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離開這裏
房間裏的兩人都被這突然的一聲震響給嚇得有些懵。
江元漠怔怔的抬頭,看見身前眼圈已然發紅的駱彤,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他恍然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便被人一拳砸在了麵門,腹部一痛,頓時毫無形象的摔在了地上。
樓呈帆進門後,看見的就是江元漠正將駱彤摁在牆上的不軌舉動,刹那間,一直積累的不滿瞬間爆發,一句話也沒有開口就將人揍得幾乎鼻青臉腫。
如果不是駱彤拉住了他,恐怕江元漠一直以來溫文爾雅的形象今天就要在眾人麵前顛覆了。
“呈帆,夠了!”
駱彤在身後扶著腰皺眉:“我、我想離開這裏……”
樓呈帆這才回過神。
此時此刻,更重要的是安撫受到驚嚇的妻子,至於這個人渣,什麽時候收拾都為時不晚。
樓呈帆將江元漠領口的衣襟狠狠甩下,一雙吃人的眼睛陰森森的看了他兩眼,就攬著駱彤走出了房間。
在走廊上走了沒兩步,駱彤捂著沉甸甸的肚子,皺著的眉頭越來越深。
察覺到妻子細微的變化,樓呈帆低頭輕聲問:“丫丫,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嗯……總覺得有點疼。”
樓呈帆一聽,臉色便不大好看,索性一把抱起駱彤,大跨步的走出酒店,連個道別的話也沒有,就坐進早就守候在外麵的轎車裏揚長而去,留下酒店裏的一幹人。
他們還壓根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駱同學二話不說就走人了?
進了醫院大門,駱彤頓時有些後悔要對樓呈帆說肚子疼,其實也不算疼痛,就是有些不大舒服,可樓呈帆卻小題大做的將她一路抱進了醫院裏,左右還前呼後擁的跟著保鏢,這個陣勢,實在……
“呈帆,咱們不用弄得像拍電影一樣吧?我可以自己下來走。”
在樓呈帆懷裏把頭埋得格外深的駱彤小聲說著,也不敢隨便抬頭,免得有人認出她,說她一個設計師這麽耍大牌,進個醫院還他吖請保鏢開路。
然而,此刻的樓呈帆心裏萬分緊張,從他聽見駱彤說肚子疼的時刻起,他就毫無例外的想到了前幾次妻子遭受的身體重創,如果這個孩子又出了什麽問題沒有保住.……
他簡直不敢想象駱彤會不會崩潰。
終於,進了某教授的專科病房檢查了好一番後,醫生才慢悠悠開口。
“母子並沒有什麽問題,隻不過,夫人剛才大概是受到了一些精神刺激,所以讓肚子裏的寶寶也有了一些不適的感應,以後請務必注意一下,以免造成早產的情況。”
樓呈帆的臉色幾乎黑成了鍋底。
駱彤也有些心有餘悸,如果不是樓呈帆在外麵及時敲響了門,恐怕她現在……
不敢再想下去,駱彤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對樓呈帆道:“老公,既然我沒什麽事兒,就早點回去吧。”
這一次,駱彤是真的有些後悔來參加這個同學會了。
隻不過一頓飯而已,居然鬧得這麽尷尬,又發生了虛驚一場的事情,這讓她以後怎麽麵對江元漠?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聽從樓呈帆的話,保持著大學時代的神秘不應邀,估計就萬事大吉了。
“好,我們回去。”樓呈帆應了一聲,就要起身去抱女人。
駱彤慌忙攔住他的動作:“我自己走就行啦!”
樓呈帆眉頭一皺:“不行。”
“怎麽不行,我現在什麽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好著呢。”
樓呈帆還是凝眉,一副完全說不通的模樣。
駱彤頓時有些急了,她可不想像之前那樣大張旗鼓的出去,看起來太另類,引得其他人的側目,她感覺特別不好意思。
“醫生剛才不是說了嗎?要我不要受到什麽刺激,你現在這樣不就是在刺激我嗎?讓我情緒不開心,就是讓寶寶不開心!”
駱彤說得理直氣壯,無奈,樓呈帆隻好答應,由著她自己慢慢悠悠走出醫院。
“咦,這不是航帆集團的樓總裁嗎?”
“誒呀,總算碰到了,以前聽說他會親自帶太太來孕檢,沒想到是真的啊!”
不遠處,三三兩兩的病人家屬聲音傳入了駱彤的耳朵裏,讓她頓覺得意。
“呈帆,看來以後你得陪我多來幾趟醫院檢查,這樣有助於樹立樓氏集團總裁的優良麵貌。”
駱彤麵有得色的打趣著旁邊的男人,而樓呈帆聽了,心裏隻是一頓鬱悶。
他們的家庭醫生這次沒有趕得及,所以才來了大醫院,平時是為了雙重保險才會兩邊都檢查,這丫頭不擔心自己的身體,倒是還有心思想些有的沒的。
兩人坐上轎車,樓呈帆這才板著臉“審問”:“你怎麽會和江元漠在同一間房裏的?”
駱彤本以為自己受到驚嚇,也算受到了懲罰,男人不應該會再次提這個事情的,沒想到還是沒能如願。
看樓呈帆一張冷峻的臉黑沉沉的,駱彤隻好撒嬌。
“誒呀,我就是被那個蘇珊給算計了,不然打死我也不會和其他男人共處一室的。”
望著駱彤那張粉嘟嘟的瑩潤小嘴,樓呈帆不由得氣血上湧,隻想逮住它狠狠蹂……躪,可一想到駱彤剛才受到的對待,也隻好生生忍下,繼續這個話題。
他必須要讓駱彤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否則這丫頭往後肯定還是像之前那樣沒有警惕性。
“好好說話,不要撒嬌。”
樓呈帆掰正駱彤準備往他懷裏湊的身體,就知道這女人會一湊二抱三親親,然後就假裝什麽事都沒有的把自己敷衍過去。
駱彤也意識到男人這次不會輕易放過她,隻好撅嘴不甘不願的老實交待。
“我去洗手間的時候,正好碰見了蘇珊,當時我也沒多想,和她聊了兩句,誰知道她那麽壞啊,竟然用藥把我帶去了客房,更可惡的是,江元漠也在裏麵。”
駱彤說著臉上滿是委屈,把一切黑鍋丟給了蘇珊。
樓呈帆蹙眉:“你也知道,她之前就企圖傷害你,對這種人為什麽不保持一下距離?你還和她聊天,有什麽好聊的,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孕婦,隨便讓她給推一下都已經不得了嗎?”
看見男人用這麽凶巴巴的嚴肅語氣對她說話,駱彤的眼圈一下就紅了,連鼻尖也忍不住滿意酸澀。
“我怎麽知道她會在青天白日的敢下手啊,簡直喪心病狂了都。”
駱彤心底有氣,幹脆胡言亂語的讓男人也躺槍一回,於是口不擇言的開口。
“她怎麽說也是你曾經的朋友,難道我要像防狼一樣防備著她嗎?倒是你,我失蹤了那麽久,你才姍姍來遲,如果不是我拖延了一會兒,現在恐怕已經被江學長.……”
“江學長?”樓呈帆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現在,直到現在,你還是願意稱呼他為學長?”
駱彤一下啞然。
樓呈帆看她這個反應,更是不滿。
逼仄的車廂空間內,溫度仿佛又下降了好幾度,讓駱彤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