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初一!十五!
“殿下,這真的能行嗎!”黑格爾問道。
王擴喘了口氣,說道:“不知道,不試試怎麽知道?”
“這損失也太大了點吧!”黑格爾的話讓旁邊的小夥伴們也紛紛點頭。
“黑格爾!還有你們,一定要記住,糧食隻需要半年就能再長出來,然而人卻不能在半年內長出來。”王擴正色說道。
“知道了!”小夥伴們和黑格爾異口同聲的說道。
“休息一下差不多了,出發!格羅特能為我們爭取的時間不多,黎明前必須解決戰鬥,就算任務沒完成也必須在聽到號聲後立刻撤退。”
“遵命”
此時,王擴帶著手下全部士兵在狂野上奔馳,士兵們腰間都掛著一個小布袋和一個水壺,這兩樣也是他們除了裝備之外的唯一生活物品了。
與此同時,在王擴的大營裏,前來偷襲的一千八百名維京戰士挨個的搜索著營地的帳篷。無一例外,一個人都沒有。不過,也不算沒有任何發現,營地內放著幾輛馬車,馬車上放滿了大麻袋,刮來一個,裏麵竟然是一個個碩大的白麵包。不僅是白麵包,還有好幾罐蜂蜜呢!
效果沒有,但戰利品卻不少,白麵包啊!那可是有錢人才能享受的。
“普魯士人都是膽小鬼!”
“要是我就憑這香噴噴的白麵包也要死戰到底!”
……
維京戰士們那些麵包,蘸著蜂蜜就坐在篝火旁吃了起來。因為地方小,建造的時候最多也就能容納五百人,所以後麵來的就不免和先進來的人發生了衝突,到了後來,竟然衍變成了械鬥。這可把帶隊的三個丹麥王子給急壞了。
在維京戰士械鬥,丹麥王子發愁的同時,在距離大營越三百米左右的地方,格羅特站在一輛馬車上,冷漠的看著大營。維京戰士的械鬥格羅特是看得見的,不光能看見,就連聲音也能聽見。
在格羅特的周圍,而是多個中年人也同樣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吃吧吃吧!這將是你們最後的一餐。”格羅特低聲說著。
“格羅特,怎麽樣,能動手了嗎?”一個中年騎士小聲的問道,生怕維京人聽到。
格羅特跳下馬車,對中年騎士說道:“爸爸,讓叔叔哥哥們準備吧!”
原來。在格羅特周圍的騎士都人他的熟人,其中有他的叔叔,也有他爸爸的好友,當然,這些叔伯們也都把自己能打的兒子帶來了。
這些叔伯兄弟可是十分羨慕格羅特的,王擴帶著七千個格羅申去了一趟格羅特的家,並且告訴格羅特的父親,這是格羅特應得的賞賜,格羅特的媽媽看到這麽多少,一下就激動的暈了過去,之後,她逢人就說,他的兒子找了個好主子。
在格羅特媽媽的宣傳下,他們一家都成了周邊的名人。王子親自送賞賜上門,這得是多大的榮耀啊!由此可見,格羅特在王子心中的地位了。在平複了內心的羨慕後,這些叔伯開始琢磨,怎麽把家裏的孩子送到小王子那裏效命。
有了這個前提,不少下層騎士都開始和格羅特的父親套關係,所以,在亨利二世發出召令時,受到召令的並且和格羅特家裏有關係的騎士都聚集到了他這邊。
王擴的行軍速度極快,很快就把想要過來套近乎的騎士們給甩開了,不過,這在騎士們的眼裏卻成了一份考驗,他們認為,隻要能追上的才有初步的機會,如果追不上,那連當個小兵的資格都沒有!在玩命的狂奔之後,能追上來的屈指可數,等到王擴他們都吃完晚飯後才有這十幾個騎士追了上來,這還是他們占了距離比較近又出發畢竟早的便宜。
在得知維京人來偷襲後,王擴本來是打算在營地給來犯之敵一個“燒烤晚會”的,但在知道距離他們很近的地方就有數支騎士軍隊時,王擴立馬改變了策略。讓騎士們出兵拖住這支維京主力,而他也帶領自己的人直奔敵軍大營,既然他們做了初一,那王擴就做個十五給他們看看,什麽才是無規則打法。
十幾個騎士的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了,足有七八百人,如果是正常交戰的話,這七八百人對維京戰士基本上就是送死的活兒,但今晚不一樣,王擴給小夥伴們的軍事思路就是永遠也不打對稱戰、公平戰。將領要做的不是衝鋒陷陣,而是考慮怎麽樣才能讓敵人處於劣勢而自己處於優勢。其中學的最好的就要數格羅特和漢克了。
騎士上馬,他的扈從將跟隨在左右,農民征召兵拿起他手了的家夥,即便是再不願意打仗,現在已經來了,不拚命就永遠也沒有機會回家了。
格羅特招呼已經的衛隊,掀開蒙在馬車上的麻布。麻布一被掀開,馬車上東西的真實麵目一下就進入了眾人的視野。是小型投石車和蠍弩,這兩樣可是高級貨,不是大貴族根本就拿不出來,像格羅特的父親這樣的騎士更是連見都沒見過,僅僅是有所耳聞罷了。
格羅特身邊人有衛隊的,人數不多,隻有二十人。
騎士們看著格羅特身邊的衛隊,不經感慨他的命真好,一年前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一年後的今天卻混的連衛隊都有了。
衛隊士兵們熟練的操作起了投石車和蠍弩,一塊打磨的溜圓的石頭被放在了拋射位,蠍弩也處在了待發狀態。
衛隊士兵看著格羅特,格羅特輕輕點了一下頭,衛隊士兵立刻撥動了發射機關。幾隻猶如標槍般的弩箭和人頭大小的石彈,頂著重疊的氣牆,呼嘯著飛向了各自的目標!他們的目標不是別的,正是堆放在不起眼的地方上的陶罐堆。維京戰士沒有留意角落裏的罐子,這注定要為他們的粗心買單了。
“有敵人!快踢開篝火。”
角落裏的摞起來的罐子維京戰士還可以忽略,但從天而降的石彈和巨大的箭矢卻難以忽略。
在夜晚作戰,火堆可以照亮周圍,但也可以為敵人的弓弩手提供目標。然而,維京戰士不知道,他們腳下的幹草都是過過油的,他們把篝火踢開並沒有讓火熄滅,相反帶著火的木材在被踢進草裏後迅速燃起了更大的火。營地內的火蔓延的極快,僅僅不到一分鍾,整個大營就都被大火吞噬了,期間還伴隨著一陣陣爆燃。大營中的維京戰士有相當多的人變成了火人。他們四處逃竄,有的則抱住其他人,希望別人幫他們滅火。可是,被他們抱住的同伴身上也很快竄起了火苗,原來他們在剛才享樂的時候,身上無意當中也沾上了油脂。
撕心裂肺的慘叫讓數百米外準備進攻的普魯士騎士也不由地打了一個哆嗦,他們一麵震驚與格羅特的手段,一麵感歎小王子的財力,土豪的世界我不懂。就剛才的那兩下,最起碼好幾十個格羅申沒了。
大營中有一千八百人,一把大火不可能把他們全部燒死,能燒個一半就算燒高香了。
沒變成火人的維京戰士連滾帶爬的出了營地,他們已經被大火嚇破膽了,現在是全無戰心,一心隻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看著狼狽掏出來的維京戰士,格羅特上前說道:“爸爸,現在看你們的了。不需要包圍,隻跟在後麵追殺就行。”
“放心吧孩子,今天爸爸就給你露一手。”格羅特的父親現在可是今非昔比了,在過去,他隻有一件滿是破洞的鏈甲,而且為了還債還在考慮要不要賣,現在,整個一副不差錢的樣子,就連馬也換了個更好的。
“老兄弟們,今天就讓我們給孩子們上一課,讓他們看看騎士是怎麽作戰的!”
“哈哈!”騎士們都笑了,
騎士可不僅僅是一個兵種那麽簡單,騎士的馬上馬下功夫都是學問,也都得從小學起,除了作戰技能外還有一大堆的禮儀。隻有把這一切都學會了才能算是個真正的騎士。
騎士們從兒子們手中接過長長的騎槍,然後放下頭盔上的護麵。戰馬托著主人緩緩前行。
騎士們的武技基本上都是由父親手把手的教,之後會在父親死後繼承全部家產,也包括武技。如果一個騎士有不止一個兒子,那除了長子外,其他兒子就隻能用父親教的武技去自己打一片天地了。
兩百米,騎士們加快了速度,一百米,戰馬開始小跑,五十米,戰馬和騎士全部進入狀態,長長的騎槍也不再是指著天空,而是被夾在腋下,準備做全力衝鋒。
正在逃命的維京戰士沒有注意到從側麵而來的騎士,當騎士們呐喊著衝過來時,一切都晚了。
沒有陣型的步兵,不管有多麽精銳,在騎士麵前都是被屠殺的目標。
騎士們的首輪衝鋒是恐怖的,騎槍在馬匹的加速下便的威力十足,任何盔甲在高速衝刺的騎槍麵前都是紙糊的。
剩下的近千名維京戰士徹底崩潰了,亂糟糟的向已經的大營跑去。然而,在擁有騎士的敵軍當中,這種散亂的隊形和送死沒什麽區別。
在維京戰士的後麵,換好了騎槍的騎士有有開始了新一輪的衝鋒。這次和上次還不一樣。上次隻是要衝散敵人僅有的隊形,而這次,則是要擊殺有價值的目標。騎士們根據經驗,判斷目標有沒有價值其實就兩個標準,穿的好的和長的壯。
很快,一個丹麥王子就被盯上了。這位丹麥王子不僅穿的好,而是身邊還有一群長的壯的,這在潰散中的人群中是那麽顯眼。
小跑、衝鋒……又是老一套,然而這一套卻是進過長時間摸索出來的最有效的套路。
一陣搏殺後,目標被成功擊殺。騎士們的損失也僅僅是一支騎槍而已!
“格羅特,你過來看看,這家夥值多少錢。”格羅特的父親掀開護麵,說道。
“看樣子應該值點錢,讓人把他包好吧!回頭讓俘虜認一下。”
格羅特的父親聽完後,立刻讓手下拿了一塊破布,把屍體包上了。
等格羅特的父親處理好這具可能很值錢是屍體後,再想多殺幾個時,卻無奈的發現已經沒得打了。
戰前,王擴就給維京人開出了價錢,一個小頭目是什麽價,一個王子是什麽價王擴都是定好的,就連死的是多少錢活的是多少錢王擴也都明碼標價了。
這邊的戰鬥已經差不結束了,不過農民征戰兵也想發財,所以他們就在後麵繼續追,把落到後麵的敵人殺死,然後就是一通收刮,衣服裝備錢財這些現成的自然不會放過,就連牙齒也都被撬了下來。
王擴這邊的戰鬥才剛剛開始,丹麥國王可沒有在營地周圍放暗探的喜歡,所以王擴他們很輕鬆就摸到了大營外麵。由於主力已經派出去偷襲王擴去了,所以整個大營就顯得格外空蕩。
“殿下,那個最大的帳篷就是丹麥國王的。”黑格爾低聲說道!
“你帶上懺悔者,把所有的帳篷都給我清理了!我可不想在抓俘虜的時候被別人打擾。”雖然身邊隻有黑格爾一個人,但王擴還是同樣低聲說話,因為懺悔者王擴還不想暴露,最好能永遠也不暴露!
“遵命!”
懺悔者是王擴的暗箭,士兵是明搶,王擴能清楚的知道丹麥大營的所在地,算是懺悔者的功勞。隻不過,懺悔者們是擅長殺人的,對於情報搜集就不擅長了。
身穿黑色夜行衣的懺悔者,帶著各自的裝備,悄無聲息的進入了丹麥人的軍營。
丹麥人的軍營中,士兵們都累了一天了,所以即便是站崗的招兵也都昏昏欲睡,更有甚者,盡然直接坐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來。整個大營除了士兵的鼾聲外就是火堆裏的木材發出的劈啪聲了。
懺悔者好像腳都沒踩著地一樣,走起路來無聲無息。
一個維京戰士睡的正香,口水都流了一地了,也不知道在做什麽美夢。忽然,一把短劍割開了他的喉嚨,這個維京戰士的生命在短短數秒沒結束了,從頭到尾他的沒有醒來。
一個維京戰士的死不算什麽,但這卻僅僅是個開始。參與的懺悔者隻有兩隊八人而已,但他們幾乎都是一擊必殺,根本就沒有給對方任何機會。
終於,他們摸到了最大的那個帳篷外麵,這裏是這次行動的頭等獎,隻要把裏麵丹麥國王的人頭拿回去,他們這八個人將立刻獲得自由人的身份,而是在東普魯士還可以選擇一塊地,以及三百個格羅申的退役獎金。
我的未來,我的夢想,我的錢,全看靠你了!懺悔者們在內心呐喊著,眼睛死死盯著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