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佛辯
此時,已經不再需要什麽威脅的話語,蘇壞‘魔刀’的稱呼早已經在江湖上傳來,而且他剛才一人殺退四大高手,凶焰滔天,無人能擋。
朱丹臣等三大家臣一直對大理段氏忠心耿耿,此時見小王爺落於蘇壞手上,哪裏還敢有什麽異議,紛紛上馬急行,也不顧身上的傷勢,匆匆而去。
反觀段譽,一聽到蘇壞這些話語,又驚又氣,俊臉慘白,當下就想要開口反對,但是這會蘇壞哪裏會給他拒絕的機會,伸手快速一點,已經點中了他的穴道。
段譽心裏著急不已,他對鍾靈或有感情,但是此時他心裏卻是已經有了她人,怎麽還能夠去娶鍾靈為妻,如此一來,他以後還如何去見神仙姐姐。
心頭仿佛滴血一般,段譽咬牙怒瞪蘇壞,以往蘇壞對他的各種事情一一在心裏想起,恨意洶湧,這次卻是真正將蘇壞給恨上。
深深的恨意,傾盡三江之水,也再難以洗清。
蘇壞此時才不知蘇壞想法,或許,如果知道要用這種方法才能夠逼出段譽對自己的恨意和潛力的話,他會更加樂意,說不定早就如此做了。
解決完段譽的問題,蘇壞將目光轉向一側的玄寂等少林僧,這次,蘇壞卻是沒有什麽想法,右手快速一揮,拍解開他們一眾人等被製住的穴道。
玄寂等僧,身體恢複行動,卻也是並不站起,仍然是一個個對蘇壞怒目而視,蘇壞跟少林的恩怨,早已經結下,也絕不是蘇壞這一下就可以化解的。
“玄寂大師,我知你心裏所想,兩次入少林,雖非我意,但事既以出,不可避免,少林與我的仇恨深厚,這次,我就給大師一次機會”。
蘇壞對於少林其實並無惡意,禪意六道的功法細說起來,跟少林佛宗也有一定聯係,也算是同出一脈,頗有淵源。
玄寂身體微動,本來老垂的目光,精光一閃,沉聲開口說道:“是何機會,勝負又當如何?”
蘇壞邁步走到玄寂身前,另外幾個少林僧被蘇壞氣勢所震,微微往後退開數步,蘇壞將阿難刀斜插入地,盤膝坐到玄寂麵前道。
“這次既然是要給大師機會,那自然,就要選擇大師最擅長之事,大師身上有傷,動武自然不便,不如我們就此論禪議道,敗者任由勝者處置如何”。
蘇壞此舉,看似隨口說出,但是卻已是埋藏在心裏許久的念頭,少林派講究的是佛法,禪理,武功,三道之中,武功排在最後一項,
單論武藝,佛門號稱有七十二絕技,可是說起佛法來,少林更是藏經無數,寺中武功高深不少,但是精通佛法者卻是更多。
玄寂身為少林三大高僧之一,武功雖然遜色於玄慈,玄難,但是在佛法禪理上卻是更有所長,如果不算是那避世不出的掃地僧,這玄寂,才應該是佛門禪理第一人。
“殺人魔頭,也懂佛法,也明禪理”。玄寂盤膝一坐,目光斜視,似乎對蘇壞的這個提議不置可否,更不屑一顧。
在武功上,玄寂承認自己不如蘇壞,以這次蘇壞展示的武功來看,上次少林室一戰,他應該也是保留有實力,不如,當初他也是如這次這般出手,他們三位師兄弟聯手布陣,
也難以將其留住,自己也不會隻是受如此傷而已。
但是,論起禪理,玄寂卻是不認為自己會輸給蘇壞,他七歲進入少林,苦讀少林三千兩百餘卷佛經,對於佛法經文已經是慣熟於心,不敢說佛門第一人,但也絕對是前幾之數
。
蘇壞笑道,“看玄寂大師這信心十足模樣,肯定是對在下這個主意表示讚同了,不然,我們就這麽坐而論道一番如何”。
殺禪六道,以殺字為首,但卻也並不是全靠殺字,其中還有一個禪字,禪心,禪意,禪理通明,隻有殺心和禪心並進,才能真正達到化境。
蘇壞和玄寂兩人對麵盤坐,彼此互望,卻是都不發一言,靜心屏息,都在將自己心神調整道最佳狀態。
兩人就如此沉默半響,靜思中,玄寂卻是率先雙手合十開口說道:“‘魔刀’蘇壞,刀法精湛,可是,刀法如何,劍法如何,佛法又如何,於你心中,可有分別”。
蘇壞點頭而又搖頭說道:“說有就有,說無也無,刀法是殺人,劍法是殺人,佛法也是殺人”。
玄寂反駁說道:“刀法殺人,劍法殺人,但佛法卻是弘揚佛法,普度眾生,是救人之人,豈可混為一談”。
“佛法救人,荒唐,所謂佛法,所謂導人向善,不過,就是你們佛門一家之言罷了,自古以來,聖人之君,哪一個不是盡力抑製佛道”。
蘇壞開口說道:“佛家講究眾生理佛,不是生產,佛門弟子無數,供奉之人又需多少,佛門占地無數,喜造佛像,金佛,銀佛,銅佛,耗費金,銀,鐵,銅,稀有材料,建造
而成這些隻供你們參拜的佛像,可謂消耗無度”。
“大宋境內,有佛寺多少,無法計數,僧人多少,不計其數,廣建寺廟,占用土地,廣收僧人,消耗民力,這是佛門之善,卻是天下之惡”。
“佛門號稱導人向善,超然世外,但是卻是單獨於律法之外,犯罪之人,投身佛門,就能免於責罰,這是救人,還是害人,救一惡人,殘害更多善人,這莫非就是佛法的救人
,向善”。
玄寂沉默半響,開口辯道:“施主言語辯駁,佛門之中是有為惡之人,但是佛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為惡者,一時之念,豈能因人一時之念,就奪人導善資格。”
“善即善,惡即惡,一時惡,怎可行善,以未來不可定論之善惡,放過現在的惡事,這佛門的度人之法,不過偽善”。蘇壞辯道。
玄寂說道:“眾生皆有定數,何為不可定論,此生積善而為,來世定有福澤,今生為惡,來世惡報”。
蘇壞笑答道:“大師此言,就是想說,今生遭罪者,是前身為惡,當有此報,那我所殺的那些人,都是前世惡人,是否我殺他們,就是最有應得,我是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