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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原郡,官道之上,一架馬車停靠在道旁的路邊。
一行三人,一男兩女,在一棵樹下各自站著。
氣氛有些劍拔弩張的壓抑的感覺。
而那個被夾在中間的男人不是別人。
正是帶著寧麒從北都城成功脫身的歐陽白。
而在她身旁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憤憤不平的對視著的人,一個是寧麒,一個是他和寧麒的老熟人。
陳清霜。
而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事情的起因要從不久前歐陽白安排完王府的布置起。
話寧麒以王爺的名義閉關之後,在寧士元的默認之下,定南軍親衛隊派遣了一幫人來到了王府,親自護衛。
而歐陽白當時在寧麒所謂的閉關之處的附近安置了一座道兵之後。
帶著寧麒光明正大的南下,離開了北都。
幾日前,剛剛踏出了臨京郡的地界。
而出了臨京郡,到了柳原郡之後,那位寧士元安排的接應自己等人的人員,也就到了。
正是陳清霜。
因為這也是歐陽白和寧士元提前談好的事情,寧麒自然是知情的。
當然明白這個女人,名義上是來幫助自己的。但是實際上是來監視自己和歐陽白的。
而且很顯然,寧士元在人員的選擇上,那可是沒有一點點的誠意。
畢竟寧麒一開始就打算了,不管寧士元派遣的是誰,都要讓他為奴為婢做牛做馬。
將這多年受到的委屈化為大姐脾氣,一股腦的全倒給那人。
結果,寧士元竟然派來了陳清霜。
這讓寧麒很是不快。
不知道為什麽,對於陳清霜這人,寧麒有一種生的敵意。
這種敵意不單單是因為有一個外表和自己一樣優秀的女人,在自己和自己最好的朋友身邊晃來晃去。
還來源於一種直覺。
莫名的直覺。
她們注定是對手。
而她們之間隻能有一個勝利者,失敗者,將會失去一切。
對於這種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寧麒原本是不會相信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越看這人越覺得討厭,不由自主的想要找她麻煩。
寧麒相信,陳清霜也是一樣的。
而對於身邊的兩人的內心想法,歐陽白一無所知。當然也沒興趣知道:
“二位。你們不走是吧……”
寧麒一聽這話,就知道歐陽白心有不快,當時就笑開口道:
“走是肯定要走的啦,不過我還是覺得,白你和我走就好了,讓這位陳姑娘自己一人回去複命就好了……咱們三人一起行路也多有不便不是麽……”
陳清霜一聽這話,開口笑道:
“白先生,既然這樣,那我看我還是走吧……大不了讓陛下再調一個旁人來協助你們……”
歐陽白一聽這話,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必……”
現如今雖然已經到了柳原,但是任何多餘的舉動都有可能導致在北都的那個謊言被戳破。
而謊言被戳破之後所要產生的不良反應所會造成的後果也是無法預估的。
因此留下陳清霜是必須的。
“你回去。和你們皇帝沒法交差,而我和寧王爺跟皇帝之間的協定也不想因為什麽細枝末節的事情而產生未知後果。”
著,歐陽白開口對著寧麒笑道:
“好了大姐。別耍性子了,你和我過來。”
著,歐陽白帶著寧麒走到一邊。
確定陳清霜不可能聽到自己的話之後,歐陽白開口半開玩笑的道:
“怎麽……之前咱們好的,你忘了?”
在和寧士元做交易之前。歐陽白就和寧麒明過情況,而當時寧麒也是同意這件事的。
而在知道所謂的監視者是陳清霜以後,歐陽白就預想到了這種情況的發生,但是他明白,事關寧麒本人的安危,寧麒她也不至於太鬧。
而歐陽白本人原本也沒有過多幹涉她的意思。
畢竟能和寧麒一直處於這樣的狀態並且看著她為自己爭風吃醋什麽的,太虛浮了。
畢竟歐陽白本人本質上也是一個有著缺陷和私心的人,而且他也不是什麽不懂得尺度的鐵憨憨。
對於寧麒的態度特別一點還是可以理解的。
“我知道,你對我有企圖,但是你也不能不把你的命當回事是不是,耍性子可以,但是因為耍性子耽誤了你自己的救治那不是得不償失了?”
寧麒一聽這話,翻了個白眼開口道:
“是,我承認,我是看起來像耍性子,但是我總覺得她有問題,而且上次見麵的時候,雖然我也看她不順眼,但是沒有這次不順眼,白,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希望你陰溝裏翻船。”
麵對寧麒語重心長的話語,歐陽白心裏不以為意,麵上微微一笑,輕輕伸出手,按住了寧麒的肩膀開口道: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你呢也是我在凡境第一個朋友,所以我呢,也會幫助你的,至於那個陳家姐……我承認她長得也好看,也讓人賞心悅目,可她至多陪我們到西京找到傳送陣法,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如果她沒問題是最好的,如果她真的有什麽問題,那就麻煩我最好的朋友你,幫我盯著她,其他的事情我來處理好不好……”
歐陽白笑著看著寧麒的眼睛。開口道:
“她畢竟是寧士元選擇的人,你就這麽趕走她不就節外生枝了。”
經過歐陽白的一番勸解,寧麒突然一臉嚴肅的道:
“好。我幫你看著她,而且不主動招惹她,反正到了西京之後,她肯定還是要回轉的。”
將寧麒哄好以後,歐陽白欣慰的點了點頭。
對於她,歐陽白還是不太願意言語過重的。
至於陳清霜嘛。歐陽白隻能隨緣了。他沒那麽大野心,而且自認為也沒有開後宮的能力和本錢,自然也就沒想那麽多。
當然,對於寧士元的提醒,歐陽白自然也是沒怎麽在意。
不過歐陽白萬萬不會想到,寧麒所的,陳清霜有問題這事,是事實。
當然,他也不可能知道,他心存好感的寧麒,也是被人一手安排的棋子。。
當然,對於這件事,寧麒本人也一無所知。
隻不過是出於一種本能,想要維護她唯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