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能答應那麽無恥的要求
金發男人輕笑一聲:“重點就是——你國不是有一個詞叫‘恩將仇報’麽,你母親就完美的詮釋了這一點,雖然那小姑娘也沒能成功救下她,可她後來那做法——”
接著,不等艾麗卡的阻止,他就將在土坯房裏的那一幕交易,給在場的所有人說了個詳盡。
這一下,不止駱彤和Kim目瞪口呆,連樓呈帆也在暗地裏詫異。
他隻道艾麗卡這人不可深交,結果對方這鐵石心腸的陰毒都快趕上他了。
駱彤呆滯了好一會兒,這才愣愣的看向艾麗卡,滿臉的不可思議:“他說的……是真的?”
艾麗卡的謊言簡直是脫口而出的:“當然不是,我怎麽會答應那樣喪心病狂的交易!我和你朋友又沒有,再說了,你們不能憑著一麵之詞就相信他的話,到底誰才值得信任?!”
駱彤古怪的看著她:“我也不想相信,不過,你說他誣陷你,那他有什麽目的這樣針對你?”
艾麗卡頓時啞口無言。
金發男人急了:“Fuck,老子吃飽了撐的汙蔑她?”
艾麗卡臉上一陣哄一陣白,這模樣給商場上閱人無數的樓呈帆瞥一眼,頓時什麽都了然於胸。
“先帶下去吧,到底是不是真的,等人回來了自然就清楚。”
樓呈帆吩咐了一聲,兩名保鏢得令,立即架著金發男人出了客廳。
至於艾麗卡.……
其實樓呈帆想一並交給保鏢,就衝她對麥子的做法,就已經足夠讓她吃一番苦頭了,不過,她到底是Kim的母親,怎麽處理還是得看駱彤和Kim的意思。
而此刻,Kim似乎才從恍然之中醒悟過來,睜著一雙不敢相信的湛藍眼眸緊盯母親的臉龐。
“您告訴我,剛才他說的,一個字也不是真的,對不對?”
艾麗卡張了張口,嘴裏苦澀。
她開始後悔了,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出對峙,她就不會壯著膽子同意那場交易。
見母親半天沒有回應,隻顧著一昧沉默,Kim終於死心了。
隻要對方回應一句,哪怕是一句假的,他也會相信,但是艾麗卡隻是不看他。
這個適時讓他頓覺荒謬。
“你為什麽會這樣?你怎麽能.……怎麽能答應那麽無恥的要求?!”
Kim爆發一般衝艾麗卡大叫了起來,把客廳裏所有人都快嚇一跳。
樓呈帆皺著眉頭側頭阻止了一句:“顧恪。”
然而,此刻的Kim大腦一片混亂,連一向最聽的樓呈帆的話語也不管用了,他隻知道一件事——這件事之後,讓他以後該怎麽麵對麥子?還有什麽臉去對麥子麵對麵交談?
駱彤拽了直起身的Kim一把:“冷靜一下,Kim。”
事實上,駱彤心裏的憤怒和Kim比起來分毫不少。
如果不是樓呈帆的人去的及時,麥子恐怕已經.……
不,她此刻還不知道麥子是否已經被那個男人.……
隻要一想到好朋友被迫被侮辱,駱彤的心就一陣抽搐,何況這個艾麗卡居然答應讓好幾個男人去玷汙麥子,這女人的心是用什麽做的?!
樓呈帆看Kim很是控製不住自己,免得讓他把駱彤的情緒也給帶出來,他隻好衝艾麗卡一個眼刀掃過去。
“還不快出去?”
艾麗卡根本來不及思考,兒子眼中的厭惡像肉刃一樣紮進她的心底,讓她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房間,甚至有些感激樓呈帆及時的開解。
Kim往前一步,想追出門去,被駱彤一下拽住。
“你就算去質問艾麗卡也沒有用的!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盡快找回麥子,你拿自己的母親出氣又有什麽用?!”
Kim怔了怔,忽然發出一聲咆哮:“我能質問她什麽?!”
是啊,就算他質問了,艾麗卡也是他的母親,這一點殘酷的事實永遠也沒法改變。
Kim失魂落魄的隨著駱彤一同坐在沙發上,隻剩下愣愣的發呆。
而此時此刻,被所有人惦記著的麥子,正在一家賓館裏吃著桶麵,還津津有味的咂著嘴。
“石曆,這個味道不怎麽樣啊……”
吃著兩口,麥子還衝著從浴室出來的男人抱怨了一句。
被稱為“石曆”的男人正是那位挾持了她的男人,他此刻正斜著一雙眼看麥子。
“老子給你買就不錯了,還他媽嫌七嫌八。”
麥子抿了抿唇,看向石曆:“你不餓嗎?”
“剛才在外麵吃過了。”石曆賤兮兮的一笑:“小雞燉蘑菇~”
麥子氣得臉上一陣哄一陣白:“你、你怎麽不帶一起去?我說你怎麽出去買那麽久呢!”
石曆冷嗬一聲:“你當我傻,把你帶出去,然後一個不留神,讓你跑掉?”
麥子分外驚訝:“你不是幹綁架最拿手的嗎?這麽有經驗,怎麽會讓人逃走?”
石曆動作一頓:“說什麽呢,綁架這事兒我可是第一回。”
麥子完全不相信他的鬼話:“你得了吧,你不就是幹這個的小弟嗎?唬誰呢。”
石曆古怪的看她一眼:“我看起來很像跑腿的小弟?”
麥子不顧一屑:“什麽叫像,你不本來就是嗎?”
石曆皺著眉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麥子也不看他,自顧自的吃了幾口。
雖然石曆很對不起她,在外麵吃了好吃的獨食,但是.……誰叫她是個人質呢?
想到這裏,麥子忽然把筷子一敲:“天哪,我好傻!”
石曆已經準備上那張雙人床,聽她一驚一乍的,不耐煩的諷刺道:“你現在才知道自己傻?”
“我怎麽不趁著你出門的時候逃跑呢?或者打電話求救呢?!”麥子一手捂頭,分外糾結。
石曆冷笑一聲:“鑰匙在我受傷,電話線我也已經剪斷,想要逃跑,看看有沒有通風口能容得下你這幅身軀吧。”
麥子氣鼓鼓的看他:“你憑什麽取笑我,如果我之前在前台不配合,分離掙紮什麽的,你這種綁架經驗不足的人肯定會被逮住的吧?”
“你不是不信我是個新手嗎?”石曆靠在床頭問道。
麥子白他一眼,剛想開口,忽然看著他,眉頭漸漸皺起來。
石曆被她看得不自在,冷聲問道:“幹什麽呢?”
麥子站起來,擲地有聲的問道:“你占了床,晚上我睡哪兒?”
石曆冷哼:“我管你睡哪兒。”
麥子心裏一想,這男人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讓他履行什麽“女士優先”的義務簡直是異想天開,隻好軟下話語。
“晚上這麽冷,我一個女孩子,睡地上怕是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這地板大,正好隨著你滾來滾去,翻到哪裏也不會磕著。”
石曆慢慢悠悠一句話就堵死了麥子的話。
無奈,麥子隻好撅著嘴繼續吞麵條,心裏一萬個鬱悶呼嘯而過。
她真是被這男人看起來好說話的表麵給蒙蔽了,對方怎麽著也是黑道上的家夥,怎麽可能對她有憐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