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如你所願
“日後,楚離憂不求別的,但求陛下龍體安康便好。” 纏/綿過後,陳言聽到了意料之中的話。 楚離憂是什麽樣的人他了解。 之前他是存了不顧楚家,甘願在宮裏陪他一生的想法。然而現在,由於她母親的變相逼迫,他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兒女情長,而去挑起楚家的擔子。 自幼便被父親灌輸為君為國的楚離憂,若真的出了宮,在朝為官,又怎麽可能與帝王牽扯不清? 先前他還可以麻痹自己,想著自己在宮中度過一生,與帝王在一起是再合理不過之事。然而出了宮呢?他是臣子,不是後宮中人,他無法做出那等令人不恥之事。先前聽過那些寵臣與帝王曖/昧不清的野史,他心中不恥,更不會再去做那等事。 今夜這次纏/綿,是最後一次。 日後,君為君,臣為臣。 陳言的臉色變得極冷,“你什麽意思?是要和我一刀兩斷的意思?”盡管心裏已經清楚了那個答案,陳言還是會心痛,尤其是當他看到方才還熱情如火,同他抵死纏/綿的人,說出“是”這個字的時候。 “日後還望陛下珍重,楚離憂蒙陛下厚愛,定當為陛下撲湯蹈火。” 楚離憂說這話時,是躺在陳言的身側的,他背對著陳言,臉上是一片淚痕,心中悲慟。若是可以,他又怎麽舍得放下這個男人。 這個一國之君,總會記得他的一些小喜好,時不時的流露出他的溫情,給予他就連父母都從未給予過的溫暖愛意。 於他而言,這個男人就像一座山,這座山立在他前麵要為他遮風擋雨,而他又何嚐不想為他遮風擋雨?這一次他不能再那麽自私,更不能再不顧君臣之別。 “你想好了?非得和我一刀兩斷不可?”陳言就像一隻暴怒的獅子,隻不過不同的是,他正在努力壓抑自己狂暴的氣息,以至於不會傷害到他。“你出宮後,即使是成了楚家家主,繼續為相,也不代表你我之間要斷了瓜葛。” “陛下,臣隻能是臣,臣子不該做的事,臣不會再去做。” “你信不信朕反悔,將你一輩子困在宮裏,不再去管那勞什子的楚家。”陳言咬牙道。 “陛下不是那種人。”楚離憂這麽說,心裏卻又隱隱渴望著陳言這麽做,仿佛這樣,他就有了理由逃離自己的責任,隻和自己心愛之人在一起。他自嘲的勾了勾唇角,父親以前說過,人都沒有道德,所謂的道德隻是在一般情況下,特殊情況下,能有幾個人還保持著所謂的道德? 看他,不就被情愛衝昏了頭腦麽,明明已經決定再回去接下楚家的擔子,但是又隱隱的希望陳言能夠阻止他,強行將他留在身邊。 “好!好!好!你是鐵了心離開宮以後和我一刀兩斷是不是?”陳言是真被氣昏了頭,他為他做這做那,甘願自損名聲,卻換來這樣一個結果?他簡直要敲開楚離憂那迂腐的木頭腦袋看看,裏麵裝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楚離憂哽咽,但還是不能跨出自己的底線,“是,以後,隻是君臣,再無糾纏不清。” 陳言怒極反笑,這是他第一次對楚離憂發火,“行,楚離憂,你有種,你真男人,舍了你自己來求大義,我就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