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意外的突變
金九齡點點頭說道：“我一向是個謹慎的人，公孫大娘武功蓋世，用毒無雙，我當然要試上一試。”
公孫大娘道：“我也知道你是誰了，你是金九齡！”
金九齡道：“公孫大娘果然有見識。”
“你想把我怎麽樣？”
金九齡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一張報紙說道：“隻想讓你寫一張認罪書。”
公孫大娘道：“認罪書？認什麽罪？”
金九齡笑道：“承認你就是繡花大盜的認罪書。”
公孫大娘道：“我若是不寫呢？”
金九齡獰笑道：“我隨時都可以再找到至少一百條蛇來陪你。”
公孫大娘突然笑道：“我終於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了？”
“我明白你才是真正的繡花大盜，所以你才要逼我認罪，來做你的替罪羔羊，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選定了我來做你的替死鬼？”
金九齡冷笑道：“是，因為你本身就是一個充滿秘密的人，你的武功很高，符合作為繡花大盜的要求，而江湖真正知道你的人卻很少，一個身懷絕技的高手，暗中策劃了一個秘密的組織，說這樣的人是繡花大盜，恐怕沒人會懷疑。”
公孫大娘竟笑道：“而且說出這件事的人還是曾任六扇門總捕的金九爺和陸小鳳，世上就更加沒有人會不相信了。”
金九齡沒有說話，不過他陰惻惻的笑容已經證明了公孫大娘的話。
公孫大娘接著道：“我還知道，在紅鞋子裏一定有人是你的同謀，否則你不會對紅鞋子的組織那麽了解，連我最怕蛇這件事，你都知道，一定是那個人告訴你的。”
“哼，本來，隻要你肯認罪，我或許能答應留你一命，但是你偏偏這麽聰明，看來是留不得你了，幸好還有一個陸小鳳，可以證明我說的話。”金九齡冷笑著。
公孫大娘噗嗤笑道：“你居然會指望陸小鳳那頭豬？”
金九齡道：“你認為他是豬？可是你不還是落進了一頭豬的手裏？”
“他當然是豬，不然的話，他又怎麽會上你的當？你將繡緞交給他的時候，就知道他一定會去找薛老夫人，你也知道薛老夫人一定能看出那上麵的花是女人繡的，所以從一開始，你就設好了套給陸小鳳鑽，讓他以為繡花大盜是個女人，而不會去懷疑你。”
金九齡笑道：“這樣就能證明他是豬嗎？”
公孫大娘道：“你又安排司空摘星去偷繡緞，讓他把繡緞送到棲霞庵去，目的就是為了引陸小鳳去查江輕霞，因為江輕霞也是我們的姐妹，所以陸小鳳隻要順著江輕霞這條線，自然就能查到紅鞋子組織，後來陸小鳳果然如你所料，將繡花大盜認定是紅鞋子組織假扮的。”
金九齡道：“可是司空摘星是陸小鳳的朋友，他怎麽會替我做事呢。”
“因為他是賊，你是官，他一定栽在過你的手裏，後來你放了他，他就欠了你的人情，不得不幫你。”
金九齡愣了一下道：“這件事從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想不到你能猜出來。”
公孫大娘道：“隻有一點我不明白。蛇王是一個重情重義的，憑他跟陸小鳳的關係，就算你殺了他，他也不可能幫你去騙陸小鳳，你究竟用了什麽方法，讓蛇王成為你的幫凶的。”
金九齡笑道：“你說的不錯，不過正因為他太重情重義，所以他才有弱點，你該知道，羊城的捕快至少七成以上，都是跟過我的人，他若不聽話，我隨時可以讓他手下的四千兄弟在羊城混不下去。”
“所以，你從紅鞋子裏麵的內奸口中知道了我的行蹤後，就故意讓蛇王透露給陸小鳳，陸小鳳才會到清荷橋去找我。”
金九齡道：“但是這些還不夠讓陸小鳳完全認定你就是繡花大盜。”
公孫大娘道：“我知道，所以，你又命令蛇王擄走薛冰，然後故意布置了那個院子，讓陸小鳳認為哪裏就是我藏身地點之一。之後你再殺死蛇王，嫁禍給我，讓陸小鳳對我恨之入骨，就算我如何解釋，他也必不相信。”
金九齡突然哈哈大笑道：“不錯，而且我本身就是神捕，你確實一個動向不明的組織的首腦。”
公孫大娘歎了口氣道：“你認定了我沒有證據，就算我說什麽，別人都不回信，而且你已經準備殺我滅口，我死之後，更嬌死無對證，隻要繡花大盜從此消失，就永遠不會再有人懷疑到你。”
金九齡已經開始冷笑，公孫大娘卻突然說道：“隻不過有一點卻很可惜。”
金九齡冷冷道：“可惜什麽？”
公孫大娘道：“原本你的計劃的確天衣無縫，就算你不殺我，我也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可惜，你剛才已經自己承認了你自己的所有罪行，我根本不需要任何證據。”
“那又怎麽樣？話出我口，隻入你耳，就算你說給別人聽，別人也不會信了。”
“那可不一定，因為話是從你自己嘴裏說出來的。”陸小鳳突然從窗戶跳了進來，嚇了金九齡一跳。
金九齡愣住片刻後道：“你……你不是去了紫金山嗎？我的人明明看見你已經……”
“看見我已經過了南海，一路西行而去？”陸小鳳笑著問道。
金九齡點點頭道：“你怎麽會知道？”
陸小鳳笑道：“因為這封信其實是我寫的，我讓孟偉發信鴿給你的時候，記下了他的筆記還順手偷走他一隻鴿子，之後我便把鴿子和那封信交給了嚴常道，讓他今天把鴿子放出來，你自然就會以為，我已經遠離羊城，從而使你放鬆警惕，露出你的狐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