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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7章 一命換一命

  陽穀關知府帶著衙役這時候圍了過來,看到場上血腥的場麵,驚詫大叫著連忙讓衙役把場上的人群隔開。


  在場的百姓不分是非,紛紛衝著武鬆指責大罵,“武二郎,你就是個魔頭。”


  “武家小魔頭,你把陽穀關的恩人給殺了!”


  “武二郎,西門大官人如何得罪你了,你要下次狠手啊!”


  “知府大人,一定要為西門大官人伸冤啊!”


  “大家圍住武家魔頭,不能讓他跑了!”


  “……”


  人群鼓噪,對武鬆罵的是咬牙切齒。


  武鬆提刀,仰天長嘯,“人是我殺的,與我們武家無關。”


  他的眼睛盯在了哥哥武植的身上,衝著他決然一笑,“大哥,你和嫂子保重啊!”


  武植暗叫不好,連忙大喝,“二郎,你千萬不要做傻事,此事還有得救!”


  武鬆沒理他,提起了長刀一把往脖子上抹了上去。


  噗的一聲,血灑當場。


  “二郎!”


  武植和潘金蓮嚇得麵色慘白,一起衝了過去,扶住了武鬆大罵,“你怎麽這麽傻啊!”


  他連忙伸手,從納戒裏取出藥粉,想為武鬆堵住傷口。


  但是武鬆這一刀,把半邊血肉都劃破。


  此刻生機已散,眼睛裏的瞳孔都跟著迅速放大。


  知府站在一旁,驚得直叫,“這,這可讓本官如何是好啊!”


  這短短一會,發生了兩件命案。


  而且死去的兩人,全都是重量級的。


  知府腦袋混亂,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此事。


  陽穀關上空,一青袍道人帶著女子正路過此地,在空中駐足瞧了一眼。


  這女子抬眉輕叫道,“這個孩子好生剛烈!”


  “這是他的名數!”


  青袍道人抬手往下,從下麵抓了一個血靈收進了一個瓷瓶裏養了起來。


  他和這個女子繼續趕路,走陽穀關一起下了陽州。


  下麵的城池裏,武植派人快馬把剛剛離開的安道全給追了回來。


  安道全給武鬆診斷了下,滿是不解道,“武總兵,你們修道之人不是都有元神嗎?為何二郎一死,元神也給散了?”


  武植蹙眉道,“我們武家隻修肉身,不修元神,隻在丹田養一顆元丹。”


  安道全歎氣道,“那就難怪了,修真之人有兩條命,以元神飛升求超脫。二郎不修元神,肉身已逝,自然也就魂飛消散了,恕在下也無回天之力。”


  “我可憐的二弟!”


  武植的淚水一下都冒了出來,哆嗦著伸手握在了武鬆的手上憋悶道,“他是為我而死的,是我害了他!我要是拚了這官職也要把西門慶查辦,他也不會做出如此衝動之事。”


  安道全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逝人已去,總兵節哀。活著的人,還是該為活著的人考慮。二郎殺了蔡京的義子,此事斷不會輕易了結。”


  “多謝神醫指點!”


  武植點頭,當下去了旁廳,與前來審案的知府商議起了後事。


  這個知府是蔡京的門下,這些年蔡京結黨為私,朝堂之上的文官之中,十有是他的門生。


  陽穀關知府雖然依附於蔡京,但並不是個糊塗人。


  他知道要在陽穀關呆下去,必須得跟武家搞好關係。


  武家的上麵,有宿太尉罩著,即便是蔡京也無法搬動。


  他要是這次得罪了武家,以後別想在陽穀關混下去了。


  知府給了武植一個建議,那就是對外宣布與武鬆斷絕關係,將武鬆革出武家。


  這樣的話,武鬆的舉動那便是個人之舉。


  武鬆既然已經償命,即便蔡京生氣,那也沒法牽連到武家。


  武植知道他是好意,但心中還是難免有些不忿,一時難以答應此事。


  他讓知府先回,由他考慮一晚上。


  知府告辭後,他一個人守在了武鬆的靈前,盯著他的排位心傷道,“二郎,你不要怪罪兄長。兄長隻有保全自己,以後才有機會為你報仇,為朝廷鏟除奸人。”


  他的手緊緊攥著,拳頭將地麵的磚石都砸了個粉碎。


  第二天,武植對外發表了聲明,宣布將武鬆革出武家族譜。


  知府長鬆了口氣,馬上寫了奏報到朝廷詢問蔡京的意思如何?

  這一場變故,武植沒有事情,他夫人潘金蓮卻倒下了。


  而且,還是此病來的很急,眼看著就要香消玉損。


  幸虧安道全沒有離開,武植趕緊請他來給夫人瞧了下病。


  安道全仔細檢查了下,以銀針行氣,竟然從潘金蓮的心髒裏逼出了一個青色的小蟲子。


  這小蟲子一出來,馬上幹癟死去。


  武植看的一驚道,“這是什麽東西?”


  安道全瞧了眼道,“蠱毒,苗疆人用的玩意。夫人這是被人下了蠱,損了心脈,所以才會一病不起。”


  “下蠱?”


  武植都聽得愣住了。


  安道全瞧了瞧道,“此蠱按顏色看,不像是毒蠱,按道理沒有毒性。此次突然爆發,應該是受了什麽刺激了。”


  他也是一陣不解,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潘金蓮緩緩睜開眼睛,臉色的氣色已經恢複了很多,衝著武植和安道全道了一聲,“我知道,應該是那個西門慶給我下的蠱!”


  武植挑眉道,“這是怎麽回事?”


  潘金蓮把武植生病期間,與這個西門慶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她尋思道,“這賊人一直讓我喝茶,我最後不小心喝了。自從喝了那杯茶後,心裏麵老覺得有些不舒服。尤其是見到那賊子,竟然會對他產生心動的感覺。他死以後,這心髒突然抽搐,想必就是因為他而起!”


  安道全拍著大腿道,“我明白了,這是一種秒將女子給情人下的蠱蟲,有讓人失神的效果。”


  武植大罵,“混蛋,這個醃臢東西,一開始就謀劃陷害我們武家。”


  他沒想到,西門慶竟然還打了他夫人的主意。


  早知如此,他不會有絲毫讓步,最後還讓他的兄弟慘死。


  他心中一陣內疚,懊喪,大罵是自己軟弱,最後還得兄弟慘死街頭。


  安道全安慰了下他,幹脆在武家多呆了幾天,免得這裏又發生什麽意外。


  此案傳到朝堂,蔡京一黨與朝廷的宿太尉一黨爭論了一番。


  蔡京一黨提議革出武植的職務,永不敘用。


  宿太尉上奏,說是案犯武鬆已經償命,而且武植也將武鬆革出家譜。


  武鬆之事,與武植沒有任何關係。


  況且,經過調查,西門慶有帶人在陽穀關傳播瘟疫的嫌疑。


  輝宗最後采納了宿太尉他們的奏議,沒有給武植什麽重罰,隻是判了他個治家不嚴之罪。


  他倒不是覺得宿太尉說的有道理,而是覺得西門慶不過一介商賈,哪裏值得朝堂興師動眾的討論。


  眼下他最關心的,還是西夏王李元昊的妹妹,那個傳說中的仙女何時能送到京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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