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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不要找死

  王擴在樹蔭下聽著哭哭啼啼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怒火是蹭蹭的往上漲。該死的宗教審判,都審判到了王擴的頭上。


  所謂的宗教審判,最具代表性的就要數女巫審判了!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女巫獵人”,做了一個木質的十字架,然後用莫須有的舉報信,就能搶奪他人辛苦積攢財物。


  因為打著宗教的旗號,所以王擴的世俗官員們並不敢多說什麽!這就讓越來越多的“女巫獵人”進去了東普魯士,這一塊王擴花了大力氣打造的沃土。


  之前處決的幾個人僅僅是九牛一毛而已,更多的女巫獵人還在東普魯士肆虐。在外人看來,東普魯士的富饒是難以想象的,尤其是軍人家庭,幾乎可以和其他地方的小貴族有的一拚了。尤其是剛剛陣亡了好幾萬人,這在北海王國看來是苦難,可在他們看來就是發財的機會。


  從早上一直到晚上,越來越多的人民匯聚到王擴這裏來,述說著被搶去撫恤金的苦難。


  “來,都有誰被搶去了撫恤金和財物的,都來做個登記!”王擴盡量壓著火,用平和的語氣說道。


  “安大哥,人太多了,恐怕我們就是兩年不吃不喝也給不起。”東方新月說道。


  “不用這麽麻煩,欠債還錢,殺人償命!”王擴說完之後,眼睛死死的盯著西南方向。在那裏,有一幫神棍,在那裏,有個神棍集合地——梵蒂岡!


  用世俗權利去挑戰神權,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不過,收拾幾個馬前卒還是可以的。


  “卡爾,你這就回柯尼斯堡去,告訴克德爾,就說我說的,讓他盯著東普魯士的所有女巫獵人,記住,隻許盯著,除非是必要的時候,否則不要動手!”王擴覺得,還是動用懺悔者最合適。


  天亮後,統計的結果也出來了,受到迫害的足有一萬多戶,無一例外,全都是剛剛失去親人的軍人家庭。


  王擴看著一堆的報告,身體氣的都在發抖!

  “很好,行!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鬥鬥看!看看是你狠還是我狠!”


  王擴一把推開窗戶,對著樓下喊道:“讓索倫堡的市長來見我!”


  “遵命,陛下。”


  從糧城回來後,所有人都看出王擴的心情不好,所以誰也不願意觸黴頭。現在還能和國王陛下說上話的,也隻有王後殿下了。


  “安大哥,大夫說你的傷還沒好,不易動怒!”東方新月端著一碗藥說道。


  “熬藥這種小事交給仆人做就好了!幹嘛非得你親自動手啊!”王擴一口氣喝完藥後說道。


  “這沒什麽,換成別人我不放心!”東方新月拿了被杯水給王擴,讓他淑一下口。


  “放心吧!我這國王還沒當到眾叛親離的地步!如果我身邊的人都想要我的命,那算我活該!”王擴說道。


  王擴沒和東方新月說,他的仆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都是暗衛雄鷹銳目的成員。其他的大臣將軍身邊的仆人,也都有其身影!


  “這可不能馬虎,其他事都聽你的,這件事必須聽我的!”東方新月寸步不讓。


  “好好好,聽你的。不過,你什麽時候把你這一百多斤交給我啊?我們在一起努力,爭取早點弄個接班人出來,這樣就不用擔心後繼無人了!”王擴笑著說道。


  “去你的,受了傷都沒個正行!誰要給你呀!”東方新月嘴上這麽說,可心裏卻很期待。隻不過是思想受到中原理教的約束,對婚前那個啥很排斥罷了。要是王擴再努力一點,也許就半推半就從了也是可能的,而且還是很有可能。畢竟王擴可不是什麽野男人,而是正兒八經的未婚夫。


  索倫堡城的市長聽到國王要召見他,連忙放下手裏的工作,也不敢乘坐馬車,而是騎上馬飛快的向城堡飛奔而來。


  王擴再樹蔭下會見平民的事情,他可是聽說了。隻不過不敢去問罷了,畢竟他是王擴的手下,而不是王擴的上司。他有義務向王擴匯報工作,卻沒有權利讓王擴向他匯報!

  最近有關女巫獵人的事情,他也聽說了。可是市長卻無能為力,在中世紀的歐洲,神權是大於君權。畢竟君權神授嘛!


  “陛下,索倫堡市的蓋蘭到了!”


  因為卡爾被王擴派了出去,所以這次當值的是克萊恩。


  “新月,你去後麵聽著就好!不要出聲!”王擴對東方新月說道。


  “嗯!放心,我是來當學生的!”東方新月說完,就躲到了屏風後麵。


  雖然王擴不想承認,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早做打算為好。以後,東方新月不僅會是王後,還會是萬能的救火隊員,軍事、政事必須都要懂才行。不然,萬一哪天他一命嗚呼了,手裏又沒個能頂缸的,那可就哭都沒地哭去了。


  “進來!”


  “陛下,您召見我!”市長恭敬的說道。


  “蓋蘭,你是從勃蘭登堡就一直跟隨我的老人了。在征討波蘭的時候受傷退役,這幾年的政績一直都不錯,我也就不問了,想必你有自己的方法!來說說對這次事件的看法吧!”


  王擴的火氣再大,也不能隨便找人發泄,不遷怒不貳過,這是一個領導該有的素質。


  “陛下,請恕我直言,這樣的事情我是想不到解決的辦法。不然不用您問,我也會主動寫份報告上去的!”蓋蘭也十分無奈啊!

  行政和行軍完全是兩個概念,打仗相比來說更加簡單,因為敵人就是敵人,打敗敵人就是勝利,損失也是可以預估的。


  可政治呢?你根本就不知道敵人在哪裏,很多時候,敵人和友人都是同一個。政敵和仇敵還又不是一回事,仇敵可以殺,政敵卻不能。簡單說就是既要相愛還要相殺。


  女巫獵人們為非作歹,可要放到大麵積上來就是神權和君權的衝突。這些女巫獵人雖然可惡,但事情遠沒有這麽簡單,很可能是梵蒂岡的某位大佬在操縱。


  “聽著,我現在就教你一招,我們不知道有什麽女巫,也不知道女巫獵人,我們這裏隻有守法的人民,隻有上帝最虔誠的信徒。不過呢!最近有一股受異教徒收買的敗類,他們和我們擁有一樣的表麵特征,但卻背叛了上帝,而且還在大肆暗害正教徒!作為上帝最虔誠的仆人,我們有義務保護上帝的信仰!知道了嗎?”王擴說道。


  “好主意,不愧是陛下!”蓋蘭拍手說道。


  “這些你拿去,抓到的叛教者不要殺,把他們閹割了送給受害者做奴隸吧!如果叛教者有家人,你就上報給我,我想辦法讓他們一起來做奴隸。”王擴說道,

  “這樣不好吧!”蓋蘭小心的說道。


  “沒什麽不好的,不下點狠手這種事情會沒完沒了。你現在是一座城市的市長,做事需要變通!”王擴提點了一下蓋蘭。


  王擴也發現了,他的手下官員都是死腦子,直腸子!執行力沒問題,可就是不知道變通。


  和蓋蘭又聊了聊政務,王擴發現,蓋蘭很不錯。有一定的大局觀,隻是經驗不足,還需曆練。


  看著蓋蘭,王擴就想到了莫裏,說起來,莫裏修士已經給王擴兢兢業業的當了十多年的大管家。最近他的身體是越來越差,王擴估計,要是他在這麽沒日沒夜的幹下去,不出三年,敬業的宮相大人就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新月,你怎麽看!”等蓋蘭走後,王擴才讓躲在屏風後麵的東方新月出來。


  “你這是偷換概念!”東方新月不客氣的說道。


  “沒錯,這就是偷換概念!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不然怎麽樣,難道讓我帶著大軍包圍梵蒂岡?那我可就真的成反賊了。全歐洲的君主都會來打我,我就算渾身是鐵又能攆出幾顆釘呢?”王擴說著,還不忘抓起東方新月的手。


  “你打算怎麽辦?”東方新月問道。


  “以正合,以奇勝!”說話的時候,王擴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凶狠!

  有了王擴的指示後。整個東普魯士在隨後的一周裏就動了起來。


  在懺悔者營地內,吊著膀子的克德爾,看著麵前的三個手下十分滿意。並不是說這三個人有多麽的人高馬大,恰恰相反,他們是那麽的不起眼。瘦瘦小小,讓人很難把戰鬥人員和他們聯係在一起,這也是克德爾想要要的結果。


  “任務都清楚了嗎?”克德爾問道。


  “清楚!這是我們的強項!”一個手下說道。


  “不要大意,小心點沒錯!不過,這次的任務想想都覺得刺激!”另一個懺悔者都有些小激動了!


  “廢話我也不多說了,你們都是熟手了,知道該怎麽做。準備一下就出發吧!對了,別忘了去眼鏡蛇那裏一趟,他有新東西給你們!”克德爾說道。


  三個懺悔者一聽還要去眼鏡蛇那裏一趟,臉都綠了。在懺悔者當中,有三個人是絕對不能惹的,眼鏡蛇、開膛手和噴火龍,其中,眼鏡蛇名列榜首。如果說,懺悔者都是瘋子,那麽,眼鏡蛇就是瘋子中的神經病!

  “看你們那樣,眼鏡蛇有那麽可怕麽?”克德爾說道。


  三個懺悔者不敢說話,如果讓他們說的話,答案是極其肯定的——有,真的很有。


  不過,即便是再害怕,他們也要去一趟。


  眼鏡蛇的住處在懺悔者營地是獨立出來的。畢竟他的毒實在是太厲害了,沒人想要被誤傷。


  可是,如果隻記得眼鏡蛇的恐怖,那麽就是沒良心了。眼鏡蛇不僅會做毒,做藥也同樣厲害。


  每次有懺悔者出去執行任務,隻要是來他眼鏡蛇這裏領毒藥的,他都會再額外贈送一份藥,這額外的藥可不是毒藥,而是治療外傷有奇效的良藥。


  三個懺悔者戰戰兢兢的來到眼鏡蛇的院子外麵,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鏡蛇的威名在外,讓他們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三個,打算在門外待多久。還不快點進來!”眼鏡蛇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三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懺悔者,咽了口唾沫,把心一橫,推門進入。


  進入眼鏡蛇的院子裏他們發現,這裏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在懺悔者中,對眼鏡蛇所居住的院子有這各種猜想。他們有的去過開膛手的住所,開膛手的住所和他的名字很符合,大型屠宰場。可眼鏡蛇的院子卻從來沒有人來過。


  眼鏡蛇的院子會是什麽樣的呢?各種毒蟲毒蛇滿地跑?還是空氣中都散發著劇毒?


  答案都不是,相反,這裏沒有想象的那麽恐怖,反而是一片鳥語花香。深吸一口氣,那是說不出的舒服。


  眼鏡蛇從一堆好像雜草一樣的植物中站起身來,手上拿著一把特大號的大剪刀。剪刀上綠油油的,看樣子是用來修剪植物的。


  “克德爾已經和我說過了,這麽長時間,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眼鏡蛇並不如想象中的那般恐怖,他像個朋友一樣說話。


  三個懺悔者不知道該怎麽說,總不能說:你的威名太甚,我們害怕不敢來吧!

  三個懺悔者雖然不知道該怎麽說,可眼鏡蛇卻從他們尷尬的臉上讀懂了。自己在別人眼中什麽樣,眼鏡蛇自己清楚。想當初,他不就是醉心於醫藥才不被理解的嗎?

  外麵的那些傻子,以為信仰足夠堅定就能百病不侵,無知,可悲!


  眼鏡蛇本來已經對自己不報希望了,畢竟,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日子並不好過,因為他公開質疑了一個隻會放血的牧師,所以就被打上了異端標簽。


  這如果放到現代,也不過是學術上的分歧而已。隻需要證明自己是對的即可,根本用不著殺人吧!即便是後來加入了懺悔者,眼鏡蛇和開膛手的學術分歧也有,說白就是內科和外科的爭論。


  “我這裏沒人來,所以也就不留你們了。”眼鏡蛇說著,就帶著他們來到一張桌子前。


  眼鏡蛇那些幾個瓶子說道:“聽好了,這裏的幾個瓶子就是你們這次任務要帶的藥,黑色瓶塞的是劇毒,黃色瓶塞的是輕毒,白色瓶塞的是藥。怎麽用看你們,可別千萬沒事自己戰死啊!”


  幾個瓶子不大,所以眼鏡蛇還用皮革做了個袋子,袋子裏麵有卡扣,可以固定瓶子。


  三個懺悔者把瓶子放進皮袋裏,小心的斜挎在肩上,然後一刻也不敢多待,一路快走的出了眼鏡蛇的院子。


  “呼……眼鏡蛇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麽可怕嘛!”


  “閉嘴,不要自己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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