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戰爭前奏曲（二）
加爾堡其實並不是個城堡，而是一座有城堡規模的糧倉。周邊十幾的村子上交的賦稅糧食全都在裏麵。不僅是賦稅糧食，還有村名們自己的儲備糧，也全都在裏麵。
加爾堡並不鄰海，依山傍水的在一座小山上。山下有一天河，當維京人渡海來襲時，加爾堡附近的村民們幾個點燃的烽火警報。但是，維京人的長船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而且是順著河道直接到了加爾堡城下。
距離加爾堡最近的隻有兩個村子，全部男丁加起來也不夠一百人。但是，為了自己過冬的糧食，為了一家人的口糧。兩個村子的村民也是拚了。在書記官的帶領下，六十多名青壯年，拿起了武器，
這裏要說明一下，王擴的主力軍都是野戰軍。一共三萬多將近四萬人是可以隨時調動的，而地方上也有地方軍，都是由當地平民組成，城鎮的叫城防軍，農村的叫民兵。城防軍和民兵都屬於二線士兵，一年訓練六十天。而主力軍則是一年訓練三百三十天。
村子裏的書記官有一項職責就是組織訓練所有成年人，不論男女。也正式因為有這一先決條件，所以兩個村子的書記官才敢帶領青壯出擊應戰。
村民們拿著簡陋的武器裝備，在書記官的帶領下，勇敢的麵對人數遠多餘他們的維京人。
不用多說了，大家都是知道對方是來幹什麽的。維京戰士本以為一群村民很好打，結果卻踢到了石頭上。
按照正規軍的標準來看，村民們的確不算什麽，但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啊！和正規軍不同的是，村民們都有一些屬於自己的絕技。有的扔石頭特別的準，說打的鼻子絕不打你嘴。有的出身獵戶的，弓箭的精準度連正規軍都拍手稱快。
凡此種種，維京戰士們是格外憋屈。
然而，人數上的差距卻很難改變。當維京戰士衝到村民的方陣前時，村民們害怕了，當維京人的斧頭呼嘯著把同伴的頭劈成兩半時，村民們有的掉頭就跑。
終於，村民們崩潰了。哭喊著一路逃竄，連自己還在村子裏的家人也顧不上了。於是，村子成了人間煉獄。
正在其中一個村子做客的東方姐妹也被困住了。她們也很納悶，怎麽兜兜轉轉就是出不了東普魯士呢？而是，地圖也沒問題啊！
“兩位黑頭發的姑娘，對不起了。”年邁的村長羞愧的說道。
“發生了什麽事？”東方明月問道。
“維京人來了，我們的小夥子沒擋住他們，維京人已經進了村子。”老村長說話的時候還算淡定。
其實，已經不用老村長說了，外麵的喊殺聲已經穿進來了。而是很近，忽然，房間的門被粗暴的踹開。一把斧頭要看就要砍到老村長頭上了，就在這時，一道白光閃過，那個維京戰士捂著脖子不甘的緩緩倒下了。
“村長，我們走。”東方新月嬌喝一身後，率先衝了出去。
東方新月這幾天心裏一直不痛快，感覺自己對不起王擴。沉重的罪惡感壓的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剛出門，就又有兩個維京戰士出現。東方新月二話沒說，騰挪躲閃出劍一氣嗬成。
東方姐妹可是和東普魯士的勇士們切磋過的，雖然技術各有高低，但相同的是，這裏的勇士們的臂力都很大，不靠身法和技巧很難取勝。在和克德爾的切磋中，克德爾隻用單手就讓她們吃不消了，更何況還有各種騙招。所以，東方新月吸取教訓，不比臂力比技巧。
兩個維京戰士眼神裏全是不甘，脖子上的噴射而出的血卻明確的告訴所有人——一切都結束了。
“走。”東方新月大喊一聲，後又跑到前麵開路了。
戰場之上，一個人的力量是十分渺小的。一個力拔山兮氣蓋世的猛將抵不過敵人的箭雨，東方新月也不能。
由於東方新月的表現實在太突出了，在全都倉皇逃跑的時候，一個揮舞著劍連連殺敵的人能不顯眼麽！
很快，東方新月身邊就有一大堆的維京戰士聚攏了。
單個的維京戰士東方新月能對付，可是，軍陣著東西就是這麽神奇。一個武林高手能打敗一個方陣兵，可是，一百個方陣兵結成方陣卻能打敗一百個武林高手。
過來對付東方新月的沒有一百個，連五十個都沒有。二十個維京戰士結成盾陣，東方新月費了半天勁也沒能再殺一個。
“村長，你快跑。我去幫忙。”
東方明月看到妹妹陷入危險，哪能不管不顧啊！
“你去吧！我去再交點人來！”村長緩了口氣說道。
村長說完，就騎上了那頭毛驢兒走了，兩個黑頭發的姑娘替他們村子抵擋住了維京人，村長可不希望兩個善良的姑娘出事。
村長剛騎著毛驢沒走多遠呢，就看到百十個棒小夥，帶著家夥往這邊跑。這些人老村長都認識，全都是從正規軍中退役回來的。
東普魯士的法律裏有明確條款，男性到了十九歲就有資格參軍，參軍屬性公國雇傭，所以有軍餉可拿，參軍的陸軍參軍的年限是五年，當從軍隊退役回到家後，還需要再當十五年的預備兵。預備兵是屬於公民義務，所以沒有軍餉可拿。
預備兵都是從正規軍中退役下來的，平時各幹各的，公國給予一些優惠政策。但每年必須要進行六十天的訓練。這些預備兵和普通的二線兵可不同，戰鬥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村長，你們村子裏的人出來了嗎？”一個小夥問道。
“人差不多都出來了，沒出來的也就出不來了。還有，有兩個黑頭發的姑娘為了掩護我們陷在裏麵了。你們快去救救她們！”老村長都快急哭了。
“村長，你先別急，我問你，你們村子裏來了多少維京人！”
“很多，大概有三百多個，我看到的就這麽多。”老村長努力的冷靜下來，仔細想了一下說道。
安撫好老村長後，幾個頭頭一樣的小夥聚在一起開始商量。他們隻有一百多人，和至少三百人的維京人比無疑是弱勢的一方。但是，從瞭望塔上的觀測結果來看，這次來的維京人一共也隻有五百多人，一大半都集中到了這裏，這仗有得打，因為，橫平豎直的街道可以有效的削弱敵人的人數優勢。
說幹就幹，一百多個預備兵馬上結陣前往村子。
這時，東方姐妹已經快沒力氣了。拿著劍的手也開始顫抖了起來。“我們要是死在這裏，誰會給我們收屍呢？”東方明月苦笑著說道。
“如果是幾天前，安先生一定不會讓我們有危險的，可是現在……算了，不說了。”東方新月嘴裏發苦。
就在她們就剩下最後一點力氣的時候，從村子外麵又開了一群人，正是預備兵們！
預備兵按照在軍隊上訓練的標準陣法結陣。三個盾牌手在前，三個長矛手在中間，三個弓箭手在最後。
村子的街道似乎是為了這種小方陣量身打造的一般，兩個小隊就能把街道堵死。
村子裏的維京人見有人排著方陣就來了，他們立刻放棄了東方姐妹，轉而集中人手去攻擊那些結陣作戰的預備兵。雙方很快就纏鬥在了一起。
“嘟～嘟～～～，嘟～嘟～～～”
“隊長，你聽！”
被叫做隊長的人豎起耳朵，仔細聽號聲。
在軍隊上，步兵發號施令是用小鼓。而騎兵發令人用號的。當步騎需要協同作戰時，通常是由騎兵詢問。剛才的號聲是一短一長，意思是：我們隨時可以衝鋒，請選擇衝鋒方向。
村子裏有建築物，雖然適合步兵以少打多，但卻不適合騎兵衝鋒。隻有退出村子在空地列陣才能發揮步騎協同的最大威力。
“發信號，有友軍騎兵加入加入等待衝鋒，退出村子，在西麵集結！”隊長果斷下達了命令。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步兵在沒有鼓的時候，就會用嘴巴代替，連續兩遍，隔一會再開一次，直到周圍的友軍全部響應為止。
預備兵就是從西麵來的，所以要退出去自然也是西麵。很快，一百多名預備兵就陸續退出了村子，為了防止維京人尾隨，先退出村子的弓箭手就在前麵列陣，把任何跑得快的敵人射殺。
預備兵在狂野上布了一個圓陣，在陣型布好後，負責斷後額弓箭手才飛奔回來。
維京人沒想那麽多，既然人都出來了，那就解決這百十個人。維京人也有自己的通訊方式，隻見，其中一個維京戰士舉起海螺號，鼓起腮幫子就吹了下去。沒一會的功夫，包圍預備兵的維京人就有四百多，差不多能來的都來了。
見維京人已經差不多全來了，預備兵隊長一點頭，就見一百多個預備兵同時用兵器拍打盾牌和盔甲。
“砰砰、唔～～～，砰砰、唔～～～”
看上去像是在狂呼邀戰，實際上卻是在給友軍騎兵發信號：“準備好了，你們可以衝鋒了！”
果然，就聽到遠處不知道什麽方向，響起了嘹亮的號聲：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前四聲很急促，而是聲調人往上走的，後四聲略慢，聲調是往下降的。意思是：收到，南北同時衝鋒，順時針，注意陣型，不要誤傷。
轟隆隆的馬蹄聲從兩個方向傳來。騎兵們從冒著黑煙的村莊中出現，一南一北同時衝鋒。幾百米的距離對全速衝刺的馬匹根本就不算什麽。
維京人沒有列成盾牆陣，散亂的在空地上。當騎兵還有不到一百米的距離時，預備兵隊長忽然看到了兩個黑頭發的姑娘，她們被維京人纏住了。
“黑頭發的姑娘，快離開那裏！”預備兵隊長扯著嗓子喊道。
要知道，真實的戰爭可不是電腦遊戲。騎兵一旦衝鋒起來是根本停不住的，也沒有所謂的免疫隊友傷害的選項，就算馬背上的騎兵把騎槍挪開了，但馬卻很難避開。
任憑預備兵隊長怎麽喊，對兩個黑頭發的姑娘卻已經晚了。
騎兵狠狠的衝過了維京人，人喊馬嘶過後，地上隻留下一片死屍。這還不算完，騎兵們衝鋒過後，維京人才想著列陣，這個時候就需要步兵登場了。
剛被衝擊過一輪的維京人膽戰心驚，剛想要列陣，但敵人的步兵這個時候卻衝過來進行纏鬥，列陣根本沒時間。
雙方步兵剛纏鬥了沒幾分鍾，騎兵又去而複返。還是兩隊騎兵，隻不過衝鋒的方向變了變。
人被撞飛，刀光劍影血肉橫飛，一顆顆人頭滾滾。王擴瞅著一個穿著華麗的維京人，想都沒想，就把帶有旗幟的騎槍放平。
噗呲
在高速衝刺的戰馬加持的騎槍麵前有盔甲和沒盔甲的結果是一樣的。
騎槍上麵掛了個人，這騎槍也就沒法用了。王擴丟掉騎槍拔出佩劍，看著維京人就是一頓猛砍。
王擴師承西舍爾，而西舍爾卻又是個難得的全能高手，騎馬與砍殺自然不在話下。
兩輪衝鋒下來，維京人死傷過半，剩下的兩百多人慌忙向河邊逃竄。
“想跑？給我追！”
王擴的一個給我追，克德爾一馬當先，預備兵緊隨其後。王擴追至河邊，除了一艘維京長船載著七個人離開意外，其他維京人不是成了屍體就是抱頭蹲在地上當了俘虜。
王擴想下馬審問一下俘虜，結果剛一動，才發現胸口前還有一雙小手呢！
“已經沒事了，可以放開了！”王擴輕輕的拍了拍胸前的小手說道。
王擴生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東方新月，在第一回合衝鋒的時候王擴就看到了她，順便把她拉上了馬！而東方明月則被克德爾救起來了。隻不過，東方明月在第一輪衝鋒結束後就下了馬，由幾個護衛軍保護了起來，而東方新月卻沒有下馬，就這麽從後麵抱著王擴。
王擴心裏也很後悔，自己說話重了點，女人嘛！鬧鬧小脾氣很正常，哄哄不就行了？還有，王擴也在後悔，幹嘛要把盔甲設計成兩檔鎧呢！不然還能占點便宜嘛！
東普魯士的騎兵製式盔甲是兩檔鎧樣式的，與中原地區不同的是，王擴的兩檔鎧是板甲樣式的，總共也就那幾個物件，身甲、裙甲、肩甲和臂甲，其中身甲和裙甲是連在一起的，身甲前後兩塊符合人體的鐵板。雙肩用寬大的牛皮連接。肩甲也是最後掏上去的，除了保護肩膀和鎖骨外，從外麵看上去，整套盔甲猶如一體。在配上披風，指一個字——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