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下套
“哇偶!看樣子我來的不是時候,”王擴做出了一個十分誇張的驚訝表情。
“參見陛下!”
“哈哈哈……都不用多禮了!”王擴哈哈大笑著說道!
王擴讓眾人不用拘謹,然後走到幾個蒙古使者麵前,看著他們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笑著說道:不錯嘛!和我們的小夥子們玩的還好嗎?
“陛下,您的這些小夥子們很好!”華平胡赤說道。
“沒傷到你們吧!這群小子,太沒規矩了,如果你們願意,可以再打一場,不用擔心我,這群小子,就該好好教訓教訓了!”
“教訓?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華平胡赤心裏說道。
“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了,那我們就開宴!”王擴對華平胡赤說道。
歐洲的宴會通常持續的時間很長,主要是因為要上的菜一時半會好不了!其次就是,宴會不僅僅是吃飯,還有一個重要的作用——交際!
王擴的篝火晚會則是戲台。
一整頭牛,一時半會還烤不好。在主菜上桌之前,開胃菜還是必須的!
幾十張桌子把巨大的火堆圍在中間,按照流程,在吃開胃菜的同時,還要有歌舞表演!王擴沒養這些人,所以歌舞都是直接從高檔酒館雇的!
優美動聽音樂,美妙動人地舞姿,再加上香氣四溢的烤肉味。蒙古使者們一起領略到了歐陸的風情!
王擴看著在中間翩翩起舞的少男少女們,心說:“這還真是摧殘人的雄心壯誌啊!居安思危呀!如果天天這麽搞,能思危才怪!”
也不怪王擴會這麽想,他之前把東方新月辦了之後,第二天早上就有點不想起床了!摟著美女睡覺不好嗎?幹嘛還要那麽辛苦!答案是:不好!現在說什麽時候,強敵環伺,現在就想進溫柔鄉?早了點!
民間來的樂師,水平的確不如宮廷樂師!他們演奏不出那種恢宏的氣勢,不過,這又有什麽關係呢?民間音樂也有它的獨特之處。
蒙古使者可聽不懂德語歌詞,不過,他們就是覺的好聽!
一段歌舞結束,這時候,烤的牛肉也可以上桌了!
烤全牛和烤全羊一樣,都是一層一層的吃!這次烤全牛的主廚手藝精湛,烤出來的肉鮮嫩多汁,和蒙古烤全羊有些別樣的味道!
隨著第一盤烤牛肉上桌,晚會也進入了高潮階段。
王擴對他的翻譯一個眼神,霍華金斯心領神會,離開桌位去陪蒙古人了。王擴拿起酒杯,沒有喝裏麵的就!東方新月叮囑過王擴,說他身上的傷還沒好,不許他喝酒!所以,王擴端酒杯也並不是要喝酒,而是再給他的手下發信號!
“對了,今天怎麽沒見之前我在戰場上見到的那些將軍?”華平胡赤忽然問道。
霍華金斯的臉色變了變,最後還是喝了口酒緩解了一下。霍華金斯說道:“由於貴國勇士出色的表現,我們的將軍們還在修養呢!想必,貴國的將軍們也都一樣吧!”
這次輪到蒙古人心裏抽抽了,北海王國的將軍們還們養傷,欽察汗國的將軍們很多卻連養傷的機會都沒了!八萬多的損失啊!戰死的士兵數以萬計,陣亡的各級軍官更是不計其數!
這天沒法聊了!在沉默了一會後,幾個扛著酒桶的家夥打破了沉默!
其中一個把酒桶放下,對著蒙古使者們就是一頓嘰裏呱啦。華平胡赤問霍華金斯道:“他們再說什麽?”
“他說!他是北海王國的男爵,他叫阿克尼拉,他想和你拚拚酒量!如果你不敢,那他就請你喝水!”霍華金斯說道!
“哈哈哈……你告訴他,我接受挑戰!不過,他必修先贏了我的人才行!”華平胡赤大笑著說道!
這裏的酒是好酒,華平胡赤已經喝了不少,對這酒已經有了個底。這麽一桶是喝不醉他的,喝撐還差不多!不過,這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倒要看看,這個年輕的國王在搞什麽鬼!
王擴在得知蒙古軍大敗之後,就開始考慮下一步了。在受到教皇讓他協助波蘭複國的時候,計劃已經有了個大概。扣下東方炎陽的時候,計劃就已經開始緊鑼密鼓的籌備了。其中,灌酒就是一步重要的棋。但問題是,如何才能把消息送到蒙古人手裏而不被起疑呢?這個時候,就上演了東方新月和東方炎陽的兄妹認親一幕,王擴至關重要的一招棋也有了著落!
要算計教皇,就不能找基督徒。所以,今天來都不是基督徒。和蒙古使者喝酒的那幾個人,全部都是從維京人中選拔的大酒桶!而是還是表演型酒桶!
華平胡赤想要從中看出什麽來,恐怕他要失望了!王擴和東方炎陽可沒少推敲,從心理到邏輯,能想到的全都想了,也做過不少改動。現在這個計劃可以說是改無可改了!
一連喝點了好幾桶就,拚酒的兩人也都開始搖搖晃晃了起來!
斯魯目放下酒杯,搖搖有些發昏的頭。不要誤會,他並沒有喝多,而是做做樣子給他的對手看的。
“就這點酒量也敢接受我的挑戰?不自量力!”斯魯目在心裏說道。
自從東方新月開始隨著王擴在王國何處活動,德語的詞匯一下就變的豐富了起來!
斯魯目是裝作頭暈,而他的對手則是腳步開始不穩了!
“霍華金斯,你問問他,還行不行,不行就快點下去!”斯魯目打了個酒嗝說道。
“沒問題,就這點酒,給我漱口都不夠!”聽完霍華金斯的翻譯後,和斯魯目拚酒的蒙古人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說道。
“好!那我們就繼續!”
又一輪的拚酒開始了……
一桶桶的酒被喝光,參加晚會的其他人也不再關心其他的事了!全都去圍觀那場精彩的拚酒。
斯魯目在眾人的相聲中,一口氣喝光了大半桶酒。然後把酒桶倒過來,示意酒已經喝光了。
斯魯目喝了大半桶酒,他的對手也要喝同樣多才行。在霍華金斯的翻譯下,仆人們也給他倒上了和斯魯目同樣多的酒在一個空著的酒桶裏。
蒙古使者毫不猶豫,一下搬起了酒桶,張開嘴就是一頓猛灌。可是,當酒喝到一半時,他一下猛地把酒有放下了。隻見他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一個踉蹌雙手撐地,趴在地上就哇哇吐了起來!
哈哈哈哈……
四周的觀眾哄堂大笑。
“還有誰!”斯魯目那些一個空酒桶,舉過頭頂對四周叫囂著!
斯魯目雖然說對所有人叫囂,但北海王國的人事先都得到了消息,所以沒人回應斯魯目!
王擴還算厚道,讓人用擔架抬走已經不省人事的蒙古使者!直接送回了招待所!
“好了,斯魯目,想找人喝酒也需要笑吃點東西啊!”這時候,王擴出來打圓場了。
斯魯目挑釁般的看了一眼華平胡赤,華平胡赤拍案而起,擼袖子就要和斯魯目比一場!
“貴客不要激動,宴會才剛開始,不嚐嚐我們的美食實在可惜……”王擴一頓場麵話總算是把宴會進行到了下一個階段!
所有人各回各位,仆人把剛烤好的牛肉紛紛端上了所有人的桌子。一些民間雜耍藝人也都到了中間,他們噴火的噴火,搞笑的搞笑,比起歌舞,這種幽默感十足的雜耍反而更加能活躍氣氛!就連臉色一直不好的蒙古人,也都在鼓掌叫好。
王擴一邊吃著烤牛肉,一邊卻看著蒙古人那邊。現在鋪墊已經差不多了,接下來就該正題了!
節目表演結束,斯魯目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看樣子是想從桌子上直接跳過去,結果……
“哈哈哈……斯魯目,你不行了吧!”
“斯魯目,起來呀!接著喝!”
一堆人一起起哄,這可不是王擴安排的,而是一堆“群演”的即興發揮!
斯魯目這下可摔的不輕,雖然按照計劃,接下來他就可以退場了,但卻不用這樣來一出。
斯魯目吐出一口帶血的塗抹,一擦嘴,咧嘴一笑,好家夥,兩顆蠟黃的門牙盡然少了一顆。
“斯魯目,下去吧!接下來看我的。”紐斯庫茲把斯魯目扶起來說道。
“你們誰要來挑戰我?快點站出來!”華平胡赤抱著一桶酒大聲喊道。
這次,不用翻譯也知道這個蒙古人再說什麽。
“我來,看看你的酒量是不是和說的話一樣大!”紐斯庫茲。
華平胡赤一邊接受挑戰,一邊給旁邊的一個記性特別好的人使了個眼色。酒後吐真言,今天白天的談判中,對方始終不鬆口。於是華平胡赤就猜測,是不是對方在等什麽,從而在故意拖時間呢?
剛才在看雜耍表演的時候,平胡赤峰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尤其是在之前的拚酒當中,斯魯目說了句話,翻譯沒有給他們翻譯,就連那個小國王也好像在刻著避開一樣。
斯魯目還能喝嗎?好像還真能,但他卻被命令式的帶走了。這就讓細心的華平胡赤更加懷疑了,到底是什麽讓這群“碧眼回回”如此緊張。
華平胡赤這次可不是一個人上陣,而是所有人,除了記性特別好的那個以外。蒙古人也不是在一起拚酒,而是分散開。
“告訴他,都是男人,就別用碗喝了,爽快點,我們用桶喝!”華平胡赤對翻譯霍華金斯說道。
紐斯庫茲豎起大拇指,對華平胡赤說道:“好,夠爽快,就用桶喝!”
說著,倆人就同時抱起了十幾斤的酒桶,仰頭就喝!他們倆喝的是又快又急,別人還在用碗沒喝完一桶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分別幹掉啊三桶!
三桶下去,倆人都有點受不了了。正好,這時候又一層牛肉烤好就!紐斯庫茲和華平胡赤吃了點肉,然後華平胡赤又拿起了酒桶。
不用霍華金斯翻譯,紐斯庫茲也拿起了酒桶……
“這幫蒙古人還真能喝啊!”王擴一邊小口吃著美味的烤肉,一邊在心裏說著。
在喝下第六桶後,紐斯褲子噗的一下,把嘴裏的酒全都吐了出來,正個人也都癱軟了下去!
“哈哈哈……不行了吧!起來啊?接著喝呀?”華平胡赤同樣醉洶洶的說道。
“別得意,等我起來,我非喝死你不可!”說著,紐斯庫茲掙紮著就要起來。
紐斯庫茲費了半天勁也沒爬起來,於是他又口齒不清地說道:“別得意,我們的教皇已經在組織十字軍了!用不了多久,你們所有人的人頭都會成為我們的酒碗,我要拿你的頭蓋骨當碗使!”
此話一出,聽不懂德語的華平胡赤還沒什麽,可是作為翻譯的霍華金斯卻大驚失色,他連忙過去,用一塊牛肉堵上了紐斯庫茲的嘴。
紐斯庫茲卻吧嗒吧嗒的把肉吃掉了,然後對著華平胡赤又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說了一遍剛才的話。
“他在說什麽?是不是不服氣,想要再來?”華平胡赤搖搖晃晃地問道。
“啊!對,就是這個意思”霍華金大道連忙說道。
是這個意思才怪!華平胡赤心裏說道。
華平胡赤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記性特別好的人,對方對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雖然他們聽不懂德語,但是卻可以把發音記下,回頭再琢磨琢磨!
華平胡赤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似乎是想證明自己還能喝,他又喝了一大杯酒。一大杯酒喝完,華平胡赤也躺下了!
其他蒙古人看老大都躺下了,就知道差不多了,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們也全都躺下了!
“哈哈哈……今天喝的可真是盡興啊!怎麽樣,遠道而來的朋友們,你們喝盡興了嗎?”王擴端著酒杯,大笑著說道。
“感謝北海國王陛下的盛情款待,我們都很盡興!”唯一一個還站著的蒙古使者躬身施禮說道!
“既然喝的盡興了,那麽,今天的宴會就到此為止吧!”
“多謝北海國王陛下,我想他們也需要休息了!”
王擴點點頭,宣布宴會正式結束。
喝醉酒的人是騎不了馬的,王擴把自己的馬車借給了蒙古人,讓他們乘坐他的馬車回去。
華平胡赤等人是被抬上馬車的,馬車很穩,王擴交代車夫,一定要把他們送到地方,然後也不用回來了,直接下班就可以了。
等馬車走遠後,王擴回頭對一臉期待的人們說道:“好了,外人走了,你們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