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洗禮

  乞瓦城外,格蘭特和迪米托裏喝完了送別酒,虛情假意的話語格蘭特不想再聽了。


  “願上帝眷顧乞瓦,眷顧基輔羅斯,也眷顧你,我的朋友。”格蘭特在空中畫著十字說道。


  “願上帝也眷顧你,我的朋友!”


  格蘭特和迪米托裏都說著祝福彼此的話語,但各中意味卻並不如表麵麽簡單。


  離開乞瓦後,格蘭特沒有選擇最近的路會東普魯士,而是選擇在林間穿梭。


  格蘭特回頭又看了一眼乞瓦城,說了句“願上帝憐憫你們!”


  一二四一年一月六日,格蘭特和施裴塔有驚無險的回到了東普魯士。


  這麽長時間裏,乞瓦城外一直沒有蒙古軍的動靜,他們也逐漸的放鬆了戒備。


  蒙古人遠去了,仿佛世界又恢複了和平。


  王擴帶著自己的人,從勃蘭登堡向南而行,這一天,他抵達了慕尼黑。


  慕尼黑是巴伐利亞的首府,也是艾米爾的老家。慕尼黑公爵很熱情的接待了王擴一行。


  在慕尼黑,東方新月算是體驗到了歐洲的髒亂差了。這裏不僅沒法跟柯尼斯堡比,即便是勃蘭登堡也沒得比。


  於是,王擴隻在慕尼黑休息了一天,便再次出發了。


  一二四一年一月二十日,王擴總於抵達了第一個目的地——維也納。


  身為聖神羅馬帝國的重要諸侯,王擴受到了維也納人名的熱烈歡迎。


  人們擠滿了原本就狹窄的街道,大家都想看看這個北方諸侯的真容。維也納的統治者,也是聖神羅馬帝國的皇帝,巴本堡家族的掌權人,腓特烈三世,從皇宮的窗戶裏向外看去。


  隻見一個相貌堂堂,長著一頭金發,頭戴這一頂公爵桂冠的年輕人,真熱情的向維也納的平民揮手打招呼。一身雪白色的熊皮大衣讓本就魁梧的身材更顯強壯。


  “陛下,這位索倫家的三子可真像您年輕時的樣子啊!”腓特烈三世的老管家笑著說道。


  “是啊!時間過的可真快,還記得嗎?當年我可是把勃良第人打的滿地找牙。”腓特烈三世被管家帶到了當年。那個他輝煌的時期。


  “可惜呀!法蘭克帝國已經不再輝煌!”腓特烈三世歎氣說道。


  “陛下,您是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沒必要總是懷念法蘭克帝國。”老管家說道。


  “好!我不說了,走吧!讓我們去見見那位征服了維京的安德烈公爵!”


  皇宮外,王擴用漢語對東方新月說道:“新月,待會見了皇帝後,你就盡量不要說話。”


  “我都能見皇帝了!”東方新月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王擴笑了笑說道:“不用怎麽早高興,他這個皇帝就和你們的武林盟主差不多,隻要我能在這次的大戰中活下來,用不了幾年,你就會成為我的皇後。”


  “我不在乎什麽皇後,我隻在乎你!”


  “好了,那應該是召見咱們的傳令者。”王擴的頭輕輕一揚,東方新月順著看過去,就見隻衣著華麗的人從皇宮出來。


  “東普魯士的安德烈公爵。皇帝陛下請您進去。”


  西方的宮廷雖然也有規矩,但也得分對誰,對不知名的小角色,規矩自然多如牛毛,而對於王擴這種一方強勢諸侯,規矩就少的多了。


  “你們的皇帝召見臣子就這麽隨意嗎?”這麽簡陋的召見,在東方是想都不敢想的。


  “好好體會吧!這也是你要學的。”王擴說完就大步流星的進去了皇宮。


  東方新月緊跟著王擴的腳步,也進入了些西方的皇宮。


  “啊哈!你就是詩人傳唱的那個小公爵吧!歡迎來到我的宮殿!”腓特烈三世熱情的張開雙臂說道。


  “能來到英雄的腓特烈皇帝陛下的宮殿做客,是我無上的榮譽,陛下!”王擴熱情的和這位英雄的皇帝擁抱在了一起。


  “你一個嗎?當我看到你的時候,就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我一樣!”腓特烈三世說道。


  “陛下,現在您可一點都不老,我敢打賭,當您拿起聖劍的時候,撒旦都會嚇的瑟瑟發抖!”


  既然是相互吹捧嘛,王擴這馬屁還不是張嘴就來啊!

  “不行了,老了老了,看看,胡子都白了!”腓特烈三世大笑著說道。


  “不如我們打個賭,看看誰射箭射的又準又遠。”王擴提議道。


  在皇宮大廳的可不隻有王擴和皇帝兩個人,還有一大群維也納貴族呢!王擴的話雖然是玩笑,但卻也向皇帝發起了挑戰,哪怕是個善意。


  “哈哈哈,看來我們的東普魯士公爵的精力很旺盛嘛!征服了北方都沒讓他感覺疲憊,好,我接受挑戰,賭注是什麽?”腓特烈三世可不是古爾紮夫,他敢於接受除了時間以外的任何挑戰。


  “我在東普魯士就聽說了,聽說我們皇帝陛下有個十分厲害的鐵匠。”王擴朗聲說道。


  維也納的鐵匠有很多,但最厲害的那個卻是腓特烈三世的禦用鐵匠。傳說他打造的劍能一下砍斷一棵樹,鎖子甲在他打造的劍麵前,和破抹布沒什麽區別。


  “你想要我的鐵匠?”腓特烈三世說道。


  王擴搖頭說道:“不不不,這麽厲害的鐵匠隻配英雄的腓特烈大帝擁有,我是說,如果我僥幸贏了,就請皇帝陛下讓他為我打造一把可以砍斷大樹的劍!”


  王擴此言一出,整個大廳都發出了笑聲,當然是善意的那種。


  “如果我贏了呢?”腓特烈三世笑嗬嗬的說道。


  “陛下請看。”說著,王擴就讓化妝成隨從的東方新月過來。


  “這是我從北方繳獲的聖盾,我拿它當賭注。”王擴說道。


  所謂的聖盾,不過是一個鐵盾度了層金而已,上麵還鑲嵌了不少的寶石,看起來閃閃發亮。


  “哦!真是好東西啊!”


  貴族們都羨慕了。


  “好,成交!”


  說幹就幹,大廳裏立刻就擺上了箭靶。


  腓特烈三世試了試那把陪伴他多年的弓,王擴也試了試宮廷侍衛借給他的弓。


  “規則這裏再重申一遍,每人十支箭,射到靶心算十分,射中標靶的算三分,脫靶扣兩份,好了,比賽開始。”靠管家說完,王擴和皇帝每人都拉弓搭箭。


  嗖嗖的破空氣不停的在大廳裏響起,嘟嘟的聲音頻率很快。沒一會就射了九箭,當最後一箭的時候,王擴能明顯感覺到皇帝的呼吸有些急促了。


  王擴微微一笑,拉弓搭箭,咻的一聲,最後一支箭直接射在了靶心上。腓特烈三世哈哈大笑,說道:“我說的沒錯吧!我年輕時候也是這樣的好勝。”


  “陛下英明!”馬屁聲立馬隨之而來。


  皇帝做了個安靜的手勢,然後又說道:“可是,有些事還是需要時間來沉澱的。”


  說完,就對著標靶射出啊最後一箭,箭直接射中了另外一支箭。


  “願賭服輸,這麵聖盾是您的了!”王擴痛快的把賭注奉上。


  “你很不錯,年輕人,你讓我找回了年輕的感覺。所以,我會讓我的鐵匠打造一把最好的劍給你,當做賞賜!”腓特烈放下弓說道。


  “謝陛下!”王擴躬身施禮。


  雖然王擴對這些繁文縟節十分厭煩,但從小長在王宮裏,還有的禮節他還是會的。


  “啊!出一身汗的感覺可真不錯,你一定餓了吧!走,我們先吃飯,吃完了再談正事!”皇帝笑著拍了拍王擴的肩膀說道。


  “榮幸之至!”


  “這也太假了吧!”東方新月在心裏吐槽道。


  王擴是來幹什麽的,之前早就派人同過氣了。隻是來回派人容易出意外,所以才會有王擴親自來談。


  維也納宮廷的食物十分豐盛,但吃過東方新月做的中餐之後,王擴就失去了對西餐的興趣。


  宴會結束後,腓特烈三世把王擴帶到了會議室裏。


  會談正式開始……


  乞瓦城內,隨著蒙古軍的撤離,城內逐漸恢複了往日的祥和。由於之前的糧食消耗的有點多,所以,乞瓦人現在需要節省食物了。


  乞瓦城外,誰也沒注意到有兩個人出現過。棱堡還在,但乞瓦人卻不懂得如何使用。


  “王爺,正如郭先生所料,現在城裏防守很鬆弛!”


  “好了,通知所有人,今天日落我們出發,破曉前抵達乞瓦,明天的早飯我要在乞瓦城裏吃!”貴由說道。


  “是王爺。”


  蒙古軍的行軍速度有多快,一個旋風軍隊的名字就能看出來。


  日落之後,蒙古軍輕裝上陣除了必要的鎧甲兵器馬匹以外什麽也不帶,甚至就連吃的也隻有一條牛肉幹。因為他們相信,乞瓦城裏有更多的吃的和喝的。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你很難相信,人可以在不下馬的情況下,解決吃喝拉撒睡等一係列生理問題。


  乞瓦城上,守軍打著哈欠,依偎在火盆旁,很快呼嚕聲就響了起來。深夜,天空中飄起了雪花,睡在城牆上的守軍被凍的瑟瑟發抖。到了後半夜,小雪花已經成了鵝毛大雪。城內城外一片銀裝素裹。


  會談了一天的王擴終於可以休息了,總的來說,事情進展的還算順利。已經快餓扁的王擴現在好像吃東西啊!哪怕是饅頭鹹菜也行啊!

  “大忙人也會餓?”東方新月端著一碗熱騰騰麵條說道。


  “千好萬好不如自己的老婆好,快給我把!我都快餓死了。”看著香噴噴的麵條,王擴的肚子更餓了!


  “啊呸!誰是你老婆啊!”東方新月笑罵道。


  王擴放下麵條,一把把東方新月報到了床上。


  “我們現在就行那個什麽周公公之禮。”王擴故意說錯。


  “周公公?哈哈,哈哈哈”東方新月笑的花枝亂顫。


  王擴在東方新月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就起身繼續吃麵條了。


  “你的計劃會成功嗎?”東方新月問道。


  “咻……不知道,成不成都已經沒關係了,成了自然好,如果不成,我們可就準備共赴黃泉了,你也可以見到你的父母了,就是不知道他們喜不喜歡也這個紅毛鬼女婿了!”王擴吃著麵條說道。


  東方新月走到王擴身邊坐下,說道:“我相信你,我的男人一定會活下來的。”


  “還有你,我的女人!”


  “好了,早點睡吧!明天就是你的洗禮了。洗禮完之後,誰也不能阻擋我們的愛情了!”王擴喝完最後一口湯說道。


  “你抱著我睡,在這裏我很害怕!”東方新月說道。


  王擴嗬嗬一笑,說道:“你就不怕我把持不住?”


  “不怕,如果你能把持得住,說明我沒看錯你,如果你把持不住,說明我對你有足夠的魅力!”東方新月俏皮的說道。


  “什麽都讓你說了,我還能說什麽呢?睡了,今天我可累壞了。”


  王擴在前世絕對是那種先上船,補不補票另說的人,畢竟在那個開放的時代,你上的船很可能就是別人剛下的船,所以王擴完全沒有什麽負罪感。可這一世遇到的東方新月卻不同,那是認準了誰就是誰的女孩,對於這樣的女孩,王擴不忍心傷害,也很難生出先上船後買票的念頭。


  破曉十分,王擴在被窩裏摟著東方新月睡的正香,他還是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防線。


  於此同時,乞瓦城外,蒙古主力軍已經抵達城下,城內的守軍沒有發現危急。寒冷的夜風沒有讓他們認真巡邏,反而都躲到了他樓裏睡覺了。


  “長生天保佑,上!”


  包著厚厚毛皮的飛虎爪上了棱堡,上了城牆。帶著毛皮帽子的蒙古士兵身手矯健的飛快的爬了上去。


  棱堡,沒有人,城牆,沒有人。塔樓?哈哈!所有人都在睡覺,而是還散發著酒味。


  麵對睡著跟死豬一樣的守軍,蒙古人舉起了鋒利的彎刀。


  十字架似乎注定了要和新月死磕,不管是***的新月旗,還是蒙古人的彎刀,或許隻有王擴才能和新月睡在一起吧!


  吱哇,沉重的城門被打開。


  “長生天的子民們,衝啊。殺光他們。”


  嗷洛洛珞珞……


  “發生了什麽事?”迪米托裏一腳踹開房門大聲問道。


  “大人,蒙古人進城了!”一個士兵慌慌張張的說道。


  “什麽?”迪米托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人,蒙古人進城了,我們快跑吧!”士兵說道。


  “上帝啊!格蘭特,看來你是對的。”這個時候還想著格蘭特又有什麽用呢?

  清晨,寒冷的冬季沒有阻擋蒙古人對財富的渴望。迪米托裏的人頭被掛在了城堡上。


  維也納


  城外的一條小河裏,東方新月和一個紅衣主教麵對麵的站在冰冷的河水裏。紅衣主教是從梵蒂岡請來的,為此王擴足足花了兩萬個格羅申。本來是打算去梵蒂岡請教皇的,可是,談不隨人願,教皇格裏高利生病了。


  一串拉丁語的冗長念咒,凍的東方新月臉色都發青了。


  “你特麽倒是快點啊!收了我那麽多錢就不能通融點?”王擴在心裏那個急呀!


  王擴早就和東方新月說了洗禮的相關事宜,所以她能很配合的進行洗禮。


  雖然王擴心疼東方新月,但人家一個老人家都能在冰冷的河水裏堅持,王擴又能多說什麽呢?


  冗長的咒語結束了,剩下的就快了。


  洗禮儀式結束後,王擴不顧河水的冰冷,跳下去把已經凍夠嗆的東方新月抱了出來。


  東方新月的衣服已經濕透了,冷風一吹都能看見冰碴子。還好王擴早有準備,專門改裝了一輛馬車,東方新月在那裏麵換了身衣服後好多了。


  “老夥計,現在我有點後悔了。”腓特烈三世對他的老管家說道。


  老管家也是歎了口氣,他當然這個皇帝在後悔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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