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舌戰
跟雙龍惜惜相別一番後，蘇壞就跟沈落雁出發前往瓦崗，對於這次的邀請，蘇壞其實也是心知肚明，沈落雁還是以招攬的意思居多。
在出手伏擊不成之後，沈落雁也是聰慧，知道簡單憑借武力，想要留下蘇壞幾不可能，所以，才想要請上蘇壞一起，同上瓦崗，由李密來進行招攬。
沈落雁的心思，蘇壞未必猜測不出，不過他也是並不點破，出於對自身的信心，蘇壞自詡在何等的情況之下，他都能夠脫身，另外也有一個小小的原因，蘇壞也有一點不想讓佳人失望的心思。
前去瓦崗路程不近，一路上就是蘇壞和沈落雁兩人同行，暗中雖然有一些護衛，但是卻都是在沈落雁的派遣之下，遠遠而去，她這此舉，也是想要向蘇壞表示，並無特別的監視之心。
蘇壞卻也是並不在意這些細節，每日就是撫琴談心，沈落雁能夠在妙齡年級就深得李密信任，卻也是頗有本事，琴棋書畫，均有一定的涉獵，尤其是兵法一道，更是擅長。
這一路之間，兩人不斷的交談天下之勢，也算是頗為投機，而沈落雁在一邊敬佩蘇壞的見識的同時，也是更加的存有了想要將蘇壞給勸降的打算。
就在如此的情況之下，蘇壞在沈落雁的帶領下，進入了現在已經由瓦崗軍控製的競陵城，入目所見，屋舍井然，城市百姓生活也算是有所依靠。
生活而足，路上瓦崗軍隊，服飾整齊，氣勢高昂，這一點，在隋末的這眾多的起義軍中，也算是難得，瓦崗軍能夠在眾多的義軍之中，爭下一番名聲，也不是沒有理由。
事實上，對於天之驕子的李世民和命運主角的寇仲而言，李密如果不是遇到了這兩個對手，成功的機會應該是很大才對。
至少，就算是蘇壞這樣一個知道劇情的人來說，如果不是遇到了寇仲，李密的計劃布置，也不會頻頻的出現失誤，他的失敗，隻能算是時也命也。
蘇壞在心裏為李密今後必然的失敗歎氣，而在沈落雁的眼中看來，卻是以為蘇壞是為瓦崗軍的君威所震，心裏欣喜，開口說道：
“蘇先生，你以為我們瓦崗軍這軍容如何，密公製下嚴令，凡入城軍將，絕不可行搶奪之事，殺一人，全隊連坐，擄一婦女，全隊連罰，而且，每下一城，都會開倉救濟百姓，所以這城池，才能如此的完好”。
蘇壞輕笑道：“自古以來，爭取天下，許多人都以為先爭地後爭民心，其實，民心與否，還是要看你有無能力維護，勢不足，徒有威望，卻也隻是為他人做嫁衣而已”。
隋末眾多義軍，基本上都是從亂世中所殺起，縱容手下燒殺搶幾乎已經是成為慣性，即使是杜伏威這人中之雄也是難以遏製，這幾乎就是義軍這些底層百姓的劣根性，難以一時阻止。
所以，這些看起來聲勢浩大的義軍，在麵對那些門閥世族紀律森嚴的大軍時，不管是紀律和戰鬥力都落在了一個下風。
李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做的還算是不錯，但是，李閥即將崛起，王世充也馬上將要雄踞洛陽，李密接下來所走的路將會越來越艱難。
蒲山公李密的威望現在是不小，但是也正是因為他的聲望強盛，之後在洛陽一敗之後，才會徹底的成全了寇仲和王世充，一戰將一世的積蓄敗個幹淨。
沈落雁聽了蘇壞的一句評論，心裏一動，正不知他所講的是什麽含義，想要深問，這時，卻是突然的有手下兵士前來稟告，‘密公有請。’
在到達之前，沈落雁就已經將蘇壞跟隨其前來的事情，飛鴿告訴李密，這段時間相處，讓沈落雁對於蘇壞的見識武功又更多了一分認識，二越是如此，就越感覺其深不可測，探查不出的神秘。
這會，會見在即，沈落雁卻是越覺揣測，不由的柔聲提醒蘇壞一句道：“蘇先生，密公來當時人傑，最是珍惜人才，這次機會，你，可千萬要注意”。
這話裏，名裏是提醒蘇壞不要拒絕李密的招攬，但實際上的意思，卻是在點醒蘇壞，如果是要拒絕李密，那就當有所提防。
蘇壞聽出話語意思，淡然一笑，灑脫道：“沈軍師，這點你無需擔心，關於這個，我在來時，就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莫非，沈軍師，你是怕我回不來了不成”。
輕輕調笑一聲，蘇壞淡然前去，留下沈落雁一人，呆在原地好一會，臉蛋泛紅，目光複雜的在蘇壞身上轉動一番，才又轉身跟上。
初次見到李密，排場卻是已經不下。
一列大廳，中年文雅的李密居首座，麵容柔和，內功深厚，普通的文士打扮，但是內功深厚，精光內斂，眼神細而靈動，卻是有大心計之人。
而在李密之下，一眾瓦崗的眾將士則分列坐在兩旁，蘇壞目光隨意掃視一眼，均是目光深邃，內功深厚之人。
蘇壞大致的知道這會，在瓦崗的名將之中，都會有誰在場，但是沒有照麵，卻也無法認出，還是那李密，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一一的給蘇壞進行介紹，果然都是瓦崗名將。
剛剛歸降的程咬金程知節，羅士信，瓦崗五虎之一的單雄信，王通，徐茂公，徐世績，王伯當等一眾瓦崗的大將這會幾乎全都在場。
對於蘇壞的到來，這些瓦崗大將也都是得到了沈落雁的傳訊，並不驚訝，但是對於沈落雁所說的武功和才智，卻都是認為有誇大成分。
當晚間，李密為了表示誠意和好客之心，給蘇壞進行設宴，蘇壞也不拒絕，直接就是跟瓦崗眾將一起吃吃喝喝，跟這些名將交談不斷，卻都是絕口不提所謂的投靠或者是招攬的一些話語。
而李密也是耐心不錯，隻是在酒席不斷的對蘇壞敬酒，互相的客套詢問幾句，算是對答。
一場酒席，在還算是賓主盡歡的情況下結束，之後，李密卻是直接的喝退眾將，不顧他們的勸阻，單獨將蘇壞留在書房內飲茶，隻是沈落雁在退去間，對蘇壞投來關切的一眼，似乎是擔心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