”


  “就為這個?”


  塔西亞從黑暗中走出來,笑著看著自己的丈夫。現在的蘭斯洛特就好像個孩子一樣,一個找不到已經方向的孩子。


  塔西亞先是給了蘭斯洛特一個吻,然後伸手抓住蘭斯洛特的手,說道:“我們很久沒這麽單獨相處了。怎麽樣?陪我走走吧!”


  “好!”蘭斯洛特其實也想和塔西亞好好談談。隻不過,事到臨頭,蘭斯洛特盡然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


  “親愛的,你是不是有很多話想跟我說,但不知道該怎麽說,是不是?”塔西亞笑道。


  “是!”


  “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麽一直留著安德烈送我的那件衣裙?”塔西亞說道。


  “是!”


  看著蘭斯洛特好像個木頭一樣,塔西亞就想笑。


  “親愛的,你還是那樣!就像我們初次見麵一樣。”塔西亞找了個幹淨的地方,拉著蘭斯洛特坐下,她把頭靠在蘭斯洛特的肩膀上,緩緩的說道。


  “我個安德烈真的沒什麽!那一次,,我弟弟想要抓一個普魯士貴族做成人禮的見證。父親不放心他,就讓我跟著去了。”


  “這個我知道,後來好像你是被俘虜的,對吧!”蘭斯洛特問道。


  “沒錯,說出來可能你都不信,那時候,安德烈才八歲,帶著同樣一堆沒有超過十歲的小孩子,竟然就敢打我的埋伏!”塔西亞說道。


  “額……也許他是認出你了。想要贖金!”


  聽到丈夫的話,塔西亞搖搖頭,說道:“不,他沒有認出我來,也不是想抓我,你知道嗎?他們在用油脂袋攻擊我和我的手下。然後,我的人就全部被活活燒死了,他們臨死前的哀嚎,我現在都忘不了!”


  想到當年的場景,塔西亞到現在都心有餘悸,她從來沒見上來就要人命的人,王擴是第一個,也是她所見到的唯一一個。


  塔西亞稍微緩解了一下,接著說道:“你知道嗎,當時我的衣服也被燒著了,要不是我及時把衣服扯掉,你也就看不到現在的我了!然後我就被俘虜了!嗬嗬,我盡然是被一群小鬼俘虜的,而且還是赤身裸體。”


  塔西亞說著說著,就笑了,一邊笑一邊還流眼淚,可見當時他內心的恥辱。


  “那時候,弟弟也帶人來找我了,隻不過,他的運氣不好,被安德烈和他的人射死了,後來,他們把披風給了我,謝天謝地,我不用裸奔了!但是,我還沒鬆口氣呢,就遇到了那個惡棍!”


  “那個惡棍?你是說卡蘭?”蘭斯洛特驚訝地問道。


  “沒錯,就是他,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我能感覺到,他認出我了,而且,我還在他的眼睛裏看到猥瑣!”塔西亞說道。


  “等等,我記得卡蘭不是在十多年前就神秘失蹤了嗎?”蘭斯洛特說道。


  塔西亞搖搖頭,說道:“卡蘭沒有失蹤,他是被安德烈殺了!”


  “什麽?”蘭斯洛特眼睛一下就睜大了。


  塔西亞沒管丈夫驚愕的神情,繼續說道:“卡蘭對我動了壞心思,而安德烈這個時候卻保護了我!他把卡蘭連同他的手下算都殺了!不僅人卡蘭的人,看到安德烈殺卡蘭的勃蘭登堡宮廷侍衛也都被他殺了,隻有一個活了下來!”


  “真狠!”蘭斯洛特給了王擴一個評價,一個比較客觀的評價。


  “沒錯,他是夠狠,這也是我不讓你招惹他的主要原因!”塔西亞說道。


  “對不起,我誤會你了!”蘭斯洛特誠心向塔西亞道歉。


  “你聽我說完,安德烈不僅狠,而且還十分理智,後來的王室戰爭你都知道結局,但你不知道,我在勃蘭登堡王宮的時候,隻有安德烈把我當朋友,不給我臉色看,但是,我和他在戰場上相遇時,你知道嗎?他讓人足足用戰弓向我射了三箭。如果不是有他送我的那件衣裙,我絕對活不到現在!”塔西亞說道。


  “等等,握被你說暈了,既然他把你當朋友,為什麽還要對你射箭呢?”蘭斯洛特問道。


  “以前我也想不明白,但後來就向通了,安德烈的朋友是指在他身邊的,一旦到了戰場上和他打,他是不會顧及的!還有,你再想想瑪莎,想想波蘭!想想古爾紮夫!”塔西亞說道。


  瑪莎!波蘭!古爾紮夫!蘭斯洛特感覺有點頭疼了!


  “還有,安德烈是沒有宮廷樂隊的,也沒有舞蹈,他結婚的錢是跟國庫借的。他的錢全給了戰死的士兵家人!”


  蘭斯洛特更加頭疼了,他能感覺到這背後一定有什麽,但卻想不出來。


  “那件安德烈送我的衣裙。我每天都要看,就是在提醒我自己,不要忘了還有一個亦敵亦友的安德烈!在我們丹麥足夠強大之前,不要和安德烈發生任何衝突。”塔西亞花的時候已經很激動了,就連握著丈夫的手也不自覺的用上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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