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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花木蘭與艾麗卡(三)

  日落時分,精疲力盡的仆從軍和蒙古軍撤回了大營。


  半天的攻擊沒有任何進展,卻付出了傷亡接近三千人的代價。唯一獲得的戰果就是把寬闊的護城河填平了一小段,不過,隨著戰鬥的結束,守軍又把護城河從新挖通了。


  至於四麵圍攻,那就嗬嗬了。


  柯尼斯堡本來就是一座靠海的城市,從南麵進攻還隻需要麵對城上城下的火力,從兩側進攻,先不說護城河的因素,海麵上那十幾艘戰艦就足夠讓人望而卻步了。


  北海王國的陸軍或許需要一周的時間才能來,可駐紮在梅梅爾的海軍卻不需要。


  當蒙古大軍出現在柯尼斯堡城外時,漢克第一時間就派人乘船去梅梅爾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足夠艦隊打個來回了。


  海軍的重炮射程更遠,要不然擔心打到柯尼斯堡城內比較高的建築物,海軍早就用艦炮遠程轟擊攻城的蒙古軍了。


  在蒙古軍後方的遊牧區,東方新月看著天上的星星。以前,每當有這樣美麗的夜晚時,她的安大哥都會拉著她的手,和他她一起坐在院子裏看星星。後來,隨著局勢的緊張,這樣的日子也越來越少了。最後,無所不能的安大哥也躺到了病床上。


  “安大哥,你會怪新月沒留下來照顧你麽?”東方新月在內心說道。


  如果王擴還醒著,他一定會說“會”的,一個女人都要披掛上陣了,難道北海國王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嗎。


  M團的大部分成員和東方新月一樣,都在看星星。已婚的在回想她們和丈夫的點點滴滴,未婚的則在憧憬未來,上帝究竟會給她們一個什麽樣的男人呢?


  一旁的庫曼人在準備的同時,也在時不時的偷看M團。不過,他們也就想想罷了,庫曼騎兵們還沒膽子拿全族來冒險。再說了,他們能不能打得過M團還是和未知數。尤其是那幾百個盾女,扔斧子都能命老鼠。


  已婚的夫人是不用想了,破壞貴族婚姻,庫曼人還承受不起,不過,未婚的小姐倒是可以嚐試著追求一下。畢竟,王國的法律對破壞他人婚姻有著極其嚴厲的處罰,殺人抄家都是輕的。破壞軍婚的更嚴重,不管誰是主動誰是被動,男女雙方都要受到最嚴厲的處罰。首先是女方,在法庭正式宣判的那一刻起,就會由受人尊敬的“艾麗卡”,變成她原本丈夫的女奴,她的娘家也不再享受任何優惠政策。不僅如此,她的娘家還要在賠償方麵做出選擇,要麽再賠一個家裏的未婚女孩,要麽賠償和犯法“艾麗卡”同等體積的黃金。至於男方,最基本的處罰都是給受害人為奴一百年,家族的處罰也必不可少,如果是貴族,那好,可以用金錢代替奴役,一年一個和犯事男同體積的黃金人,一共一百個。每年能如數繳納的就可以避免成為一百年的奴隸命運,如果繳納不出,缺幾個就當多少年的奴隸。平民的情況會好一點,八十年的奴隸,而且還是全家當奴隸。


  雖然王國法律對破壞他人婚姻尤其是軍婚的處罰力度極大,可謂是完全不給人活路,可對未婚男女的自由戀愛卻沒有任何處罰,甚至還有一點點鼓勵。


  法律的目的從來都不是要處罰多少人,而是讓人不要去觸碰。軍婚之所以受到嚴格的保護,就是因為前線的士兵隨時都有可能流血犧牲,犧牲的還好,他們的妻子隻需要緬懷三年就可以從新改嫁。可那些受傷致殘的呢?為國效力後國家不能不管他們。這時候,很多優惠政策都會降臨,有子女的王國撫養到成年,他們的妻子隻需要照顧他們就可以了。


  種種法律都是在讓上陣殺敵的士兵沒有後顧之憂。如果士兵們在前線拚殺,自己的老婆卻在背後給士兵們的頭上帶上了翡翠王冠。這是任何男人都不能容忍的。


  軍人的妻子會享受王國的優惠政策,但是,在享受的同時也需要履行義務。


  王擴對軍屬直係家人的優惠力度可不小,首先是稅率,軍人家庭的稅交的都比普通家庭少一半,如果有經商創業的,三年免稅七年半稅,第十個年頭才開始交全稅。如果是軍人退役要創業,免稅和半稅的時間更是達到了五年和十年。如果在創業當中遇到了法律困難,還可以找防衛部申請援助。


  這麽優惠的政策下,如果還要背叛,那麽對不起了,不接受甜棗那麽就準備接受大棒吧!


  未婚男女,法律上雖然鼓勵自由戀愛,但實際上卻要考慮多方麵的因素。門第觀念在歐洲一點也不比東方弱。水晶鞋隻會是童話故事。白雪公主的最終歸宿也隻會是白馬王子,而不是七個小矮人。


  即便是東方新月,王擴在對外宣稱上,也是說,東方新月是來自東方瓷器與絲綢之國的公主。不然,紅衣大主教憑什麽會主持他們的訂婚儀式,腓特烈二世由憑什麽會給他們送上祝福。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王擴,王擴的身份就是大貴族。說出來的話也有十分有分量。


  這次東方新月出征,一方麵是偶然,一方麵也是必然。既然對外宣稱是公主,那麽,你總要拿點戰績出來吧!尤其是在索倫家族,王後可以說是帶了個壞頭,她倒是能征慣戰,生的三個兒子也一個比一個能打。幾十年下來,就給外人一個錯覺,索倫家的人就應該特別能打。尤其是王擴的兩位嫂嫂,戰鬥力絲毫不弱於他的兩位哥哥。


  在這種大前提下,東方新月也必須拿點戰績出來,不然很容易被人詬病。別看東方新月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但骨子裏卻透著一股子高傲。她不能允許別人在她身上找到突破口,從而攻擊她心愛的安大哥。


  對東方新月來說,蒙古人,那可是國仇家恨的首要對象。祥和美滿的東方家因為蒙古韃子而家破人亡,爹娘、大哥的慘死曆曆在目,就連後來一直保護她的安大哥也因為蒙古人而重傷昏迷。如果要說東方新月對蒙古人的恨,那可真的是恨不得“滅其國,屠盡其民”。


  在出征前,東方新月可是狠狠的惡補了一下軍事知識,再加上回想師父的課程,一個不倫不類的軍事統帥就出爐了。


  夜深人靜,所有人都已經準備完畢,就等著黎明發動進攻了。


  牧民區的牧民,對己方大軍似乎已經有了崇拜性,雖然隻有老幼婦孺,但卻對周圍沒有一絲警覺。在異國他鄉還沒警覺,那就注定要為此買單了。


  黎明時分,東方新月帶著大軍來到蒙古軍的遊牧區,沒有圍牆,也沒有哨探。


  “聽著,我的要求隻有一個,在天亮之前,我不希望裏麵還有一個能喘氣的!都聽明白了嗎?”東方新月用流利的德語說道。


  “遵命!”


  “上,記住命令!”東方新月壓抑已久的感情徹底宣泄了出來。在說完話後,她就率先衝鋒。


  轟隆隆的馬蹄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風水輪流轉,這次到你們了,韃子!”東方新月心中冷笑著說道。


  爹娘和大哥的慘死又一次出現在了東方新月的腦海裏,哭喊聲回蕩在她的耳邊。


  一個小男孩拿著草叉出現在東方新月麵前,東方新月隻是一瞬間的猶豫,然後就一槍刺穿了小男孩的脖子。


  “安大哥說的對,一旦交手就不要存在一絲仁慈。”東方新月小聲嘀咕道。


  “我說,誰能告訴我,王後殿下為什麽會這麽厲害。還有,騎槍還能這麽用嗎?”


  看著東方新月在敵寨中殺了個七進七出,同行的兩個庫曼大隊長徹底震驚了。尤其是看到東方新月的槍法後,他們才發現,原來短騎槍還可以這麽用。


  普通的短騎槍當然不能像東方新月這麽用了,騎槍基層上都是屬於消耗品,結構單一強度也不夠,在第一輪衝鋒後往往都會折斷。


  可東方新月的槍杆子可不一樣,王擴一直都對馬槊很癡迷,到了東普魯士後,他嚐試了很多種方式,用了十年時間才做出了兩根。東方新月的那杆長槍用的就是其中一根,不僅堅硬如鐵,而且還有很強的柔韌性,足夠承受兩匹馬對衝的力量了。


  這也就是東方新月的臂力小,不然,還能舞出槍花來。


  在各民族頭上作威作福慣了的蒙古人,從來沒想到他們會成為被屠戮的對象。


  東方新月的命令很簡單也很明了,就是不留一個活口不留,M團和兩個庫曼大隊也就撒開了殺,不管是人還是牛羊馬匹,統統都不放過。


  老人?殺!女人?殺!孕婦?殺!就連還在繈褓中的嬰兒成了刀下鬼。這一刻,北海王國的士兵已經和屠夫沒有了任何區別。


  東方新月看著跪在地上求饒的孕婦,東方新月很想饒恕她,然而,當她閉眼後,看到了在襄陽城外,讓她此生難忘的一幕——蒙軍屠村。


  當時,也有怎麽個孕婦在祈求,祈求屠夫們能饒恕她和她未出生的孩子。結果……


  東方新月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下輩子做個太平人吧!”


  說完,東方新月刷的一下,長槍後麵的破甲錐便刺穿了孕婦的咽喉。


  “王後殿下,我們自己完成了任務,接下來怎麽辦?”庫曼大隊長過來匯報,並且請示下一個任務。


  “放火,把能燒的全都燒了。最好連根毛都別留下!”東方新月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


  庫曼大隊長接了命令後,趕緊跑開,現在王後殿下的心情可不好,他可不想做出氣筒。


  熊熊的大火燃燒在空曠的草原上,這團火焰不僅點燃了蒙古人的牛羊牲口等輜重,同時也點燃了東方新月複仇的怒火。


  天亮了,東方新月也離開了。遊牧區的營地裏,在靠中心的位置,堆滿了無數燒焦的屍體,中午的時候,幾個蒙古軍士兵前來催促糧草。結果,大老遠的就聞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


  “這幫家夥,烤這麽多肉幹什麽?不知道要擠奶啊!”一個蒙古士兵罵罵咧咧的說道。


  “也許,他們是在做牛肉幹,或許是哪位王爺給他們的命令,如果是命令,那就好說了,換成是你,你敢抗命?”另一個蒙古士兵猜測的說道。


  “行了,別管命令不命令的了,我們也不要再亂猜了,去了一問就知道了?”又一個蒙古軍士兵說道。


  “說起來,我都好久沒碰女人了!前段時間抓來的那幾個大娘們可真夠勁,不行了,我要趕緊去泄泄火!”


  “哈哈哈哈……”


  “泄火可以,可別泄火泄到拉不開弓啊!要是你從馬背上掉下來,我們可不會拉你。”


  “要你多管閑事,看著吧!我……”


  “怎麽,沒話說了……吧!”


  幾個聊天的蒙古騎兵,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大營外。燃燒殆盡的營帳,堆積在一起,被燒成焦炭的人和動物的屍體。


  幾個蒙古騎兵在大營外麵,張著嘴,久久說不出話來。


  “究竟是誰幹的!我要讓他流幹鮮血而死!”一個蒙古騎兵咬牙切齒的怒吼道。


  在草原民族中,他們認為血液是靈魂的載體,不流血的死是最仁慈的死法,流幹鮮血而死會永不超生的。


  “先別嚎了,趕快回去稟報合丹王爺吧!”


  “對,回去稟報王爺們!”其他蒙古騎兵也附和道。


  另一邊,柯尼斯堡城下,被蒙古騎兵寄予厚望的合丹、拜答爾和拔都等王爺,也遇到的大問題。


  “王爺,現在士兵們拉稀拉的很嚴重,有幾個都拉的爬不起來了!”一個蒙古諾顏火急火燎的說道。


  “一定是有人在水裏下毒,快,傳令全軍,不許再喝河裏的水了!”合丹也著急啊!


  這次作戰本來就是偷襲,能破城是最好的,如果萬一破不了城,唄嚇壞的敵方君王也會有所顧忌,如果再能簽訂個“檀淵之盟”就更好了。


  可是,萬萬沒想到啊!對方盡然好似廁坑之石一般,那是又臭又硬。孤軍深入的蒙古軍,時間其實並不多,最多八天,如果還不破城,那麽他們就要撤退了。


  在蒙古軍大營十幾公裏處的一棵樹上,克德爾拿著望遠鏡看著到處找茅坑的蒙古軍,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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