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一章 :奇怪
李純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麽內圍這些天驕會對慕雲姑娘如此癡迷。
就憑這軟嗲嗲的聲音及暗含逗弄的語氣,足以讓天底下任何一個男人心軟酥麻,甚至有人甘願為之赴死。
“李公子,等奴家主動獻出答案嗎?”
見得李純在發呆,傳中的人兒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笑聲化作暖風,吹拂著李純的身心。
李純平靜的內心泛起些許波瀾,緊接著那絲波瀾不受控製的蕩漾散開,越蕩越難以控製。
隨著邪惡的念頭浮現,李純壓抑已久的對男女之事的心思,竟不受控製的爆發。
這種感覺,猶如深淵般將他吞噬。
抬頭之際,李純都未曾察覺到,此刻的他雙目猩紅,呼吸如牛喘,眸子深處閃爍著異樣的暴戾。
他十指顫動,一股無比龐大的邪念直衝他的腦海和心神,那種想要衝進花船,將裏麵人兒衣衫盡皆撕碎的念頭越來越濃烈。
“不!”
理智即將被邪念吞噬的刹那,李純狠狠咬了口舌尖,刺痛感讓他昏沉的腦袋恢複了些許清朗。
隻是他的呼吸的頻率和沉重,並沒有得到緩解。
死死壓製住內心的狂躁,李純神念微動,一字一頓艱難道:“不愧是能讓諸多天驕為之甘願去死的人,慕雲姑娘手段果然了得。”
船裏的人兒微微停頓,旋即略顯驚恐道:“李公子,為何如此說話?莫非剛才奴家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李純冷笑不已,卻不再言語,集中注意力定格在盒子上。
他今夜的目標,隻是阻擋小王爺得到這個慕雲姑娘,讓他無法融魂。他的目標不是慕雲,更不是什麽男歡.女愛。
剛才那點小波瀾已然證明了慕雲的恐怖,這樣的女人,李純不想去招惹,也暫時不敢去招惹。
眼見李純徹底將心思放在盒子上,慕雲姑娘似乎失去了好玩的東西,旋即收回了神念,不再言語。
而此刻,李純的神念已然探到了盒子裏。
在神念的窺探下,他清楚的看到,盒子上隻有一張白紙。
李純仔細一看,卻發現白紙什麽都沒有。
他不禁愣了愣,等回過神的時候,一股莫名的吸力扯住了他的神念。
“什麽東西?”
神念被溪扯,李純臉色登時大變。
震驚的同時,他毫不猶豫心神合一,牽引著神您瘋狂掙紮。
可無論他怎麽掙紮,那股吸力猶如附骨之毒,甩都甩不掉。
“慕雲姑娘,你著是要幹什麽?”
驚怒之下,李純忍不住怒吼一聲。
“放肆!”
小王爺當即邁步而出,目光殺意滾滾,怒喝道:“與慕雲姑娘說話,我等連重點的語氣都舍不得,你算什麽東西,膽敢對慕雲姑娘如此不敬?”
此言讓李純一下子陷入了眾矢之的的境地,就連劍一看他的眼神,也微微冰冷了起來。
李純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他一麵奮力的抗拒吸力,一麵用神念溝通慕雲,道:“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害我?”
麵對質疑,慕雲姑娘不僅不氣,反而輕聲笑道:“李公子誤會奴家了,奴家並沒有害你。”
“神念作為修道者至關重要的東西,一旦受損,牽連的可是魂魄。這股吸力瘋狂吸扯我的神念,不是害我是什麽?”李純怒氣衝衝喝道。
如果慕雲姑娘不是中品真君,周圍也沒有劍一這等逆天天驕,在吸力出現的刹那,他怕是已經動手了。
奈何此地對慕雲癡情的傻子太多,而慕雲自身道行也不弱,李純不敢輕易動手。
“李公子,奴家委屈。”
慕雲姑娘委屈巴巴的聲音蕩出,湧入李純耳中,竟使得他出現了想要保護這個女子的念頭。
沒等他清醒過來,慕雲姑娘再道:“奴家以性命發誓,絕對沒有加害公子的意思。不信,公子可以放開心神,放棄抗拒,你便會知道是怎麽回事。”
李純臉上冷笑更濃鬱了。
放開心神,放開抵抗,這不是自尋死路嘛。
“適才劍一和小王爺也經曆這吸力,他二人都沒事,公子你不必擔心。”慕雲姑娘再度解釋道。
李純下意識掃了眼劍一和小王爺,內心的警惕鬆了幾分。
這二人不對頭,不可能聯手坑自己。
且自己和慕雲姑娘無冤無仇,自己身上又沒什麽驚天寶貝,慕雲姑娘也沒理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害自己。
猶豫片刻,他嚐試著鬆開了些許心神。
吸扯神念的吸力,竟變得不再強硬。
李純又放鬆了一點心神,發現吸力越來越柔和,不再像剛才那般強拖硬拽。他一顆懸著的心,頓時放下了不少。
隨著吸力徹底將神念籠罩住,李純恍惚少許,便看到了一副黑白畫。
畫中一男一女,背對別離,彼此落淚。
而懸掛半空的明月,微弱的光芒不住搖曳,似乎為二人的離別倍感悲傷。
這幅畫在李純看來,有點莫名其妙。
明明是考驗,怎麽就扯到癡男怨女這方麵來了?
他實在搞不懂這個慕雲姑娘的心思。
“劍一和小王爺都留下了東西,他們留下了什麽?”
李純突然想起二人剛才的表現,急忙搜尋這副畫中的每一處地方。
當看到一顆青石上留有歪歪扭扭,難堪入目的一首所謂詩的時候,李純怔住了。
如果猜得不錯,這應該是劍一留下來的,因為這首詩上,還留有些許屬於他的獨特氣質,劍的孤傲和鋒利。
“第二關,看畫作詩?”
李純登時無言以對。
搞得這麽神秘,他還以為這一關有多難,卻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小王爺的呢?”
四下搜尋一會,李純終於在發現小王爺銘刻在一塊石碑上的“詩”了。
雖然小王爺的詩也難以入眼,但和劍一的比,至少好了十倍。
難怪慕雲姑娘看了劍一留下的東西後,會這般失望。
李純覺得,在地球,在龍國,一些小學一年級的學生作出來的詩都比劍一的好上幾倍。
這家夥道行了得,實力冠絕,但這文筆,實在是太爛了。
“想要過關,必須猜出這幅畫的寓意。這男女,分別代表的是誰。”
這樣的考驗壓根難不倒李純,稍稍思索一番,他便引動神念,在一棵古樹上銘刻起來。
“不得哭,潛別離。不得語,暗相思。兩心之外無人知。深籠夜鎖獨棲鳥,利劍舂斷連理枝。河水雖濁有清日,烏頭雖黑有白時。唯有潛離與暗別,彼此甘心無後期。”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無盡的虛弱感附上心頭,那本就不穩的神念,驟然潰散。
李純一下子回過神來,踉蹌倒退兩步,搖搖欲墜。
沒等楚炬伸手,一股柔和的天地法力便將他攙扶住。
“吱呀”一聲,花船的窗戶應聲而開,影子搖曳間,一張傾國傾城,足以讓在場所有人為之瘋狂的小臉,映入在場眾人的瞳孔之中。
看到這張冠絕古今的俏臉,李純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