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雅雅姐,我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我剛開始覺得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我就趁著阿娘忙著,去集市找了大夫。他告訴我是真的!”翠穀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莫名就有了孩子,她沒有喝過聖水,不應該不會有的。
為此,她偷偷去了村長家,村長家裏有很多藏書,她問村長借來看看。
她們小的時候,村裏的秀女教過她們一些字,所以書中的字,她還是看得懂的。
最終她在書上找到,女子有孕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與男子同房,她不知道如何同男子同房,而且她也沒有見過男子!她們女兒國是不可能會出現男子的!翠穀根據自己身上的異常,想起了有一晚,她感覺自己被大石壓著,甚是難受。
這麽說,女兒國中有了男人!她不敢說,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她隻想簡簡單單地生活。
她這幾天知道了真相,整個人都嚇傻了,她甚至連阿娘都不敢告訴,她很害怕被村子裏的人厭惡,然後扔進海裏喂魚。
這時,獨孤淳的出現,讓翠穀覺得很有安全感,看到獨孤淳就好像看到港灣,她可以放心地依靠。
獨孤淳忍不下去了,她一把抱住翠穀。
為何老天要這樣對待這樣一個單純的花季少女,她本來可以平平安安地長大,無憂無慮,就算以後做母親也是幸福的。
獨孤淳在翠穀耳邊輕輕地說:“沒事的!有我在!有我在!我會保護你!”這聲音讓翠穀無比的安定。
獨孤淳簡單交代了一下翠穀,讓她這兩天偽裝成風寒,不要出去;畢竟孕婦要注意休息,而且現在翠穀情緒不穩,很容易動胎氣。
獨孤淳快速回到自己的房子,進去後,立刻叫來暗衛。
獨孤淳臉上的表情是暗衛從未見過的,雙眼布滿血絲,嘴唇上泛著一些血跡,看來獨孤淳是太過用力咬破了。
獨孤淳陰鷙地說道:“安排幾個禦醫,在這附近幾個村問診。”周邊幾個村子隻是為了掩護,邊沙村才是真正的目的。
既然翠穀出現了懷孕這樣的現狀,那麽村子裏還會有其他女孩受害!
“還有!抓緊把那個叛徒找出來。”獨孤淳現在覺得這個叛徒很是關鍵,她有膽背叛,獨孤淳就要她生不如死。
暗衛每個非常嚴肅地離開執行任務。
獨孤淳心裏無法忘記當初翠穀的笑,這似乎成為了她心中的陰影。
樓修雅這兩天發現獨孤淳過分的安靜,看著獨孤淳滿臉陰鬱也不知道要怎麽問。
樓修雅在一旁看著獨孤淳在院子裏整理,感覺這不是在幹活,這是在破壞。隻見獨孤淳拿著竹籮當成柴一樣劈,而她的雙眸空洞,沒有什麽焦距。
樓修雅還是決定過去提醒一下她,他悄悄地走到獨孤淳身旁,拉了拉獨孤淳的衣袖,隻見獨孤淳還是不動,樓修雅出聲:“雅雅,你在做什麽?”獨孤淳與他說過,在村子裏就管她叫雅雅。
獨孤淳聽到聲音,回過神來,才發覺樓修雅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她的身邊。
樓修雅與獨孤淳對視了,才知道她的眼下好像充滿著烏雲,這是有多少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要不,去睡會吧。”樓修雅不忍獨孤淳這樣折磨自己的身體,自己很多是自責,自責自己沒有能夠更好地幫助她。
獨孤淳搖了搖頭,她怕她睡了會錯過一些重要情報。
她想要站起來,突然她感覺天旋地轉的,感覺就要往地下摔,樓修雅眼疾手快地穩住獨孤淳的大腿。
樓修雅看著這懷疑的姿勢,苦笑了一下,以往,見到母親摔倒都是摔在父皇的懷裏的,而自己卻自己能抱著她的大腿。
真的,不配嗎?
樓修雅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問道:“可有事?”獨孤淳穩住身子後,雖然地麵還是有些晃,還是比剛才好了一些。
獨孤淳輕輕地擺了擺頭。
樓修雅就扶著獨孤淳的腳,把她帶進了房間裏,讓她躺在床上休息。
樓修雅看著獨孤淳滿臉固執和擔憂,歎了口氣說道:“有情報回來,我就叫醒你。”樓修雅已經開始不注意自己的自稱了。
獨孤淳雖然不是很願意,還是扛不住困意,一會就睡著了。
樓修雅爬上床,坐在獨孤淳的旁邊,看著她的睡顏,很是不安穩,眉頭還是皺著的。
樓修雅伸手撫了撫獨孤淳的眉頭,像是想把它撫平;而後獨孤淳把獨孤淳兩邊的碎發給整理了一下。
這樣美貌的女子,一出去,肯定會引起糾紛,他暫時不知闖進來的那些人是何人,但必然是中原人。他們有目的地闖進女兒國,還意圖拿下女兒國,怕是已經密謀了很久。
是燎原陰氏嗎?樓修雅覺得有些不太可能,雖然燎原陰氏甚是強大,但必然不會做做這樣的事情,而且那天他聽到皇子!啟鳴,漠漢!
樓修雅對未來也很是擔憂,看來他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樓修雅再看了看獨孤淳,湊到獨孤淳的額前輕輕一吻,嘴角滿足地勾了勾。
而後他出去了,獨孤淳就在床上很安靜地睡著,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樓修雅從另外一個密道回到了營地,回來自己的帳子中。
於亦看到這麽久沒見到的樓修雅,激動得都快要跳起來了,“殿下!你終於回來了!”
樓修雅回來營地本就是為了於亦,他對著於亦說:“於亦,你還記得我們參加陰氏宴席的時候,啟鳴和漠漢兩國的使者嗎?”於亦雖然笨了點,但是他的記憶力超級好,不然也不會記得獨孤淳皇宮的地圖,然後畫下來。
於亦沉思了一下,“奴才記得他們的長相。”聽到回答,樓修雅心裏有些高興,“可以畫下來?”
於亦點了點頭,接著就去備紙筆。
樓修雅像是想到了什麽,接著問道:“那你有沒有留意,他們之中有沒有皇室的人?”
於亦臉都要皺起來了,他不太確定:“殿下,奴才沒有仔細觀察。”
樓修雅想算了,之前國師給他看過那些皇室的畫像,自己可以認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