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北方戰爭——火與劍
“你們幾個，快點，把這些油拿過去！”
“還有你們，把這些石頭打磨圓了……”
在北方軍營地的工匠營，上萬負責後勤保養的工匠正在做最後的保養，以確保明天的戰鬥中，這些笨重的大家夥能火力全開！
北方軍的裝備可是相當齊全的，不僅單兵裝備充足，就連扭力杠杆投石車也有幾百架，還有床弩、蠍弩等大家夥，唯一沒有的就是火炮。不過這些對同樣沒有火器的敵軍也夠用了！
整個北方軍營地內，幾乎全是打磨兵器的聲音。標槍、飛斧被士兵們一遍又一遍的檢查，確保明天的戰鬥中不會出問題，盔甲盾牌也不放過。
後半夜，累了一晚上的後勤兵又開始和麵準備做麵包。關在籠子裏的兔子又有上萬隻被殺！
欽察聯軍的士兵肚子實在太餓，本來已經睡下了，結果聞到對麵飄來的飯香後有醒了過來！
忽然間，欽察聯軍的士兵發現了一絲不同，好像飯香不光是從對麵飄來的，而是從己方傳來的……
破曉十分，雙方的軍隊同時開飯了！欽察聯軍的碗裏隻有兩三片薄薄的羊肉，剩下的全是水。而北方軍的士兵卻左手麵包右手兔肉，麵前還有一大碗由胡蘿卜、卷心菜和生薑大蒜做成的蔬菜湯！
大蒜可是好東西，多吃點能預防很多腸胃疾病，蒜汁還有殺菌的功能，塗抹在傷口上可以有效預防炎症。在青黴素還沒問事的時代，大蒜挑起了消炎一哥威名！
古代戰爭是真真正正的體力活，越能打的士兵吃的也就越多。
隨著北方軍集結的號聲響起，已經熱身完畢的北方軍士兵紛紛往各自的隊旗下聚集。
嚴格來說，北方軍也是一支聯軍。隻不過北方軍的凝聚力可不是一般聯軍能比的。單看服飾就能看出這是，欽察聯軍那是才是真的聯軍——烏合之眾，看看他們的衣服，真是花花綠綠什麽色的都有。再看看北方軍，清一色的白色罩袍，罩袍的前胸後背上各有一個大大的V字圖案！那是德語維京的開頭字母！
這次被征調的維京領主一共多達七十六名！他們帶著自己的衛隊，打著自己的紋飾徽章，在北方軍中擔任不同級別的軍官。當然，奧拉夫也不是什麽人都要。達不到他要求的，奧拉夫統統踢給了古爾紮夫的別動隊！
不得不說，古爾紮夫還真是個打遊擊的高手。他乘坐維京戰船，帶著手下三千人就把整個諾夫哥羅德沿岸給攪了個天翻地覆。奧拉夫讓他“絕敵糧道”。而他卻連個報喪的都不給敵人留！
嗚～嗚嗚～
隨著海螺號的號聲。北方軍主力三萬八千人浩浩蕩蕩出了大營，並在行進過程中完成了從行軍隊形到戰鬥隊形的轉換！
步兵在前，弓弩手靠後，第三排是重武器，最後一排是六千騎兵！
裝備方麵，維京戰士將圓盾換成的弧麵方盾，方盾後麵有兩根標槍，每個士兵的腰間給有四把飛斧。近戰士兵為四排，四排士兵成交錯隊形。統一的鏈甲和敞開式的維京頭盔。
在這些步兵的後麵，是手持四米長矛的矛兵，好吧！姑且就叫他們矛兵吧！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他們那得雖然叫長矛，但實際上卻是大號的勾鐮槍。
奧拉夫在擊敗帕奇諾夫的戰鬥中就發現，這本來是用來克製騎兵的“新式長矛”在對步兵上也相當不錯，於是就有了現在成規模的“新式”長矛兵了！
長矛兵後麵才是數量眾多的弓弩手，他們幾乎占了大軍的將近一半。雖然他們是弓弩手，手裏拿的也是弓弩這類的遠程兵器，但他們的背後卻背著盾牌，腰間還有長劍，看來，他們還會做一些兼職！
弓弩手後麵的重武器，操作手是唯一不穿盔甲的一群士兵了。重武器並不是推過來就不動了，而是由特殊訓練的牛拉著，操作手除了趕牛人以外，全都在重武器器械上。
北方軍緩慢而沉穩地向前推進，欽察聯軍嚴陣以待，破曉的時候，空空如也腹中終於有了點東西，雖然不多，但也不錯了。畢竟他們誰也沒想到，那高高在上的拜答爾王爺會給他們肉吃！
“進攻！”
奧拉夫可不管你那麽多，他的任務就是擊敗甚至是全殲敵軍！
滿天燃燒的石彈普通流星一樣砸在了欽察聯軍的陣中，頓時就又上百人被砸死砸傷！
一輪石彈發射，標誌著這場中世紀東歐最大的戰爭拉開了序幕。
“快點，快點裝填！”
哢～噠噠噠
投石車上，負責上弦的士兵奮力的搖著金屬絞盤。這種投石車的射程和小型火炮差不了多少，但代價就是粗壯的扭力彈簧。兩個人根本就轉不動絞盤。為了轉動絞盤，這種重型投石車上不僅應用了大量的滑輪和齒輪組合，轉動絞盤的操作手也是六個人，在加上瞄準和裝填彈藥的人，一輛重型投石車就需要十個人操作。
剛才的那一輪隻不過是測距而已，真正的火力全開才剛剛開始……
“大公？”
“不要停下來，繼續衝，不然我們就得被敵人砸！”
“是！”
維澤洛夫伯爵親自披掛上陣，在沒有得到中軍大營的命令之前，就帶著莫斯科公國的士兵衝了出去！而大公也緊隨其後。他們是不想再被砸了。天知道他們的敵人還有多少家夥式！
莫斯科公國的人因為不想死的憋屈，所以他們衝了出去，即便是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
“現在才動？看來我們的火力還不夠。”奧拉夫拿著望遠鏡看著戰場說道。
奧拉夫也挺佩服敵軍指揮官的，被超遠程火力覆蓋打擊了兩個多小時才動，好定力！
其實，拜答爾不是不想動，而是他在等，等後方給他送來新式鐵火炮，也就是鐵西瓜。這種東西北方軍手裏也有，它們在北海王國陸軍總參謀部中的正式名字為——投射式炸彈！武器編號為LL—06。
拜答爾已經可以看到後方的馬車隊了。回回炮已經準備就緒，隻等鐵火炮了。可就在這時，一顆顆直徑越五十厘米的“鐵西瓜”從天而降。
欽察聯軍的士兵還以為這是石彈呢！所以他們很精準的預判了落點，並且提前躲開了。
可是，這一次欽察聯軍的士兵們可要失望了。這些鐵西瓜在落地的一瞬間就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炸彈上麵預設的破片槽在強大的火藥燃起的推動下碎裂，大大小小的破片到處亂飛。缺乏護甲的欽察聯軍士兵被成片成片的掃倒！
“傳令，所有投射式炸彈的引線一律剪掉兩格！”奧拉夫下令道。
被剪掉兩格引線的投射式炸彈，隨著投石車提供的動能，再次大發神威。這次，這些炸彈沒有落地爆炸，而是在敵人的頭頂就炸了，殺傷範圍更大。
兩輪爆炸後，原先密集的欽察聯軍陣型已經麵目全非了！都變成一塊一塊的了，好像牛皮癬一樣！
莫斯科公國的上上下下看到己方陣型的慘樣，都不覺的吞了吞口水。還有不少人的褲子都濕了。
“大大大大大公！”一個伯爵顫抖的說道：“我我我我我們跑跑跑跑吧！”
這位伯爵說話的時候，都快哭出來了。
“鎮定點，現在我們要是敢跑，那是必死無疑。計劃不變，繼續衝，等我命令，我們隨時準備撤退！”大公不愧是大公。到現在還能保持鎮定。
“右翼注意，準備衝擊抵擋！”北方軍大陣的右翼指揮官大聲喊道。
咚咚～咚咚～咚咚～
伴隨著鼓點，北方軍右翼的八千名士兵迅速調整好狀態。左手持盾在身前，右手標槍準備投擲。
莫斯科大公手下的士兵可不少，足有兩萬。拜答爾把這支仆從軍布置在了左翼擔任進攻任務，在分配食物的時候，他們比別人多了一倍的量。
“弓弩手準備！放！”
嗡
左翼弓箭手一個齊射，黑壓壓的箭雨呼嘯著射入了莫斯科衝鋒的大軍中。
“舉盾！”
箭雨降臨！反應快的士兵把盾舉過頭頂，反應慢的，隻能被射殺或射傷！士兵的慘叫並沒有讓剩下的人停止步伐！因為他們也知道，敵人的遠程火力太過凶猛，停下就意味著死亡！
莫斯科公國的士兵在衝鋒的道路上，留下了上千具屍體。北方軍右翼的弓弩齊射讓他們領略到了高強度戰爭的殘酷。
莫斯科公國大軍的先頭部隊，在距離敵人還有二十多米的時候，弓箭弩矢已經不再光顧他們了！就在他們準備一鼓作氣衝上去和敵人拚命的時候，他們再次遭到了遠程打擊。這會不是別的，而是標槍。
“標槍，第一隊，投擲！”
“標槍，第二隊，投擲！”
“標槍，第三隊，投擲！”
三輪標槍打擊後，莫斯科公國大軍的先頭部隊一千四百多人就全部倒下了！
“長官！聽！是進攻的命令！”北方軍右翼，負責接收命令的士兵對指揮官說道。
“太好了，右翼聽令，全體都有，前進！”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莫斯科大公看到敵人開始向他們反推了過來，立刻下令整隊！但他的士兵分的很散，重整隊形是需要時間的。然而，北方軍右翼的弓弩手明顯是不想給他們這個機會！
為了給己方軍隊爭取時間，莫斯科公國軍的弓箭手也開始放箭了。雙方弓箭弩矢你來我往，中間還伴隨著雙方士兵的慘叫！
中路
拜答爾總於等到了“鐵火炮”，但是，當他用的時候才發展了問題！
“這麽才這麽點？我不是讓你把所有的都拿來嗎？”拜答爾對著押韻的千戶就是一頓責罵！
“王爺！我們在路上遭到了伏擊！他們人太多了！我們……”
“你們怎麽樣？借口！還不快滾下去！”拜答爾大罵道。
東西到了，少雖然是少了點，但好在比沒有強啊！
拔都讓人把鐵火炮裝到回回炮上……
轟……
啊……
一發鐵火炮落到了北方軍的陣型內，密集的軍陣同樣出現了一個空白！
“嗯？怎麽他們也有？”
“司令長官，您的命令是什麽？”發令兵問道！
“發令！全線進攻！”奧拉夫說道！
“是，命令是全線進攻！”發令兵又重複了一遍命令！
就在奧拉夫下令的時候，拜答爾又把五發鐵火炮丟了過來！炸死炸傷北方軍七十多人！
作為回擊，北方軍的投石車又將數百枚炸彈丟到欽察聯軍的頭上！炸死炸傷過千人！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進攻的戰鼓響徹雲霄！
這次，欽察聯軍終於等到了拜答爾的命令——進攻！
現在，雙方的態勢是這樣的，北方軍的右翼正在和欽察聯軍的左翼激戰，目前戰鬥很理解，一時間勝負難分！
中路，雙方的主力大軍在推進的同時努力保持陣型！這一路也算最難受的了！不僅要忍受頭上亂飛的弓弩箭矢，還要忍受是不是掉下來的炸彈！
北方軍的左翼不是用來做主攻任務的，而是負責牽製對方。正好，對麵欽察聯軍的右翼也是用來牽製的，所以，這一路是最輕鬆的。
北方軍的右翼，莫斯科公國大軍已經死了一層，地上躺滿了死相各異的雙方將士！
敵我兩軍都是盾陣打盾陣，但擁有勾鐮槍的北方軍卻很能很好的破開對方的防禦！而在前麵持盾的士兵，則更像是保鏢，嚴密保護著後方勾鐮槍的輸出！
“大公，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被殺光！”維澤洛夫伯爵說道。
“你們看一看，其他人是不是都和敵人交戰在一起了！”大公沒想破敵之策，但是問了個不相關的問題！
維澤洛夫從盾陣裏鑽了出來看向主戰場。沒辦法，北方軍的弓箭弩矢好像不要錢一樣，沒完沒了的射，這讓他們都不敢輕易露頭。一萬多人全躲在大盾陣內。
咻的一聲，一支短而粗的弩箭射在了維澤洛夫伯爵的頭盔上，頭盔被射穿，咕嚕嚕的在地上翻滾。
維澤洛夫伯爵緊張的摸了摸已經的頭，還好還好，腦袋還在！
“怎麽樣了？”大公問道。
“除了蒙古人以外，其他人都和敵人混戰在一起了！”維澤洛夫說道。
“看來我們還需要再等等！”大公說道！
“等？還要等多久，我們的人快死光了，我們……”
“維澤洛夫！維澤洛夫！上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