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什麽時候成了你的男人?
這三個字宛如一記重磅炸彈,炸得駱嬌頭暈眼花,隱隱耳鳴,她不可置信的望著駱彤叫道:“不可能,怎麽可能!不,決不可能,你說謊,他怎麽會看上你這個賤人!你說謊——!”
麵對駱嬌的歇斯底裏,駱彤視而不見,平靜地對繼母陳述:“我這次來,無非就是通知你們一聲,作為我名義上的父母,你們也有權利知道,就這樣。”
駱彤說著,準備轉身離去,沒想到繼母一下衝到她跟前,攔住門橫眉道:“怎麽,你就想這樣一走了之?你還當不當我們是你的父母?結婚這麽大的事兒,你怎麽敢一個人決定?男方人呢?聘禮都沒有一份,就想娶走我駱家的女兒?想走可以,留下一百萬聘金再說。”
駱彤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她知道繼母和她從來不是一路人,和她從來不對路,可她怎麽能夠無恥到這個地步?
現在才來說她是他們駱家的女兒,嗬嗬,當初把她丟到鄉下讓舅舅舅母撫養的時候,怎麽就沒有看在駱家女兒的份上,盡一份父母的責任?在她遭受車禍不明生死時,怎麽就沒有想起她是駱家的女兒,前來探望一次?這樣狠心的父母,到頭來竟然要索取聘金,還要獅子大張口的要一百萬,一百萬幹什麽都可以,就是不能給他們!
別說她和樓呈帆目前沒打算擺酒席,就算有,她也不可能給繼母一分錢的聘金!
“叮咚——”
門鈴聲在駱彤張嘴的瞬間響了起來,繼母沒好氣的瞪著她,生怕她奪路而逃,看也沒看門外是誰,直接就開了門。
門口,出現了男子挺拔的高大身影,一身剪裁得體的手工訂製西裝襯得他更加祈長,年輕的麵龐英俊凜冽,輪廓深刻清晰,俊得不能再俊。
他正提著手中大大小小的禮品盒,客氣的站在中央,而旁邊,則是樓母李明珠和樓父,李明珠今日一改往常清純浪漫的少女形象,反而打扮得端莊典雅,像個貴婦人般攜著丈夫的手站在門口,而西裝筆挺的樓父眉目中有著年輕時俊朗的風采,挽著嬌妻一派威嚴。
最後,還有一個腆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正畏畏縮縮地站在樓呈帆的另一側,此人正是駱彤的父親。
四個人這麽一出現,繼母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多麽鮮明的對比啊,一對恩愛夫妻襯著駱父駱母兩個老態畢現的中老年人,生生是雲泥之別。
可是,他們怎麽會碰到一起的?
室內氣氛正上演到最激烈的時刻,室外的樓母卻一派溫婉,望著駱嬌的母親友好一笑,率先打招呼:“親家母,我們正要來拜訪你們呢,沒想到在路上就碰見了親家,這就一起過來了,真是緣分。”
天,駱彤說的是真的,竟然是真的!
繼母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但她不愧為“變色龍”,立馬判斷出情勢,急忙換上一副討好般的笑意,請樓氏母子進門。
駱彤看見他們,也有些驚訝,不是說好了讓她單獨來嗎?
她有些嗔怪的瞪了一眼樓呈帆,樓呈帆放下那些包裝精美得無可挑剔的禮盒,做了個攤手的無奈動作,眼神瞟向樓母。
駱彤立馬就明白了,她給樓呈帆叮囑了,可沒有對樓氏父母知會一聲。
像樓氏這樣有名望的大家,當然比較注重名正言順和禮儀周全,況且是給兒子娶妻這樣的大事。
先不說對方的父母是怎樣,對方的家境又是如何,首先,他們就要做到親家應該做到的一切,這是禮數問題,要是落下什麽,隻怕駱彤以後被旁的親戚家族看不起,所以,在嗬斥了兒子的不懂事和媳婦的貿然後,李明珠理所當然的就前來拜訪了。
隻是,她從前隻是聽聞彤彤並不被她的父母疼愛,今天一看,果然如此,兩人的臉色在開門之後,有片刻的凝固和詫異。
一般父母在看見女兒的男友和父母時,首先露出的難道不應該是驚喜嗎?可剛才,樓母看見那婦人眼裏迸出的明明是嫉恨。
李明珠雖然天真,可並不蠢,跟在樓父身邊這麽多年,凡事不需要她操心,可人事卻比誰都精明,這麽一掃視,就知道他們今天這是來對了。
要不然,不知道彤彤今天會不會被困在這裏呢!
“親家母,我們晚來一步,實在抱歉,還請你多多體諒呈帆事務繁忙。”
李明珠言笑晏晏,膚白貌美,再加上這開口的氣勢,頓時,就把人老珠黃的繼母給甩了不止一條街。
繼母抽著嘴角不痛不癢的笑著,事實上,要不是她還顧及樓氏一大家子無形當中的龐大氣場,她早就不顧一切的跳腳咆哮了。
“親家說的哪裏話,來來,坐,坐。”繼母極有眼色的一垂手,請樓氏父母來到沙發。
駱嬌眼中通紅,思維還在呆愣中,仿佛眼前的一切是一場噩夢,她還不敢相信的時候,卻被母親悄悄踹了踹,示意她趕緊擺好姿態,別一副粗野潑婦的模樣。
駱嬌卻像魔症般指著駱彤,瞪著眼問:“你是不是給樓家人灌了什麽迷魂湯,他們怎麽會接受你?!”
這一句,好似點燃之前壓抑的導火索,繼母沒等駱嬌說完,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說什麽胡話呢你,還不快向彤彤道歉!”
駱嬌望著她的母親,帶著不可思議的語氣:“為什麽,憑什麽我要對她道歉,是她搶了我的男人!”
駱彤本來很生氣,沒想到樓氏一家的到來,也不能阻止他們肆意傷害她的舉動,可在聽到這一句後,她發自內心的笑了。
什麽叫搶了她的男人?這真是她駱彤人生中聽過的最好笑的一句笑話。
果然,在駱嬌不顧一切的喊完那一句後,樓呈帆冰冷的氣場頓時散發。
他的目光猶如一把淩遲的刀刃,落在駱嬌因憤恨而扭曲的臉上:“我樓呈帆什麽時候成了你的男人?”
駱嬌的聲音戛然而止。
男人的眼神透著淋漓盡致的鄙夷和厭惡,甚至懶得看她一眼,好聽的聲線卻像一記閃亮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臉上:“像你這種女人,怎麽能和駱彤相比。”
空氣頓時凝固,而人工製冷器——樓呈帆,卻若無其事的一把攬住駱彤的肩膀,帶著令人生畏的冷淡,衝駱父駱母涼颼颼開口:“作為彤彤的父母,我希望你們能將那個誰,給看緊一點。什麽話該講,什麽話不該講,你們替她掂量掂量,下次,再讓我聽到讓彤彤誤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