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九章無路可逃!
“兩位道長,你們倒是想想辦法啊!事到如今到底該何去何從啊!咱們不能坐著等死吧!”
“本王跟你倆,我那個侄子,比他爹可狠多了,他爹最多殺九族,而他連條狗都不會給你們留!”
“這可怎麽辦,這可怎麽辦啊,早就那兩個婆娘靠不住,你們非得用她們能把水攪混了,現在好了,舉手之間讓人家滅了吧!”
“還什麽命在本王,看看現在,命到底在哪兒,本王這回可讓你們兩個牛鼻子給害慘了!”,李元軌在青雲觀的大殿,一邊來回踱步,一邊埋怨著。
本來他是不同意在皇帝出征時動手的,國家政權掌握在太子手中,他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打算靜靜蟄伏一段再,為了怕被他們的計劃所連累,所以自編自導了劫持事件。
沒幾,就聽太子病了,連榻都下不來了,讓李元軌心中為之一喜,找兩個牛鼻子一問,原來太子害急症薨了,那兩個不知死臭娘們打算動手。
袁罡和李淳風就勸他,等兩位嬪妃把太孫、魏王、晉王也送上路後,李元軌立馬就站出,來撥亂反正,以皇叔之尊為太子和太孫複仇,斬殺叛逆,取下這平叛的最大一功。
到時候朝局混亂,京中近係的宗室中,就隻剩下李元軌一人,到時候就算房杜等人再怎麽不願意也可以得請霍王出來安撫人心。至於皇帝那就不用了,有鄭麗婉那個毒婦和李勣在,他是不可能回到長安的。
國家沒有皇帝,沒有儲君,更沒有太孫,在平叛中立得大功的霍王自然就是眾望所歸的,登基之路自然平坦異常,李元軌多年的夙願和道門的野望都可以達成了,何樂而不為呢!
可沒有想到,所謂太子的病和解除李道彥、張公謹等人的兵權都是李承乾設下的障眼法,或者引他們上鉤的魚兒,且還是以大唐的社稷來壓的。賭本如此之大,即便是見慣了風雨的袁罡也不得個服字。
“霍王,杞人憂,怨尤人沒有,你上了這條船的時候,就應該知道要麽富貴無邊,要麽滿門抄斬,現在這些話還有什麽用!”
“霍王府才有多少人,你知道整個道門有多少人嗎?現在怕死了?晚了!”,白了李元軌一眼後,李淳風麵色凝重的懟了他一句。
本來以為這個計劃衣無縫,可現在看來卻是愚不可及的,宣政殿坐著的那位,早就把這一切都洞悉了,所以布了這麽大一個口袋把他們都裝了進去。
唉,要怪就怪武妃太無能,都帶著北衙的軍隊到宣政殿門前了,為什麽不立即進攻呢,就算打到一半將士們知道被騙了,也隻能硬著頭皮幹下去,總比一兵一卒都沒傷,讓人拿下強吧!
不過這話也回來,太子在軍中的威望太高了,即便是皇帝也得借用東征才能壓下東宮的鋒芒,武妃和一個假的晉王,不是對手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讓李淳風最惱火的是這兩臭娘們都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主兒,要是按照原定的計劃同時動手,局麵還不至於如此的被動,讓太子輕而易舉的各個擊破。
好在這種青雲觀是皇家的內府登記造冊的,一時間太子的人還查不到這裏,否則用原來的地方,不用到明的太陽落山,他們全得被剁成肉泥。
就在李元軌還想回懟李淳風二人的時候,大殿的門被打開了,長孫衝和長孫嘉慶二人帶著大批的內衛魚貫而入,連反應的時間都沒給二人。
“你們是怎麽找到這裏的?”,一直沒話的袁罡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這有什麽可稀奇的,這長安城哪兒能躲人,還能逃過我長孫衝的眼睛嗎?笑話!”,瞥了一眼袁罡後,長孫衝麵帶不屑的回了一句。
見老牛鼻子搖頭,隨即將妖書安以後,太子特意針對道門做出的計劃提了出來,反正最後攤牌了,死也讓這幾個家夥死的明白!對了,還有老袁那敗家子的孫子,這可是大功臣,不可不。
另外,就拿青雲觀這地方來吧,要是沒有內衛滲透進來的探子,誰能想到這麽個顯眼的地方,燈下黑這招好理解,可猜起來並沒有那麽簡單。
“太子殿下,要怎麽處置我們,怎麽處置道門!”,袁罡盯著長孫叔侄二人,一板一眼的著。
“怎麽辦?殺頭唄,而且是誅滅九族,道門上下凡是涉及此事的全都要死;但你不用擔心道統的問題,張師一脈會來接手的,大唐國教依然是道門。”
完這話,長孫嘉慶便走向李元軌,衝著他腦袋就一頓拳頭,沒過多大一會,李元軌英俊的臉龐,直接就被打成了豬頭。
一邊用帕子擦著血,長孫嘉慶一邊言道:“呸,什麽東西你是,竟敢想加害太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李元軌,你你好死不死的幹嘛起歪心眼兒呢!現在好了,不僅你要死,霍王府闔府大都要跟著你死,你你是腦袋有病!”
聽了長孫嘉慶,癱坐在地上的李元軌囫圇了兩下眼淚鼻涕和鮮血,麵帶懊悔的回了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太貪心了。請轉告太子,我畢竟是太武皇帝的血脈,請他看在先帝的份上,饒恕我的家人。”
嗬嗬,李元軌的話,把長孫衝逗樂了,成了你們雞犬升,不成你們就死一個,這世上有這麽便宜的事嗎?看看那位道門的領袖,人家多淡定,知道不行也從不這些惹人笑話之語。
“李元軌,你造反不成失心瘋了,還是腦袋撞樹上了,你絕得有這可能嗎?告訴你,不僅是你的王府,魏家等一眾與你聯姻的家族,一個也少不了。”,話畢,長孫衝還給賞了他一腳,幫助他清醒一下。
“仲良,你太失禮了,道觀這種神仙道場,是你動手就動手的地方嗎?來人,把他們給老子架出去,不要給諸神再丟臉了。”
話畢,衝大殿中的神像啐了一口後,長孫嘉慶轉身出了大殿,在這種藏汙納垢之地,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