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一場買賣（二）

  淩曉靜等姬凡放下手中的茶杯，才開口問道：“姬老板，對剛才的那個寢室，你都知道些什麽？”


  姬凡又端起茶杯，小酌了一口，說：“我要藥方。”


  淩曉一臉菜色，要不這閑事她不管了？

  “姬老板，這藥方我早就給過你了，給了你也配不出來的…”淩曉悠悠地斜眼看向姬凡，當初第一次給姬凡配藥時她就把方子給了姬凡，她相信姬凡肯定私下裏自己試過，而且肯定都失敗了。


  她雖然不自得，但她的那個方子除了她還真的沒有人能配出來。這其中的細節就隻有她自己清楚，又不是把藥材捏在一起那麽簡單，哪有那麽容易配出來。


  姬凡麵上毫無波瀾，似乎對淩曉說的早就知曉。


  “十年份。”姬凡平靜的說。


  “五年，又不是搓泥丸子，我哪來那麽多精力做十年份的出來。”淩曉毫不猶豫地回絕了。


  “八年。”姬凡還在用最平靜的語氣討價還價。


  “四年。”淩曉長教訓了，學著姬凡的口氣回道，大不了這閑事她不管了。


  “七年。”、“三年”、“六年”…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後還是淩曉付出了五年份的藥的代價。


  姬凡斜睨了淩曉一眼，娓娓道來：“前些時候，我的店裏來了一名客人，她從我這裏借走了一件東西。”


  “我此次前來就是收回這件東西的。”


  淩曉問道：“難道剛才那一幕就是那件東西造成的？到底是什麽東西，竟然能吸引微生物。”


  “你口中的微生物在我說來，是為瘴物，日夜籠罩其中，自然會被逐漸滲透，是為能害人於無形。”


  “此物能引四方之瘴，頗為陰邪，且需及時回收，否則不出一月，方圓一裏之內必成瘴氣繚繞、生機滅絕之地。”


  淩曉怒拍桌子，道：“姬老板，你怎麽可以把這種東西外借，難道你不知道有人會因此遇害嗎？”


  姬凡麵無波瀾，聲音依舊古井無波般平淡，“與我無關。”


  淩曉氣笑了，怎麽會有對生命如此淡漠的人！

  “姬老板，你自己都會怕死，你怎麽能如此漠視別人的生命！我知道藥舍裏寶貝不少，我也不管你究竟借出了什麽東西，但煩請你也要注意分寸，那種能致人死地的東西怎麽能就這麽隨便外借！”淩曉聲音怒不可遏。


  隨著淩曉的聲音拔高，姬凡白玉無瑕的麵上變得無比陰沉，一雙眸子中仿佛有暗流湧動，周圍的空氣仿佛都稀薄起來，強大的壓迫感從四麵八方擠壓著淩曉。


  淩曉呼吸一滯，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眼前的姬凡如同換了個人，原本溫潤的氣質變得淩厲，壓得淩曉直喘不過氣來。


  他會怕死？他還會怕死？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這件事與你無關，我向來是以規矩來辦事，客人付得起她珍貴的代價，我自然拿得出她想要的交換。我隻是一個做生意的，至於客人之後想怎麽做，我從不過問。”姬凡的聲音冰冷徹骨。


  “還有，這些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


  姬凡起身，雙手負於身後，頭也不回地邁步離開。


  “藥，我會自己來取，你最好不要忘了…”


  直到姬凡的聲音消失在門外，淩曉才重新緩過氣來。這樣子的姬凡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難道自己說的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