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來了,東普魯士
“你就是安德烈吧!”
“是,我就是安德烈。”
“艾薇莉兒的小兒子都這麽大了,看來我們真的是老了。”
“好可愛呦!”
……過年回來最怕什麽。沒錯,就是七大姑八大姨的盤問,現在的王擴也差不多,因為抵達鬆鼠堡的時候就已經十一月份了,還有一個多月就聖誕節了。王後心疼兒子,讓王擴過完聖誕開春再走。
看著一臉期待的王後,王擴實在不忍心拒絕。王擴答應了下來,他留下來陪王後過聖誕,但是,對封地的掌控卻並沒有停止。
懺悔者已經把東普魯士全境摸了個透。王擴把隨行的人馬都派去的東普魯士。
王擴可不是收破爛的,凡是被帶到這裏的,基本可以分為兩種人。一種人跟著來的士兵家眷,另一種人有一技之長的。可別認為黑暗的中世紀就真的黑暗了啊!隻不顧是被教會壓的太狠,從而導致有才華的人不能出頭。凡是強出頭的,大多都會被安上異端的罪名,最後燒死在火刑架上。
王擴隊伍種有好幾個擅長測量的人,他們被說成了地獄使者的奴隸,是來碰見計算墳場的!就在他們即將被燒死的時候,外出的懺悔者劫了法場。或許,就連帶他們回來的懺悔者都不知道,這幾個擅長土地測量的家夥,對王擴來說可是無價之寶啊!
王擴讓格羅特拿著他簽署的任命書去東普魯士,和目前掌管地盤的莫裏修士經營交接。莫裏修士是個老好人,同時也是個管理型人才。
王擴從懺悔者的情報中得知,這個莫裏修士是個認真負責的人,答應別人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最後一個東普魯士貴族離開自己有十年多了,亨利二世派人委托教會幫忙先管理著,莫裏修士就是在那個時候來到東普魯士的。雖然地盤不大,但事務卻繁多。能管理的沒亂起來,莫裏修士能力不錯。
在王擴接受媽媽這邊親戚的盤問時,在東普魯士,呼嘯的寒風中,一個穿著破舊修士服的中年男子,卻頂著寒風站在路邊,他在等王擴這個東普魯士公爵。
莫裏修士雖然沒有讓僅有的幾萬人餓死,但他卻動用了屬於公爵的糧倉,現在糧倉裏隻有不到三分一的存糧,他,作為始作俑者的人,他必須給王擴一個交代。
和莫裏修士一起的還有很多人,全賴莫裏修士開倉放糧,不然他們至少得餓死一半。他們要為莫裏修士求情!
“修士,公爵的車隊已經快到邊境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小跑過來說道。
“辛苦了孩子,去烤一下火吧!”
少年跑到火堆旁取暖了,而莫裏修士他們則在繼續等待,很快,天邊就出現了一些小黑點,莫裏修士他們知道,這是公爵的人馬了,他們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迎接新的東普魯士公爵,也在迎接他們未知的前途和命運。
車轔轔馬瀟瀟,王擴並不知道自己的糧倉已經被莫裏修士“禍害”了,他還在西普魯士買了很多糧食,想著先讓人們把今冬過完。
莫裏修士看著那成群的牛羊和一車車的麻袋,心裏開始慌了,同時也帶著一起欣慰,至少這個公爵是在乎臣民死活的。
“莫裏修士,你需要好好想想該怎麽向公爵殿下解釋!”
在莫裏修士把事情的詳細的說了一遍後,帶頭的人果然語氣不善了起來。
“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大人!”莫裏修士一副殉道者的樣子,著實讓人有種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一旁的約翰摁住了準備拔劍砍人的奧拉夫,這個時候他們還不能對這個修士做什麽。
“莫裏修士,我是公爵殿下的將軍,騎士約翰,你究竟該受到什麽懲罰我們無權決定,公爵殿下會在一周後來。在這此之前,希望你能到懺悔室一段時間!”
約翰這話說的,讓準備為莫裏修士求情的人無話可說。
“我會去懺悔室,希望公爵不要為難這些可憐人。”
莫裏修士說的就是他心中所想,但一直不說話的漢克卻認為他是在收買人心。和王擴相處的時間長了,他們這群小夥伴也就愛多想。
“公爵不會故意為難任何一個臣民,即便是有罪,也應該由法律來懲罰。”收買人心?誰不會似的!約翰年紀雖然小,但在王擴的“毒害”下,也是精的要命。
約翰對著前來迎接的人群大聲說道:“回去以後,告訴你們的親戚朋友,一周之後,來索隆堡領取過冬的糧食。”
西普魯士,但澤城。
王後這邊的親戚實在是太熱情了,他此時正坐在一個魁梧的老者腿上。而這個老者就是王後艾薇莉兒的父親,西普魯士的實際統治者,王擴這一世的外公,但澤公爵。
可能是愛屋及烏的關係吧!這個素未謀麵的外公對自己十分喜愛。簡單的聊了幾句後,外公就把王擴抱在了腿上,然後拿起一整桶酒就開始和王後拚。王後的酒量到底有多大,王擴現在是一點底都沒有。
來的路上,王後是一壺酒就趴下了。但在這宴會上,天哪!她已經把自己的兩個哥哥灌的不省人事了,不僅如此,王後在灌醉了兩個哥哥後,又抱著酒和老父親拚上了。
王擴坐在但澤公爵的大腿上,看著這個白發蒼蒼的老人,一碗接一碗的幹掉酒。而王後的樣子也差不多。不過,細心的王擴發現,他們其實都在耍詐。滿滿的一碗酒,真正喝下去的卻沒多少。
尤其是外公大人,漏下來的酒全都撒在了王擴身上,搞得他一個不喝酒的人渾身倒是酒氣熏天。
“外公,您慢點喝!”
王擴拿著毛巾給但澤公爵擦著嘴角。
王擴的這個舉動把老爺子樂壞了,對著王擴的小臉就是一頓猛啃。實在受不了熱情的王擴隻能揪著老爺子的胡子往外拉。
“呦呦,疼疼疼,小家夥,快放手,外公的胡子都要被你揪斷了。”
“安德烈!快放手,不許揪外公的胡子。”
王擴放手了,但還是一副孩子氣的說道:“我以後也要長這麽長的胡子。”
正在喝酒的但澤公爵聽到王擴這麽說,一口沒喝下去的酒直接噴了出去,而是還噴到了對麵王後的臉上。
“小家夥,你才幾歲呀!就想著留胡子了?把胡子就太長小心娶不到媳婦。”
老爺子這麽說,大家都笑了。而王擴卻跳下老爺子的大腿,跑去抱著王後說道:“我才不要娶媳婦呢!我最愛媽媽了!”
這下,整個宴會大廳裏的人都轟然大笑,這孩子太可愛了。
王擴看著大笑的眾人,心說:“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比演技,你們差遠了!”
晚上,王擴照顧著喝的爛醉的王後,雖然她和老爺子都使詐,但也不免喝多。
就在王擴給王後洗腳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格羅特的聲音。
“殿下,你睡了嗎?”
“沒有,你等一下啊!”
王後的房間是不許任何男性進入的,當然,王擴除外,還縱觀古今中外,還沒有聽說過哪個母親的房間是不讓兒子進的。
王擴披了件外套,才開門出去,畢竟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外麵是很冷的。
“殿下,漢克派人送來了這個,他希望你看完後給他個回複!”格羅特說道。
王擴打開信,漢克在信上已經把在東普魯士的情況都說了一遍,並且詢問王擴接下來該怎麽做。
“這幫刁民,敢動我的糧倉!”王擴很生氣,因為糧倉是他手裏的一張王牌,隻要有糧食在手,他這個空投公爵才能盡快掌握實權。但現在,莫裏修士自作主張的把糧倉都快掏空了,百姓是不會餓死了,但王擴一係列的後續計劃也都胎死腹中了。
“殿下,要不要幹掉那個神棍!”見王擴生氣,格羅特小心的問道。
“不用,現在幹掉他還不是時候。”王擴想了一會兒後,說道:“告訴漢克,讓他安排意外,把所有的存糧都給我一把火燒了。”
“燒了?”格羅特覺的自己的耳朵有毛病。
“對,燒了。”王擴再次確認。
“好吧!”格羅特無奈的回答道。
王擴笑著對格羅特說道:“別讓這點蠅頭小利蒙蔽了你的眼睛。糧食燒了確實可惜,但是,我們必須讓我們的子民記住我們的好。你就拭目以待吧!對了,記得聯係一下漢莎同盟的人,我可不想僅有的一點人餓死。”
信使絕對是個苦逼職業,尤其是當王擴的信使。這個可憐的信使剛剛才把飯吃了一半。格羅特就帶著起草好的信來了,仔細交代了一番,信使就換了匹快馬走了。但澤距離索隆堡不遠,信使前半夜出發,第二天中午就到了。
一宿沒睡覺的信使在把信送到漢克手裏後,實在撐不住了。在等回信的時候就睡著了。
漢克把信交給了約翰,讓他看完後依次傳下去閱讀。等所有人都看完後,肌肉多過腦子的奧拉夫率先發言。
“老大這是什麽意思啊!燒糧,難道他不知道糧食現在很貴的嗎?”
漢克沒有理會奧拉夫,而是對施裴塔和約翰說道:“你們怎麽看!”
約翰還在沉思,施裴塔卻說話了。
“我覺得把,老大這麽做肯給是有原因的。我們與其在這裏瞎猜,還不如先把事情辦了再說。”
施裴塔的話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反正也想不出來,那就幹脆幹了再說。
可憐的信使終於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
晚上,幾個輪值的民兵拿著火把,仔細的巡邏這糧倉。看看用來放火的水缸裏是不是有水,還要看看該死的老鼠有沒有偷吃,重要的是防人,這裏的糧食可是他們的命根子,莫裏修士因為擅自動用糧倉裏的糧食已經進了懺悔室。他在要把剩餘的糧食看好,不然莫裏修士真的就麻煩了。
兩個民兵有說有笑的巡視著糧倉,他們邊巡視還邊講著各種葷段子。暗處,一個全身黑衣的人緊緊的盯著那兩個人。忽然,黑衣人的一抖手,從身後甩出一個布袋,布袋裏麵是幾隻老鼠。黑衣人把老鼠當不當正不正的,正好摔在了其中一個人的臉上。那人被嚇的不輕,火把也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火把骨碌碌的碰到了了糧倉外麵防雨的茅草上,火苗呼呼的就起來了。
“救火啊!快來人啊!救火啦!”
今晚掛著強勁的西北風,糧倉很快就火光衝天了。當值的民兵們看著糧倉裏那衝天的大火欲哭無淚。救火?怎麽救!
遠處,黑格爾脫下黑衣,聞著麥子被烤熟的香味,心說:“這叫什麽事啊!自己燒自己的糧食,有錢燒的?莫名其妙!”
一夜過去,第二天早上,漢克帶著人裝模作樣的進行了一番實地勘察,燒糧就是他一手策劃的,能查出什麽來才有鬼呢!最後,那兩個僥幸逃脫的民兵成了替罪羊。漢克不知道王擴接下來有什麽計劃,所以也沒有為難可憐的兩個民兵。隻是把他們丟進了索隆啊的大牢裏。
對於漢克的做法,所有人都沒話說,失手燒了糧倉,那是多大的罪啊!按照任何法律都是死罪。更重要的是,整個索隆堡地區已經沒有存糧了。人們手裏的糧食最多還能支撐半個月,而冬季卻才剛剛來臨!
“漢克幹得漂亮,不僅成功燒毀了糧倉,而是還找的了所有人都信服的替罪羊!”王擴高興的就差來一段尬舞了。
“殿下,有那麽開心嗎?你燒的可是自己的糧倉啊?”格羅特實在無語了,燒自己糧倉都能這麽開心,其他領主,那個不是把糧倉看的緊緊的當寶貝,這位到好,直接視金錢如糞土了。
王擴嘿嘿一笑,說道:“格羅特,你去收拾一下我們三天後出發,去東普魯士,到時候你就知道我要幹什麽了。”
回到房間,王後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臉上滿是母親的慈愛。還別說,亨利二世挺厲害的,今天醒來王後就覺得不舒服,進過一群庸醫的檢查,最後得出了一個讓人大感意外的結果,她懷孕了,而是已經快三個月了!至於孩子是誰的,那還用問?
總之,在確認懷孕後,王後就不得已戒酒了。
“要走了嗎?兒子!”王後說話的時候,眼神中有這一絲不舍!
“嗯!東普魯士發生了點意外,這幾天我就要過去了?”
“那……那你小心點吧!兒子,記住,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實在不行就來媽媽這……”王擴越說聲音越低。
雖然王擴是她兒子,但也是個男子漢,王後這麽說顯然是不看好他!
“媽媽,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王擴看著東方,東普魯士,我來了!你們的公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