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困
……
對於陳清霜指名道姓的叫自己這事,歐陽白十分的不解。
他很確認他自己根本不認識這號人,而她卻找上自己,無非是兩種情況。
一種,是衝著自己來的。一種是衝著寧麒來的,而目前看來,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因為在北冀,自己的一切都是謎團,即使是某些人針對自己,所為的還是寧麒,和她手裏五十萬的軍隊。
畢竟自己這個高人雖然能做到很多事情,但是也有很多事情是做不到的。
不過人家既然已經開口了。歐陽白在不知對方底細的情況下。也不好不給麵子。
和寧麒兩人相互使了一個眼色之後,兩人下了樓。
“你認識我?”
麵對歐陽白的疑問,陳清霜看了看歐陽白的臉。開口笑道:
“清霜與先生素未謀麵,但是對先生略有耳聞……臨行前,家中長輩給了一張白先生的畫像。並且囑咐一旦遇上先生,要以禮相待。”
歐陽白一聽這話,皺了皺眉。
很顯然,這人是四大世家當中的陳家人,而且應該如寧麒所,地位不低。
因為他唯一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出手是在北山,而那件事不管是寧士元還是那位楊先生又或者是到場的四大家族以及諸位皇子們都不可能把事情大範圍傳播。
自然隻會在核心層傳一下。
隻不過不知道,這人故意湊上來,是要幹什麽……
正在歐陽白在走神思考的時候,早有人托過酒壺和酒杯:
“白先生……敢不敢和我喝一杯啊……”
歐陽白一聽這話,笑著舉起了酒杯,開口道:
“有何不敢?”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許久之後,在一副主賓盡歡的氣氛之下,歐陽白和寧麒回了房。
當然了,主賓盡歡也不是十分的準確。
至少寧麒的臉色冷的像塊冰,一副非常不悅的樣子。
而歐陽白自然很快就注意到了寧麒的不悅,臉上朦朧的醉態盡數消失,一臉似笑非笑的樣子道:
“怎麽?生氣了?”
寧麒一聽這話,沒有否認,開口冷聲道:
“是,我是生氣了,而且我確認了一件事……”
歐陽白一聽這話,有些好奇,坐到了寧麒的身邊開口道:
“什麽事?”
寧麒沉默了片刻,開口道:
“那個叫陳清霜的人……右手食指關節處有繭,顯然是經過常年磨損形成的,若是一般女子,是斷然不會有這個特征的……應該是常年使用兵刃所造成的……”
寧麒的話讓歐陽白一愣,馬上反應過來。
他曾經實驗過,九州的實力劃定標準就相當於道境的褪凡九重。
而在九州中,能夠在褪凡境的範圍內提升自己的力量和方法不知凡幾,所謂的武林秘籍也多如牛毛。
原本一個世家姐修煉也不是什麽意外的事情。
但是一個單純的官家姐,最多就是練氣,除非特殊情況即使接觸兵刃也不可能常年練習。
要磨出繭子,除非她常年佩刀或者佩劍,有事沒事就抓兩把。
而這顯然不是一個世家姐能幹的事。
因為按照北燕的國的狀況,世家還是文風盛行,官家姐修煉秘籍或許不會管,舞刀弄劍就不一定了。
“那你們北冀……可有地方有女武官?”
對於北冀的機製。歐陽白並不十分熟悉,因此開口問道。
寧麒一聽這話。嘴角微翹,開口道:
“除了皇宮內苑之外,隻有一個地方也可能有女武官,而皇宮內苑裏邊不可能讓任何和四大家族有關係的人充任武官。因此。就隻剩下一個地方了。”
“什麽地方……”
“神捕司。”
歐陽白一聽這話有些訝異,神捕司一聽就知道是個什麽職能部門,但是那個綠衣女子是神捕?這有點太讓人意外了點。
“神捕?難不成你們北冀國的神捕都這麽,嗯嗯~嗎?”
畢竟從外表上看,隻要這女人不幹出什麽往衣服裏塞填充物的勾當的話,她的某種規模已經完全不在寧王爺之下了。
而寧王爺如今是可以傲視群雄的存在……
寧麒一聽這話。微微一笑,解釋道:
“雖是神捕。但是他們有時候為了完成某些任務需要很好的外在條件,因此這其實是她的武器之一……白先生,你可別陰溝裏翻船了哦。”
歐陽白一聽這話,恍然大悟。
感情是個特務機關呐。
“現在看來,這女人表麵上是為了那個采花賊來的,但是她今日這麽明目張膽的請你……估計目的不純。”
歐陽白一聽這話,不假思索的道:
“根據我的判斷,那個采花賊不過是順便而已,她真正的目的,還是你我……不過,既然人家明目張膽的下了戰書。那咱們等她回轉就去會會她吧。”
……
第二夜裏,陳家家宅別院,圍牆之上。
一男一女迎著深夜的寒風,隱藏在牆頭之上。院中的一棵老歪脖子樹,剛剛好遮掩了他們二人的身形。
正是歐陽白和寧麒。
“白先生……你是怎麽肯定這回他肯定立刻作案的……”
迎著寒風,寧麒一臉疑惑的看著歐陽白。
“三起案件的作案時間間隔很短,證明這人肯定對這事肆無忌憚了,再加上昨日陳家整了那麽一出。是對凶手赤裸裸的挑釁,而且凶手不是一般人,多次得手後對自己的能力肯定很有自信……自然會明知道這是個圈套還往裏鑽……”
歐陽白一邊嘴裏瞎扯著,一邊定定的看著院中的老歪脖子樹,陷入了沉思。
這是個正方形院子,隻有一扇大門通往主院。
原本是沒什麽問題的。
但是這院子裏的正中央還種了一棵樹。
在關上了那個門之後,就是口中有木。
實打實的困龍局。
感覺就是為了困住人而設計的一個院子。
不過想了想,歐陽白還是否決了這個可能。
畢竟陣法一道他隻是個半吊子,而且不是什麽院子種一棵樹就能困住什麽妖魔邪祟的,這應該隻是巧合而已。
思慮間,就到了三更時分。。
一個烏黑的身影從歐陽白對麵的牆上翻了下來,貼在地上扭著就進了院子。
就好像一條又粗又短的泥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