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新的開始
凱旋歸來的第三天，原先準備的比武大會並沒有取消。公元一二三六年七月二十一日，東普魯士的第一次騎士比武大會正式開幕。大會一共有來自各個地方的三百多人參賽。
一個身上臭烘烘的黑衣騎士正在進行最後的準備。從他隻有一個扈從可以看出，這個黑衣騎士過的並不怎麽樣！
“大人，我們已經沒錢了……”小扈從把比賽專用的騎槍交給黑衣騎士後說道。
“傑克，不要這麽悲觀，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黑衣騎士已經把麵罩放下來了，所以說話的時候翁聲甕氣的。
“我知道你很厲害，但那是您吃飽後的狀態……”
“行了，閉上你的臭嘴，你看我不一回合把對麵那個麻杆打下來。”
這是，會場響起了裁判的聲音“選手就為，選手就位。”
“好了傑克，等我獲勝了一定請你吃大餐。”黑衣騎士說完，就去了出發點。
黑衣騎士身上那是自帶魔法傷害，方圓數十步，除了他的扈從傑克外就再沒別人了。
和所有的騎士比武一樣，選手入場先和舉辦方行禮。王擴坐在最尊貴位置上，左麵是王後和兩個雙胞胎妹妹麗莎、米婭以及西舍爾。右邊坐著的這是王擴的十四個小夥伴中的十二個。這十二個號稱是東普魯士的圓桌騎士，戰場上驍勇善戰，個人武力值很高，待人卻溫文爾雅，簡直就是騎士的典範。
值得是，在王擴著手組建海軍時，那兩個沒來的小夥伴——埃爾多·克勞斯和埃裏希·德裏曼卻積極的加入了新興的海軍。用他們的話說：“陸軍的風頭已經被漢克、約翰和奧拉夫三個人占盡了。我們可不是那三個家夥對手。”
這次比武大會不僅僅是慶賀王擴的大勝，同時的在看看能不能選拔出些勇士進入軍隊。
在和波蘭人的玫瑰戰爭中，王擴就能明顯感覺出來。三方聯軍中，隻有東普魯士沒缺乏那種能一馬當先的猛將。十二個圓桌騎士的厲害很驍勇，更多是體現在指揮軍隊上，而不是衝鋒陷陣。
所有優勝的騎士都會再次區分，有封地的就直接給錢打發走完事，而那些沒有封地的無地騎士才是王擴的重點，無地騎士最後都會接受西舍爾的考驗，能在西舍爾手裏走過十招的就夠資格了，能走二十招的直接提升，能打敗西舍爾……額……貌似還沒有。
“選手準備就緒，開始！”
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兩位騎士同時策馬而行。
砰的一聲巨響，被黑衣騎士叫做麻杆的騎士應聲落馬。
“十五號選手得三分！”
伴隨著裁判的聲音，代表著黑衣騎士的黑色小三角旗立起來了三麵。
選手被打下馬，立刻就有主辦方的人上去查看傷勢，以確定比賽能不能繼續進行。
“麻杆”騎士捂著自己的右臂搖搖頭，便是無法繼續比賽了。
“十六號選手無法繼續比賽，十五號選手獲勝！”裁判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黑衣騎士爆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冷門，讓觀眾發出一陣唏噓。
雖然比賽的道具是由主辦方提供，但同時，主辦方也表示過，如果主辦方提供的東西不稱手，可以用自己的。而“麻杆”騎士就是那種不差錢的主，從鎧甲到馬匹都是用自己的。隻有騎槍是必須用主辦方的，畢竟這是比賽不是戰場。騎槍的槍頭都是用軟木製成，在撞到鎧甲或盾牌後就會碎裂，從而保護選手不被傷到。但馬匹強大的衝擊力依然會使得選手追嗎受傷。
曆史上，死在騎士比武當中的貴族不在少數，其中不乏位高權重者。“麻杆”騎士的傷隻是個小意外，比賽還在繼續進行。按照比賽規則，黑衣騎士擊敗了他的對手，所以他進入了下一輪比賽。
“嘿夥計，你沒事吧！”黑衣騎士卸下盔甲後來到“麻杆”休息的地方探望。
“我沒事，東普魯士的醫生已經給我治療過了，他們說隻要一周的時間我就可以複原了。”“麻杆”笑著說道。
騎士精神的其中一條就是不能小心眼，這使得不少在戰場上拚的你死我活的騎士，到了戰場之外卻成了朋友。在他們看來，上戰場拚殺是為封主盡忠，而戰場之外和誰做朋友則是個人行為，兩者並不衝突。在比賽場也一樣，大家都是為了那至高的榮譽和獎金而奮鬥，被對手正大光明的擊敗並不丟人。除了證明對手的強大外，就是驗證自己的不足，回去以後再練練，下次繼續。
“一周啊！正好，能趕上劍術比賽。我希望能在劍術比賽上再次擊敗你。”黑衣騎士略帶挑釁的說道。
“哦！是嗎！我很想試試你的劍術怎麽樣，希望你是被我擊敗的，而不是被其他人。”“麻杆”同樣略帶挑釁的說道。
說完，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約瑟夫，約瑟夫·艾米爾。來自巴伐利亞。”黑衣騎士自我介紹道。
“約瑟夫·艾米爾，很高興認識你，我是來自奧地利的格蘭特·裏希特霍芬。”“麻杆”說道。
“哦！我聽說過，裏希特霍芬，那可是名門望族啊！”黑衣騎士也就是約瑟夫·艾米爾羨慕的說道。
“是的。”格蘭特·裏希特霍芬驕傲的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麽跑到東普魯士來了？”艾米爾疑惑的問道。
按理說，像這樣的小少爺應該不缺吃穿用吧！完全沒必要跑來參加什麽比武大會，難道單純是為了榮譽？
“這個，說來話長。等你再次打敗我再說吧！”裏希特霍芬已經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了。
從裏希特霍芬哪裏出來後，艾米爾的扈從小傑克跑過來，興奮的說道：“大人，您太棒了。那個麻杆果然沒抗住，哈哈哈。”
“那是！你家大人可是黑騎士。”艾米爾仰著頭驕傲的說道。
“請問，您是約瑟夫·艾米爾大人嗎？”一個東普魯士人過來問道。
“是的，我就是約瑟夫·艾米爾，請問你有什麽事嗎？”艾米爾客氣的說道。
艾米爾可是知道東普魯士的厲害的，所以他不想惹事。
“是這樣的，您在剛才的比賽中表現太好了，所以我家大人想要找您單獨談談。”
“請問，你家大人是誰？”艾米爾問道。
“我家大人是施裴塔男爵。”
“施裴塔？那個騎兵將軍？哦抱歉，我不是有意冒犯施裴塔男爵的。”艾米爾說道。
難道我黑騎士要時來運轉了？天啊地啊上帝啊，聖父聖子聖靈啊！我愛你們！哦對了，還有偉大的聖母瑪利亞！艾米爾在心中狂喜！
艾米爾在來人的帶領下很快就來到了一個華麗的三層小樓前，這裏是貴族區，雖然王擴給了小夥伴們封地，但封地畢竟不如柯尼斯堡繁華，所以他們就把封地交給了東普魯士的官員打理，而他們則住進了柯尼斯堡。
“艾米爾大人，你多久沒洗澡了！”負責接待艾米爾的人捏著鼻子說道。
“額……不好意思，我上次洗澡還是在兩年前！”艾米爾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先帶你洗個澡，不然我們施裴塔大恐怕是和你說不了幾句話的。”接待的人提醒道。
東普魯士人都是有洗澡喜歡的，最少一周一次，而且還都是星期六洗，因為第二天是禮拜日，臭烘烘的做禮拜對上帝是不敬的。
艾米爾被帶進了浴室，好家夥，第一次出來的水都可以當墨了，連續洗了五次才算把他洗幹淨。給艾米爾搓澡的三個仆人累的手都抬不起來了，他們感覺，就算是退豬毛也沒這麽累過。
從浴室出來的艾米爾找了很久也沒找到他的衣服。反倒是在原先的地方放了一件嶄新的黑色武士服。艾米爾試著穿上，嗯！挺合身。
“這會你可以去見施裴塔大人了。”接待的人滿意的點頭說道。
艾米爾沒說話，他現在還想著洗澡時的舒爽呢。
一間明亮的房間裏，施裴塔真坐在一旁。旁邊的餐桌上擺滿了食物，施裴塔在一邊寫著戰爭總結，這是王擴要求所有參戰軍官寫的，好找出自身的不足。
“大人，艾米爾來了！”管家在門外說道。
“請他進來吧！”施裴塔說道。
看看時間，已經比原本的時間完了兩個小時，不過，他認為這是值得的。在艾米爾勝出後，陸軍的小夥伴們就開始搶人了。大家手下的軍隊狀態都差不多。兵強馬壯就是沒有猛將！艾米爾雖然隻用了一招就結束了比賽，但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在坐的陸軍將軍哪個是外行。在和同伴爭了半天也每個結果，最後施裴塔決定先下手為強！
艾米爾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施裴塔，而是那滿桌子的食物。
“餓了吧！”施裴塔笑著說道。
艾米爾的飯量有多大，施裴塔心裏已經有了個底了，這還多虧艾米爾的小扈從，畢竟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可是王擴教他們的第一句話。
“見過施裴塔男爵！”雖然很餓，但艾米爾卻先行禮。
說好聽點，他是個流浪騎士，說難聽點，他就是個有點身份的難民。有比賽時打打比賽賺點錢，沒比賽時，打家劫舍也不是不可能。
“不用多禮，來，我們邊吃邊聊！”施裴塔微笑依舊。
“哦！好！”艾米爾早就餓了，聽到施裴塔這麽說，心裏簡直不要太高興。
美酒佳肴，酒都是王擴賞賜的好酒，和市麵上的根本不是一回事。食物是從王擴那裏借來的廚師做的，那味道自然不用多說。
開始施裴塔還說幾句，可到了後來，就變成的艾米爾的吃播表演時間。隨著進餐的繼續，不管是在旁邊伺候的仆人，又或是施裴塔本人，全都盯著艾米爾，眼睛都瞪的老大了。
“啊！終於吃飽了！”艾米爾打著飽嗝說道。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施裴塔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肌肉都不住的在抽搐。
乖乖啊！艾米爾這一頓飯可是足足吃掉了十人的分量啊！相當於一個小隊了一頓的飯量了。
雖然震驚，但冷兵器時代的戰爭就是體力活，越能打的兵吃的也就越多。
在震驚之後，施裴塔很快就談到了正題上，他說道：“你再比賽場上的表現令我影響深刻，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加入到我的軍隊中。夥食管飽，而是立下軍功還有獎勵可拿，如果你願意，我就讓你先當個小隊長，給你十二個騎兵。每年拿十個格羅申，賞賜另算。”
“願意，我願意。”
艾米爾徹底被打敗了，要知道，除非是貴族學校直屬親兵，不然普通士兵是沒有錢可拿或者錢很少。
“既然你同意了，拿就在這份合約中簽字吧！然後你就可以去領軍裝了，對了，忘了告訴你，軍裝是一個季度三套，你可以自己選擇盔甲或者穿配發的。我這裏有一套現成的，要不要試試看？”施裴塔笑的更燦爛了。
“哦！好的！不過我想先把比賽打完再去軍隊，可以嗎？”艾米爾那些摁了手印的合約說道。
“當然可以！”
艾米爾穿著施裴塔送的盔甲在走在大街上。厚實的板甲華麗的衣服，還有腰間那柄精致的馬刀！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艾米爾有種做夢的感覺。
街道上巡邏的士兵看到艾米爾身上的裝備，都笑著和他打招呼，其中一個小隊長就說道：“恭喜你啊！以後要飛黃騰達了。”
艾米爾不解的問道：“什麽意思？”
小隊長說道：“你這一身裝備可是軍官的。隻要你立下戰功，公爵殿下的賞賜可是很豐厚的。榮譽、爵位還有美人，隻要你能想到的都有機會獲得！如果你要是認字，那更高的成就就會等著你。”
“哦！是嗎？”艾米爾說道。
“拜托，把那個嗎字去掉。行了，不和你說了，我要巡邏去了！再見”小隊長笑嗬嗬的和艾米爾告別了。
又走了一會兒，艾米爾使勁搖了搖頭，小聲說道：“做夢，我一定是在做夢，這麽好的事情哪裏能輪到我。”
“大人，你回來啦！下午的時候，施裴塔男爵大人派人送來的好多東西，哎呀！大人，你掐我幹什麽？”小扈從揉著自己的胳膊說道。
“額……你會痛，難道不是做夢。”艾米爾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大人，這真的不是在做夢？我們轉運了。”小扈從興奮的說道。
“是啊！不是做夢。這不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