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爭執

  “蘭馨，她是您家裏的孩子？”梅染霜一聽竺蘭馨的話，語氣也是變得強硬起來。


  “不是，她是今年京影的新生。”竺蘭馨連忙搖了搖頭。


  “蘭馨，既然是你的學生，你收下就是了，為什麽要帶到我跟前來？”梅染霜語氣緩了緩，既然不是來走後門的，自己就沒有那麽生氣了。


  “老師，隻有您能做她的導師。”竺蘭馨答道。


  “竺馨，你這是什麽意思？”梅染霜惱怒的質問，但明顯有些克製。


  “老師，淩曉的天賦出眾，我怕是會耽誤了她！”


  …一時間，師徒倆激烈地爭執起來。


  淩曉收起了笑容，端坐在一旁，並不打算插足師徒倆的爭執。


  “老師，我知道你沒有再收徒的打算，可是我不隻是是為了您，也是為了我們這一派。”竺蘭馨冷靜了下來，柔聲道。


  “不收，這丫頭哪來的你帶回哪裏去！”梅染霜一拍椅子，起身道，作勢就要轉身回屋謝客。


  “老師！”竺蘭馨拉住了梅染霜，“她會《霜曉》！”


  梅染霜站住，腳下如生根，再也無法挪動半步。許久，梅染霜才重新轉過身來，看向從容不迫的淩曉，


  “你會《霜曉》？”


  淩曉起身，微微鞠躬，答道：“是的，梅老師。”


  “你為什麽會會《霜曉》？”梅染霜眉頭蹙起，對一個外人學會了自己的不傳之舞很是介意。


  “有幸見過梅老師的舞姿。”淩曉不卑不亢地應著，又不是自己腆著臉來的。


  …


  梅染霜接連問了淩曉好幾個問題，見淩曉回答得滴水不漏才重新坐了回去，麵容沉思，顯然在考慮著什麽。


  “老師，淩曉真的很適合做您的弟子，就算您不為自己打算，也要為我們這一派的傳承打算啊！”竺蘭馨見梅染霜似乎動搖了，又繼續勸了起來。


  當梅染霜聽到“傳承”二字，平放著手忍不住緊了緊，自己身體大不如前了，蘭馨卻…難道自己真的要再收一個弟子？而且這丫頭果真如蘭馨所說，天賦出眾？


  淩曉靜靜地等著，自己不介意多學一點東西，但也不是非要不可，若非竺蘭馨一再懇求，自己根本不會來這裏。不過怎樣選擇就由梅染霜決定吧，畢竟她的確是個值得尊敬的藝術家。


  一時間除了竺蘭馨在苦口婆心地勸著梅染霜，梅染霜和淩曉兩人都沒有再出聲。


  良久，隻見梅染霜仿佛輕歎了一下，對淩曉說：“你跟我過來。”


  淩曉聞其聲知其意，起身跟上梅染霜。


  …


  大門外，本該離開的張蘭兒母女倆卻站在門口處不走了。


  “媽，剛才那個就是梅染霜的學生竺蘭馨？”張蘭兒略微思索，拉住了張夫人。


  “嗯，就是個短命鬼！”說起梅染霜張夫人就一肚子氣。


  “那媽你說剛才那個女孩子會不會也是竺蘭馨領過來想要拜師的？”張蘭兒自覺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氣憤起來。


  “啥？…好一個梅染霜，對我沒個好臉色，對自己徒弟就開後門！還有臉說自己大公無私！”張夫人被張蘭兒一提醒，立即跳腳。


  “媽，不行，我們回去討個說法！”


  “對！蘭兒我們回去，如果梅染霜收下了那個女孩子，那媽一定讓她也收下你！”


  …母女倆氣勢洶洶地折回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