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標題作者想不出來了
一般來說,能開十石弓,百步距離十中其六,大宋禁軍就歡迎你了。而東方炎陽則是,開六十石弓,百步距離百發百中,而且還力透箭靶,三箭下去,箭靶就被射爛了。一百步是一個效果,一百八十步還是這個結果,直到三百步,人都看不太清楚了,東方炎陽還能射個十中其六!大宋武探花,牛逼呀!
更厲害的是,東方炎陽還精通騎射,步戰雙鐧馬戰弓槍。這麽厲害的武探花,卻要偽裝成功夫勉勉強強,處事唯唯諾諾的嚴陽,還真是夠辛苦的!
華平胡赤為了救“嚴陽”自殺了,王擴倒是覺得,那位重情重義的華平胡赤安達算是白死了!就憑東方炎陽的身手,想要殺出蒙古大營,好像並不難吧!
“想什麽呢?”東方新月把一杯泡好的茶放在王擴麵前的桌子上,問道。
“新月,你說,我把你二哥方到武職上真的好嗎?”王擴端起茶喝了一口說道。
“為什麽會這麽說?”東方新月問道。
“你看,你裝糊塗了不是。你們家就剩下你二哥一個男丁了,如果有個萬一,你們東方家不就……”王擴沒有繼續說完,但意思很明顯,如果有個萬一,你們東方家不就絕後了嗎!
東方新月從後麵抱住王擴,垂下來的頭發弄得王擴臉上癢癢的。以前,這個動作通常是王擴做的。他喜歡這麽抱著東方新月。
“謝謝你,安大哥,這個你不用擔心,二哥一身武藝,就算你想讓他去文職他也不幹的。”東方新月俯身在王擴耳邊說道。
“都說了很多遍了,我們夫妻不談謝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丈夫替妻子辦事,好像是不要酬勞的吧!”王擴抓住東方新月的手說道。
王擴說完,又讓東方新月坐在他的旁邊,然後從桌子上拿了一張紙交給東方新月。
“親愛的盧斯卡,我的兒子,很抱歉,爸爸不能陪著你長大了,你已經是男子漢了,一定要保護好媽媽呦!……爸爸現在是天上的一顆星星,想爸爸了就就看看星星,爸爸會看著你的,知道嗎!如果你很乖,聽媽媽的話,聖誕節爸爸會給你禮物的呦!”
東方新月讀著信,一臉壞笑的看著王擴,問道:“你什麽時候有兒子了?”
“你都把信讀了,能不能看看最後的署名啊!”王擴說道。
東方新月看了看最後的署名,呃……凱斯頓。
“凱斯頓是誰?不會是你的假名吧!”東方新月笑道。
“你的小腦袋瓜裏在想什麽呢!還假名呢!凱斯頓是北方軍的一名上尉軍官,他有一個七歲大的兒子,可惜,凱斯頓在北方戰爭中陣亡了,現在快聖誕節了!我想給所有陣亡官兵的遺孤寫信,用他們的口吻!”王擴歎息道。
“那!你要寫多少?”
“不多,兩萬六千份!”
“什麽?你要一個人寫兩萬六千封信?”東方新月驚訝的問道。
“很多嗎?那好,你也來幫我寫怎麽樣?”王擴笑道。
王擴本以為東方新月會一口回絕,然而,東方新月卻想都沒想,直接一口答應了!
“好,我和你一起寫!”
給替別人寫信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給親近的人,而他們現在就要冒充對方的父親給兒子寫信!
方寸居沒有那麽齊全的資料,於是,王擴帶著東方新月來到了防衛部,在這裏,幾十萬民兵、地方軍和防衛軍以及禁衛軍的所有資料全都有!
防衛部,東方新月是第二次來了,上次的時候,北方的維京人還和王擴是死敵,在波羅的海,在庫爾蘭,雙方人馬拚的你死我活,而現在,北方的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已經全部都是北海王國的領土了,而當初的敵人,現在也已經是王國的北方軍了!
要來防衛部自然不會穿著在家裏的便裝。王擴一身灰色的軍裝,再搭配上軍大衣和長筒靴,在鏡子裏,王擴隱約看到了第二帝國的影子!
東方新月則放下了她那一頭烏黑的長發,一身女士中尉服讓她看起來英姿颯爽。
王擴說過,東方新月也是在防衛部掛牌的軍官,也是有軍餉的。隻不過,東方新月從來也沒來領過!因為她覺得自己配不上那份軍餉!
王擴帶著東方新月直奔陸軍地方軍的檔案室。
“把北方軍陣亡官兵的資料找出來。”王擴對檔案管理員說道。
給陣亡將士的遺孤寫信,這不是臨時決定的,之前王擴就想過,隻不過當時因為紙還沒實現本土化,寫上千份的成本太過昂貴,所以才擱置了下來!
資料上之前就開始準備的,所以很快就找了出來。
兩萬六千份詳細資料,堆在那裏就是一堆紙,然而,這些紙的背後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是一個個家庭!
辦公室裏,王擴隨手拿起一個份資料,認真的看完了每個單詞每個字母。可是,在看完資料後,王擴舉筆卻怎麽也落不下去!他不知道該怎麽寫。
“怎麽了?”東方新月寫完一封信後,抬頭看到了一臉痛苦的王擴,於是關心的問道。
“新月,你說我是不是錯了!現在就有這麽多人死了,等到疫情結束,陣亡的名單隻會更多!我從他們的妻兒父母身邊把他們帶走,但卻還不回去他們一個活生生的人。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是他們的王,我應該保護他們的!”王擴說著說著,盡然哭了!
東方新月從來沒見過丈夫這麽哭過,上次見他哭的時候,還是西普魯士公爵去世的時候呢!
王擴痛苦的抱著頭,淚水模糊雙眼,也打濕了桌上的信紙!門外,漢克等人趴在門上偷聽,其他沒事的軍官也來湊熱鬧。
“陛下哭了!”
“什麽原因?是哪個混蛋氣的嗎。”
“不是,好像是因為北方軍的事!”
“北方軍的表現已經很好了,陛下不滿意嗎?”
“不是,好像,陛下在為陣亡都將士心痛!”
“噓……別說話,王後殿下正在安慰陛下呢!”
聽說國王是在痛心戰死的士兵,所有人心裏都暖暖的,畢竟,沒人想在一個無視手下生命的老大手下混飯吃。
這個時期的人基本上都沒得選,貴族和教會用各種方法,把人都牢牢的綁在土地上!隻有貴族家的肥長子才有選擇的權利。可是,放眼望去,天底下的君主都是一個德行,選和不選又有什麽區別呢?
防衛部的這些人都很慶幸,慶幸他們有個好國王,一個真心關心手下的國王!
東方新月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王擴,因為,東方新月一直都是那個被安慰被寵的那個人!東方新月隻能握著王擴的手,靜靜的陪著他!
王擴畢竟不是個軟弱的人,在哭過發泄過後,擦幹眼淚繼續前行,王擴又從新換了一張紙,鵝毛筆在紙上滑行,很快,一份感情十分真摯的信就寫好了!
咚咚咚……
“進來!”
“陛下,請讓我為敏分憂吧!”
“陛下,還有我,我會寫字!”
“還有我,還有我!”
……看著外麵舉著手的人,王擴的心裏泛起一絲暖意。
“好吧!那邊是資料,你們自由發揮,記住,這信是寫給孩子們的!”
“明白!”
既然有人自願幫忙,那王擴就有了一個更大膽的想法!
“來人,去吧莫裏修士和路德金主教請來!”
“遵命!”
自從新教成立以來,很多人都分不清新教和天主教,這次,王擴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一個能通過新教惠及窮苦兒童的辦法——聖誕老人!
“陛下!”
很快,王擴邀請的兩個人就來了。馬丁還好,畢竟幹主教並不累。可是,莫裏的身體狀況可就沒那麽樂觀了。
“莫裏,身體好點了嗎?”
“還不錯,上帝似乎還不想召喚我!”莫裏修士笑了笑說道。
莫裏和黑格爾是王擴騰飛的另一隻翅膀,沒有他們,前線的軍隊絕對不會打的這麽順利。要知道,出門在外,一分錢難倒英雄好漢,同樣的,大軍出征,一袋降也能難倒諸葛亮!
為了給王擴提供充足的糧草,莫裏在這十多年的任期內差點沒累死,而且,莫裏還有著王擴所不具備的一樣東西——慈悲心。
王擴是功利主義者,他會為死去的人難過,為受難的人流淚。但是,時機擺在眼前的時候,王擴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把更多人推向戰場!王擴隻會在事後難過,為那些戰死的士兵,但絕對不會因此錯過機會!
“莫裏,馬丁,來,我有事跟你們說!”
王擴帶兩人來到了一間比較安靜的房間。說道:“莫裏,馬丁,我有事情需要你們的幫助!”
“陛下請講!”
“讓我們的修士和牧師一起,統計上報一下各教區的情況尤其是注意兒童!”
“兒童,兒童怎麽了?”莫裏問道。
退休後的莫裏修士,大部分修養身體,他還收養了一群因為戰爭而失去親手的孩子。那是真正的不區別對待,這些孩子的年齡普遍都在六到八歲之間,最大的沒超過十歲,最小的隻有五歲。
王擴說兒童,莫裏修士還以為王擴是在指他所收養的那些孩子呢!
莫裏修士在教堂內收養兒童,王擴自然也知道,為此還從自己的小金庫裏撥出了一筆錢,不然,就憑莫裏的退休金?莫裏的退休金可不少,足夠他舒舒服服的用到四十年以後了。可一個人花錢和一群人花錢是不一樣的。那是在成倍增加。
“是啊!兒童,我們的王國是用人命填出來的。戰死的士兵不僅僅是士兵,他們還是兒子、丈夫、父親,撫恤金可以撫慰成年人內心的傷痛,可是,孩子們呢?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卡爾和克萊恩的好運氣。”王擴說道。
“陛下仁慈!”兩位神棍異口同聲的說道。
“所以,你們讓地區的上的神父們都辛苦一點,幫我統計一下孩子們的願望!”
“陛下想替孩子們實現願望嗎?”馬丁問道。
王擴搖搖頭,說道:“不,我要送給他們禮物,他們的父親是為我而死的,我會讓孩子們的童年盡可能的開心一些。”
“我們該用什麽方法發放禮物呢?”莫裏對此很感興趣。
“今天我沒準備好,明天我會再找你們的,到時候就知道了!”
“那我們就等陛下的好消息了!”
送走兩位神棍後,王擴又去看就一眼在忙碌的“誌願者”們,然後就獨自回到了位於柯尼斯堡的住所。
到了住所後,王擴派人把城裏最好的裁縫請來,然後就和裁縫一起,製作起了聖誕老人的全套服裝。
直到半夜,一件改了又改的衣服才做好。最早聖誕老人的衣服可不是現在認知中的紅色,而是代表著自然和活力的綠色。
裁縫看著試穿的王擴,心裏雖然很不愉快,但不能說。他幹了幾十年的裁縫了,這種肥肥大大還很滑稽的衣服,他還是頭一次做。
“立刻照著這個樣子再做三千套!給,這是定金!”
有錢拿,裁縫立刻喜笑顏開了,這種衣服並不難做,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交貨,畢竟三千套可不是個小數目。
“十二月一號給我就行!”王擴說道。
“是,陛下。”
十二月一號,嗯!還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雖然有點難度,不過,還是可以想想辦法的。
現在衣服有了,就差雪橇個拉雪橇的麋鹿了!雪橇不算什麽,北歐人那裏就有現成的,至於麋鹿嘛!這短時間裏還真不好找!
“嗯?就你了!”王擴看到了院子裏的哈士奇,心頭靈光一閃。
這條哈奇士還是芬蘭人送的呢!由於芬蘭的緯度較高,冬天的是時間比較長,用狗拉雪橇要比馬拉車更便捷。
哈士奇似乎知道自己又要出力了,一個勁的往狗窩裏鑽。
看著二哈的囧樣,王擴哈哈大笑。想拆家?不存在的,自從去了一趟北極圈後,王擴就一直對雪橇三傻念念不忘。後來隨著航海線路的開拓,在格陵蘭島上,去美洲的維京人找到了阿拉斯加犬,然後就被帶回了東普魯士。
雪橇犬雪橇犬,光養著當寵物怎麽行?於是,王擴就又讓這些工作犬幹起了老本行——拉橇。不僅拉橇,還拉車,一天下來,即便是精力旺盛的二哈也都累的快爬不起來了!
現在麋鹿暫時沒有,那得去蘇格蘭看看,即便是從蘇格蘭買到了,今年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