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0章 皇帝難當
金佛散去,慈恩寺恢複了平靜。
王小雅開心的回了寺裏,再也沒有人敢打她的主意。
一群人紛紛退去,不敢進這慈恩寺半步。
尤其是武承宗,被龍飛的話嚇得魂不附體,回去後臉色蒼白,躺在床上都大病了一場。
整個京城的人很快都聽說了此事,尤其是李家皇族一黨,全都是一陣興奮。
暗道武承宗活該,沒事去招惹五族之主。
龍飛確定活著,那五族以後可是要聽命於他的。
他要是出來,真的要殺武承宗,即便是武後也要好好思量一下。
武承宗第二天,早早去伯父家裏,找了族兄武善思商量。
武承宗和武善思年紀差不多,武善思的父親是武承宗的伯父。
要論親疏,武承宗與武後的關係更近一些。
武後與武承宗的父親是同母同父,與武善思的父親是同父異母。
兩人作為武後的親侄子,都備受武後重用。
武善思昨天已經知道了武承宗的事情,不但不著急,反而仍舊在家裏的喝著茶水,悠閑的看著舞姬們最新編練的舞曲。
他看到高興處,取出靈石往前麵灑出一把,惹得歌姬們一陣瘋搶,歡笑著過去一起討他歡心。
這個時候,武承宗不經稟告就跑了進來,衝著武善思連連拱手道,“我的好哥哥,弟弟有難,你怎麽一點都不聞不問啊!”
他一開口,場上的歌姬全部安靜了下來。
武善思揮揮手讓這些女人退下,回頭起身衝著武承宗輕笑道,“是承宗兄弟來了,怎麽也沒有人通報一聲?”
一旁的小廝連忙稟奏道,“是二爺著急闖了進來,小的正要跟你稟告!”
武善思擺擺手,讓這小廝退下。
他招呼武承宗在對麵坐下,給他沏上茶道,“兄弟莫要著急,你的事情我昨晚已經知道了。”
武承宗抹了把汗珠子,衝著武善思求救道,“那還請哥哥給兄弟指條活路啊!那太歲閻王馬上就要出來了,要是不早做打算,兄弟這條命肯定要被他拿去啊!他可說了,要滅兄弟滿門啊!”
武善思拍了把桌子大罵道,“他敢!”
他跟武承宗正色道,“他一個鄉野匹夫,也敢說這樣的狂言,還反了天了。咱們是誰?當今太皇太後的親侄子,生來就是皇親貴胄。有太後姑母給咱們撐腰,他難道還真敢在長安城撒野不成?”
武承宗緊眉道,“說是這樣說,可那小子法力高強,連五族老祖都不是他的對手啊!你是沒在場上,你給我帶去的大乘境高手南玄道人,一把就被他給拍死了。單靠姑母,恐怕還鎮不住他吧?”
武善思喝了口茶,跟他安慰道,“你放心,這大唐國高手眾多,還輪不到他一個外來戶在這裏撒野。我早就在修真界招募高手,手下也有一兩個逆天的人物。為求安全起見,咱們今天就發榜張貼公文。在長安城招募群雄,辦一個‘殺龍大會’。不管是何人,隻要能殺了這個龍飛,那咱們就保舉他裂土封王。”
武承宗心裏沒底道,“這樣能行嗎?那些高手會聽命於我們嗎?”
武善思大笑,“你放心,我有他們在乎的東西。眼下通往上古天庭的仙路已經打開,可是要進仙宮,還得需要一件九龍令牌。這令牌乃古天庭所傳,在人間由帝皇家保管。眼下傳到咱們這一輩,正是動用的好機會。他們想進這古天庭尋求機緣,那就得放下身段來求我們。”
武承宗驚訝道,“還有這事?”
武善思點頭道,“這是姑母剛剛告訴我的,本來隻有曆代的帝君才知道。這些令牌,平時供奉在太廟裏,受天下皇氣的潤養。其上有大道之音,總共不到上百個,全都是世間少有的寶物。”
武承宗拍著桌子,激動道,“有大哥這句話,兄弟我就可以放心了。這個鄉下人,竟敢挑釁咱們武家的威嚴,這才咱們一定要給他好看。”
“正是如此!”
武善思笑著抿了口茶,衝著武承宗吩咐道,“此次‘殺龍大會’由你來辦,一定要辦得漂亮,辦得熱鬧,讓姑母對咱們二人刮目相看。除掉龍飛這個外來人,五族就盡在咱們兄弟的掌控之中。到時候,大唐帝國還不是咱們兄弟二人說了算。”
武承宗大笑,“還是大哥思慮周到,小弟佩服之至。大哥放心,小弟一定把此事辦得漂漂亮亮,絕對不會讓大哥和姑母失望。”
武善思點點頭,與他以茶代酒喝了一杯,提前祝武承宗馬到成功。
武承宗心中被撩的火熱,顧不得閑聊,起身與武善思告辭後,出門就去了兵部,讓手下馬上擬定公文,在長安城的四個方向到處張貼。
短短一天不到,長安城便知道了這個“殺龍大會”。
尤其是榜文最後麵的一段話,凡是參與“殺龍大會”立功者,全都獎勵一個上古天庭的九龍令牌。
得此令牌者,入天庭。
整個修士界因為這個事情,頓時沸騰。
民間,朝堂,修真界,眾說紛紜。
有的人說武後終於要對李家王族下手了,這個龍可不是李家的皇族?
有的人說這個龍,指的是龍飛。
有的人甚至直言,這個龍指的是剛剛登基的新皇李士儒。
這前麵新登基的恭帝李士弘都沒有坐穩皇位,剛剛死的不明不白。
現在新皇剛登基,這個“殺龍大會”又光明正大的張貼了出來。
即便不是針對當今天子,那也是冒犯天子威嚴。
大明宮中,新皇李士儒在這裏秘密召見了自己的兄長,二皇子李士賢。
他把酒一杯,端起來親自敬給李士賢哽咽道,“二哥,你一路保重。咱們李家皇朝的江山,全靠你守護了。弟現在就是這案板上的魚肉,任由他武家人宰割啊!”
這個“殺龍大會”已經傳到了李士儒的耳朵裏,他嚇得夜不能寐,連忙讓人把自己的兄長李士賢請了過來。
不管從哪方麵來說,李士賢都比他要合適這個帝位。
他生性懦弱,從來不想爭奪什麽。
可是偏偏,他的母後把他推到了這個位子上。
他每天坐在皇位上,那時度日如年,形同傀儡。
一切軍國大事,還是要由簾子後麵的武後抉擇,他在朝堂上沒有任何的權利。
說起傷心事,他不由得都扶著額頭長泣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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