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攝政王醉了?!
孟扶歌盯著夜明珠看了許久,心裏暖暖的,有些五味雜陳。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轉身看向他們,感動的眼眶微微有些紅,看著他們由衷地道:“多謝!”
這一世,她也並非是孤身一人,至少,在她離家出走的時候,身邊還有這麽多人陪著。
“謝什麽?來來來,喝酒!”
聞人彧臉紅的愈發不自然了,嚷嚷著便開始倒酒。
公孫邑晃了晃手裏的酒,有些惋惜道:“這是最後一壇浮光酒了,便宜他們了。”
“好!”
孟扶歌很是豪氣的在最後一個空位上坐了下來。
既然宇文戟不陪她喝,那她便陪他們喝。
今日,這裏是她的地盤,誰也管不著她!
至始至終,都被晾在一旁的宇文戟,此刻仿佛完全融入了黑暗之中……
沒有人看到,他比夜色還要漆黑的臉色,卻沒有人能忽略,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陰鷙恐怖的氣息。
除了孟扶歌。
她像是毫無察覺一般,往桌上倒了四杯酒,吆喝著眾人一起喝。
宇文戟盯著她的背影,心中怒氣翻湧,一陣咬牙切齒,氣得指骨關節發出了哢哢的聲響。
剛才還一副非他不可的模樣,可憐巴巴的要他陪,此刻轉眼就和別的男人們喝起酒來!
不是愛慕他嗎?
不是心裏隻有他嗎?
不是說他是未來的夫君非他不可嗎?!
就因為一壇酒、一隻烤鴨、一枚破珠子,就把他完全拋之腦後了!
不就是夜明珠麽?她若是想要,他可以把全天下的夜明珠都搜羅來給她!
一種莫名其妙的,古怪的情緒,在心中不斷的繚繞。
他不知道這種情緒為何物。
但是,他卻清楚的意識到,自己不該繼續留在這裏掃人家的興,但是他的雙腿,就像是在這裏紮了根一般,無論如何都動不了一下!
對麵,公孫邑朝著他投來了挑釁的目光。
涼亭內,已經沒有多餘的座位了,也代表著,這裏,宇文戟便成了多餘的人。
“這浮光酒,味道如何?”
看到三人在痛飲了一杯之後,紛紛享受的眯起了眼睛,公孫邑忍著笑意問道。
“妙啊!”
聞人彧的表情最是誇張,笑嘻嘻的看著孟扶歌道:“早聽說浮光酒非同尋常,一直沒能偷到,今日多虧了小歌兒,才有幸品嚐!”
宋驚羽都不想說話了,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酒壇子,期待著下一杯。
“嘿嘿,那是當然,這可是浮光酒!”
孟扶歌得意的笑了起來,臉蛋上有一抹淡淡的緋紅之色,紅暈一直掃至眼角,將她的眼尾勾起了一絲媚意,再配上那略帶三分醉意的迷離眼神,在月色下,如同勾人的妖精。
“攝政王殿下,不來喝一杯嗎?”
公孫邑看著宇文戟,舉了舉酒杯,饒有興致的說道。
孟扶歌突然回頭,仿佛才意識到自己身後還有一個人,臉上故意露出了十分誇張的驚訝之色。
“嗯?你……你怎麽還沒走?你……不是……不想陪我麽?”
宇文戟盯著她醉眼迷離時格外撩人的小臉,心裏像是被貓撓了一下,難受得不得了,恨不得直接將她扛走,找個無人的地方好好藏起來。
她這個樣子,怎麽能讓別的男人看到?!
與男人喝酒,還喝得爛醉如泥,成何體統?!
“孤何時說不想陪你?”
說著,他徑直走到她跟前,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盛滿酒的酒杯,在眾人眼神驚訝的注視下,幹脆利落的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暗中的鬼靨與十二衛都看傻了。
君上……可是從來都不碰酒的啊!
所以,他們也不知道,君上喝完酒之後,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應該……不會失控到對這院子裏的男人們大開殺戒……吧?
看著他喝下了自己的酒,孟扶歌也怔了一下,衝著他眨了眨眼。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喝醉,左不過也就喝了兩杯,微醺的醉意也隻是裝出來,故意給他看罷了。
誰知道,他居然氣到開始喝酒了?
不對,這個臉色,分明就不是生氣,而是在吃醋才對!
想到這裏,她繃不住笑了。
“你……不是不喝酒嗎?”
宇文戟直勾勾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原先還隱隱壓抑著怒火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奇怪,眼神漸漸變得迷茫,蹙了蹙眉之後,便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突然,筆直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前一倒。
在孟扶歌看來,這架勢便宛如一座大山想著自己倒過來。
“小心……”她嚇得當即驚呼一聲,連忙一把扶住了他朝著自己倒過來的身體,忙關切的問道:“你怎麽回事?宇文戟,你沒事吧?”
沒有回答她,男人雙目緊閉,沉重的身體就這麽毫無防備的壓了下來。
見此狀況,孟扶歌哪裏還能坐的住,急忙起身將他一把扶住,用自己的身體撐在他的胳膊下,才勉強支撐住他既高大又沉重的身體。
“你們先喝著,我送他去客房休息。”
連忙朝著公孫邑等人說道,孟扶歌覺得自己根本撐不住他多久,便費勁的扶著宇文戟往後院的客房走去。
公孫邑在一旁看到這一幕,臉上原本掛著的淺淺笑容,一點一點的凝固了起來,最後眼神漸漸變得冷冽複雜。
聞人彧連酒也喝不下去了,一瞬不瞬的盯著孟扶歌的背影。
隻見她那小小的身體,無比獨艱難的撐著宇文戟,亦步亦趨的往前走,生怕他摔了一般,整個人卯足了勁的樣子。
心裏莫名的泛起一股酸意。
一個大男人,怎麽就非得是她送去客房?
宇文戟身邊這麽多隱衛下屬,這個時候一個都不出來幫忙,都死了?
就宋驚羽,都不禁都露出了嫉妒之色。
小歌兒這到底是傻呢,還是故意裝傻呢?區區一杯酒,憑他宇文戟,還能醉了不成?
這他娘的又不是什麽毒酒!
就算是毒酒,他宇文戟輕易也死不了啊!
三個男人剛才喝的好像不是酒,像是被人硬生生灌了一大口醋,一個個麵色各異,但都不大好看。