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屠戮
白衣青年見剛才蘇壞出手,知道其內功深厚,不敢輕視,可是他這會身處樓梯之中,無處閃避,當下間,隻能功聚雙臂,全力出掌想要架住木廊。
白衣青年外號‘乘風書生’,其意所指就是他輕功高絕,可乘風而起,但是在內力之上,卻非他所擅長。
木廊疾飛而來,撞起白衣青年的身體,直撞而退,兩旁木架刺入身體,一下將其釘在牆壁之上,死狀淒慘,更是將樓梯道路給封堵死。
這會,二樓之上還剩下有十五六人,蘇壞眼神冷冷一眼掃過,目光中就仿佛是在看死人一般,殺禪,唯殺而已,何談其他。
人群中武功最高的那個富家翁,卻是見蘇壞出手不留活口,心裏後悔,想要開口討饒說道:“蘇大俠,我們服了,請手下留情饒我們一條性命,今天這事,我們一定會守口如
瓶。”
蘇壞出手不停,一刀平斬,刀風灌體,登時又將一個漢子斬殺,冷笑一聲回應道:“簡單,想要離開,借我三招,我讓你們安全離去”。
為利所動,身陷財勢欲望之中,毫無作為,這些對手在蘇壞眼中跟螻蟻無異,蘇壞不會刻意去擊殺他們,但是,卻也絕對不會容忍他們在眼前肆無忌憚的放肆。
說是三招,但是現在出手之間,卻是一刀一人,斬殺不停,如此氣勢之下,眼看蘇壞一刀砍進,那富家翁也是心裏猶豫,不敢接受蘇壞的招式。
三招,那富家翁擔心自己可能連一招都擋不住,身上內力古起,長衫震起,鼓起一個圓鼓形狀,內力匯聚雙掌,看準蘇壞手腕處抓來,反身奪刀。
一手漂亮的空手奪白刃,直探蘇壞手腕而來,蘇壞手臂快速往下一沉,以手腕處重重的對富家翁手掌撞去,刀鋒不變,繼續探手直刺。
富家翁一爪抓在蘇壞手腕上,卻感覺如中金鐵,一手抓功不但沒有發揮出威力,反而五指被反震生疼,心裏一驚,知其不秒,身體一下彈身而起,直往後疾退。
“反應倒是不慢,不過,這樣就想躲過去,也想的太簡單了吧!”
蘇壞開口輕讚一聲,身體快轉一圈,當頭一刀斬下,刀勁直接將那富家翁當頭籠罩,正是禪念六道的起手之式,‘尋道’。
那富家翁登時間感覺頭頂仿佛有千斤重力壓下一般,雙腳連點,肥胖的身體如魚一樣遊動退出,敏捷無比。
蘇壞一刀被閃避開大半,一刀的勁力直斬在地板上,實木搭建的二樓被這一刀砍塌大半,從中直接崩潰而開,二樓和一樓連接一處,蘇壞從缺口處看下,正看到一樓內,人聲
嘈雜,聲音不絕,粗略一看,有將近百人。
蘇壞心裏淡然冷笑,看來不怕死之人還真是不少,明知自己危險還敢前來,既如此,那就要做好心理準備,蘇壞可不會有任何留手顧忌。
富家翁剛躲過蘇壞一刀,心裏還沒有來得及鬆口氣,隻見蘇壞身體一晃,高明的步法一下晃出,瞬息功夫已經衝到自己身後。
“剛才那招,名為‘尋道’,目的在於尋出你招式中破綻,而現在,我這招‘問道’就是問出你的死路,一刀斬之”。
這富家翁還算是有點本事,以他武功,在這涼州,應該也算是一方高手,能夠躲開蘇壞起手一刀,也算不易,不然蘇壞還懶的多言。
刹那間,蘇壞刀勢變化,虛實難測,明明感覺從前斬來的一刀,刀勢卻是反向身後而來,刀勢展開,將整個二樓都給籠罩在其中。
富家翁這刻察覺危險,雙袖一動,兩顆黑色的鐵銖出現在手掌中,這是他特別所練的奇門武器,碎心鐵膽,專打對方內髒,破護身真氣,端是了得。
憑借這控製自如的暗器手法,富家翁每次對敵間總是無往不利,這次他也真的是被蘇壞給逼急了,一出手就是自己的看家功夫。
隻可惜,他快,蘇壞比他的出手更快,鐵膽剛出手,蘇壞的刀鋒已經晃過,一刀間直接斬斷了富家翁那一雙手掌,手掌落地,,富家翁放身慘叫,隻不過,下一瞬,他的叫聲
就被淹沒在刀光中。
富家翁雖死,那出手的鐵膽卻仍對蘇壞飛來,蘇壞刀勢輕變,一刀劈砍在鐵膽上,不但沒有讓其爆開,反而改變方向,直對角落處躲閃的兩人分去,兩聲輕響,鐵膽直接印入
腦中。
而蘇壞刀勢未之,雙腳灌注內力,崩碎腳下木板,身體往下飄落,還沒有完全使出的‘問道’一式,直接對人群中斬下。
刀鋒過,猶如死神勾魂,麵對這無常的刀法,當頭幾人根本來不及變招應對,在慘叫中就被刀光卷入,鮮血遍地。
樓底一群人眾,雖然人數更多但是武功反而更低,比起二樓那一群人而言更加不如,蘇壞刀勢隨意而發,刀刀致命,無一刀之敵。
蘇壞這刻猶如殺神附體一般,出手間毫不停留,也不管對方武功高低強弱,氣息鎖定,立刻一刀斬出,不管對方是使用什麽方式抵擋,都隻有一個結果,兵毀人亡。
不過數十息功夫,場上一眾人等,全部被蘇壞斬殺幹淨,刀鋒淌血未收,蘇壞的目光又望向了櫃台後方向,那裏還藏有一個人,呼吸急促,又怎能瞞住蘇壞探查。
右手輕輕一揮,刀風直將櫃台斬成兩段,櫃台後藏身的那酒樓老板身體顫抖在其中抱拳求饒道:“英雄,饒命啊,饒命啊,小的,小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啊”!
老板求饒的話語還沒有說完,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襲來,下一刻,他就感覺身體一輕,一下飛起,再無知覺。
“哼,你不知情,酒菜中的迷藥可都是你下的,一丘之貉,殺之不冤”!
滿場屠殺殆盡,蘇壞心緒卻是仍舊平靜,邁步走出,不在停留,準備出門而去,仿佛,他真的隻是進了酒樓吃了一頓飯而已。
但是如此大的一番動靜,又豈會無人可知,蘇壞才剛從酒樓走出,明裏暗處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注視。
蘇壞心裏冷笑,內息感應到周圍人等位置,手上剛才順手從酒樓裏抓出的花生隨手扔出,雖不目視,但是聽音辨位,出手絕無失誤,盯捎者紛紛悶聲倒地。
手臂每揮動一下,投出一枚所謂暗器,就立刻帶走一人性命,直到蘇壞這一路行來,擊殺十幾人時,那些注視目光才完全斂去。
蘇壞進城時所見還熱鬧的街道,這會卻是寂靜無一人,兩旁門鋪緊閉,個個都是唯恐遭到蘇壞攻擊,蘇壞之名,這刻在涼州城內,宛如惡魔,即使是立於城門上的守軍,也是
身體發顫,不敢跟蘇壞對視。
蘇壞眼望高聳城牆,正想要以力強攻,這是,卻隻聽一聲喝喊遠遠傳來道:“蘇壞,你在我涼州城內如此濫殺無辜,莫非真的是欺我涼州無人嗎?”
從蘇壞進入涼州城功夫,時間已經不短,那些江湖草莽都找上門來了,那些大人物又豈會不知道消息,隻不過,一開始是自重身份,而現在眼看蘇壞凶勢浩大,難以阻止,這
才急忙出手。
蘇壞冷聲笑道:“什麽無辜,貪嗔癡,身限其中而不知,執著眼前,有何無辜,如果剛才死的是我,又如何?談何無辜,江湖上,誰人不可殺,還是憑本事說話吧!”
“好,好狂妄的小子,‘魔刀’蘇壞,今天,我徐章衡就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離開涼州”!
人隨聲至,一個五旬年紀,容顏俊毅,身形修長的男子排眾而來,氣質雖然斯文,但是顧盼間氣勢不凡,看模樣,應該就是主事之人。
這一點,卻是蘇壞不知,涼州位處宋遼邊境,是邊鎮重城,守軍與地方豪強相互結合,世家大族幾可決定各種軍事大事。
蘇壞見對方身法內功不弱,是個高手,但也是隻比那先前被蘇壞所斬的富家翁高上一線而已,武藝相當於之前慕容複程度,也是僅此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試一試吧,還是那句話,能夠接下我三招,饒你不死!”蘇壞持刀傲然道,身上殺氣凜現。
“狂妄小子,今天如果你能殺的了我,我保證定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你出城。”
徐章衡冷笑對守城一眾士兵喊道:“打開城門,如果他真得殺了我,你們所有人都不得再阻攔其出城,這是命令。”
眾將士領命,城門應聲而開,蘇壞點頭道:“不錯的決定,你救了這一眾手下的性命,不過,你卻是死定了!”
說話間,蘇壞身體快速往前一探,阿難刀高舉而起,一刀直斬而下,刀風裂空對徐章衡卷去,仿佛千鈞之力凝聚於刀上,斬破一切。
徐章衡麵色一變,心裏本是對蘇壞的一絲輕視之心,瞬間完全收起,在來之前,本以為蘇壞能夠殺敗捕神不過是使用詭計得手,自己對他就算不能勝,也不會差距太遠。
但這一刀之威壓,竟然就逼的他無法應對,徐章衡知道,是自己大意輕敵了,而這個後果,卻無比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