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婚,她是離定了
“還不走?”樓呈帆感覺自己的醉意又有一點上來了,揉了揉眉心不耐的問道。
麗莎愣了愣,登時覺得臉上無光,咬著唇糾結的回過頭,心中滿是不甘心的想了一想,還是選擇離開這裏。
沒關係,即使這一次沒有機會,她和樓呈帆還有其他接觸的機會,隻是怕這一次弄僵了氣氛,留下一個糟糕的印象就不好了,還是先離開比較明智。
終於,客廳裏隻剩下駱彤和樓呈帆兩人。
駱彤冷冷的瞥了一眼肩上的男人,將他攙進臥室裏之後非常不溫柔的直接摔到了床上,滿臉都是鬱悶和氣憤的表情。
本來妻子還算是姿態溫和,結果將自己摜到床褥上的力道可謂毫不客氣,將他一下摔得困意全無。
抬起眼看去,隻見駱彤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正看著他,優美的下巴透著倨傲,眼神裏更是醞釀著滔天怒火。
“樓總不解釋一下今天是什麽情況嗎?”
樓呈帆晃晃腦袋坐起身,扯開了本就鬆散的領帶,看了駱彤一眼便似笑非笑的開口:“樓太太這是開始興師問罪,秋後算賬?”
駱彤抱臂冷漠的看著他,眼神裏沒有一絲笑意。
“說一句不好聽的,如果我是興師問罪的,就不會把你帶到臥室來,而是直接讓你跪遙控器了。”
“.…..”樓呈帆古怪的看著她,直覺妻子這一次應該是真的動了肝火。
駱彤見他遲遲沒有回答,不由得鬱悶:“樓總,我的耐心可不多,沒有剛才那女人一樣的好脾氣,再不說的話,你就出去吧。”
樓呈帆笑了笑:“親愛的,你這是在吃醋嗎?”
駱彤一愣,剛想下意識的否認,可是轉念一想,就算現在承認了又怎麽樣?反正他也不會為之不好意思,於是,她便大大方方的坦言。
“是啊,我是在吃醋,還覺得很憤怒。”駱彤深吸一口氣,“樓呈帆,我知道你心裏沒有這個家,但是你至少尊重一下我,好歹顧及一下樓太太的在家中的地位。”
樓呈帆出奇的沒有插嘴,安靜聽著女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自己也說了,不要做那種損害樓家名譽的事情,現在我也算是樓家一個成員,那你能不能顧及一下我的聲譽?今天你把那女人直接帶回家,難道是要告訴我,你準備大張旗鼓明目張膽的出.軌了嗎?”
駱彤說到這裏,心裏一陣陣的抽疼,如果是以前的樓呈帆,怎麽會像今晚一樣讓她受盡委屈,就連保住樓太太的氣勢也是由她一個人完成的。
如果她仍舊停留在當初那個懵懂單純的性格上,今晚豈不是就要被那個居心叵測的女人狠狠打臉,麵子裏子都要被踩在地上蔑視?
一想到這些,駱彤的心底就不由得竄起一團火。
講真,如果不是看在樓呈帆失憶的份上,這個婚她是離定了!
樓呈帆靜靜聽女人一鼓作氣的說完,這才慢吞吞的開口:“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這話一說完,駱彤呆愣了幾秒。
這和她想象中的太不一樣了吧,她本以為樓呈帆好歹會冷嘲熱諷的辯駁了幾句,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承認得這麽快,認錯認得毫無懸念。
“.…..那你不準備解釋一下今天的經過嗎?那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麽可以送你回來?”駱彤有些咄咄逼人的氣勢。
樓呈帆重新躺回了床上,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淡聲開口。
“不管她說了什麽,都不作數,因為我喝完酒就不大記得之前的經曆了,所以……總之她叫麗莎,隻是一個外企秘書,和我方公司進行交接的,也和我有過幾次交流,但是至於是不是我主動讓她送我回來的,還是不要聽她的一麵之詞吧。”
駱彤冷笑道:“這麽說,依照樓總的心思,這名叫‘麗莎’的秘書還是助理什麽的,就是有意接近你嘍?”
樓呈帆沒有回應,而駱彤也根本不需要他的回應似地,繼續冷著調子開口。
“我知道,你在外麵可能女人很多,但是她們至今沒有一個人敢上門來挑戰我這個樓太太的權威,而今天這一個卻可以。不管你有沒有讓她送你回來,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這起碼說明了你平時對她就十分曖.昧和親昵,就是這樣讓她產生錯覺,以為可以跨界!”
樓呈帆瞳孔一縮,驀地打斷了女人的話音。
“沒有人可以挑戰樓太太的權威!”
駱彤一怔,差點被男人這認真的模樣給打動了,可是理智告訴她,就是眼前這個男人,讓她剛才如此為難,他裝什麽無辜!
“嗬,現在就不用說這種話來刺激人了。”駱彤收斂了剛才憤怒的目光,“老實說,樓呈帆,你在外麵玩哪個女人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不會不識趣的去阻止,但是,你如果把妻子和情婦的界限給跨過了,那這個家就徹底不複存在了。”
樓呈帆把眼眸危險的眯了眯。
“你說,我在外麵有女人,你不會管?”
此刻,駱彤除了冷笑,心裏也是一片淒涼。
什麽時候起,她居然連男人在外麵朝三暮四都要忍受著,就盼著他能清醒一次,回來看看家裏,注意到家裏的重要性,能夠喚回過往那些記憶。
為了樓呈帆,駱彤已經卑微到了塵埃裏。
“不然呢?難道說你樓總在外麵玩女人,我有權利可以勒令你回家,或者是我說的對你起作用嗎?”
駱彤冷著聲音說著,鼻尖泛酸。
曾經,她也以為可以勸回樓呈帆,可是結果是什麽?是她被逼著喝到送進了急診室……現在,她已經不奢望那些有的沒的了。
樓呈帆的眼中閃過了漆黑的冷光,嘴裏緩緩問道:“你是不在乎我在外麵廝混,還是隻是為了樓家的麵子而已?”
駱彤低下頭,為了掩飾自己的失落而用手蹭了蹭鼻尖,並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隻是道:“問這個有什麽意義呢?”
如果她說真話,說是因為在乎樓呈帆,搞不好會被他再一次抓到嘲諷的把柄,她才不會這麽傻!
樓呈帆剛想多說一句什麽,樓下忽然響起嬰兒啼哭的聲音,讓駱彤二話不說的轉身就出了門去往嬰兒房。
嬰兒房裏兩個孩子都在哇哇大哭,尤其黑球哭得最為嘹亮,駱彤和保姆們一檢查,才發覺兩人都尿了褲子。
幾人忙不迭的忙碌開來,而樓呈帆則默默的來到了嬰兒房門口,看著一屋子手腳麻利的女人們,忍不住開口:“我也可以試試。”
聽到這話的保姆們都是一愣:讓這位少爺試試,他想試什麽?難不成要試試怎樣用最快的方式惹哭孩子們?
唯有駱彤在一愣過後平靜的開了口。
“你是想換尿布,還是想給他們喂奶瓶?”
樓呈帆看著嬰兒床裏的兩個寶寶,猶豫了一下才回答:“兩個都想試一試。”
駱彤忍不住輕輕笑了一下:“你可別嚇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