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荒唐
“那我們就沒得談了!”拔都站起來說道。
“談也好不談也罷!如果不是你們的野心,我們或許此生都不會相見。”王擴也站起來,冷冷的說道。
“成吉思汗受長生天的恩賜,長生天已經把陽光下的地方都賞賜給我們的成吉思汗了!”拔都得意的說道。
“嗬嗬!長生天的賞賜?我還得到了耶和華的祝福呢?耶和華讓我帶領基督徒去東方,耶和華很喜歡斡難河的河水!”王擴爭鋒相對。
開什麽玩笑,還長生天的賜予,荒謬。你以為就你會搬神啊!我也會!拔都想飲馬萊茵河邊,王擴還想策馬斡難河畔呢!然後在大都城外聽一曲“BJ歡迎你”。當然,那個時候王擴肯定是不會帶兵前去的,如果他真能活到那個時候,王擴會把王位丟給他的子孫,然後帶著東方新月來,做一個普通的市民!
“安德烈陛下好氣魄,隻不過,我們距離如此近,就是不知道安德烈陛下能接我幾招!”拔都也不生氣,他不過是緩緩的拔出了馬刀。
“就是聊兩句而已,用不著抄家夥吧!不過,既然拔都王爺有興趣,那本王也就舍命陪君子了,請!”王擴也拔出了長劍。
“請!”
王擴和拔都叮叮當當的纏鬥在了一起。東方炎陽在一旁看的那是提心吊膽,他沒和王擴動過手,並不知道王擴的武藝到底如何。
不僅是東方炎陽不知道王擴的武藝如何,就連王擴自己都不清楚。拔都,一個很好的參考對象,大軍指揮者,希望他的武藝不要太高!拜答爾的厲害王擴已經領教過了,那一手箭術,說百步穿楊都不為過。
這次,王擴明顯又是高估了自己,拔都雖然不以武藝見長,但也是實打實從實戰中練出來的,是多少次生與死磨礪出來的。王擴雖然也上戰場,但誰敢讓他提刀子砍人啊!僅有的一次還是在加爾堡的時候。
王擴很快就被拔都壓製了下來,不過也僅僅是壓製,想要斬殺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王擴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人一定要擺正自己位置,王擴不是衝鋒陷陣的鬥將。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滿意了。
“拔都王爺切住手!”王擴邊後退邊大喊道。
“住手?這麽好的機會你叫我住手?做夢去吧!”拔都心裏說著,手上卻不停。
“你要再不住手,本王可要動真格的了!”王擴大喊道。
“有什麽你就拿出來,也好讓我盡盡興。”拔都一邊大笑著說道,手上的攻擊卻並不停止。
拔都已經試探出來了,這位國王的功夫重防禦不重攻擊。可是,拔都如此想,那可就低估了王擴!
王擴見拔都鐵了心想殺他,那王擴也不客氣了,之見他由雙手持劍改為了單手,空出來的左手向腰間而去。王擴一劍格擋住拔都的刀,就在這一刹那,王擴的左手微微往高抬了一點,然後……
“砰”的一聲,拔都的刀從手上掉了下來。
“你,卑鄙!”拔都捂著流著血的右臂,咬牙切齒的說道。
王擴吹了一下還冒著煙的槍口,讓然後又把槍對準了拔都,說道:“卑鄙?兵不厭詐都不懂了嗎?拔都王爺!”
說完,王擴又是一槍,可惜,被拔都帶來的人幹擾了一下,這一槍隻打中了拔都的左肩!
借著這個機會,拔都一個翻滾,直接和殺過來的人匯合在一起了。
“真可惜!”沒辦法,衝過來保護拔都的人有十多個,王擴不可能短時間內解決這麽多人。而且,貌似現在他也該跑路了!
衝過來的有十多個,其他人呢?答案是被王擴帶來的人纏住了!沒錯,又是懺悔者!
“一個不留!”王擴下了格殺令。
“是!”
“嗯?還真有不怕死的啊!”王擴看著三個“漏網之魚”還敢衝他來。於是王擴果斷端起了槍!
玩冷兵器,王擴也就那樣,屬於中等偏上水平,遇強不強遇弱不弱!這些年,小夥伴們的武藝都有進步,唯獨王擴原地踏步。
可是,要玩槍,王擴就笑了,能用槍解決的,幹嘛要費那力氣!
三個“漏網之魚”,一旁的東方炎陽看的清楚,都是好手,結果,卻被王擴一槍一個,在二十米的距離外給解決了。殺敵,還是用槍方便!
在混戰中的懺悔者也都有槍,他們是不是就會三五人排成一列,對這拔都帶來的人就是一頓齊射。
論單兵戰鬥力,懺悔者和蒙古暗衛相差不大,基本處在同一水平線上。可懺悔者手裏的家夥式好哇!不僅有製作精良的冷兵器,還有遠程火器。結果,蒙古暗衛沒多大功夫就被殺掉大半!
“撤!”拔都一看這狀況,就知道事不可為了!於是他連忙下令撤退。
拔都要跑,懺悔者自然要追,但王擴擔心拔都會有後手,於是也下令撤回來了。
王擴看著拔都快速遠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覺的向上翹了起來。
“妹夫,你沒事吧!”東方炎陽走過來說道。
“沒事,你看,我早有準備!”王擴稍微拉開一點衣襟說道。
看到王擴衣服裏還有一層軟甲呢,東方炎陽也笑了。隻有不弄險的老大才是好老大!
“走,我為你準備了接風宴,正式歡迎你入夥!”王擴說道。
入夥?東方炎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不過,王擴接下來的話,東方炎陽就知道他沒聽錯,這位妹夫的漢語還有待提高啊!
“兄弟們!帶上受傷的兄弟,我們回去了。”王擴用德語對懺悔者說道。
然後王擴有用漢語對東方炎陽說道:“二舅哥,歡迎啊!歡迎入夥,走,我帶你看看我的這艘賊船!”
好吧好吧!東方炎陽也無語了,被他妹夫這麽一說,他都有種落草為寇的感覺了。算了,以後還要在人家手裏混飯吃呢!怎麽說怎麽是吧!
剛才的戰鬥中,作為焦點的東方炎陽可沒加入,不是王擴信不過東方炎陽,而且懺悔者十分注意配合,尤其是三五七人的小隊配合,東方炎陽沒和懺悔者共事過,配合度基本為負數。熟練的配合能提升正題戰鬥力一大截,而不熟練的配合卻會降低戰鬥力,再說了。這次王擴可是向東方新月保證過的,一定會給她帶回一個活蹦亂跳的二哥。
古今中外,奇葩皇帝可不少,有一心想當木匠的,也有一心想當鎖匠的,還有拚命撈錢的,也有勞模皇帝,更有種馬皇帝,各種各樣的都有,可是,如王擴這樣的,估計也是獨一份了。他盡然開起了黑店……
“來來來,東方兄不必客氣,這裏是我的地頭,來,幹了這碗酒從此你就是我們一綹子的了!”王擴端著酒杯說道。
一個綹子的?
這裏是斯摩棱斯克以西二十裏的一間酒館內,酒館不算小,是石木結構的三層樓,四周還有挺大的院落,是用來給過往客商暫時存檔貨物的。
由於王擴下令封鎖了邊境,所以這段時間沒什麽人來,但也有做一些見不得光買賣的還來往於邊境兩頭。
斯摩棱斯克是軍事要塞,也是邊境屯兵所,所以不允許平民出入。斯摩棱斯克坐落在東西的交通要道上,相當於邊關。平時想要出去境,隻需要走正常流程就就可以了,也有走私貨的,著就要動用關係了,而斯摩棱斯克以西的一家酒館就成了所有人的落腳點!由於佐羅在邊境上,所以,這裏也成了黑白兩道的交匯口。
東方炎陽看了看桌子上的刀痕劍印,再聞一聞,這空氣中都有淡淡的血腥味!
黑店,這絕對是黑店!
可是,這家黑店的幕後老板卻又是王擴這個國王。國王帶頭開黑店,簡直駭人聽聞,就是翻開史書也找不到第二個。
這樣的黑店一共有三個,東西南各一個,店是王擴讓克德爾開的。主要目的就是用來收集情報,畢竟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嘛!做君主的,最忌諱偏聽偏信。王擴不僅要爪利牙堅,還要耳聰目明!三大暗衛是王擴的爪牙,三大暗衛下的情報員、暗探就是王擴的耳目!
王擴迎接東方炎陽,肯定是不能在這裏了,這裏的一頓飯不過是簡單的一頓飯而已。算是另一個形式的入夥飯!真正的接風宴是在方寸居,屬於家宴!
吃過飯後,天已經黑了。王擴敲響了東方炎陽的房門,給他送來了衣服。
“來,試試看合不合身,這可是新月親手給你做的!”王擴拿著衣服說道。
東方炎陽跑路時,換的衣服是華平胡赤準備的蒙古服,有蒙古服的作用,東方炎陽才能一路暢通無阻。可現在已經到了北海王國的地盤,這一身衣服就很不適合了!
“新月!她還好嗎?”東方炎陽問道。
“以前很好,現在不太好了!”王擴笑著說道。
王擴說話笑眯眯,東方炎陽心裏直抽筋,不過,東方炎陽還沒問是怎麽回事呢!王擴就自顧自的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其實也沒什麽,我的女兒,你的小外甥女莉雅,自從學會走路後就閑不住,對什麽都好奇,我的仆人根本就看不住她。最近她又喜歡上了捉迷藏,小孩子嘛!新月怕她有危險,所以是飯吃不好,覺睡不好!我和新月都是第一次當父母,也不太會帶孩子,不知道東方兄有什麽高見?”王擴最後還反問了東方炎陽一句。
東方炎陽去哪裏找高見啊!自己的妹妹妹夫第一次當父母,哦!他東方炎陽就是第二次了?開玩笑,現在他連婚都還沒結呢!自從青梅竹馬薛小姐死在那一夜後,東方炎陽的心也跟著死了,他變得放蕩不羈,就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嫖客一樣!如果不是還沒找到兩個妹妹的屍體,說不定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對於王擴的問題,東方炎陽就半開玩笑的和王擴吐起了苦!
王擴被逗樂了,說道:“好吧好吧!看來在你這是取不到什麽經了,不過我記得我好像答應過你,在我的王國裏,隻要是未婚的也沒有心上人的,你看中哪個我就給你哪個的吧!現在這個承諾依然有效,不過呢,我提前要說一下,在我們這裏是不能納妾的!”
東方炎陽哈哈大笑,說道:“知道知道!”
東方炎陽當然知道了,畢竟他也和信仰東正教的仆從君主們接觸過。
“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啟程,新月還在家等著呢!”王擴說道。
王擴說完就要轉身離去,忽然間,王擴似乎又想起了什麽!他說道:“你先別著急著睡,先和我一起去享受享受最新的沐浴方式吧!”
王擴說完,也不能東方炎陽說話,直接就拉起他往樓下走去!
現在東歐的瘟疫黑死病鬧得跟嚴重。奧拉夫留下帶領的兩萬四千北方軍已經回到了了維堡,不過,奧拉夫帶領的是兩萬四千人,然後回到活著回到維堡的卻隻剩下一萬八千多人了。整整減員就四千人啊!這還是采取了一些列措施的結果。
東方炎陽也是剛從那邊過來的,天知道他有沒有攜帶病毒。
王擴沒研究過黑死病,從前世的曆史資料來看,黑死病就是鼠疫,是由老鼠身上的跳蚤傳播的。中世紀可沒有香皂之類的石油副產品,如果不休息衛生是很容易長虱子的。
王擴一麵下令封鎖邊境,並且下達了死命令,不許一個從疫區來的人踏入北海王國的地頭,誰敢徇私枉法,王擴就要誰的腦袋!一麵又下令大肆捕鼠,用老鼠的屍體可以換糧食!同時又讓所有人在禮拜天禮拜之前要換上新洗的衣服,為了讓臣民們配合,王擴又搬出了上帝的大旗。
把自己收拾的越幹淨上帝越喜歡,各種疾病就不會降臨!為此,王擴還拉來了馬丁,讓他為自己搖旗呐喊。
在一係列積極的措施下,北海王擴幾百萬人盡然沒有一個染上瘟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