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心癢試招
“有點意思,蘇先生這招不錯,心神變化,全在一瞬之間,那看宋某這一刀如何”?
以手為刀,宋缺已達人刀合一的程度,雖然出手的不是他最為擅長的天刀,但是一手揮砍之下,淩厲的刀氣卻是直接的從宋缺的手掌上壓來,刀氣森寒,直貫體而來。
雖然隻是徒手的比試,但是以這真氣強度,如果蘇壞真的被砍中,即使以他現在的護體真氣,也是要收到一定的傷勢,蘇壞心神平靜,感覺到宋缺的刀勢是分成三股而來,雖然氣息上保持相同,但是,殺機卻是分明集中在中間一處。
心中判斷精確,蘇壞一拳打出,也不管宋缺的變招如何靈巧,不懼氣息變化,又是直接的以力破巧的出手,‘嘭’,一聲響動,兩人又是各自的碰撞一招,身形各自晃動兩下,身下椅子往後退開,不過如果細算的話,宋缺身形卻是比起蘇壞要多晃動了一下。
宋缺是實力,毫無疑問是宗師實力,而且,如果要是論起爆發攻擊力的話,傷害在幾大宗師之中都是最頂尖的,如果讓宋缺沒有顧慮的出手施展刀式,就算是寧道奇也難以身免,這在劇情中的約戰中,也可看出一二。
但是,正是術有所長,宋缺所擅長的本事在刀上,刀式變化莫測,這時,他跟蘇壞以徒手相對,又是各自的端坐在椅子之上,身形無法變化,自然就是少了許多精妙的招式使用,單以內力上的相比,他卻是要吃虧上一些。
其中的這些關鍵,宋缺自然不會判斷不出,但是追尋刀道變化,宋缺卻是全然不在乎這些,一刀出手,雙手連續發招對蘇壞砍來,招招連續,連綿不停,全無縫隙。
宋缺對於刀法上的研究,幾十年鑽研,每一刀用出,都仿佛是隨心所欲一般,幾乎是完全的不用回複氣息一樣,寇仲當時,就是因為沒有把握好氣息的不斷變化,才會在宋缺的出刀之下,真氣消耗過大,被他給輕易的劈了出去。
感覺到招式不斷壓來,蘇壞真氣連續變化,雙手也是快接而上,每一招的出手之間,都將內力變化不停,任由宋缺出手攻擊的再快,也是全速不停的封下,絲毫不漏。
一招出手,真氣攻出瞬間,快速回招之間,真氣就再次的接住這個機會收回,一出一回,真氣就已經變化完畢,完全的將出手的真氣彌補回來。
宋缺跟蘇壞兩人以快打快,各自都是快速出手,連攻了一百多招,雙手各自變化出各種精妙的招式,互相對招拆招,變化不停,一攻一守,兩人對招的氣勁,在屋子內不斷的回響,碰撞不絕。
一下連攻出一百多招,宋缺並不認為這樣就可以傷害到蘇壞,但是看到蘇壞能夠這樣臉色絲毫不變的就將招式完全擋下,也是不由心中微微驚訝,知道隻想用這樣的快攻,就想讓蘇壞露出真本事,卻是有些難以辦到了。
“蘇先生果然好本事,看來,這點微末本事,入不了先生的眼了,先生,再看我這招”。
棋逢對手,宋缺剛剛跟這寇仲對招多時,這時候又跟蘇壞點到對招,心情欣喜不已,右手突然往回一收,反搭在左手之後,似慢實快,直接的對蘇壞按來,這招看起來,比起剛才的快速招式,速度上慢了許多,但是雙掌之間,湧動的氣勁,卻是比剛才更強上許多。
蘇壞心境通明,一下看穿宋缺這兩招,其實都是虛招,真正的後手是在著下麵,宋缺那暗中踢來的一腳,氣勁暗藏,如果被踢到,以蘇壞的真氣防禦,雖然不至於會受傷,但是身下的椅子卻是絕對擋不住宋缺的這一腳。
兩人這會,可不是生死相搏,就是互相的印證招式,如果蘇壞讓宋缺將身下的椅子都給踢落,那不用多說,在招式上,他就是要輸了一籌,結果明顯,就不用再多言語。
淡然一笑,蘇壞心思一轉,已經有了防備,雙手變招一繞,對準宋缺的掌心印去,同時右腳快速踢出,正是跟宋缺相互拚踢了一腳,腳尖上真氣湧動,卻是將兩人的身下板凳一下一起撞裂。
兩人快速起身站起,這會,雙掌同時按在一處,宋缺那銳利如刀的真氣一下壓來,蘇壞也忙是用出一股真氣應對,兩方宗師的氣勁,一下撞擊在房間內,撞壓一番,將屋內的物件直震而去。
桌上的那茶水,首當其衝,被兩人的氣勁蕩起,一下壓的粉碎,壺內的茶水從中濺出,往兩人身上濺來時,立刻就被兩人身上的真氣給蒸發。
宋缺自知自家事,知道再這樣動手下去,估計就要動上天刀了,不出全力,無可應對,而一出天刀,那就絕非是那麽容易點到為止了。
蘇壞一招打出,也是點到為止,對宋缺先行笑道:“閥主,我們不如先行收手如何,跟閥主動手一番,雖然痛快,但是現在卻可還不算時候,雖然想要見識閥主的天刀,但是,現在,卻還並不合適”。
剛才的幾招快攻,是蘇壞看出宋缺其中的招式精要,反借機模仿的出手,本隻是想要隨即出手交換一番心得,現在這樣的結果,也已經是差不多。
再繼續相持下去,那就是真的非要動上真本事了,一打起來,就再難收手,不分勝負,不可罷休,如果兩人真要分個勝負的話,也不是現在。
宋缺輕笑收手,從容笑道:“確實可惜,蘇兄弟,我們兩人的出手,看來,隻能是先暫時壓後了,外麵,還有一塊璞玉需要打磨,現在確實不能分神一戰”。
稍試幾招,兩人對於對方的實力,都是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都知道對方不是一個輕與的對手,蘇壞心裏判斷,宋缺的天刀,如果真的全力出手,自己頂多,也就隻有六成的機會,大唐第一刀,又豈是尋常。
“時日方長,隻要閥主仍在,我們就有一戰可能”。蘇壞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