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入網
清晨,東方炎陽和阿克台打馬飛奔。雖然偷來的馬沒辦法和正規的戰馬相比,可好歹不用走路了呀!
換下夜行衣,穿上了早就準備好的便服後,他們就騎馬慢悠悠的走了。
剛才能騎馬飛奔,現在卻不行就!因為有人了,由於蒙古軍在東歐的肆虐,東普魯士就沒有不仇視他們的!現在兩個人都裹挾大披風,為的就是隱藏身份。
“兩位!是不是把馬該還給我了?”
聽到這個聲音,東方炎陽和阿克台頓時心裏就是咯噔一下!這個聲音正式他們在城門時聽到的,那是克萊恩的聲音。
兩人不知道克萊恩的身手怎麽樣,但知覺告訴他們,這個女孩子不好惹!
“阿克台,看來今天我們隻有一個人能離開了,一會我纏住她,你看準時機,能逃就快點逃,不論如何都要把消息送回去!”東方炎陽說道!
“嗯!你多保重!如果我們都沒死,下次我請你喝我女人釀的馬奶酒!”阿克台點頭說道。
軍人不是百姓,取舍的時候一定要快,不然算都得玩完!
東方炎陽撥馬回頭,克萊恩穿著一身輕便的鏈甲和罩袍,沒帶頭盔。一頭金黃色的長發被紮成就一條馬尾辮,隨風飄動!
“還有什麽遺言嗎?有就趕緊說!”克萊恩說道。
東方炎陽和阿克台這就疑惑了,既然都堵到這來了,怎麽還這麽多話呢?他們又聽不懂德語!
東方炎陽緩緩拔刀,阿克台也準備策馬!克萊恩微微一笑,啪的一個響指,從兩邊的樹林裏有出來十幾個騎馬的人。
東方炎陽和阿克台雖然騎術精湛,奈何馬太次。根本比不上克萊恩的護衛軍專用馬。這還是克萊恩繞了好幾個圈子,不然他們根本就跑到這裏。
這下,東方炎陽和阿克台被包圍了,想走就必須拚命了!
阿克台拔出馬刀,率先出擊,克萊恩則被東方炎陽纏住!克萊恩和東方炎陽都是計劃的執行者,所以別看他們打的激烈,卻沒有要置對方於死地意思。
馬上,發揮不出兩人的實力,比起東方炎陽,克萊恩馬上的功夫就要厲害的多了。雖然說護衛軍基本上都是步戰厲害,可因為工作環境的多樣性,這導致護衛軍的步戰厲害也是相比於馬戰的。
東方炎陽和克萊恩打的有來有往,可阿克台就慘了,在十幾個護衛軍的輪番攻擊下,沒一會就渾身是傷了。
阿克台一咬牙,放棄了胯下的劣馬,一個飛身,一腳把一個護衛軍給踹了下去,而他騎上好馬,頭也不回的飛層而去。
其他護衛軍立刻就追,阿克台不敢回頭。利用自己高超的騎術沒一會就甩開了追兵!
“嚴陽,保重!我不會讓你白死的!你等著!”阿克台邊跑邊在心裏說道。
“大人!那個異教徒跑遠了!”追擊的護衛軍回來向克萊恩報告道。
“呼!總於走了!”克萊恩長出了口氣。
單對單,克萊恩還真打不過東方炎陽。能打這麽長時間,完全是東方炎陽放水的結果!
在馬上,克萊恩是比東方炎陽厲害一點。可隨後兩人到了地上,就是東方炎陽全程放水了。
克萊恩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做到了地上,東方炎陽笑著伸手。克萊恩猶豫了一下,然後就抓住東方炎陽的手起來了。
起來後的克萊恩並沒有立刻上馬,而是先對東方炎陽行了個抱拳禮,這還是和東方新月學的呢!
克萊恩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王後的家人,所以也是她的四分之一的主人。剛才動手是國王特別交代的,現在沒事了,尊卑有別了!
東方炎陽穿上了寬大的披風,上了馬,就和克萊恩一起離開了。畢竟現在的東方炎陽已經是個“死人”了,在掩護同伴的戰鬥中英勇犧牲!總不能還來回晃悠吧!
有護衛軍的招牌,他們可以策馬奔騰。上午出發,中午就到了方寸居外的樹林外了。
“什麽人?請出示通行令!”樹林外,一個穿著綠色製度的男人攔下了克萊恩。
“護衛軍少尉克萊恩!奉國王陛下命令前來見王後陛下。”克萊恩說道。
“口令!”
“天主之光,回令!”
“照耀人間!”
在看過克萊恩的通行令牌又確認了口令後,那人拿起腰間的銅號吹了一段奇怪的節奏。然後才放行!
去往方寸居的道路曲曲折折,一路上再沒人出來打擾。東方炎陽也饒有興趣的欣賞著這林中美景。此時正式秋冬交替,林間樹木有的還是綠色的,有得則光禿禿的了。
“方寸居!好名字!”東方炎陽讚歎著。不過,他怎麽看門口的布置怎麽覺的眼熟!
“克萊恩大人,您來啦!快點進來,王後殿下都等著急了!”門房出來說道。
克萊恩尷尬的笑了笑,誰讓她走錯路了呢?不過,她還是快速的帶著東方炎陽去了客廳!
“二哥!”
“小妹!”
兄妹見麵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不過,在他們敘舊之前,克萊恩還是要把該說的說了才行。
“王後殿下,國王陛下說,現在外麵還沒有成定局,所以就讓這位東方先生暫時住在這裏。在受到陛下的消息之前不要離開!”克萊恩說道。
“好!我知道了!”東方新月說道。
“是,屬下告退!”
看著眼前的二哥,東方新月心裏別提多高興了。她就像和孩子一樣,拉著東方炎陽的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王擴把東方炎陽安排在這裏,除了讓他們兄妹好好聚聚外,也是給東方炎陽一段考慮的時間。是就此做回東方炎陽呢?還是回到拜答爾那裏繼續做嚴陽。選擇權在他手裏。
東方新月一邊說一邊哭,她在遇到王擴之前,幾乎全都是在受苦。這些苦水不能和王擴倒,徒增煩惱而已!但卻可以和東方炎陽大倒苦水!
東方新月懇求東方炎陽,不要再走了,不要再回蒙古人那裏了!太危險了。東方炎陽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他的心裏也在猶豫!
與此同時,霍華金斯帶著一隊衛兵來到招待所,二話不說就把一把帶血的彎刀丟在了華平胡赤麵前!
“這個你怎麽說!”霍華金斯氣呼呼問道。
“什麽怎麽說?”彎刀,華平胡赤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嚴陽的。不過,他害得繼續裝傻下去!
“昨夜,你們有兩個人偷偷跑出了城,我就想問問你們,想出城為什麽不說!你們到底是來和談的還是來收集情報的,嗯?”霍華金斯大吼道。
“這裏肯定有什麽誤會,我們真的是來和談的!”華平胡赤辯解道。
“那麽,這個你有怎麽解釋?”霍華金斯又扔給華平胡赤一塊破布。
華平胡赤撿起來一看,冷汗就下來了,那不是別的,雖然隻有幾條線,但華平胡赤能看的出來,那是一張城池布防圖。
“看來,嚴陽是想把這張布防圖帶給拜答爾王爺,真是有心了!”華平胡赤雖然臉上表現的很無辜,但內心卻稱讚著嚴陽的忠誠!
“沒話說了吧!我把你們當朋友,希望和你們一起締結一份能帶來和平的條約,可是你們卻包藏禍心,想要滅亡我們北海王國!告訴你,你們太小看我們了,我們擁有最英明的國王,最睿智的將軍,最善戰的士兵,我們能打敗你們一次,就能打敗你們兩次!”霍華金斯越說越激動。最後直接揮手,讓衛兵拿下他們。
華平胡赤一看事情敗露,也不猶豫,直接和衛兵打在了一起,一時間,空間有限的招待所立刻打成了一團。
霍華金斯既然敢來興師問罪,說沒有後手都是騙人的!六個衛兵拿不下十幾個蒙古人,他們且戰且退,蒙古人步步緊逼。
到了院子裏,霍華金斯個六個衛兵一個閃身就閃到了兩邊。出現在蒙古人麵前的,是層層疊疊,全服武裝的士兵。目測一下,足夠有兩百多人。
“蒙古人!我再問你們一次,投降不投降!”霍華金斯大聲說道。
“霍,哈!”士兵們為霍華金斯助威!
“快,退回去!”華平胡赤立刻對生後的自己人說道!
招待所的門都不算窄,手持盾牌的人在前麵,後麵的人快速的往回退。
“執迷不悟!哼!”霍華金斯冷哼一聲。然後對指揮軍隊的大隊長說道:“那魯傑隊長,除了那個帶頭的,其他的都可以殺!”
隊長對霍華金斯點頭,然後下令道:“火槍手準備,開火!”
槍聲陣陣,硝煙彌漫。華平胡赤躲避在牆後,並沒有受傷,可卻被這槍聲嚇到了,還沒等他緩過來,又一輪槍聲響起,然後說第三輪、第四輪……直到第七輪。
“蒙古人,再問你們最後一遍,投降不投降!”霍華金斯說道。
然而,這次回應他的電話卻是一支迎麵射來的箭!
還好,他前麵的士兵及時把盾牌舉了起來,這才沒讓霍華金斯被殺。
“霍華金斯,你就別和異教徒廢話了。直接衝進去抓人不就行了!”大隊長那魯傑說道。
“好!不過要盡量抓活的,我們還要從他們嘴裏撬點東西出來!”霍華金斯咬著牙說道。
“從他們嘴裏撬什麽?你的牙齒挺好的呀!”那魯傑說道。
“不要多問,這是機密!做好你該做的!”霍華金斯說道。
“不說我還不問了呢!”那魯傑小聲嘟囔了一句,然後對著兩個小隊長一揮手,兩個小隊長領命。
經過七輪的排槍射擊,蒙古人在的那棟房子本就不厚的牆壁,早就被打的全是窟窿了,木頭做的門也隻是象征性的在那裏。
兩個小隊的盾牌手在前,一腳踹開搖搖欲墜的門。然後,他們又分開,一左一右的魚貫而入。
房子一共隻有兩層,兩側各有一個樓梯。既然第一層沒人,那就隻能在第二層了。
果然,他們剛上二層就遇到了射來的弓箭。不過,在小隊配合下,弓箭的傷害全都被盾牌當了下來。
就在蒙古人從新拉弓搭箭的這個空擋,火槍手起身就是一槍,三個火槍手一輪射擊就報銷了對方的兩個人。
“混蛋,都說了抓活的,別再打死人就。”
砰砰砰,
又是三聲槍響,蒙古人有被幹掉三個。另一隊從另外一邊也上來了。一上來就開槍。
“抓活的!”
“盾陣,長矛手準備!”
“喝呀!”
狹窄的樓道正好適合小隊作戰,兩麵都是盾牆,盾牆前麵是長劍,上麵是長矛。盾牆緩緩推進,平華胡赤他們拚命射箭,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製作精良的盾牌,即便是近距離射擊,箭也都插不到盾牌上。
空間越縮越小,漸漸的,蒙古人都隻能背靠背了。上麵要留活口,也就是說,隻要活著就行,這就好辦了。
蒙古人被盾牌推著!一步步後退。同時,盾牌後麵的士兵也會進行砍手砍腳,反正隻要活著就行,缺胳膊少腿也沒關係。
“沒辦法了,拚一把吧!”華平胡赤說著,縱身跳出窗外。
招待所的樓很高,從二樓到地麵足有七米。而是地麵都是石板鋪成的,這麽高跳下來,不死也殘!
華平胡赤敢往下跳,不是求生,而是求死。他就是看到下麵長矛林立,他就是瞄著長矛去的。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他太低估對方要抓他的心了。他剛跳,腳剛離開窗戶,華平胡赤才發現,別看外麵長矛林立,但卻沒有一個是垂直向上的,都是與地麵成四十度以下的小角度。這樣的角度,最多隻會吧他劃傷,而不會捅死他。
砰的一聲響,華平胡赤結結實實的掉在了盾牌上。右臂骨折。還沒等他叫出聲來,眾多的長矛就從他的腋下和胯下穿過。
“霍華金斯,這樣的結果你滿意嗎?”那魯傑笑著說道,
“很好,我會給你請功的。”霍華金斯滿意的點頭說道。
在王擴的住所,艾薇麗爾響起剛才的動靜和畫麵,心裏就不覺的緊張起來。
“望遠鏡可真是個好東西啊!可是,花了那麽多錢建造的房子就這麽毀了,不心疼嗎?”艾薇麗爾問道。
“這就看怎麽算了,如果單算價格的確是虧大了,可是,這卻是房屋爭奪的戰術的籃板!以後再有人想在屋子裏頑抗,我的士兵就知道該怎麽做了,從這點上看,我賺翻了!”王擴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