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聽冤
阿朱體內的真氣被蘇壞分別引導化解,但是金剛掌力雖被化解,所造成的傷勢卻還在。
而且,加上這會沒有了喬峰的內力壓製,阿朱身體一虛,張口咳出一口黑色鮮血,臉龐蒼白,萎靡無力。
好在這個情況早在蘇壞意料之中,快速出手,用銀針輕刺阿住後心頭頂幾處穴位,穩固阿朱真氣,又慢慢以內力對其傷勢進行舒緩。
如此,又是小半個時辰有餘,當施針完畢,木婉清也已經早以將藥材買回。
而接下來的過程,卻是蘇壞有點幫不上手了,三副藥方,兩幅內服,一副用於泡身,這卻是需要木婉清來幫忙。
雖說醫者無男女之分,但是既然有木婉清這個女子同在可以幫忙,蘇壞也不去犯這個男女有別的禁忌。
將藥方的使用方法仔細的給木婉清講解一遍,蘇壞就先暫時離屋子,自顧而去了,將那裏交給木婉清來應對。
而事實證明,木婉清也並沒有讓蘇壞失望,第二天再見到阿朱時,服用了湯藥的她氣色明顯的好了許多,再次把脈,脈搏也比昨日沉穩許多。
其實,古時武者,書生在博學同時,也都會自身學習一些藥理知識,不敢說粗通醫術,但是按方實行,卻也不是什麽難事。
接下來三天,蘇壞每天都給阿朱用銀針刺穴,用力溫養傷勢,而後讓木婉清給其進行配藥,阿朱傷勢恢複快速。
三天時間,阿朱傷勢已經近乎恢複,雖然仍有身體虛弱的表現,那也是因為重傷初愈的現象而已。
感覺恢複,懷著忐忑的心情,阿朱就來向蘇壞辭行,按照當時所說,她想要去尋找喬峰。
幾天的時間相處,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因為每天的醫治,阿朱對蘇壞的印象也是有不小的改觀,至少不如先前那般仇視抵觸。
對於自己所答應的事情,蘇壞自然不會反悔,開口跟阿朱說了一個地點‘雁門關’,那裏將是喬峰定會去的地點。
身陷在身世迷局之中,喬峰想要弄清楚真相,可是那些知情人卻是一個一個被殺,下一刻,他隻有前往雁門關,去那石壁上求證。
得到消息,阿朱當下便要告辭而去,倒是木婉清頗為不舍,兩女幾天相處下來,卻是產生深厚感情,以姐妹相稱,惜惜相別。
但是,再不舍,兩女還是要分離,在木婉清的相送下,阿朱告辭而去,而之後,卻是蘇壞兩人也要開始準備動身上路。
“好吧,走了,傷治好了,人也走了,我們這裏的事情也就結束了,現在,該繼續上路了!”蘇壞說道。
馬車變成了兩匹駿馬,兩人分騎而乘,繼續沿北而上,一路上,蘇壞隨意而行,倒是並無目的。
聚賢莊的劇情,進行到此,在蘇壞看來,已經是結束,之後喬峰阿朱兩人的生死悲戀,他卻是無心去摻合。
或許,也就是要阿朱的死去,才能激起喬峰的心性,不然,如果喬峰真的就此去塞外牧馬放羊,那江湖不就少了一個絕頂高手,也就少了那一段傳說。
一路閑行,蘇壞卻也是聽到了不少江湖上的閑聞,現在江湖上,除了喬峰聲名狼藉之外,蘇壞也是變得名聲在外。
闖少林,破陣法,殺高僧,屠群雄,蘇壞的事跡在一些有心人的宣傳下,快速傳開,眾口相傳,蘇壞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更是給蘇壞起了一個所謂‘魔刀’的名號
。
對於這些名聲好壞,蘇壞並不在意,殺人如麻,這也是事實,但,又如何,眾生迷噩,七情皆苦,又有何人不可殺。
倒是木婉清對一路上的風聲言語,頗為不滿,不想蘇壞任由他們隨意抹黑,但卻是無法可想。
蘇壞笑道:“名聲一道,我本就不看中,閑言閑語,計較反而更讓心境落於下成!”
“婉清,我問你,如果有一日,世上所有人,都怪我,恨我,不能理解我,想要製我於死地時,你會如何?”
說出這句話時,蘇壞雖然麵色平靜,但是內心裏卻有隱隱的希望,連他也說不出的期待感覺。
或許,木婉清的這個回答,會決定蘇壞的很多事情,也決定,她的這個蘇壞現在心裏唯一的軟肋破綻,會如何相處。
木婉清先是一愣,展顏輕笑,麵色如花,美不勝收,答道:“縱有一天,你被天下人遺棄,也會有一人,知你,懂你,憐你,生死相隨,至死不渝!”
蘇壞麵色一動,眼神間柔情一現,但又隨即晃過,正色道:“好了,我明白了,走吧,趕路吧,接下來,我們去會一會那珍瓏棋局,去會一會那蘇星河和丁春秋,再去試一試
那天龍三老”。
一語畢,蘇壞策馬急行,神色如常,是的,神色如常,但是,他的心,卻是,不知不覺,動了。
那一瞬,他心底仿佛有什麽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一般,甜甜的,柔柔的,蘇壞不敢細想,因為一想下,就忍不住心裏想要發笑。
蘇壞已經決定,這一路,他一定要保住木婉清的周全,不管是誰,如果敢對其出手,那就要付出代價來。
這一日,入夜間,蘇壞兩人趕路到一處名為‘樊易’的城市前時,蘇壞卻隻見一個五旬左右的老頭,正在成門口講述一段評書。
這場景本沒有特別,各方城市之中,都會有說書之人存在,這在古時也是一個傳承製業,隻不過,卻是被分類到下九流一類之中。
評書之人不稀奇,說的卻是一段不簡單的故事,或者,這說的不是故事,而就是在城內所發生的一件大冤事。
性之所至,蘇壞兩人就在路旁聽了一會,倒是將這個事情前因後果給聽明白了。
這城內有一位姓南名通天的大富豪,聽說身份還是此地城守的親弟,平時為富不仁,欺行霸市也就算了,偏偏為人又分外好色。
在一月前一天,南通天沿街搶奪了一位名女,想要收進府內,這事情如何能忍,那一家人想要上南府要人,卻是被南府一人一頓亂棍給打出。
在那場撕打中,那家老母親被南府下人給不慎出手打死,老夫悲痛無門,上官衙告狀,但是南通天權勢巨大,哪裏能夠告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