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隻想求一個他
“謹之,不要再說了。”莊容聽不下去了,因為他清楚的明白,像楚離憂這種人,若非真的愛到了極致,怎麽可能會去做那種事。 楚離憂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繼續說道:“我不得不離開皇宮,為了楚家,為了母親,也為了父親曾經的願望,這些代價是我要離開他。他說,便是我離開宮以後,我們也依舊可以相愛,但是我拒絕了,我說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君臣絕不可以曖昧不清。”楚離憂的表情極其難看,明明是在笑,然而他笑的比哭還要難看。 “昨夜下了雨,起了風,他第一次衝我發火,去了皇後宮裏。我蒙著被,腦袋裏一次次想著他現在懷裏摟的是別人,我幾乎控製不住我自己,幾乎想要派人去將那個女人殺了。”楚離憂不是神,他也有兒女情長,他對那個男人的愛來的洶湧,根本容不得他被旁人染指分毫。 他骨子裏的執拗和癡情已經根深蒂固,很難拔出。能夠牽製住他的隻有他父親臨終前的遺願,以及楚家,他的母親。 如果沒有這些,他不在乎世俗的唾罵和史書上的遺臭萬年,但也隻是如果。 “哥,其實我不想承擔楚家的一切,我隻想……隻想求一個他啊。”楚離憂靠在楚岐山懷中,終是失聲痛哭。 楚岐山看著自幼便懂事乖巧的表弟,如今為了楚家而舍棄自己的情愛,心中也極其不好受,“可是憂兒,現在楚家已經開始衰敗,朝中形勢過於嚴峻,我和父親都有些力不從心,若你不回來主持大局,楚家……怕是真的要破敗了。” “求不得,放不下,若是日後見到他後宮鶯鶯燕燕,我真怕自己會……” 會怎樣呢? 楚離憂也不知道。 他學了父親的為官之道,知曉要多為百姓謀得利益,也知曉威脅到自身利益時不應該手軟。若是從此分道揚鑣後見到他後宮中的鶯鶯燕燕,楚離憂也不清楚自己這偏執的性子會做出什麽大逆不道之事來。 楚離憂今日喝了太多的酒,再無多餘的力氣,倒在楚岐山的懷裏便睡了過去。 楚岐山拿出手帕替他擦去眼角尚未幹涸的淚。 墨行風皺著眉,黑沉著臉道:“現在該怎麽辦?” 莊容無奈的歎了口氣,“還能怎麽辦?隻能這樣了。臣子與皇帝牽扯不清,對誰都沒有好處,謹之的這份情,隻能到這兒了。” “那以後可得看住他,可別又讓他跟那皇帝舊情複燃了。”危白嘀咕著。 幾人瞪他一眼,危白悻悻閉上了嘴。 朝宴前一日晚上,禦書房內。 陳言坐在寬大的龍椅上,目光瞥向跪在地上的一男一女。 因為那天被楚離憂氣著了,陳言這幾天脾氣格外的不好。看誰都不順眼,處於日天日地日空氣的狀態。 眼下看到跪在地上的陳恩汐和另外一個男子,冷冷的勾起唇角,“說吧,怎麽了。” “啪!”地一聲,手裏奏折被他扔到了桌子上。這份奏折是晏明那個老匹夫寫的,又是上奏說皇帝子嗣單薄,應多去皇後宮中走動,早日生下嫡子。 擺明了是看容妃懷孕了,生怕容妃生下兒子後被他立為太子,趕緊的為自家謀利益,想讓他侄女也趕緊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