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事了拂衣去
而辟邪劍法的快，則是在心法運轉上，獨特的心法運轉，讓人的身法及出劍速度大幅提升，就算劍招中有許多漏洞，速度一旦快到一定程度，對方剛看到你的破綻，你已變招，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慢的辟邪劍法，就是林平之用的七十二路辟邪劍法，在江湖上堪堪也就算三四流的劍法，破綻頗多。一旦有獨特心法，恐怖的速度就讓這些破綻不再是破綻。
兩者的本質，是衝突的。
迅雷劍法要求積蓄內勁然後瞬間爆發，而辟邪劍法需要不斷運轉心法，以求保持在一個極快的速度上。
一動一靜，物之至極。
最後蘇壞隻好無奈放棄辟邪劍法，換到了二十點積分，聊勝於無吧。
不過此番笑傲江湖之行，收獲頗多，辟邪劍譜隻是順手為之，得失與否蘇壞都不是太在意。
隱藏任務也被他完成，何足道一句有緣再見，圖標重新變成灰暗。
蘇壞現在手握積分，但卻無師可拜，最無奈的是無法從昆侖派出師。前後尷尬，蘇壞隻好期許盡快年後完成任務，等自己職位提升，權限也跟著提升。
“至於這段時間，那就好好打磨下內功吧。”要說這次最大的收獲，怕就是蘇壞手上這本《笑傲江湖》的曲譜了吧。
辟邪劍法他練不了，在旁人看來最沒用，附庸風雅的《笑傲江湖》曲譜，對蘇壞的好處卻是實實在在，因為他能靠琴境提高內功境界嘛！
而《笑傲江湖》一曲，作用完全不亞於何足道的《百鳥朝鳳》。
蘇壞在九州過的第一個年，並沒有其樂融融滿麵笑容。隻有蘇壞和小淘氣兩人，買了二兩小酒，兩斤醬牛肉，小淘氣下廚做了幾道小菜，兩人圍坐在桌旁冷清的吃了頓飯。
因為小淘氣知道蘇大哥年後要去執行任務，把她托付給鄰裏照顧。
沒了爹爹，現在連蘇大哥也不要她，讓她生出被拋棄沒人要的感覺。
蘇壞無言以對，因為任務並不能外泄，而且這項任務也絕非一兩個月就可以完成，他也無法給小淘氣做出什麽保證承諾，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鄰裏照顧好，再給巡捕堂吱一聲，平日裏多加關照，如此而已。
“乖，陪大哥好好吃完這頓飯。”蘇壞夾了一塊醬牛肉到小淘氣的碗裏。
小淘氣也不說話，也不拿筷，隻是低著頭眼睛愣愣的盯著桌子，更不回話。
“要是大哥有個三長兩短，或許這就是我們在一起吃的最後一頓飯”蘇壞話語中頗多感慨，前路未知，一切都難說呐。
聽到這話，小淘氣猛地湊起小腦袋，兩個眼眶早已紅紅的，雙眼噙著淚，嗚咽道：“爹爹已經去了，蘇大哥你也要執行任務，不當這個捕快不成嗎？”
蘇壞無奈的搖了搖頭，九州以武為尊，而且這些武林中人偏偏又與尋常百姓相處的極為密切。說句不好聽的，要是沒有一兩手防身的武藝，當街遇到個醉酒大漢，一刀把你宰了，都沒處說理去。
如果蘇壞一開始還有著闖蕩江湖的意思，那麽現在他更生出了自保的想法。
江湖，就是大自然。有著最純粹的優勝劣汰的規則，生存的殘酷法則。
想要不被殺，你就要比別人強！
“如果不去執行任務，以後怎麽保護我們小淘氣。”蘇壞寵溺的揉了揉小淘氣的小腦袋，幹笑著。
“爹爹已經走了，如果蘇大哥你再有個三長兩短”
“呸呸呸，我不該咒蘇大哥的。”小淘氣對著自己的小嘴抽了兩記巴掌，被蘇壞眼疾手快攔了下來。
蘇壞也明白，小淘氣這是把他當做唯一的親人，也的確是唯一的親人。而現在這個主心骨要離開，孩子再也沒有依靠，有如無根的浮萍，雨打風吹四處飄蕩。
“小淘氣，我們都沒法主動選擇自己的道路，希望蘇大哥下次回來的時候，可以看到一個活潑開朗，漂漂亮亮的小淘氣。”
“大哥哥，不要走”小淘氣抓著蘇壞的手，哀求道。
“恩。”
夜裏，小淘氣熟睡後，蘇壞躡手躡腳的將行李收好。
分別既然無法避免，那不如不見徒增傷感。
推開門，蘇壞回頭瞧了一眼小淘氣，這也是他現在唯一的牽掛，雖然叫著一口大哥哥，但在蘇壞心底，這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兒，實則與女兒無異。
“這次任務回來，一定給你一個更好的成長環境。”蘇壞心裏默想。
輕輕將門合上，蘇壞微微歎氣，天寒地凍，空氣中更是彌漫著一股悲傷的味道。
希望，希望這個丫頭，可以獨自一人好好生活吧。
連夜，蘇壞去了一趟鎮上的巡捕堂。
等到第二天一早，蘇壞已經出現在東膠邊境，再過幾個時辰，就可以完全走出東膠，到達臨郡城陽。
而夜裏巡捕堂的談話，也讓蘇壞認識到這次任務的重要性。
“蘇捕頭，這次任務十分重要。因為牽扯到的事情太過重要，也不怪我們謹慎。”陸文盛眉頭緊鎖，平日裏目空一切，高傲的眼神中閃過幾道愧疚。這個任務，本該是他去的。
蘇壞尷尬的笑了笑，也沒想到居然會嚴重到這個地步，勉強擠出笑容拍了拍陸文盛的肩膀：“我們是好搭檔嘛！以後就隻有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別幹蠢事，給我好好活著！”
明明是蘇壞在暗處，陸文盛在明處配合，蘇壞口中卻說著什麽好好活著的話，這話本應該是陸文盛對蘇壞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