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鬱色,說愛我
第48章:鬱色,說愛我……
秦時延問:“留在我的身邊,你是簡小單與簡鬱色,需要那麽清楚?”
“需要。”簡小單堅定道。
秦時延望著簡小單,要看到她的心底去了,道:“那你是因為不是簡鬱色,還是是簡小單,而要躲我?”
“我……”
秦時延忽然笑道:“你對我動心了。”
簡小單一怔,“那你對我動心了嗎?我是簡小單。”
秦時延瞥了一眼她,看著她淡漠的神情,“什麽時候,你跟陶佳瑩關係這麽好了?”
“怎麽,看到我跟陶佳瑩走得這麽近,是不是故意試探我是不是簡鬱色?”似乎有一張無形的網,正將她網絡其中。
“試探,你學習美術,隨機分班,遇見了陶佳瑩,就說我試探你?”秦時延難以理解簡小單的思維邏輯。
簡小單知道簡鬱色學習的是小提琴,是音樂,跟陶佳瑩不是同一個專業。
生活差距讓她變得異常敏感,見風已是雨,意識到自己思維的異常,心中想堵著一塊大石頭一樣,從車裏跑下來。
冰冷的空氣,讓簡小單渾渾噩噩的腦袋清醒了許多。
簡小單的突然逃離,讓秦時延俊臉又是一沉,隨之追上,抓住了簡小單的胳膊,怒聲道:“你想要幹什麽?”
“放開我!”簡小單掙脫不開,怒視著他,窒息伴隨著壓抑的情感,讓她無法理性的麵對這裏的種種,“我能幹什麽?你會不知道嗎?”
“……”
“知不知道你在我眼裏是什麽。”簡小單抬頭望著他,腦海裏想起了那個夢境,“你是我的現實生活中的噩夢啊!”
秦時延背脊一挺,眯起透著危險的眸子。
簡小單輕笑著自嘲了一下,說:“我知道人生有不公平!也知道好人不一定會有好報,更知道自己活的幸苦而卑微。”
簡小單:“知道這個世界上金錢有多重要,身份地位有多重要,也知道人與人的關係有多脆弱,但是我還是想要堅強的活著,懷抱著唯一剩下的,窮的自尊心活著,但是你的出現,掠奪我唯一的自尊心。”
簡小單:“在我認為自己能夠靠才能掌控自己人生的時候,噩夢中的你出現了,輕而易舉的摧毀我好不容易建立的幸福藍圖,讓我意識到自己的堅持很可笑,自己有多渺小。”
在秦時延的母親麵前,她就像一個乞丐,真正的乞丐。
無論在哪一方麵,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乞丐,唯一的精神都被她的言語抽空。
“秦先生,我知道,也很欽佩你愛簡鬱色的心。可是我想要問你。”
簡小單深吸一口氣,近乎哀求的開口問道:“簡鬱色,在你看來,那麽重要,重要到可以毀掉另一個人的人生嗎?”
一陣風吹動著兩人的大衣,秦時延抓著簡小單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簡小單擋下了秦時延的手,鼻子酸澀,本來是不想要哭的,可是鼻中的酸澀,讓她不好受,硬是將自己逼著眨眼揮發掉。
眼淚,是脆弱的象征。
脆弱的人生,不能再要她脆弱的眼淚。
即便再用力的屏住,寒風吹來,簡小單的淚水輕輕的落了下來,轉身離開要走。
隻是下一秒,簡小單的手又被抓住,一個緊拉,簡小單整個人被拽到一個懷中,秦時延將她緊緊的包裹在懷中。
簡小單幾欲掙紮,耳邊聽到他低低的耳語,“對不起……”
說話呼出的氣息噴在簡小單的耳朵上,他說:“母親在羞辱你的時候,我沒有在你的身邊。”
“你分得清,我是誰嗎?這句話,你或許是想要跟她說吧。”簡小單望著天空中的星星,整個人顫栗了起來。
想要憤怒的質問,你到底要將我搞到多淒慘,才能明白我的處境,有多尷尬?
終究,是她太天真了。
秦時延抬起了她的下顎,吻上了她的額頭,最後看著她的蠕動的唇,見她委屈發怒的樣子,所有帶刺的話都是從這裏冒出的。
就在這一張一合充滿怨念的唇齒之間,卻有一種無形的性.感,讓他心湖起了躁動。
長驅直入席卷,與她氣息糾纏在一起,堵住她的聲音,仿佛要將她一吞而下。
這股霸道,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將她縈繞其中。
她掙紮的想要推開她,他卻更加用力禁錮著她,撩.撥她,挑.逗她。
抽空她的力氣,抽空她的思緒,讓她變得不想自己,最後順應本能的癱倒在他強勢的懷中。
吻也從之前的激烈,變慢了下來,似乎要一點一點的撬開她的心房,讓她腦中缺氧的沉醉下去。
漸漸的,她有些迷茫,腦海裏浮現了一副畫麵。
一對男女在夜中相擁Kiss,在彼此的呼吸中交錯糾纏,沉沉浮浮,迷幻之中,似幻似真。
那男人也曾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說愛我,鬱色。”
簡小單驟然睜開眼——
腦中襲來一陣陣刺痛,心律不齊的輕輕顫抖了起來,一隻手抓了抓頭發。
偏首一看,差一點要失神尖叫起來,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幹嘛那麽大驚小怪的啊?”一個正太雙手撐著下顎,狐疑地眨巴眨巴漂亮的大眼睛,笑道:“做惡夢了?”
“你怎麽在我房裏?沒有經過允許進我的房間,你的禮貌去哪裏了?”
“我敲門了,你沒聽見而已。”
簡小單腦袋更痛了,“敲門不是關鍵啊!我沒有允許你進來吧。”這個才是問題,好不好!
秦晨宇幸災樂禍地笑道:“你是不是做惡夢了?原來大人也怕做惡夢啊。”
簡小單道:“拜托,不要轉移話題!”
秦晨宇晃了晃腦袋,一攤手笑道:“額頭上都有皺紋了,快變成老太太,看看你身上的穿著,我給買的衣服,你為什麽不穿啊。”
這是在嘲笑她嗎?
“請小魚兒不要轉移話題!”簡小單按了按太陽穴,一想到秦時延,心跳漏掉一拍,看著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晚上的那一套,但是昨天晚上的夢太真實了。
“怪女人,你在想什麽呢?”秦晨宇笑了起來,道:“難道是在想我的爸爸嗎?”
“沒有。”
“騙人。”秦晨宇表現出深知內幕,哼哼道:“管家伯伯說了,昨天晚上,爸爸把你抱回來的。”
簡小單竟然會跟他回來,還在他的車上睡著了,令她無語,沒好氣道:“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秦晨宇挑了挑眉毛,假裝小大人般的笑道:“女人的身體不能輕易給男人抱的,你說是吧?你竟然讓爸爸抱你,就說明你……”
簡小單伸出手,捏了捏了秦晨宇的俊臉,道:“小屁孩,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廢話,快點練習你的魔方去,你當初不是在我麵前立下豪言壯誌,說要打敗你爸爸,然後將我趕出去嗎?”
“嗚嗚……”給我放手,秦晨宇揮動了小胳膊,不許捏本少爺的臉,捂著臉道:“小孩子說的話,你也信?真是連小孩都不如。”
嘎嘎嘎,一群烏鴉從頭頂飛過。
簡小單風中無限淩亂中,這對父子,讓她無比抓狂。
“咚咚咚”,再一會兒的時間,有人敲門三下,打破了簡小單與秦晨宇之間的火星對話。
秦晨宇看到推門走進來的男人,眉開眼笑地喚道:“爸爸,怪女人醒來了,不過好醜。”
醜!簡小單的心被毒舌狠狠的毒害著,一看到衣冠禽獸的秦時延,拉起了被子,眼神閃爍飄忽,臉莫名發燙了起來。
秦時延摸了摸秦晨宇的腦袋,“起來洗漱一下,下來吃飯,吃完飯,我們出去郊遊一下。”
“爸爸,你說郊遊嗎?哈哈,好啊!我們去哪裏行走呢?”秦晨宇瞪大眼睛,近乎崇拜的眼神望著高大的秦時延。
簡小單想著今天又不是周六周日,想著秦時延口中的我們肯定沒有她,再察覺自己衣冠整潔。
掀掉被子,拿了一身衣服走進浴室,將秦時延與小魚兒忽視掉,當作空氣。
秦時延聽到浴室裏有水聲嘩啦一下流出來,再看到這個房間裏的東西,曾經都染上過他和她交錯醉落的氣息。
氣息在時間裏磨滅,如今又重新增長。
寒冬裏,今天陽光略燦爛。
坐在車裏的簡小單有些無語的望著坐在身邊的小屁孩,再看正在開車精神煥發的某人。
簡小單道:“秦先生,冬天裏郊遊,我沒有說要去啊,幹嘛拖上我啊。”
秦時延勾了勾唇,“小宇,爸爸有沒有說我們。”
秦晨宇非常肯定地說:“有!”
簡小單算是了解了,一大一小,兩隻禽獸,道:“你們父子兩人去聯絡感情就好了,幹嘛扯上我這個外人呢?”
秦時延再問:“小宇,她是不是外人呢?”
秦晨宇抬起胳膊,拍了拍簡小單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不是外人,是怪女人。”
簡小單就差噴出一口血來了,“今天,我要上課。”
秦時延倒是用奇怪的目光瞥了她一眼,“昨天你都逃課了,今天再逃一天,有什麽關係?”
“正是因為昨天逃課了,所以今天要將昨天的課程補起來。”
“補習一天與補習兩天有什麽區別嗎?明天補習也不遲。”
簡小單竟會無言以對,卻感覺悶悶的,心塞塞的,反正自己是沒有人權,苟且的活著,“狗帶”被某位大先生給努力牽著。
路途上,播放著音樂《LovingYou》,家庭出行中,聽著這首歌曲,陽光分明明媚,氣氛有些怪異。
果然,在入住客棧賓館的時候,第一個誤會產生了,前台小姐給他們定了一間最貴的海景房,說是家庭套裝。
寒冷的冬天跑到郊區來看海,簡小單有些淩亂的望著秦時延,道:“你不覺得冷嗎?”思維有異於常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