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承慶殿外的棋局
承慶殿,今兒政務比較多,來來往往的臣子們也照平時多了不少,李承乾坐在外麵等了半,皇帝都沒有倒出空來,閑來無事的他隻能要了一副圍棋自己跟自己對弈起來。
大唐是個沒有多少娛樂的朝代,最起碼對於李承乾來能讓他感興趣的很少,以前看的時候,見周伯通有左右互搏之術,所以他也跟著依樣畫葫蘆自己耍著玩了。
“殿下,好興致啊,不知道臣可不可以坐下來和殿下手談一局呢!”,岑文本抱著一摞本章笑眯眯的問道。
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岑文本竟然主動找自己下棋,這老狐狸又想耍什麽高招呢,難道是向自己顯擺他是怎麽出賣自己老師的?帶著疑惑,李承乾對他作了個請的手勢,隨即又快速的落下一枚黑子。
“太子殿下,東宮真是人才濟濟啊,老臣查了這麽多年都沒有找到他們紕漏,沒想到讓長孫衝和許敬宗這麽輕易的就找到了,殿下的身邊有這樣人英才輔佐真是社稷之福啊!”
看著岑文本風輕雲淡的落子,李承乾淡淡的回道:“中書令過譽了,和中書令這樣為民勇進的猛士相比,長孫衝等人還差的遠呢。對了,前幾孤讓人給你送去那幾塊玉還滿意嗎?”
岑文本這次的便宜可是撿大了,沒費多少力氣,直接把他這幾年經營的名單往皇帝那一交,惦念多年的中書令就到手了,從此位列宰輔,成為大唐最有權勢的人物之一,這筆買賣值啊!
“殿下,老臣知道您是看不起老臣如此行事,認為老臣是賣了自己同門才換來的這一身榮華的,不是嗎?”
不等李承乾解釋,岑文本繼續的講述了他接管封德彝所屬勢力以後的事,也就是因為岑文本這句話才讓李承乾對封德彝這個幾乎快要遺忘的人有了新的認識。
在李承乾的印象中封德彝是個多揣摩之才,有附托之巧的人,年輕的時候追隨楊素,開始嶄露頭角。大業年間的時候,和內史侍郎虞世基狼狽為奸,為他出謀劃策,讓他諂媚奉承皇帝、扣押違背聖意的奏章,並抑製賢能。從此,虞世基受到的恩寵逐日加深,而隋朝的國政則日漸敗壞。
後又在江都之亂的時候,曆數隋煬帝在位期間所有的罪過背主忘恩,見宇文化及兵弱,巧妙和宇文士及以運糧為由一起投奔了大唐。太武皇帝認為封德彝是隋朝舊臣,諂媚不忠,對他嚴詞斥責,罷官遣返。
而封德彝又進獻秘策,使得李淵大悅,拜為內史舍人,升任內史侍郎。隨後,這家夥便以宰相的尊處處的和泥,今兒幫幫皇帝,明兒幫幫建成,後兒給李淵出出餿主意,這樣一個處處逢迎拍馬的家夥,竟然成了開國宰相,這特麽不是笑話嗎?
在李承乾看來,這老東西是死的早算是便宜他了,要是晚幾年,老子非得弄死這個大奸臣不可。
可岑文本認為封德彝是個有真才實學的人,而且還是個治國的大才,要不然也不能幫楊素、虞世基、楊廣、宇文化及,以及那個認為自己比誰都聖明的李淵,這麽多人都玩弄在鼓掌之間,左右逢迎,且誰都不得罪。
他的理想就是想當個權臣,可因為時勢所影響,他成了一個連自己都看不起的弄臣,大唐立國後,這老子想趁著舊日的人脈實現自己的目標,可就在他成為宰相之後,楊瓚的使者遍找到了他。
拿出了他在武德初時和各路反王之間來往的信件,並以此為要挾,讓他這一係的官員依照相應的指令行事,否則就讓他這個李家的座上賓,成為階下之囚。.……
聽到這,李承乾不由的捏了一把冷汗,還好有簾年的並省官吏,把當年跟著封德彝投誠過來的官員大部分都清理出去,要不然任其發展下去,這下現在還能不能姓李可就不一定了。
“景仁先生,孤想知道你今兒為什麽要坐在這這些呢?”,飲了一口茶後,李承乾眯著眼睛道。
嗬嗬……,“太子殿下,老臣是要告訴你,在文本心中陛下才是真正的子,老臣年紀不了,不想那因為誤會,被長孫衝他們拉到內衛府去,老臣怕疼!”
這個岑文本是真能笑話,即使自己是太子儲君也不能隨便逮捕當朝的中書令,雖然他曾經有過這樣的念頭。
但j就在前兩,皇帝在審閱結案本子的時候卻敲打了他,皇帝認為岑文本對他是絕對忠誠的,而且這麽多年來忍辱負重和逆賊們周旋,有苦勞也有功勞,不能因為他和反賊接觸了時間長了就冤枉人家。
當然了,還有一個原因,皇帝是沒,但李承乾也清楚,人家即使不支持你,也不能找個借口就排除異己吧,現在這下還是皇帝,自己不能什麽事都做主,該有的尺度還是要有的。
“先生笑了,你是父皇的心腹,又是我三弟的老師,自貞觀朝以來為國家獻計出策,功勳卓著,要不然父皇怎麽會將你晉為中書令呢。老實,孤一直以為這個位置父皇會給趙國公,畢竟他曾經當過仆射,不是嗎?”
沒錯,對於這個位置人選,皇帝曾經是有意於長孫無忌,可毫不意外的是長孫皇後又一次攔了下來,對於母親這個毛病,李承乾早就見怪不怪了,同時他也相信岑文本也明白,他不是皇帝唯一的選擇,有些事要量力而校
“輔機兄為人謙讓,不計名利,文本在心中也甚是感佩,不過,都是為陛下盡忠,這官位什麽也就不重要了。”,岑文本當然知道李承乾是什麽意思,沒錯,即使自己再怎麽努力,再皇帝心中始終也比不過患難與共的長孫一脈。
他也不想比,因為完全沒有必要,根據曆朝曆代的外戚的下場,長孫無忌的結局未必會比竇嬰強到那裏去。別看他想在和眼前的這位太子走的那麽近,太子和他的父親一樣,都是喜歡一言九鼎,不喜歡分享權利的人,所以他們親密期是有限的。
而自己輔佐的李恪就不一樣,他身邊沒有那麽親近的人,除了自己以外,他沒有人可以依靠。
“對,中書令的對極了,孤今日來找陛下不為別的,最近有一個興起的“景教”你應該聽吧,這是內衛府調查出來的資料,作為當朝宰輔,先生是不是該為朝廷和百姓著想一下呢?”,話畢,李承乾將桌子上的本章遞給了岑文本,你不是的好聽嗎,來,孤看看作的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