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故人相見——從未離去
一二四五年五月。波蘭南部的新城卡瑪斯。
托馬斯剛剛處理完一件“貴族冒充”案，一個侍從就拿著一封信找到了他。
“哇偶。恭喜啊！托馬斯，你要高升了！”格蘭特看著信封說道。
“哦？我們的裏希特霍芬將軍也能未卜先知了？”托馬斯沒有著急著拆開信封，而是饒有興致的對格蘭特說道。
“什麽未卜先知啊！我可不是溝通上帝的神父。隻不過我知道，這種帶走藍色印章的信封內，幾乎都是好消息！不是升職就是加薪！要不我們打賭，就賭一馬克怎麽樣？”格蘭特說道。
“格蘭特，你最近是不是缺錢花了。一馬克，我一個月才三馬克！”托馬斯苦笑著說道。
“不賭算了，快拆開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好消息！”格蘭特感覺比托馬斯還著急。
和托馬斯相處的這幾個月裏，他們成為了好朋友！有時候格蘭特就在想了，要是能永遠和托馬斯搭檔就好了。
信被拆開了，裏麵是防衛部主官漢克的親筆信。信的開頭就用了很大篇幅在肯定托馬斯的成績，一直到最後才說出了主要目的。
“……自收到信件之日起，盡快啟程，前來參加七月份的授勳儀式！”
“哈哈！我就說是好消息吧！你要授勳了！讓我猜猜啊！你讓我不用打仗就拿下了這麽一大片土地，鐵十字勳章顯然是不夠的，銀十字？還是金色勝利勳章？又或是聖劍騎士勳章！”格蘭特滿眼都是小星星！
除了銀十字勳章外，不管是金色勝利勳章還是聖劍騎士勳章，都是伴隨著爵位提升授予的！能獲得這兩種勳章，中的其中一個，也就意味著爵位的提升或授予！
“著什麽急！還有兩個多月呢！”托馬斯說道。
“這不正好嗎？正好可以到處玩玩，而且你不像我一樣有家要養，你應該有不少錢吧！路上可以找個小妞好好爽爽，哈哈哈哈！”格蘭特笑著說道。
“我對這個沒興趣！”托馬斯撇了撇嘴說道。
“不是吧！你對女人沒興趣，難道對男人有興趣？我可告訴你啊！同性戀可是會被送上絞刑架的！”格蘭特裝作嚴肅的說道。
“格蘭特？”
“幹嘛？”
“我記得很久沒喝你切磋一下了吧！正好今天有空，我們就來練習一下武藝怎麽樣？”托馬斯壞笑著說道。
“喂！等等，我是開玩笑的，哈哈……哈哈……你先忙啊！我忽然想起有點事還沒做呢！我先去忙了啊！哈哈……哈哈……”格蘭特邊說邊跑了出去，桌上的茶還沒喝完呢！
托馬斯也笑了，然後看向其他參謀，說道：“你們誰來？誰輸了誰請客，就在城裏的馬克飯店！怎麽樣，有人報名嗎？”
“不了不了！下次下次啊！”
開玩笑啊！和托馬斯切磋？除非是嫌腰包太鼓了。
“沒人來我可就走了啊！”
最終，還是沒人站出來！
雖然這些參謀不敢和托馬斯動手，但卻並不代表他們就是軟蛋。相反，如果換做是戰場，別看他們是文職，可一旦有命令下來，他們是絕對不會退縮一步的！
處理完手頭的事務後，托馬斯看了看外麵，已經是晚上了！
就在托馬斯收拾完準備回去休息的時候，一個參謀跑來，說道：“托馬斯，快來，我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快走啊！”
托馬斯和同事們混的不錯。
托馬斯跟著參謀來到了他白天提到的馬克飯店！這是一所連鎖的酒店。在北海王國境內的各大城市都有！以物美價廉味道好而著稱！主要麵對的群體就是軍人和中產階級！
一頓歡送飯一直持續到深夜，托馬斯是要高升的節奏，隻要腦子不太木訥的人都會來慶賀一下，如果能在以後得到提攜就更好了！
第二天，神清氣爽的托馬斯一早就收拾好了行禮，出門的時候，住在他隔壁的格蘭特還長籲短歎的說了句“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你。”
“喂，格蘭特，你有沒有搞錯啊！我是回去授勳，授勳，又不是和撒旦拚命！”托馬斯也是無語了，怎麽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啊！大家同是防衛軍，見麵的機會有的是！
“祝你好運！發達了可別忘了我啊！記得替我在漢克大人麵前美言幾句！”格蘭特說道。
“我在漢克大人麵前給你美言？你找錯人了，你應該找維魯斯長官！”托馬斯說道。
“算了吧！我聽說維魯斯長官正在佐羅基訓練新兵呢！算了，你也早點出發吧！”格蘭特很是惆悵的說道。
托馬斯信馬由韁的走在大路上，時不時的就能看到一幫人在搞基礎建設，灌溉渠、道路。有條件的還會種點果樹梨樹之類的。
曾經屬於貴族的城堡，現在也基本上成了村民們的糧倉。
隨著初夜權的全麵廢除，波蘭的小夥子們更是對著柯尼斯堡的方向大呼萬歲。也標誌著原本的波蘭貴族再無翻身希望。
因為在波蘭，北海王國軍並沒有戰鬥，所以也不存在什麽仇視問題。每當托馬斯路過村子的時候，村民們總是很熱情的向他打招呼！
因為之前和蒙古人的戰爭，這讓波蘭的男人十分緊缺！而在現在的波蘭，要問哪裏的年輕小夥最多，那無疑是從東普魯士來的士兵了……
一個多月後，托馬斯中午來到了柯尼斯堡城下！這時，從城內出來了一輛馬車，馬車上懸掛這黑鷹標誌，不用說，這一定是國王的馬車了！
今天柯尼斯堡的街道上沒什麽人，仔細一想，原來今天是禮拜天，所有人都去了教堂做禮拜，
咚~咚~的擺鍾聲，伴隨著誦經聲傳遍了整個柯尼斯堡！
來到防衛部，托馬斯出示了身份證明，進去防衛部後，前來接待他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軍官！
“托馬斯上校，我在軍報上看到過你，歡迎家！”女軍官甜甜的笑著說道。
“謝謝！不過我好像來早了！”托馬斯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算早，還有兩個人比你來的更早呢！好了，現在我就帶你去宿舍！”女軍官說道。
北海王國的女性地位本來就不低，尤其是受到了維京人影響之後，女性也可以從事高端職業。其中就有北海王國的頭號戰鬥女英雄維京盾女麗羅沙！在糧城保衛戰中，已經有兩個月身孕的麗羅沙累計砍下了一百二十一顆人頭，真正的百人斬。正是因為她的事跡，加速推動了女性地位的提升。
在來的路上，托馬斯也聽說的麗羅沙這位傳奇盾女的事跡，有消息說，她將會成為北海王國的首位女男爵！不過，當托馬斯無意間看到一個身穿女式軍裝，胸前帶著三枚勳章的人時，他就知道，此言非虛了！
“她就是麗羅沙，我們的頭號女英雄！”女軍官眼睛裏全是崇拜之色。
這次接到命令授勳的一共有五個人，托馬斯不是來的最早的也不是來的最晚的。
“這裏就是你的宿舍了！”女軍官推開房門說道。
“就我一個人嗎？”托馬斯問道。
這間房子不小，有獨立的衛浴。而且也隻有一張床。
“是的，這次授勳的五個人全部都是單間。”女軍官說道。
女軍官說著，就給托馬斯開具了一份證明，說道：“這是陛下給你的獎勵，一共是六十個格羅申！你可以憑借著個到財務那裏支取。”
“嗬嗬，六十個格羅申，格蘭特那家夥可要羨慕死了！”托馬斯小聲說道。
“這個呀是羨慕不來的，好了托馬斯上校，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距離授勳還有好幾天呢！你可以到處逛逛！”女軍官說道。
“好的！我這裏沒什麽事情了，謝謝你！”托馬斯說道。
女軍官走後，托馬斯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現在才中午，托馬斯決定出去轉轉！
做完禮拜的人們又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中，柯尼斯堡的繁華在歐洲都是數得著的。街上熙熙攘攘，叫賣聲不絕於耳。
托馬斯穿著一身新式軍服，不管他走在哪裏！周圍的人都會對他點頭致敬。
“一個人嗎！”
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托馬斯回頭一看，是國王陛下！
王擴沒有穿的多麽隆重，而是簡單的一身灰色便服，看上去就和休假的軍人一樣。
“陛下……”
托馬斯剛想說什麽，到王擴卻對他做了個收聲的手勢！
“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請大英雄喝一杯呢？”王擴笑著說道。
“榮幸之至”
他們兩人一起來到了一間酒館！酒館是王擴第一次請東方姐妹喝酒的那家，座位也還是那個座位。
“托馬斯，你為我拿下了這麽大一片土地，說說吧！你想要什麽？先說好啊！我的夫人和女兒你是不能要的！”王擴笑著說道。
托馬斯也笑了，緊張的氣氛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陛下說笑了！作為您的士兵，為您效力是應該的！況且，我不是即將獲得爵位和榮譽勳章嗎？”托馬斯說道。
“可惜呀！如果我有成年的女兒，一定會讓你當我的駙馬，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王擴沒頭腦的來了這麽一句。
“陛下嚴重了，我有喜歡的人了！”托馬斯說道。
“嗬嗬，開玩笑的！不過，你到是讓我想起個人來！”王擴說道。
“能被陛下記住的人，想必一定是為了不得的英雄吧！”托馬斯說道。
“不是英雄，而是英雌！我有個故事，不知道你要不要聽一下！”王擴說道。
“能分享陛下的故事，我很榮幸！”
“嗬嗬，那是快十年前的事了！你應該知道，當初我們有意個波蘭王室聯姻的事吧！”王擴說道。
“是的，您派當時還是宮相的莫裏修士去了克拉科夫！可是，瑪莎公主卻辜負了您，為此我們還和波蘭打了一仗，哦！對不起，陛下！”托馬斯似乎感覺自己說的不對，立刻向王擴道歉。
“這可真是段傷心的往事啊！”王擴苦笑道。
“陛下，瑪莎和波蘭國王已經得到了懲罰！”托馬斯說道。
“不過呢！我也是幸運的，因為我認識了我現在的妻子！不過，你可能不知道的是，但是我遇到的不僅是現在的王後，還有王後的姐姐，那是一個勇敢又堅強的女孩。”王擴的思緒也回到了當初，在那條小河邊。當時的東方姐妹都身受重傷，即便是以王擴這種連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庸醫”也能看的出來，當時，東方明月的傷要比東方新月的傷重的多。
“這麽好的女孩，為什麽沒成為您的伴侶呢？”托馬斯逐漸明白了王擴要說什麽了。
王擴笑了笑，沒說話，其中滋味隻有他自己知道！
“對了，你最近有沒有聽到有關我的傳言呢？”王擴問道。
托馬斯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怎麽，聽到了卻不敢說給我聽？”王擴說道。
“我聽到一些對您不好的傳言，但是我不信，我們所有人都不信！”托馬斯說道。
“既然不信，那就說來聽聽，看看和我聽到的有什麽不一樣！”王擴笑著問道。
“傳言說您荒淫無度，而且還貪財好色！而並且還是同性戀者……”托馬斯聲音越說越低，因為，酒館的其他人都投來了不友善的目光。
“可以說說你為什麽不相信這些嗎？”王擴問道。
“陛下，如果您荒淫無度，那麽這麽多年是誰在帶領我們，我們的北海王國是怎麽建立的。說您貪財好色，請問，誰不貪財，至於好色，我沒聽說過您的緋聞。說您是同性戀者，那麽，我們的小公主是怎麽回事！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托馬斯擲地有聲，聲音也越說越大，到了最後幾乎快成吼了！
“好！”
“沒錯！”
“國王陛下萬歲！”
“為了陛下的健康，幹杯！”
托馬斯的話贏得了酒館內所有人的喝彩！
王擴用漢語說了句：“你還是一點也沒變啊，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