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丫丫和我是命中注定的一對
眼見樓老夫人有大張旗鼓擺陣勢的模樣,駱彤才覺得自己有夠失算,不應該把鍾莓直接帶回這裏的。
“奶奶,其實隻是一樁小事,我就是想借那個女人的口,來了解一下以前和……”說到這裏,駱彤頓了一頓,“和李超然之間的恩怨。”
樓老夫人麵露愧疚:“這件事情應該交給我這個做長輩的來查才對,怎麽能讓一個孕婦費神?唉——是我當初看走了眼。”
聽老夫人又有自責的意思,駱彤急忙岔開話題。
“都是呈帆的錯,動不動就亂招惹桃花,身邊一堆狂蜂亂碟。要不是他拒絕的不明顯,那個李超然會一直死乞白賴的待在他身邊晃悠嗎?”
好一個“禍水東引”,樓呈帆隻能麵無表情的任由妻子說道。
麥子聞言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引得樓老夫人看了一眼,微微點頭。
“這位就是彤彤的朋友吧?”
被長輩注意到的麥子雖然略有拘謹,卻並不緊張,忙不迭禮貌回答。
“是的,彤彤經常對我提起過您,今天一見,樓奶奶您果然神采非凡呀。”
樓老夫人愛屋及烏,對駱彤這位看起來直率的女孩印象好上三分。
幾人被麥子這麽一打岔,客廳內你一句我一句的寒暄起來,不多時歡聲笑語,很快把鍾莓的事情給拋在腦後。
直到送走麥子和Kim二人,又帶樓老夫人上了二樓去休息,駱彤才鬆下一口氣。
“那個鍾莓帶去哪兒了?”
駱彤披上肩坎,問向從老夫人房裏出來的樓呈帆。
樓呈帆慢悠悠下了樓梯,答非所問。
“這件事交給我吧。”
駱彤不滿意的擋在他麵前:“人是我帶回來的,我連問一問她的權利都沒有了?”
樓呈帆凝眉:“丫丫,這件事無關緊要,不需要你操心。”
“我沒有操心。”駱彤把男人的胳膊大大方方的一挽,“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給多少女人灌了迷魂湯。”
樓呈帆的眉心攏起一道溝壑:“那女人對你說什麽了?”
“能說什麽?不就是為了表達對你的一腔愛意,所以寧願鋌而走險的害人,也不願意看見你被我騙唄。”
聽出妻子嘴裏那股酸溜溜的味道,樓呈帆不由覺得好笑,反手扣住駱彤的掌心,慢條斯理的問:“嗯,所以她認為你騙我什麽了?”
一提起這個,駱彤就生氣:“她居然懷疑我和江學長有染!”
委屈巴拉的聲線甜膩軟濡,又帶著一汪無辜的水潤杏眼,駱彤此刻的模樣絕對配得上“我見猶憐”的作派,看得樓呈帆喉頭緊了緊。
見樓呈帆半天沒有聲音,連一句為她辯解的話語都沒有,駱彤心裏更覺得鬱鬱,仰起巴掌大的雪白臉蛋瞪向眼前的男人。
“該不會你也懷疑過吧?”
樓呈帆一陣心虛,他曾經.……確實懷疑過,更是嫉妒過。
但是此刻,看著這樣的駱彤,他怎麽說的出口真話,當即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起謊來。
“當然沒有,我一直相信丫丫對我的愛慕之心。”
“少得意洋洋了。”駱彤嗔他一眼,“看來你很自信呀?是覺得我一定會喜歡上你,還是覺得隻要是個女人,就都會中意你?”
樓呈帆作出一副正經的老實姿態,摟著駱彤已經算不上苗條的腰,輕聲細語的哄道:“我是覺得,丫丫和我是命中注定的一對,所以才這麽有把握,至於其他女人,從來沒有考慮過。”
駱彤忽的把他撫在腰間的手拍開。
“沒有考慮過嗎?沒有考慮過,那為什麽三番兩次的保住李超然?為什麽對別的女人處處留情,讓蘇珊那樣惦記你?騙子!”
駱彤的突然情緒轉變,仿佛早已被樓呈帆預料到一樣。
他不慌不忙的靠近駱彤,聲音平淡如茶,半點不見心虛。
“保住李超然,是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和蘇珊在一起相處過,是因為那時候還沒有遇見你。丫丫,我沒有騙你。”
駱彤皺著眉頭冷靜了一下,猛然驚覺自己剛才差一點又要情緒激動了!
幸好樓呈帆以平靜的情緒,有條不紊的將自己的思緒拉扯了回來。
一時間,駱彤有些愧疚。
她這樣動不動就容易犯情緒的病狀,因為懷孕的關係不能隨便用藥,所以隻能靠平時自身的控製。
一雙大掌覆上駱彤柔軟的發頂,掌心溫暖的溫度伴隨樓呈帆的話語傳來。
“不要怕,丫丫,不用愧疚。不管你有什麽情緒,都可以毫無保留的對我發泄。”
駱彤霎時紅了眼圈,抬頭迷惘的看著男人。
“那要是我變得不可理喻,咄咄逼人,糾纏不清,你會不會嫌棄我?”
沒等樓呈帆回應,她自己就否定了自己:“對,你一定會厭煩我的,這還用問嗎?”
曾經,不就有那一段活生生的例子嗎?
樓呈帆心中滿是內疚。
“不會的,丫丫,我每天都在擔心你會不會厭倦我,喜歡上別的男人,怎麽可能會反過來嫌棄你?”
駱彤愣神的功夫,就被樓呈帆抱進了懷裏。
寬厚的肩膀總是那樣可靠有力,駱彤的心境漸漸安定下來,患得患失的惴惴不安也總算一縷一縷散盡。
陳暮在門口剛想進來,卻恰好看見樓氏夫妻相擁的這一幕,頓時羞紅了臉,急急忙忙調頭就走,甚至連小跑都用上了。
雖然她總是近距離的被樓氏夫妻撒一撒口頭狗糧,可肢體上的親密接觸,他們卻很少在公共場合做,所以她也鮮少看見,這一下看見.……可真夠讓人臉紅心跳的。
“哎呀!”
陳暮隻顧著往前趕緊拐過大門口,免得被那對夫妻知道自己“偷窺”了什麽,卻不想一頭撞在了一個溫熱的胸膛上低叫了一聲。
被直挺挺撞上的樓揚羽皺眉:“我才是被撞的,我都沒有嚎一句,你鬼叫個什麽?”
陳暮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樓家最小的混世魔王。
不過,如今的她不再是幾周之前對樓家人唯唯諾諾的她。
至少,對於樓揚羽就不再是了。
“你的胸口那麽硬,撞著不疼,當然不應該叫啊。”陳暮抬起頭,理直氣壯的回嘴。
樓揚羽伸手輕輕彈了彈陳暮光潔的額頭:“喂喂,陳小姐,你的額頭似乎也軟不到哪裏去啊。”
陳暮“哼”一聲:“我心軟就夠了。”
樓揚羽嘴角一抽:這是什麽歪門邪理?
“抱歉啦,確實是我沒有注意,不過你也要改一改不看路的習慣。”陳暮說著,準備繞過麵前的男人離開。
樓揚羽卻把胳膊一伸,悠哉遊哉的攔住了她的去路。
“走這麽快,臉又這麽紅,是被人欠債追殺,還是幹了什麽壞事兒心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