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到了戀愛的酸臭味
然而,蘇依妍卻是大方一笑:“說什麽抱歉,該道歉的人是我才對吧?剛才我那個笨嘴拙舌的,差點就害慘你了。”
李琛聞言,心裏一片綿軟,不由得凝視著蘇依妍,含情脈脈不言說。
“我聞到了什麽?戀愛的酸臭味——”
駱彤在一旁幽幽冒出了這麽一句。
蘇依妍臉上一紅,低頭朝駱彤胳膊上輕輕捏了一把。
駱彤大驚小怪的朝李琛嚷嚷:“李先生,你太太虐待孕婦你管不管啊?”
本是頗為嚴肅緊張的一件事,被駱彤這麽一打岔,氣氛霎時緩和許多,連一臉憂慮的Kim也不禁放鬆了一些。
可惜,這些看在樓呈帆眼裏可就不是滋味了。
駱彤明明是他一個人的活寶,什麽時候變成所有人的了?
當即也不顧場合,牽住駱彤的手衝李琛告辭起來。
“既然今天的儀式結束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李琛剛點完頭,駱彤就幹笑著將樓呈帆拉去一旁小聲嘀咕。
“艾麗卡還沒有找到,我們就這樣走人不好吧?總要應該一起幫忙搜尋一下。”
樓呈帆挑眉:“你不是討厭她麽?她失蹤了正好。”
駱彤氣急:“喂,我還沒有那麽壞心腸好不好,你這話讓Kim聽見,他還不知道怎麽想我這個姐姐呢!”
樓呈帆眉心稍顰:“他為什麽不站在你的立場上想一想,那位艾麗卡女士如果不是那麽纏人,也不會到這個宴會上來,說不定今天能逃過一劫。”
駱彤還是頭一次聽樓呈帆這麽振振有詞的護短,當即不糟心了,可嘴裏還是得囉嗦幾句。
“那也不行,我再怎麽不待見,她好歹也是Kim的母親,作為姐夫,管一管吧,管一管——”
樓呈帆對駱彤這光明正大的撒嬌完全招架不住,狠狠刮了她的鼻子一下。
“管,為了丫丫,什麽都管一管好吧?”
“那我們.……”
駱彤的話說了一半,被樓呈帆打住。
“什麽我們,就算是去找人,你一個孕婦還想出動?”
駱彤傻愣愣的看他:“那怎麽辦?”
樓呈帆簡直哭笑不得:“我已經派人去幫忙了。丫丫,你該不會傻到以為要由我親自出馬吧?”
駱彤:“.……”
都說“一孕傻三年”,樓呈帆之前對這句話還持有很大的懷疑,此刻,他已經切切實實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精髓。
“你們兩個卿卿我我夠了吧?”
蘇依妍在一旁一本正經:“哎呀,哪裏飄來的戀愛的酸臭味呀。”
一旁作壁上觀的畢嘉維兀的開口:“嘖,你們這是真的當沒有外人在?”
樓呈帆冷眼看他:“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個外人,怎麽不自覺退散一下?”
畢嘉維笑得邪肆無雙:“離開了,不就聽不見樓太太的舌燦蓮花了?”
說到這一句,他衝駱彤單眼一眨巴,帶電的眼眸令駱彤不自覺的一個激蕩。
“樓太太,這次用的成語沒有錯吧?”
駱彤幹巴巴的咧嘴:“沒有.……”
樓呈帆這一看,連基本的禮儀都懶得留下,直接摟住駱彤拔腿就走,看得李琛等人一陣無言以對。
“你幹嘛,這樣走掉很沒有禮貌的好不好!”駱彤用手肘捅了捅樓呈帆。
男人的聲音明顯沒有什麽好心情。
“我再不帶你離開,你是不是要和畢嘉維聊出一朵花兒來?”
駱彤沒有絲毫反省的意思,一聽到畢嘉維這三個字,當即就不滿起來。
“你還說呢,我和他可能會聊得起來嗎?你都不知道他說話有多氣人,他之前居然說我‘牙尖嘴利’,簡直是.……”
“丫丫。”樓呈帆忽的轉過頭,“不要在我麵前談其他男人。”
駱彤:“.……遵命,sir。”
此刻,他們一幹人都在擔心的艾麗卡,正被五花大綁在麵包車的的後座,而她的旁邊,是倒了血黴被牽連進來的麥子。
麥子和艾麗卡一樣,待遇也好不到哪裏去,不僅嘴裏被塞了個髒兮兮的棉花團,手腕也被繩索勒得生疼。
中途,她嚐試過偷偷摸摸的磨繩子,結果這大.麻繩粗韌得無可救藥,她的手腕和腳踝上此刻都慘不忍睹的破了皮,愣是沒能磨開一絲鬆緊。
不過,仔細想想,磨開掙脫了又能如何?她們這是在車上,旁邊還有兩個緊挨著的大漢,一個是外國人,一個和本國的模樣沒差別,但各個魁梧粗壯,看起來就讓人不敢動彈。
就算冒出十個她都夠嗆,她一個人又能怎麽辦?
被綁了好久的艾麗卡實在忍不住口渴,不由得叫了兩聲:“唔,唔!”
那名黑發墨瞳的男人看了一眼艾麗卡,冷笑一聲:“渴了?”
艾麗卡忙不迭的點點頭。
黑發男人“嗤”一聲:“忍著。”
艾麗卡用怨憤的目光瞪著他,對方卻全然不為所動,而是轉頭問向一直默不作聲的麥子。
“小姑娘,你渴不渴啊?”
麥子見他嬉皮笑臉的模樣,忙搖搖頭,生怕對方會更多的注意到她,巴不得人家把她當個死人。
結果那人還真就注意她了,繼續道:“不渴?那要不要下去方便一下?”
麥子本想搖頭再次拒絕,可一揣摩,如果中途停車,自己可能有逃走或者獲救的機會吧?
猶豫了一兩秒,麥子點了點頭。
那男人“嘿嘿”一笑,衝前麵開車的男人吩咐:“前頭停一下。”
麥子放眼看了一下,前方是一處土坯矮房,一副無人居住的破舊模樣。
她忽然有些後悔,這麽一段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即使真的有人經過,也絕對不會留意到這麽一輛麵包車,更不會進那個房子裏去吧,那她豈不是白下車了?
車門被男人打開,艾麗卡忽然朝麥子“哼哼”了兩聲,麥子疑惑的回頭看她,隻見對方緊緊鎖著眉頭,直衝她拚命搖頭。
麥子不得其解,後頸的領口忽然被那已經下車的男人拽住,徑直往土坯房裏拉扯去。
緊接著,艾麗卡也被強行帶了下來。
麥子忽然一陣驚恐,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幾個男人怎麽會突然肯停在這麽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那肯定是因為.……
麥子猛地奮力掙紮起來,然而,那個抓住她的大漢力氣遠遠大過她,輕而易舉就將她拖進了土坯房內,一下甩在了地上。
麥子被摔得有些頭暈眼花,等她視野再次清晰過來時,那個男人已經解開了第一件外套。
“唔唔!”麥子求饒般的搖著頭,不停挪動著身體,一個勁兒的往後退,直縮到退無可退的角落。
這時,艾麗卡也被帶進了土坯房內。
那脫了外套的黑發男人流裏流氣的一笑:“小姑娘這麽不願意?嘖嘖,真是可憐,叔叔都有點不忍心了。”
麥子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跳的飛快,害怕得瑟瑟發抖。
那男人突然笑了起來:“這樣吧,叔叔也不為難你。”
他轉過頭捏住艾麗卡的下巴:“你是被這個女人給連累的,現在能不能逃過一劫,也應該由她來決定。嗯——”
他的語氣裏甚至帶了一股平和,但吐露的話語卻是殘酷得正成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