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蘇壞的身份
蘇壞微微點頭,此時滅絕師太也回頭看到蘇壞,頷首示好。
蘇壞又看了看中央酣戰的兩人,開口問道:“無忌,你們來多久了?”
張無忌開口答道:“華山、崆峒在此酣鬥,武當峨嵋也不過方才趕到。一照麵四師伯就和這位老伯鬥了起來。”
蘇壞突然一掌拍打張無忌的後腦勺:“你小子就站著看了這麽久?”
張無忌自持九陽神功大成,但方才蘇大叔出手打他,他竟然沒有發覺沒有反應,更讓他知道和大叔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兩人交談間,場上張鬆溪和殷天正恰在比拚內力。
但見兩人頭頂都冒出絲絲熱氣,兩人便在這片刻之間,竟已各出生平苦練的內家真力。一個是天鷹教教主、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之一,一個是張三豐的得意弟子、身屬威震天下的武當七俠,眼看霎時之間便要分出勝敗。
明教和六大派雙方都是屏氣凝息,為自己人擔心,均知這一場比拚,不但是明教和武當雙方威名所係,而且高手以真力決勝,敗的一方多半有性命之憂。隻見兩人猶似兩尊石像,連頭發和衣角也無絲毫飄拂。
殷天正神威凜凜,雙目炯炯,如電閃動。
張鬆溪卻是謹守武當心法中“以逸待勞、以靜製動”的要旨,嚴密守衛。他知殷天正比自己大了二十多歲,內力修為是深了二十餘年,但自己正當壯年,長力充沛,對方年紀衰邁,時刻一久,便有取勝之機。豈知殷天正實是武林中一位不世出的奇人,年紀雖大,精力絲毫不遜於少年,內力如潮,有如一個浪頭又是一個浪頭般連綿不絕,從雙掌上向張鬆溪撞擊過去。
“白癡小子,那白眉老者是白眉鷹王殷天正,你外公!”
蘇壞的一席話猶如平地驚雷,張無忌有如雷亟,全身僵麻朝後退了兩步。
張無忌初見外公,心中一喜,但立即喜去憂來。
一個是自己的外公,乃是骨肉至親;一個是父親的師兄,待他有如親子,當年他身中玄冥神掌,武當諸俠均曾不惜損耗內功,盡心竭力的為他療傷,倘若兩人之中有一人或傷或死,在他都是畢生大恨。
張無忌微一沉吟,正想搶上去設法拆解,一道紅色身影從眼前飄過,忽聽殷天正和張鬆溪齊聲大喝,場上兩人各自退出了六七步,臉色潮紅。
蘇壞回頭嗔怒瞪了張無忌一眼,仿佛在說‘等你這小子出手,人都死了’,惹得張無忌麵紅耳赤卻又不知如何反駁。
張鬆溪先對阻止二人的紅袍蘇壞抱拳致敬,後對殷天正道:“殷老前輩神功卓絕,佩服佩服!”
殷天正亦是先對蘇壞抱拳:“多謝小兄弟解圍,不過此事是六大派與我明教幹戈,閣下何必身入泥沼?”
蘇壞笑道:“殷前輩一人力抗六大派許久,晚輩十分仰慕,山上明教趕來支援的人馬想必馬上就到,老前輩盡可休息一番。”
殷天正聲若洪鍾,哈哈大笑道:“多謝這位小兄弟好意,不過我殷天正還沒老,能與武當派的諸位高手交手,實屬榮幸。”
隨後又對張鬆溪道:“張兄的內家修為超凡入聖,老夫自傀不如。”
張鬆溪道:“晚輩適才多退一步,已輸了半招。”躬身一揖,神定氣閑的退了下去。
見方才相爭的兩人分開後不再繼續,一旁掠陣的六派弟子頓時就不樂意了,就有位崆峒派的弟子指著蘇壞大喊:“你是何人,居然幫襯魔教妖人!”
蘇壞卻毫不理會這些閑言碎語。
蘇壞目光所及,突然看到人群中身著黃衫,身旁則是穿著紅黑相間武士服的女人。蘇壞愣了半晌走上前去,當目光與黃衫中年男子交匯後,一向以沉穩冷靜著稱的昆侖派掌門何太衝再也忍不住,走上前抓住蘇壞迎來的雙手,語氣激動道:“是蘇壞吧!”
一旁的班淑嫻也上前拉著蘇壞上下打量,仿佛遠遊的遊子歸家,父母關心打量自己的孩兒一般。
“小師弟,你這一失蹤就是五年,可叫我和師兄惦念的緊啊!”
蘇壞麵有羞赧,從昆侖仙境出來,他本可以回到昆侖派報個平安,但當初決定直接遠赴西域,卻是對不住何太衝、班淑嫻夫婦了。後來蘇壞得知這幾年昆侖派常會派弟子下山,隻是何太衝和班淑嫻想在江湖的大海中撈到半點關於蘇壞的消息罷了。
“班師姐,小子當日因緊急事情不告而別,一走就是五年,勞你們費心了。”
“好了好了,不說那些了,現在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這三人敘舊重逢,旁人不知情的卻是看的稀奇古怪。
昆侖派的鐵琴先生和夫人班淑嫻,居然稱呼這位紅袍年輕人‘小師弟’?
峨嵋派眾人對蘇壞的來曆一清二楚,但卻沒想到蘇壞在昆侖派地位高的嚇人,居然和她們師傅平輩論交。要是何太衝將實情講出來,這小師弟本應是小師叔,按理和滅絕師太的師傅風陵師太平輩,那時候峨嵋派眾人臉上表情才叫一個精彩。
不說峨嵋,就是在座六派,也極少有比蘇壞輩分更高的人,有的話隻有張真人以及少林三渡了。
另一旁殷梨亭也附耳給各位師兄師弟解釋,這位就是救了無忌的恩人,也是江湖上近來鵲起的紅衣神捕。
班淑嫻先前自然聽到崆峒派弟子的陰陽怪氣,她本就是小氣之人,當即拉著蘇壞對其他各派的英雄好漢介紹道:“這是鐵琴先生和鄙人的師弟,數年前遠遊今方歸來,可不是什麽魔教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