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蘇壞下山
花滿樓笑了一下道：“霍天青的武功好像不弱。”
陸小鳳歎了口氣說：“不是好像，是真的不弱，而且很強。”
“你有贏他的把握嗎？”
“老實說，沒有，不過我現在隻想找個地方大吃大喝一頓。”
峨眉山上，有人匆匆送來一封信交給獨孤一鶴，獨孤一鶴看完信後，麵色數變，立刻下令讓孫秀英，葉秀珠，石秀雲一起下山去找陸小鳳，自己則在稍晚時分，獨自一人從小道匆匆下山。
行至半山腰，便看見一身紅衣的蘇壞，負手而立，正背對著自己。
獨孤一鶴，臉上瞬驚，欲要轉身時，蘇壞已轉頭看向獨孤一鶴道：“獨孤掌門還時要下山嗎？”
獨孤一鶴咬了咬牙說：“是。”
“閻鐵珊的事，你最好不要管。”
“你什麽意思？”
“獨孤掌門難道沒有想過，閻鐵珊剛死，為什麽立刻就有消息傳到峨眉山？”
獨孤一鶴低頭想了一陣，說：“你是說有人想引我下山？”
蘇壞笑了下道：“是誰會這麽做，就算不用我說你也該想得到，山下必有圈套等著你去跳，你還要犯傻嗎？”
獨孤一鶴怒道：“先前我已經與閻鐵珊有約，若非你中途阻攔，不準我下山，有我在閻鐵珊未必會死，如今不但閻鐵珊死了，就連我徒弟蘇少英都死了，我不會再聽你的話了。”
“蘇少英死了？唉，看來到底沒能阻止。”
獨孤一鶴聽到對方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皺眉問：“你說什麽？什麽沒能阻止？”
蘇壞歎了口氣，說道：“你不用管，你若不想死，就回山上去，我說過，在峨眉我必保你無恙。”
隻聽“鏹”的一生，獨孤一鶴已經拔出手中長劍道：“這件事我不會再任你擺布了，你要麽就殺了我，否則你休想攔不住我。”
獨孤一鶴說著已縱身一躍，從蘇壞身側掠過。蘇壞轉身看著獨孤一鶴遠去的背影，搖頭歎息道：“為什麽世上總有這種人，明明有機會活，卻偏要急著求死，看來陸小鳳的進展並不順利，我也該下山去看看了，獨孤一鶴想死，我沒有必要管，但是有些不想死的人，我或許還是可以幫一幫的。”
回到清雅居，蘇壞簡單準備了一下，馬秀看到蘇壞要出門的樣子便問道：“你是要下山嗎？”
蘇壞點頭說：“你去不去，也許此行還能見你師傅最後一麵。”
馬秀真愣了一下問道：“你說什麽？什麽最後一麵？”
“獨孤一鶴此行下山必死無疑，我勸過他留在山上，可以他不聽，我也沒辦法。”
“我不信世上有人能殺的了我師傅。”馬秀真撇嘴說道。
蘇壞苦笑道：“你師傅也不信，但是等他信的時候，恐怕一切都已經晚，你不想去，就留在山上吧。”蘇壞說著便走出清雅居。
馬秀真躊躇了一會兒，覺得師傅既然讓自己監視蘇壞，那就應該時刻跟在他身邊看著才對，於是連忙回房拿起劍，跟了上去。
時間已經過去兩天，明天就是與霍天青約定的決戰之期。傍晚時分，陸小鳳正在客棧中與花滿樓和上官丹鳳對飲，花滿樓問陸小鳳：“你對霍天青到底了解多少。”
陸小鳳搖頭道：“也不算多，我隻知道，他的年紀雖不大，輩分卻極高。”
“哦？有多高？”
“你可知道田鬆雲鶴，商山二老嗎？”
花滿樓點頭道：“當然聽過，商山二老早就是武林中極受尊崇的前輩高人。”
陸小鳳笑道：“但是商山二老卻也隻不過是霍天青的師兄而已。”
花滿樓麵色微變道：“什麽？商山二老若還在世，也該年逾八旬了，怎麽會有這麽小的師弟？”
陸小鳳道：“江湖中的輩分從來是看師門，不是看年紀的。”
花滿樓點點頭道：“這麽說倒也沒錯，隻是隻聽說過天禽老人收過商山二老兩人做弟子，怎麽會又多了一個？”
“陸大俠若想知道其中原因，也許我可以回答你。”聲音落時，一個矯健的身影從窗外飛了進來。
飛進來的人站住身形後，眾人才看清楚，對方是一個禿頂的老人，雖是老人，但是其目中精光四射，一看就是內家橫練的高手。
陸小鳳看到老頭笑道：“原來關中俠山西雁，你可來的真是時候。”
山西雁坐在陸小鳳對麵，喝了一大碗酒，抹抹嘴說：“那是因為我知道你有事情想不通，所以特地來告訴你。”
“哦？難怪江湖朋友都說，山西雁大俠，古道熱腸，這話看來確實不假，你專程趕來想告訴我什麽？”
山西雁夾了口菜，邊吃邊說：“我和霍天青的關係別人也許不信，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清楚。”
陸小鳳點點頭說：“不錯。”
山西雁接著說道：“今天除了我，外麵還有幾位朋友也都來了。”
陸小鳳往窗外看了一眼道：“不知是哪幾位朋友？”
山西雁道：“西北雙秀，樊簡單齊名，你應該知道。”
陸小鳳點點頭說：“我知道，樊大先生的一手打穴功夫，天下無雙，簡二先生是彈指神通僅剩的繼承者。”
山西雁點頭說：“嗯，同時來的還有山西七義，和幾位各派的掌門人。”
陸小鳳問：“這麽多前輩高人來此，莫非都是為了和我喝酒？”
“錯，他們都是當年天禽門中的同儕。”
陸小鳳又問：“所以，他們都是來替霍天青出頭，對付我的？”
山西雁搖頭道：“不，我們這麽多人來，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請你離開，不要去赴清風觀的約鬥。”
陸小鳳愣了一下問：“為什麽？這件事跟你們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