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道別難見
商秀珣將前因後果回想一遍，覺得蘇壞很有可能是不想連累到他們，才會如此，說出絕情的話語，隻不過，這個想法，卻是難免的有了一些偏差。
蘇壞直接揮手說道：“美人場主，你想多了，跟寧道奇一戰，我確實是受了一些傷，但是，這傷勢對於我的影響並不大，我之所以，會跟你如此說，其實，其實，是不想再跟場主，有什麽瓜葛”。
話語說到這裏，蘇壞神情頓了頓，之後，還是想著實話實說道：“其實，其實，是因為我的修煉功法原因，所以，所以，我們還是分開為好”。
“我修煉的功法，名為忘情天書，一開始，是有情之境，這時候，我會對，對身旁出現的佳人，產生，一種特別的好感，所以，當時，就是對場主你，產生了一定的仰慕之情”。
蘇壞平靜說道：“而之後，我在洛陽城內，被師妃暄等人設計伏殺，卻是境界突破，進入到了無情之境”。
商秀珣嬌麗的麵容一變，輕聲問道：“無情之境，就是指，你再不會對身旁之人，動上什麽感情了嗎？對任何人，都是無情對待”。
“無情，之境，是對有情之人變為無情，而之後，無情之境之後，還有忘情之境，到那時，忘卻諸多情感，才是將各種的情念，完全的遺忘”。
緩緩到來，蘇壞將忘情天書的境界直接的跟商秀珣說出，對於這個美人場主，就算真的今後再無情誼，他也是不忍心，對其再有所欺騙。
“嗬嗬，我明白了，有情之後是無情，無情過後，便是忘情，明白了，明白了，秀珣，完全的明白了”。
將那幾個境界緩緩的念上數遍，商秀珣麵容漸漸平靜說道：“原來如此，秀珣明白了，多謝蘇先生肯於直言相告，這次，是秀珣誤會先生了，以後，以後都不會了”。
話語平靜，但是這刻，她真正的情緒如何，卻是隻有她自己才最為清楚了，蘇壞淡淡點頭道：“還請場主海涵，如果蘇某以前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場主一筆勾銷，全數忘記”。
商秀珣是聰慧之人，從蘇壞的神情之中，判斷出他所言非虛，也知道，蘇壞這是在以話語點醒自己，兩人之間，在蘇壞突然了境界之後，已經再沒有可能。
“嗯，蘇先生放心，秀珣，秀珣會將往事，往事遺忘的，明天，明天秀珣就會帶人往返牧場，不知蘇先生，你下一步，將要如何”？
蘇壞輕笑道：“我要先往彭城一趟，見一見寇仲，然後，如果事情不起另外變化波瀾的話，我可能就要往嶺南一行”。
商秀珣點頭道：“那，秀珣就在這裏，預祝先生一路順風了，嶺南是宋閥的地盤，不比現在紛亂的中原，閥主宋缺更是號稱天刀，天縱奇才，不可小視”。
蘇壞點頭應道：“多謝秀珣的關心，這點，我已經有所記掛，想來，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談話進行到這裏，氣氛一下又沉默了下去，兩人相視無言，卻是在也找不到當初在飛馬牧場之時，那種相互默契的感覺。
對於商秀珣的心思，蘇壞如何會不知，商秀珣今晚來此，其實，也是想要給蘇壞一個解釋的機會，隻是，他卻是，隻能認為這個機會，就這麽錯過，還是自己親自錯過。
默然無語一陣，商秀珣臉上微微苦笑，輕微攏了攏臉龐的發絲，勉強開口道：“夜深了，秀珣就先告辭了，今後，今後蘇先生，你如果有閑暇時，不妨，到飛馬牧場前來一敘”。
這一別，在蘇壞看來，很有可能，就會是兩人的最後一次的訣別，不過，麵對這個軟語相求的佳人，他還是心裏一軟，點頭答應說道：“好的，嶺南事情了結，我一定會去牧場拜訪一番”。
商秀珣轉身離開，不再停留，不過，當她身形邁到門口時，卻是又稍微一頓，背對蘇壞說了一句道：“蘇壞，按照你剛才所說的意思，那我是否，可以認為，你其實，在某一刻，也是對秀珣動過真情，所以，你不想無情傷我，隻能狠心下來，拒絕”。
話落，商秀珣並沒有等待蘇壞的回答，徑直而去，優雅的腳步聲平緩而去，蘇壞心裏卻是不由的因為這句話，而泛起一陣的漣漪，動情，或許，真的有吧。
隻是，如今情況已是如此，再論那些往昔如果，又有何作用。
一夜無話，蘇壞在商秀珣離去之後，就自顧的靜心調息恢複，心境平和，將這一番的旖旎的心思全數壓下，事已至此，多想無用。
第二天清晨，商秀珣等人就是直接的離去，也沒有來跟蘇壞進行最後的道別，或許，昨晚那簡短的談話，已經是將各自想要說的事情，給說明白了，再沒有其他交談的必要。
心裏無悲無喜，蘇壞之後，就在揚州城內修養了幾天，一方麵是加快恢複自己的傷勢，一方麵也是在通過揚州城內的發達訊息，來打聽最近的情況。
現在，這揚州城的統領，是李子通，在先前，誅殺了隋帝的宇文化及本想要發兵揚州，可是在半道上就被杜伏威給截殺了一場，之後，又被養精蓄銳的李密給一舉擊敗。
不過，前方打的火熱，卻是便宜了後方的李子通，借這個揚州城空虛的機會，一下的占據了揚州這一方堅城，現在也算是在這各方群雄爭霸的情況下，有了一個安身立命之本。
不過現在南方群雄之中，如果要論起聲望威信，卻當屬瓦崗軍為第一，沒有了一場內亂，此時的瓦崗軍比起原著之中更要強大許多。
加上李密的休養生息之法，雖然沒有擴大多少的地盤，但是兵力在一定的程度上，卻是有了很大的提高，加上瓦崗軍原本就控製住的一大片的地盤，勢力之強，幾乎是有貫通南北之勢。
而且相比起杜伏威，李子通等人，李密更善於籠絡人心，讓人為之效命，在南方一方勢大，還隱隱的壓過了在北方崛起的李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