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水落石出
“別的我就不知道了。”公孫大娘搖了搖頭。
“你還記得殺死金九齡的那一劍嗎？”
公孫大娘點點頭道：“嗯，記得怎麽了？”
“我懷疑是同一個人做的。”
“哦？證據呢？”
陸小鳳搖頭道：“我還沒有找到證據給，隻是推論。”
“可惜我好像幫不上你的忙。”
“這件事是我自己要查的，跟你本就無關，如果不是蘇壞在九月十六就在返回峨眉山的路上的話，我倒是會忍不住要懷疑他了。”
花滿樓突然說道：“蘇兄弟？九月十六？你說的是紫金之巔一戰之後？”
陸小鳳點點頭說：“就是紫禁之巔一戰之後。”
花滿樓皺眉道：“那就奇怪了，從京城到峨眉山，騎快馬的話野就兩到三天差不多就到了，可是我記得蘇兄弟是二十二號時才返回峨眉山的。”
陸小鳳動容道：“二十二？你確定沒有記錯？”
花滿樓很肯定的說：“絕對不會錯，你是二十三的傍晚不來到峨眉山，蘇壞隻比你早了一天。”
蘇壞在江湖中朋友很少，除了偶爾帶著幾個峨眉弟子之外，大多數時候都是獨來獨往，沒有道理會在路上耽擱那麽久，那三天多的時間，他去了哪裏？羊城嗎？
陸小風正在疑慮，公孫大娘笑著說道：“你怎麽會懷疑你說話呢？你可別忘了，他用的是刀，不是劍。”
陸小鳳搖頭道：“可是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出別的人能做到這件事，也許……那個傳說中的人，真的是他！也許他除了刀法之外，劍法也出神入化，可是……又該怎麽解釋他的年紀呢！”
陸小鳳揪了揪透發，陷入苦惱中。
公孫大娘笑道：“這人不會是瘋了吧！”
花滿樓搖頭說道：“他一定是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正在找一根線，能把這些事情全都串聯起來的線。”
薛冰這時插嘴說道：“哪有什麽線呐，平南王府的案子根本就做得天衣無縫，所謂的證據除了能證明當然有人用那把劍殺過人之外，什麽也不能證明，除非凶手肯自己承認。”
花滿樓皺眉說：“這恐怕不太可能……”
陸小鳳突然抬頭道：“不，如果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的話，也許直接問他的確是最好也最直接的方法，因為他的驕傲然讓他根本不屑於說謊，薛冰，這次真的謝謝你，花滿樓，我們走。”
薛冰連忙拉住陸小鳳道：“你要去哪裏？我也要去。”
陸小鳳道：“我要在上峨眉山一趟，你就在這裏等我，查清這件事情之後我會來找你。”
“我才不要，你又想丟下我一個人跑，你去哪，我就去哪！”薛冰說著就緊緊抱住了陸小鳳的胳膊不放開。
陸小鳳無奈，隻好依著她，帶著薛冰，離開了羊城。
看著幾人離開之後，公孫大娘幽幽歎了口氣說：“唉，陸小鳳果然是陸小鳳，就算蘇壞布置的再巧妙，能瞞得過天下人，卻偏偏還是瞞不過陸小鳳，在陸小鳳的麵前，是一個微小的破綻都不能
露，但願他此行能有個善了吧！若是這兩人再鬥起來，江湖又不知道要被掀起何等的風浪了。”
匆忙趕路了幾日之後，陸小鳳和花滿樓帶著薛冰，又一次踏上了峨眉山，看到剛離開不久的陸小鳳和花滿樓這麽快就回來，說話臉上倒並沒有什麽特別意外的樣子。
隻是淡淡地迎接幾人，陸小鳳在發現蘇壞的問題之後，心中一刻也不曾平靜過。
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放棄調查所謂的身份，兩人已經又可以做朋友了，可是沒想到，這麽快，兩人就又到了翻臉的時候。
不得不感歎世事如棋，變幻莫測。
陸小鳳開門見山，直接問道：“平南王府的血案是你做的嗎？”
聽到陸小鳳問出這句話，蘇壞臉上微微愣了一下道：“是什麽讓你認為，這件事是我做的？”
“感覺，手法如此幹淨利落，一個人能在一夕之間殺死數百人命，一個都不留下來，能做到這一點的，世上就隻有你吧！”
“一個人？我好像聽說是團夥作案。”
“那不過是官府的推脫之詞，如果這是團夥作案，怎麽會其他的侍衛會連一個人都沒有看見，這隻能證明當晚真正行動的人，是極少的，也許隻有一個。”
“你認為就是我？”
陸小鳳不理蘇壞的提問，繼續說道：“被殺的侍衛中，有一部分是死於劍下，有一部分是死漁一把及其薄而鋒利的兵刃之下。”
蘇壞今天笑了一下問道：“你認為是什麽呢？”
陸小鳳道“我想看看你的紅袖刀。”
蘇壞道：“兵者凶器，乃不吉之物，你還是不看的好。”
陸小鳳凝眉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很想領教我的靈犀一指。”
蘇壞道：“可是我記得你也說過，你已不敢領教。”
“現在我改主意了，我突然想領教一下你的紅袖刀法。”
“哦？如果我告訴你，平南王府的命案是我做的，你還要逼我出手嗎？”蘇壞淡淡問道。
陸小鳳道：“金九齡也是你殺的？”
蘇壞道：“是，金九齡這種敗類，留在世上有何用？”
“所以你的劍法，其實根本不在你的刀法之下！”
“你可以這麽認為。”蘇壞淡淡說道。
“請！”
“請？”
“平南王和金九齡都是死有餘辜之人，你殺他們我並不怪你，可是你不該枉殺幾百條無辜性命，你可知這會讓多少個家庭破碎？”陸小鳳臉上充滿了怒意。
“無奈，誰讓他們看見了我的刀，我答應過皇上，這件事會做的幹淨利落，所以我不能留下活口，不過終究也沒瞞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