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戰略

  “七百萬格羅申您就把比亞韋斯托克給我?”大團長在看完條款後更驚訝了!


  條頓騎士團不缺錢,有上帝的名義,募捐點資金還不是手到擒來啊!他們不僅自己手裏有錢,而是還放貸給貴族、商會。


  有聖殿騎士團的前車之鑒,條頓騎士團對子各國的國王和皇帝,放貸時就收斂的多了!可是即便是這樣,條頓騎士團自然很富有。所以,別說是七百萬格羅申了,就是再加兩倍他們都能一次付款。


  王擴點頭,說道:“赫爾曼團長,這已經是很優惠的價格了,您就不要再在錢上討價還價了。”


  “好,資金方麵就這麽定了,其他條款也沒什麽問題。”大團長十分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好!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不過,您還要再等等才能落實,畢竟我要拿到波蘭國王的正式條約,不然這可能會給條頓騎士團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王擴善意的提醒道。


  “安德烈殿下,您不用再說了,我知道。波蘭人背信棄義,把一國王子當小醜耍,即便是上帝都不會原諒他們,他們還敢攻擊我神聖的騎士團成員,簡直罪不可赦。放心,安德烈殿下,條頓騎士團和普魯士王國的友誼由來已久,我們條頓騎士團一定會幫您討回公道的。”赫爾曼的態度轉變之快,簡直讓人咂舌。


  “感謝您的正義,哦!赫爾曼團長,您是一個正直的人!”既然大團長都這麽說了,那王擴也不能駁人家麵子不是。


  第二天,條頓騎士團宣布!要幫東普魯士公爵討回公道,懲罰背信棄義的波蘭國王,康納德公爵管教不嚴,也在懲罰的序列當中。


  一二三六年六月十七日,條頓騎士團正式派兵助戰。三天後,王擴得到消息,波蘭國王派出的三萬援軍已經出發。於是,王擴把指揮權交接給了漢克,然後親自帶領東普魯士的兩千騎兵前去埋伏,同行的還有西普魯士的五千騎兵以及六千條頓騎士!

  康納德之所以在水源被斷的情況下還能堅持,就是因為有國王的援軍,這支援軍也是波蘭國王手裏唯一的一支軍隊了。


  在和東普魯士鬧掰之後,波蘭國王也就沒必要再責怪瑪莎了!既然博羅聶維奇已經和瑪莎成了事實上的夫妻,在麵對左右無援的情況下,幹脆就直接把瑪莎許配給了博羅聶維奇。反正康納德也逃不了幹係,幹脆一起綁到一起更實在。


  這支援軍由波蘭國王親自率領,路上上都小心翼翼的,但他們卻不知道,王擴早就注意到他們了,隻是一路上的地形並不適合發動突襲,所以才作罷。


  當波蘭國王來到王擴設伏的地點後,他立刻下令停止前近。


  “陛下,康納德公爵急需支援啊……”說話的是康納德的求援使者,他出發的時候,華沙已經被包圍,但還沒有被切斷水源。


  “這裏不能走,需要繞道!”波蘭國王說道。


  “陛下,華沙已經堅持不了幾天了。”使者都快急哭了,他的家人可全都在華沙呢!

  波蘭國王想了想,還是決定試一試,他下令,讓軍隊從行軍隊列轉為戰鬥隊列。


  在古代,軍隊在行軍當中是不穿盔甲的,有的甚至連兵器都扔到了糧草車上,所以突襲才會有效果,不然人家頂盔摜甲全副武裝,你突襲和正麵硬剛有什麽區別?

  在一旁埋伏的王擴一看這情況,感覺要糟糕。他什麽外在因素都算進去了,唯獨漏了軍隊的統帥。


  “不能再等了,格羅特,吹號,我們進攻!”王擴吐出嘴裏咬著的狗尾草說道。


  “是殿下!”


  嘟~嘟嘟嘟~嘟嘟

  嘹亮的銅號回蕩在天空,波蘭國王一聽,就知道要壞了。他著急的催促著士兵。然而,一切都晚了。


  隨著王擴進攻命令的下達,聯軍多達一萬三千的騎兵很快出現在了波蘭人的視野中,而這是的波蘭軍隊卻還是亂哄哄的一團。一千米不到的距離,對於高速衝刺的騎兵來說根本就不叫事。


  “完了!全完了!”波蘭國王沮喪著說道。


  “陛下快走,現在還來得及。”波蘭國王的侍衛長焦急的喊著。


  波蘭國王卻好像丟了魂一樣,任憑怎麽喊都喊喊不回來。侍衛長著急了,對著同樣慌張的侍衛怒喝道:“還愣著幹什麽,快保護陛下離開!”


  “是,大人!”


  侍衛們把失魂落魄的國王扶上了馬!而戰場上的勝負已經沒有懸念了。在聯軍的兩麵夾擊下,混亂的波蘭軍被一舉擊潰。


  步兵要想對抗騎兵,哪怕是輕騎兵也必須滿足一定的條件才行。至少不能再曠野中,一匹馬衝起來的速度有六十公裏左右,想想被時速六十公裏的小汽車撞一下人什麽感覺吧!


  波蘭士兵顯然不滿足任何對抗騎兵的條件,再加上中世紀的軍隊素質本來就不高。騎兵第一輪衝鋒的恐怖殺傷力就足夠讓大部分軍隊崩潰了。


  波蘭士兵被打的丟盔棄甲,烏泱泱的就往回跑,騎兵們在後麵追殺,打這樣的仗簡直不要太輕鬆!

  “格羅特,看到那個穿紅衣服的了嗎?那個應該是波蘭國王,你立刻帶人去追。盡量抓活的,實在抓不住,死的也行。”王擴對格羅特大人喊道。


  這到不是王擴對格羅特不滿意,而是戰場上聲音太嘈雜,人喊馬嘶的,聲音小了根本聽不到。


  格羅特領命而去,他帶有了王擴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侍衛。堂堂公爵殿下的王擴,此時身邊隻有五十個不到的侍衛了。


  “安德烈殿下,您的命令是什麽!”條頓騎士負責和王擴對話的負責人問道。


  “這一仗後,波蘭國王和康納德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了。現在正是擴大戰果的好機會,隻要我們們兵臨克拉克夫……”王擴笑著說道。


  “好,明白了,我們會死死的抓住那顆黑色心髒的!”


  波蘭國王在護衛的保護下打馬如飛,後麵追擊的格羅特雖然隻有幾百人。但他們卻不敢回頭。


  克拉克夫城裏,一群守軍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著兩個嬌小的身影。


  “摘下你們的麵紗和頭巾,讓我們確認你們不是奸細!”領頭的守軍軍官麵無表情地說道。


  而被包圍的那兩個身影卻好像沒聽懂,眼睛裏滿是疑問!

  “摘下你們的麵紗和頭巾,讓我們確實你們不是奸細。”軍官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然後就看到那兩個身影一頓比劃,先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嘴巴,然後兩隻手擺了擺。


  “聾子?還是啞巴。”


  “長官,他們好像又是聾子又是啞巴!”


  “多事!你去給他們做個示範。”


  “哦!好的長官!”


  一個波蘭士兵一通猛如老狗的操作後,兩個被圍的人也明白了。緩緩拆下頭巾和麵紗,出現的是兩張皮膚又黑又黃的臉,而頭發卻是黑色的。


  “黃皮膚,黑頭發!抓住她們,她們是蒙古人的奸細!”


  蒙古人,那可是把東歐各國打慘了。不論是屬於花剌子模的欽察諸部,還是同屬斯拉夫人的南羅斯,或者是莫斯科公國,對蒙古人,那可是一個比一個苦大仇深。


  兩個黑頭發的女人還沒明白發生什麽事呢!就被十幾把弓箭對準了。而是,軍官的那一嗓子下去,所有聽到的人都抄家夥對準了她們。


  不過,這倆女人可不會束手就擒,他們拔出和波蘭人完全不同樣式的寶劍,就往城外殺。


  “想跑,放箭!”


  弓箭手毫不猶豫的鬆開了弓箭,可那兩個嬌小的身影卻異常靈活的躲開了弓箭。弓箭反倒是把圍觀的人群射倒了幾個人。


  城門口要看就要到了,忽然,城門出卻傳來了警報的鍾聲。鐺鐺鐺的十分急促。


  “姐姐,怎麽辦?”


  “不能停,先出城再說!”


  然而,就在他們到城門口後,幾十匹高大的戰馬從城外飛奔而來,姐妹倆沒躲開,被撞了個正著。


  噗嗤,倆人倒在了地上,嘴裏吐了幾口鮮血,給沒等他們爬起來呢!一堆的利刃就架到了她們脖子上。


  姐妹倆被扔到了死囚牢裏,隨身的佩劍也被收走了,不過,由於他們是女人,而是身形也不大,甚至是很嬌小,所以也就沒給她們帶鐐銬。現在正是刑事案件的高發期,鐐銬還要給那些體格強壯的人留著呢!


  死囚牢裏,有人看姐妹倆長的嬌小,就想來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結果,即便是空手的姐妹倆也不是隻有一股子傻力氣的人能惹的!


  波蘭國王剛進城,驚魂未定呢都還。很快就有人來稟報,條頓騎士團的黑十字旗已經出現在城外。


  “發動所有人給我去守城,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守住克拉克夫!”波蘭國王咆哮道。


  這次他真的是慌了,主力被全殲,現在克拉克夫隻有不到五百人的守軍,這點人能幹嘛?沒看康納德的幾萬人都被堵在了城裏了嗎?

  城外,條頓騎士們們饒有興致看著城頭上緊張的敵軍。他們都是輕裝騎兵,說白了就是來嚇唬波蘭人的。沒有攻城器械,想要攻下克拉克夫這樣的堅城,那就是做夢了,而且還是白天的那種。


  克拉克夫已經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而外華沙,王擴和西普魯士簽約,華沙誰攻下來就是誰的!怎麽判定是誰攻下來的呢?很簡單,華沙的最高處有一年康納德的旗幟,那那麵旗幟做信物。


  在合約敲定後,雙方就開始厲兵秣馬,準備攻城了。


  “殿下,您為什麽要簽署那樣的合約,現在的華沙已經山窮水盡了,稍微花點時間就能打下來!”漢克十分著急地問道。


  “漢克,華沙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相反,它會成為我們的負擔。”王擴知道,漢克的疑問也是所以在坐將領的疑問,於是他耐心的解釋道:“我們東普魯士的位置不太好,北麵的波羅的海上我們可以說全是敵人,不管是挪威人還是丹麥人,又或者是瑞典人,這群維京人沒有一個不想要富庶的東普魯士,東麵的立陶宛和愛沙尼亞的態度又不明確,西麵不用說,那是我們的盟友,而南麵就是波蘭了。我們要防守的方向太多,就像這次,我們明明有將近三萬士兵,但卻一邊要防禦隨時會渡海來襲的維京人,一邊又要防著點東麵的鄰居,所以我們隻能帶來一萬多一點。這次辛虧有西普魯士幫忙,不然我們想要取勝很難。這次出兵除了是因為我的個人問題外,我也想借著這個機會,把我們南麵的威脅去掉。不管是之前準備的聯姻還是現在的戰爭,目的都隻有一個。減少我們的壓力。”


  “可是我們還是很輕鬆就打下了很多土地啊?”一個軍官說道。


  “不要被勝利蒙蔽了雙眼,如果不是西普魯士把康納德的絕大部分士兵拖在了他們哪裏,想打下基蒙和比亞韋斯托克?做夢吧!你們一路打過來,有碰到一支超過三百人的敵軍嗎?”王擴都快被氣樂了。打仗,哪能光看一個戰場啊!戰爭是一門綜合學科,少了哪一樣都會玩不轉。不然後世的軍隊要參謀部幹嘛?閑的啊!

  借著王擴結合這地圖,把他的戰略布局講了一下。


  “華沙和比亞韋斯托克,就像兩扇門,而基蒙就是這兩扇門的門栓。隻要我們控製住了門栓,就可以安心的在房間裏發展了。”其實,王擴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沒說,那就是,著名的上帝之鞭蒙古人再有幾年要來了。拉兩個盟友好歹能給自己擋一擋不是?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蒙古人走後,整個東歐都得洗牌從來。到那時才是擴張的最佳時機!

  王擴的會一開,就從下午開到了晚上。小夥伴們算是又上了一課,這一課叫戰略。


  晚上,王擴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華沙城方向喊殺聲震天。王擴被嚇了一激靈,連忙從床上翻了起來。


  “來人,出什麽事了?”王擴件衣服都來不及穿就喊人了。


  “殿下,剛才斥候來報,說西普魯士軍隊開始攻城了!”


  “攻城?有必要這麽急嗎?”


  還真有。因為為了搶奪更多的勝利果實,條頓騎士團連夜帶來了他們的主力,一共有六萬人。他們打算休息一夜就去攻打華沙。


  現在的華沙正如漢克所說,斷水自己有五天了,而是這幾天天氣都很熱。在這種情況下的華沙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就差壓倒駱駝最後一根稻草了!


  (感謝納薩裏克的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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