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紛至遝來
不過,蘇壞這次卻是猜錯了,他以為可以平靜的三天時間,卻是過的並不安寧,各方不停而來的人馬,卻是將綰綰的這個小屋都給踏破了一般。
洛陽幫是這洛陽一地的地頭蛇,通過洛陽幫的口去傳一些話語,那自然是簡單無比,在那陰葵派長老上官龍的傳話之下,沒有多久,蘇壞約戰寧道奇的消息就已經在洛陽城內傳的沸沸揚揚。
而之後,寧道奇應戰,加上雙方以和氏璧為賭約的這些信息,更是讓這個消息更為引人注目。
曆代君王象征的和氏璧,中原第一宗師寧道奇,加上正派翹首的慈航靜齋,這已經可以代表許多,至於蘇壞,聲名不顯之人,卻是普遍的不為人所看好,即使也有一些人有所傳言,蘇壞曾經在數招之間逼敗杜伏威,但是這跟寧道奇幾十年的中原威名相比,還是差上太多。
不過,就算眾人對於這場勝負之事認為的再無懸念,認為蘇壞必敗於寧道奇之手,但是對於他既然有膽跟寧道奇挑戰,武功造詣上也是絕對不凡,所以,這個風口浪尖之上,各方的勢力,無不都想要來探探虛實。
在如此環境之下,首先踏進這所小屋的卻是王世充一方人馬,來人是其好友歐陽希夷,是王世充多年好友,現在也算是王世充一派的心腹人物,到來的目的是對蘇壞進行約見,對比,蘇壞也不拒絕,這個暗中的洛陽第一人,也是有必要見上一見。
會見地點是在王世充的鄭國公府內,是王世充設置的家宴,參與之人不多,除了其一二的心腹之外,其他的卻都是王世充的子侄親族,任人為親這一點,對王世充的評價可算真沒有錯。
說是宴請,其實不過就是一個打探消息而來而已,王世充老奸巨滑的想要打探蘇壞奪取和氏璧的消息,卻都是被蘇壞幾句言語搪塞,至於他那話語中暗示想要讓蘇壞將和氏璧獻給他的意思,更是被蘇壞冷聲拒絕。
不歡而散,酒宴之後蘇壞直接離開,王世充雖怒,但最後猶豫一番,也是任由蘇壞離去,將暗中埋伏的殺手撤去,估計也是想到,在此刻出手襲殺蘇壞,對他的大事無益,暫且作罷。
王世充既然還想要保持明麵上的平靜,蘇壞自然也是樂的如此,那暗中埋伏的一眾殺手,雖然氣息沉穩,也算的是上是一些好手,但是以蘇壞此時的感知,如何會被瞞過,一進入大廳,就已經全數感知在心。
如果這會間,王世充真要撕破臉將蘇壞留下的話,那他也不介意就此大殺一場,隻是如此一來,突圍定是能夠衝出,但是如此從中而出,多少也是要受到一定的傷勢。
跟寧道奇約戰在即,蘇壞也是不想在這之間,隨意動手,這三天,還是以養精蓄銳為主,估計,這會寧道奇更是如此了。
從尚書府中離開,蘇壞還沒有回到著那小屋所在,路上卻是又碰到了一人,一個大唐之中的重要人物,身形挺拔,麵容陰冷,目光銳利如刀,身上帶有一刀一劍,塞外打扮,卻是大唐之中的一個狠角色,跋鋒寒。
兩人在朱雀橋上碰麵,不過看來,這會跋鋒寒卻是有心的想要等在此處,一見到蘇壞,就沉聲問道:“蘇先生,你終於來了,跋鋒寒再次等候多時了,這次,特地前來跟蘇先生討教兩招”。
見麵的問候話語一過,跋鋒寒身體衝進,左手刀,右手劍,一下出手就是自己的得意殺招,手中的刀劍變化而成數道光芒,變化絕對可堪是巧妙,直對蘇壞斬來。
刀劍臨身,蘇壞目光一凝,卻是並不閃避,跋鋒寒這一招出手之間,他卻是就有所感應,這一刀一劍,雖然攻起來迅猛,但是招式中卻是並無殺意,無殺心之招式,十成威力,也就頂多隻剩下七八成而言。
“跋鋒兄弟,如果你是真要動手,那估計你要多幾天了,我已經是有約在先,而且,既無殺心,還是不要隨意出手為好,否則,隻是徒惹人笑話而已”。
看準跋鋒寒的刀劍斬來之勢,蘇壞右手快速輕抬,雙手上食指快速的往前伸出連點兩下,正彈在刀鋒之上,刀勢一變,反將劍勢也是變得往回收回,連消帶打,卻是輕易的化解開來跋鋒寒這一招。
跋鋒寒這次前來,卻也隻是見麵試探為主,並沒有真正的生死相搏之意,一招無功,快速收手,身形退開道:“蘇先生果然武功不凡,在下跋鋒寒佩服,不論其他,單是先生能夠向寧道奇挑戰一事,就讓在下心服”。
蘇壞開口笑道:“跋鋒寒之名,我也是早有耳聞,你是突厥近年來,除去武尊畢玄之外的武道天才,將來挑戰畢玄的唯一人選,也希望,我這次的挑戰,會給你一定感觸,讓你更有突破”。
從突厥北來的跋鋒寒,挑戰各方高手,但是從蘇壞眼前所知來判斷,少了跟雙龍的一番交集,現在的跋鋒寒武功上卻是要比在洛陽時稍遜色幾分,也更是鋒芒畢露幾分,更為冰冷,不易信人。
“哈哈哈,好,說的好,承蒙蘇先生你吉言,到時候三天之後,這朱雀橋上一戰,我跋鋒寒定會前來觀戰,希望能夠一睹蘇先生擊敗寧道奇的風采,也讓那些人看看,江山武林,不是永遠是他們那些老家夥站在上麵。”
因為出身為沙漠馬賊的遭遇,跋鋒寒的武功,可以說是一路被人追殺中所練出來的,所以,因為這樣的一番遭遇,所以他對於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卻也是全無好感。
所以,從他的角度而言,蘇壞現在挑戰寧道奇,就等於是一個後起人物,對於那些強大的大人物所發起的一個不服之戰,如果以跋鋒寒的角度上來看,他自然是希望蘇壞能夠獲得最後的勝利。
這不僅是因為出於同仇敵愾的心思,也是給他之後對於武尊畢玄的挑戰之途,有了一個明確指向,一個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