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終於等到你(大結局)
第320章:終於等到你(大結局)
到了現在,顧北陽沒想到自己殺錯了人,殺的人是簡小單,而秦時延因為調查到了簡小單,竟然真的找到了真正的簡鬱色,結婚,在一塊生活。
“七年前,簡鬱色就該死了,該死在我的手裏!”顧北陽冷冷冰冰地說。
顧北陽知道自己是病態的,他在克製自己的病態,直到他知道了簡小單就是簡鬱色的時候,再也按耐不住了。
鬱色與秦時延之間真實關係,發覺有一種深深的情愫,隱藏在身體裏的某一種情愫被激發出來了。
顧北陽想要得到鬱色,不過鬱色是秦時延玩過的女人,身為身體與心裏有嚴重潔癖的他,怎麽可以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漠視這樣的事情。
所以他要懲罰鬱色,用一種遊戲的方式,後來卻在秦時延殺死了哥哥時,徹底憤怒了。
顧北陽說:“兩年,沒有想到是我殺死簡小單的吧?”
“想不到是我吧?”顧北陽笑道:“秦時延,所有人都說你是天才,但是天才也有弱點的,隻要不和你麵對麵交流的話,你就難以發現對手的弱點,所以我們之間在玩的遊戲是不是很出乎意料。”
秦時延在想著周圍的布局,“你瘋了?”
“人生太無趣了,作為一個被愛情被社會拋棄過的人,比誰都了解這一點,原來有鬱色的時候,我以為沒有全世界都沒有關係,隻要我有她就好了。”
“可是現實實在是太無聊了,也太不給人希望了,鬱色,應該是屬於我的啊!但是她為什麽就被你搶走了呢?所有的東西我輸給你,藝術我也可以放棄,到了現在我最心愛的女人都要輸給你。”
“秦時延,你說我能夠甘心嗎?!”顧北陽不甘心,十分、百分千萬分的不甘心。
如果要說偏執,秦楚喬的偏執還有得救的話,那麽顧北陽的偏執已經沒得救了。
“這樣吧,是我欠你的,跟鬱色沒有任何關係,你把鬱色放了,你想要怎麽樣對我都可以。”
“多高尚啊?那麽自私的高傲的秦時延會說這樣的話。”顧北陽笑了起來,笑容裏透著一股子冷意,“這一幕,怎麽可以讓你的妻子錯過呢?”
“嘩”的一下,顧北陽從腳底下拿出一個礦泉水瓶,將已經昏厥的鬱色給潑醒了。
“鬱色——鬱色——”秦時延再也無法保持淡定,“顧北陽!你是不是男人?”
鬱色昏昏迷迷的睜開了眼睛,眼前一片發暈,身體搖搖欲墜,一睜眼看到下麵,好高,聽到有熟悉的人正在呼喊她的名字,朦朦朧朧之中,看到有人站在一樓中央,麵色焦急地看著自己。
是秦時延?
“嗚嗚……嗚嗚……”不過田可唯的嘴上纏著膠布,根本出不來聲音,秦時延!秦時延!嚇得眼睛裏的淚水一路往下落,腦海裏出現了突然停車,突然槍聲,突然出現的白衣人。
田可唯這才發現身旁站著一個人,是……誰?腦筋襲來一陣刺痛,望著那幽深的眸子,耳畔處傳來他的喃喃細語,好像什麽正在耳畔邊閃過。
“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鬱色,是田可唯!”
鬱色!
田可唯?
她想起來了,是鬱色。
顧北陽拿出格子手帕為鬱色擦了擦臉上的水,“鬱色,你看看你的老公正在下麵,害怕地望著我,從我見他開始,從來沒有看過他那麽恐懼的眼神。”
鬱色搖了搖腦袋,想要躲避顧北陽的手,顧北陽沒有讓她得逞,而是使勁抓住她的頭發,不讓她動彈一二。
秦時延心裏在計算,用最快的速度跑上三樓需要多長的時間,救下鬱色要用多長的時間,會有多大的概率能過一舉成功?要不要拚一把?
顧北陽看到秦時延不安分的舉動,笑了起來,隻要有鬱色在手上,什麽危險,他都不認為是危險,秦時延不會報警,因為自大的人不相信警察。
看到秦時延不安分的想要動彈,笑了起來,“不要亂動哦,要不然傷了兩個人,我可不負責任?”
“兩個人?”秦時延詫異,哪裏有什麽兩個人?
顧北陽聽到這一句話,微微一愣,比秦時延還要詫異地望著他。
秦時延見鬱色搖了搖腦袋,越發驚恐地望著顧北陽,“嗚嗚……嗚嗚……”隻恨自己刺客不能發聲啊啊!
“你竟然不知道你的妻子已經懷孕了?”顧北陽嘲諷地笑道:“你是怎麽當人家丈夫的啊?”
什麽?鬱色麵色驚變!
秦時延瞪大眼睛,沒有想到他與鬱色的第一個孩子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知道了消息,曾經那麽想要讓她懷孕,不過有孩子的欣喜還沒來表現。
顧北陽望著秦時延,笑道:“失去孩子應該會讓你感到痛不欲生吧?”
“不要!”秦時延已經無法冷靜了,甚至忘記口袋裏還藏著手術刀,想要用最快的速度衝上去,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拳頭襲上鬱色的肚子上。
鬱色的眉頭皺的像海浪一般,眼睛緊緊的眯了起來,說明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秦時延有一種腳下踩空的目眩感,那一個毫不誇張地說,世界都好像靜止了,他隻能看到有鮮紅血跡沿著鬱色白嫩的腿流了下來。
鬱色真的懷孕了,她為什麽什麽都不說?還是這個孩子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鬱色的額頭溢出了冷汗,麵色蒼白,感受到黏稠的東西流出來後,鮮紅的灼熱了她的視野,她的孩子,第一個孩子就這樣離開了她的身體嗎?
顧北陽看著鬱色與秦時延麵死如灰的感覺,感受到了一股快意,“這就是失去的滋味,孩子是希望,失去孩子,失去希望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鬱色一抬眼憤恨地望著他,目光燃燒著熊熊怒火,顧北陽正想要笑的時候,鬱色用盡全部的離去去撞顧北陽!
我的孩子!她還沒來得及穩定孩子,還沒來得及當母親,還沒來得及跟秦時延說,愧疚的、悲痛的性情充斥她整個胸膛。
顧北陽怎麽可能讓他得逞,身子一閃,身後就是長長的弧形階梯,鬱色就這樣出人意料自己栽了下去。
“鬱色——”秦時延看到被繩子綁著的鬱色從階梯上滾了下來,飛速地跑上樓梯。
顧北陽看著一對苦命鴛鴦,抬起另一隻手,對準秦時延的腦袋,“沙揚娜拉……再見!”
“嘭”的一聲,顧北陽的一槍開了出去。
秦時延腳步一頓,拿出手術刀,迅速一擲,準確無誤地插入了正半跪在的顧北陽的眉心,而他的槍對準了地麵開了一槍。
再嘭的一聲巨響,顧北陽倒了下來,死不瞑目。
正因為此,鬱色的身體停止了滾動,因為纏住鬱色雙腿的身子恰困住了顧北陽的腳。秦時延用極限速度跑到鬱色身邊,看著鬱色渾身是血,渾身是傷。
“鬱色……鬱色……”秦時延的手忍不住發抖,撕掉她嘴上的膠布,解開他的繩子,肝腸寸斷的滋味痛感席卷了他的感官。
盧助理趕到的時候,隻看到秦時延抱著受傷極其嚴重的鬱色從廢氣的工廠裏跑了出來,鬱色的手是下垂的,從來沒有看過鬱色傷的這樣嚴重,隻能為他打開車門。
“快,去醫院!去醫院!”秦時延咆哮道。
盧助理也沒有時間悲傷,秦時延這個狀態太不適合開車了,所以司機的位置還是由他擔當。
秦時延感受鬱色的心脈,抱著她輕聲道:“鬱色,堅持住,求求你,堅持住,不準死知道嗎?不準丟下我,知道嗎?”
車用一種近乎飛的速度在江城城市裏穿梭,就像人生與時間在賽跑一樣,用最快的效率將鬱色送到手術室。
當手術燈亮起來的那一刻,秦時延像虛脫的人一倒在地上,捂住臉深深地抽泣著,他從來沒有那麽痛恨過自己的無能。
到頭來他到底在追求些什麽?
盧助理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秦時延,渾身是血的秦時延,想必醫院很多人都不曾看過吧。
秦時延握緊了拳頭,他究竟在追求些什麽呢?自以為能夠掌控,卻總是將事情弄到最糟糕。
盧助理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每個人追求的東西不同吧?醫院裏的人漸漸能漠然的麵對生與死,每個人都旁觀著所有人的故事,自以為是的認為著。
故事是怎麽樣的?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在這一刻裏,忽然發現所以的一切追求都不是那麽的重要了,重要的人都不在了,人生還有什麽意義呢?
重度病房裏。
秦時延撫摸著重度昏迷的鬱色臉,呼吸沉重的聲響像敲鼓一樣,重重地敲擊在心髒處。
之後的事情很多很多,但是那一切在麵對鬱色生與死之間,都是那麽微不足道,原來的秦時延沒有看清楚。
能夠永遠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做喜歡的事,是那麽的難能可貴。
不過很多人做不到,都喜歡活在自我,活在在過去,所以釀成了人生裏的遺憾。
曾經的秦時延也是這樣認為的,不經曆是無法知道的,經曆過後,會有一個認識:
然而,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給自己一個機會,放下眼前的偏執麵,告訴自己可以選擇放棄,去換取平凡的相知相守,跟許時一樣,那麽他現在肯定很快樂。
即便是處身最黑暗的時刻,也應該懷有希望,希望你能夠蘇醒,而不是留他一人獨自在冷漠沒有結局的城市間。
每一天,秦時延按時上班,湊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鬱色,我愛你。”所以,請你醒過來。
秦家在醫學方麵有投資,特意從美國調了專家過來,給簡鬱色做全麵的檢查,初步判定為腦休眠,是因為長時間被人給潛移默化了,需要配合生理上與心理上的治療。
用最尖端的醫學團隊與最尖端的設備,經過了三個月的治療,簡鬱色才睜開了眼睛。
秦時延手捧著玫瑰花,看著簡鬱色攙扶著拐杖,正在來回做複健。
陽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給她的身體與頭發染上了某種的光澤,意境美好。
不過這種意境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